绿红妆之军营穿越.com-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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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得高兴的通讯员不耐烦地顺着他指的方向瞟了一眼,一愣,然后腾地站了起来,士兵们不禁被他吓了一跳。通讯员揉了揉眼睛,喃喃说了一声:“那不是嫂子吗?”士兵们大吃一惊,然后不约而同地往车门方向靠拢。
林晃抽烟的手一顿,飞快地扭头看去。果然,咱们的叶大记者正挺胸抬头目不斜视军姿挺拔地从不远处走来。
林晃他们连被分在靠近车头的部分,正好出站的栈桥就在旁边。“连长,真的是嫂子!”通讯员激动得声音都变了。林晃把烟掐灭了,烟头烫到了手指,可这种热度却让他知道自己不是眼花了。
“真俊咧……”魏小柱张大着嘴巴,士兵们你推我挤,眼都不眨地看着叶想。“连长,你不叫一声……”原本也在发愣的一排长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看向林晃,可话刚说了一半,剩下的就咽了回去。部队虽然只是在登车,但从离开营房那一刻起就进入演习状态了,一切都按照实战的标准来要求。
林晃和手下的兵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叶同学大踏步走来,这些大男孩们心里都祈求着她能往这边看一眼也好。可惜叶同学天天在军营里晃来晃去,对这些绿军装一点儿好奇心也没有,其他乘客倒是有伸头探脑的,那些警卫兵还要不时催促他们快走,不许停留。魏小柱忽然发现林晃的拳头握得死紧,手背上青筋暴起,他知道连长心里有多想跟嫂子打招呼,却碍于军纪而不能行动。
眼瞅着叶想走到了最近距离,再不叫就该走过去了。魏小柱眼珠转了转,突然推开前面的老兵,不顾他们的白眼,生生挤到排长身边,然后拿出平时喊号子的嗓门喊:“报告排长,俺想上茅房!”他不但声音特大而且还河南味十足,立刻传出八丈远,车里车外的人都被吓了一跳。走到附近的叶想也不例外,她自然而然地往这个方向看了一眼,然后,立定。
“哎,你走不走啊?”后面一个旅客问了一句。“对不起!”叶想赶紧给人让开,自己走到栈桥边,紧紧靠着铁栏杆看向林晃,彼此相距不到二十米,却不能再近一步。他(她)瘦了,两个人同时想。林晃站在车门口一动不动,什么话也不能说,嘴巴却咧得可以放下个瓢。叶想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嘴角,抽筋了一样,一个劲儿地往上翘,扯都扯不回来。
俩人也不知道朝着对方傻笑了多久,林晃突然觉得身边窸窸窣窣跟闹耗子似的,他勉强把视线调转回来,发现士兵们都在吃吃窃笑着,激动着,好像人人都见到了自己的另一半。魏小柱厕所也不上了,跟几个兵嘀咕了几句之后被推了出来,他大着胆子跟林晃请求:“连长,能不能让嫂子把帽子摘了?”那大檐帽挺碍事的。
林晃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魏小柱心里直打鼓,然后就看见林晃对叶想做了个脱帽的动作。叶想先是一愣,接着就明白了林晃的意思,她放下行李,大大方方地摘下了帽子。本来也没什么好藏着的,更何况这个时候绝对不能驳林晃的面子。
这回看全套了,“哇……”兵们又是一阵惊叹。叶想亭亭玉立地站在栏杆后面,漆黑的头发因为天热,在脑后束成了一个小小的发髻。洁白的皮肤,修长的脖颈,尖尖的下巴,带着盈盈笑意的凤眼,再配上那身上浅下深的军绿色夏常服、红肩章,整个人看起来就像小葱一样水灵。
林晃觉得自己的心里都快着火了,他吞咽了一下,突然发现周围都是一样的声音,转头看看一车厢的人,都眼巴巴地盯着叶想不放。林晃又骄傲,又有一点点不能言说的醋意,“咳咳!”他故意咳嗽了一声。士兵们还在傻看,反应过来的一排长噼里啪啦地把他们拍回了车厢,“有完没完!都滚回去!魏小柱,说你呢!”
叶想忍不住笑了,林晃冲她眨眨眼,然后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伸手指了指对面站台。叶想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没什么特别的,就一个大广告牌子。她指指广告:让我看这个?林晃点头,叶同学就歪着头仔细看。没两下就看明白了,这是林晃说给自己的。
心中窃喜但仍要故作矜持的叶同学正努力调整着自己的面部表情,“想想?你怎么在这儿?”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她背后响了起来。叶想一个转身,“小于哥?”正是叶师长以前的警卫员小于。
小于也是一身戎装,叶想大一那年他考上了军校,前段日子叶想曾听叶师长念叨过一句,说什么小于分回咱老部队实习了,可没想到居然在这儿碰面。
因为有日子没见,以前又处得不错,两个人都很高兴。小于还扛着红牌,被分配在团军务股做见习参谋。没说两句,机灵的小于就发现了眺望着他们的林晃。他当然知道叶想和林晃的关系,自从他下了团,林晃也一直很照顾他。时间紧迫,小于压低嗓门笑说:“想想,有什么话要跟林哥说吗?我得马上走了!”叶想特不好意思,刚想说没有,转念一想,说:“小于哥,你等一下。”
她飞快地翻出从火车上买的一本杂志,找出其中一页刷地撕了下来,然后掏出笔写了几个字,折好后交给小于,顺便把自己带回来的牛肉干什么的也交给小于。她知道演习路上停车基本都会停在很荒凉的地方,根本买不到这些东西。小于接过来笑说:“有我的份儿吗?”叶想嘿嘿一乐,“一起吃!”小于扮个鬼脸儿,“那我走了!”叶想一个立正,“于参谋保重!”“哈哈!”小于开心地跑开了。
没过多久,所有的官兵全都上了车,火车呜的一声拉响汽笛,扑哧扑哧吐着白气开始缓慢前行。林晃所在的车厢门早就关闭了,叶想目送着列车离去。她知道自己的那张纸条,小于已经交给了林晃,可她不知道的是,孙国辉一直在另一节车厢里看着她。
“老虎!我有事找你商量,来一下!”眼镜哥哥走到了孙国辉身后,笑着拍了一下他肩膀。眼镜哥哥现在已经是两杠一星了,今年初升任电子营副营长。这两年兵当下来,他这个搞技术的,跟孙国辉和林晃倒都成了好朋友,气质阳刚了不少,说话做事也不再磨磨叽叽的。
小方两年前被林晃婉言拒绝,说是已经心有所属,伤心之下她去了法国留学,徒留眼镜哥哥一个人暗自垂泪到天明。虽然明知道这不是林晃的错,可他还是难免迁怒,一跟林晃见面就冷嘲热讽的。好在一个不认真说,另一个也不认真听,两人的关系丝毫没有受影响。
不过他确实跟孙国辉走得更近些,因为有一次大家一起喝完庆功酒,互相搀扶着往宿舍走,醉醺醺的孙国辉嘴里突然含糊不清地叫了个名字,让还算清醒的罗帆大吃一惊,回过神来之后就忍不住瞅了林晃一眼。
同样喝得面红耳赤的林晃脚步都不稳了,也不知道他听清了没有,只摇晃着嘟囔了一句:“什么都能让,只有这件事不行啊。”隔天大家酒醒之后,好像谁都不记得昨晚发生的事儿了,罗帆却知道自己肯定不是做梦。他也明白爱情这种事没道理可讲,要是痴情就能有个好结果,那祝英台早就成了梁祝氏,还化什么蝴蝶啊!
但自此之后,他对孙国辉多少有了点儿同病相怜的意思。刚才他也看见叶想了,现在自然而然地想要把孙国辉的心思带开,省得他多想。孙国辉并不知道罗帆已经知道自己的心事了,以为真的有事儿,抹了把脸将那个身影又压回心底,然后若无其事地跟他走了。
另一个车厢里则是气氛热烈,因为林晃也在,士兵们自然不敢明目张胆地讨论叶想,但是凑在一起你捅我、我搡你,小声嘀咕那是在所难免的。火车开了二十分钟之后,检查了一圈的一排长一屁股就坐在了林晃身边的箱子上,搓着下巴说:“连长,怪不得你把嫂子藏起来,这年头饿狼多,我看你还是赶紧结婚生孩子拴住了才踏实!”林晃微微一笑没说话。
“于参谋刚才塞过来的纸条是嫂子给你的吧?”一排长试探地问。叶想自己不知道,她的“情书”在林晃的部队很受欢迎,因为她文笔不错,轻松幽默,这几年做记者又天南海北地到处走,一路风景啊,旅途趣闻啊,身边笑话啊,皆是娓娓道来,让看的人感到心情愉悦,身临其境。
有一次林晃边读信边忍不住地笑,被另外一个连长发现了,强行把信抢走,看了之后也是笑得不行。再后来经常是叶想的信一到,林晃的宿舍里就冒出来一堆单身或半单身的尉官要求共赏。理由是大家是战友更是兄弟,有好东西自然得共同分享,美人就算了,信总可以一起看吧!
因为之前马上要出发,林晃随手把那张纸放在了紧贴着胸口的口袋里,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胸口。想来叶同学也写不出什么肉麻的话来,虽然自己真的很希望她写。刚才林晃“示爱”的举动一排长也看见了,所以又贼笑着将了林晃一军,“嫂子要是写了啥不能见光的话,譬如三个字的,那我们就不看了。”
很多部队里都有分享情书的传统,虽然没有几个兵敢去跟连长分享的,但他们渴望的眼神却难以掩饰。临出发前能见到叶想,让林晃心情大好,他干脆大方地把纸掏了出来拍在一排长手里,“想看就直说,兜什么圈子!”一排长大喜过望,士兵们也蠢蠢欲动。
他急慌慌地就要打开看,林晃嘿嘿一笑,“看可以,但这回演习你们排得给我弄个三等功回来!要不以后就别说自己是先锋排!”“保证完成任务!兄弟们,是不是啊?”一排长吼了一嗓子,“用我必胜!只要第一!”士兵们喊得是气势昂扬,林晃开心地笑了。
一排长终于不负众望地打开了那张纸,先是一愣,眨了眨眼之后,“扑哧!”他埋头笑了起来,那花花绿绿的纸就在他手里抖啊抖的。林晃不免纳闷,可出于男人面子又不好意思抢过来看,只琢磨着叶大小姐到底写了什么。
这时两个老班长、通讯员和魏小柱也鼓起勇气凑了上来,就着一排长的手看了两眼,“哧!”老兵们想笑又不敢,只能强忍着。只有魏小柱不明所以,把纸从一排长手里拿了过来,仔细又看了两遍,然后翻给林晃看,特疑惑地问:“连长,嫂子啥意思?”
林晃凝神一看,等清楚之后他自己也笑了起来,叶想果然给了他三个字。那也是一幅广告,治脚气的,好像是从杂志上撕下来的,上面画着一个大大的,翠绿的,长满了尖刺的仙人球,叶想还特意画了一个指向箭头,龙飞凤舞地写着:“坐上去!”
三十四、新征程
……叶子,这是我和巴特尔结婚的照片。他说很遗憾你没有来得及参加我们的婚礼。所以让我邀请你,一定要再来草原做客,我们一起骑马唱歌喝马奶酒,他会亲自烤羊给你吃……
抢着念信的鲁佳停下来问:“叶子,内蒙真的这么美啊?那有机会我一定要去一趟!”正在收拾东西的叶想一笑,“是很美,也很艰苦!你要是见过草原上的蚊子,估计你就不想去了!”
“怎么说?”鲁佳更好奇。叶想用小拇指肚儿比划了一下,“那儿的蚊子都有这么大,一团团的,跟轰炸机似的,只要一闻到人味儿,就跟疯了似的扑上来。我第一次看见时,都吓傻了!”
“真的假的啊?”鲁佳将信将疑。一旁吃零食的幺喆扭头问水妹子:“妹子,你们山里有这么大蚊子吗?”“有大的,但没有像叶子说的那么大的!”正在帮忙叠衣服的水妹子摇了摇头。叶子笑说:“我真的没夸张,等你们有机会去内蒙草原深处,就知道了!”
“这么大的蚊子,那得点多少蚊香才管用啊?”鲁佳问。叶想乐了,“根本就没用,而且草原上也不允许点这些东西,这是纪律!”“那怎么办啊,就让蚊子咬,还这么大个的蚊子?那些天你是怎么扛过来的?”鲁佳学着叶想的样子伸出小拇指来比划。
“用烟,还有蚊帐布也就差不多了!再说我就在野外宿营了一个晚上。”叶想说。“烟?蚊帐布?你是说搭帐篷,就像蒙古包?那可真够浪漫的。”鲁佳羡慕地说。
“哧!”叶想忍不住笑了出来,“佳佳,你这话要是让那些边防军和黄金武警听到了,非吐血不可,还浪漫!”
“难道不是?我看电视上的旅游节目都是这么演的。”鲁佳不明白,看看幺喆也是一脸的茫然。这两个家庭条件好的孩子根本想象不到那里的艰苦。
倒是水妹子笑了起来,“虽然我没去过蒙古,不知道那里怎么样,但是我老家那边旅游业也开发了,在电视上看起来也很漂亮,可我们的生活一点都不浪漫!很苦。”听着水妹子的普通话里偶尔夹带着的儿话音,叶想会心一笑。这几年,水妹子的变化不小,依旧是那样的质朴,却更加开朗自信,而且人也变得滋润起来,不像刚见面时那样又黑又瘦的。
叶想点头表示赞同之后又接着说:“妹子说的没错,美丽的景色不一定都是浪漫。我告诉你们啊,那里除了蚊子,更难熬的是寂寞!”
“叶子,你说那个什么……黄金武警是干吗的?”幺喆好奇地问。鲁佳说:“这我知道,武警分为几大职能,内卫、消防、森林、水电等等,各自职能不同。而黄金武警就是专门为国家找金子的。”
“没错,我这次去采访边防部队的时候,恰好碰上他们刚刚找矿石回来的一个班。你都不知道他们有多辛苦,一望无际的草原就那样走着,一去就是一两个月,野外没有灯光也玩不了牌。至于聊天,按他们的话说,自家村头的狗都吹过三遍了,到最后真是无话可说!”叶想说。女孩儿们笑了起来。“你们还笑呢,要是尝过那种寂寞的滋味,你们就笑不出来了。”叶想摇头,一想起那些或稚嫩或经历过风霜洗礼实际年纪也不大的面孔,心里就酸酸的。
“那他们都怎么办啊?”鲁佳追问。“抽烟啊,一般蚊子闻到烟味就不会叮了,而且能够排解寂寞,所以在草原上,他们宁可少带点儿压缩干粮,也尽可能地多带烟。”叶想说,“那些黄金武警的烟瘾都特别大,烟抽完了烟屁股都不扔,等没了烟就抽这个,连烟屁股都没有了就抽牛粪!”
“牛粪?!”幺喆和鲁佳一起叫了出来,幺喆嘴里的零食都快咽不下去了,直泛恶心。水妹子眨巴了一下眼睛,“我们那儿有拿干牛粪生火的,可没人抽!”“叶子,你拿我们开涮呢吧!”鲁佳一脸的怀疑。叶想翻了个白眼,“不信拉倒!”
“叶子,那东西能抽吗?”幺喆终于放下手里的零食。这丫头从新生报道那天起就嚷嚷着要减肥,结果眼瞅着都快要毕业了,她一粒米也没少吃(鲁佳评语)。“能啊,不过得是干的,用报纸卷了抽,有时候还会为了抢牛粪而打一架呢,呵呵……那味道我不喜欢,但他们的评价还不错!”
“啊?你抽过了?”鲁佳她们长大了嘴。
“是啊,想要知道梨子的滋味就得亲口尝一尝嘛,毛主席说的!”叶同学还真的尝过了,被呛得鼻涕眼泪都下来了,可把那些武警和陪同的边防兵们乐坏了。
“啊!”幺喆有点儿干呕,鲁佳先也是恶心,不过一看幺喆那样她又笑了,“阿喆,你毕了业干脆去蒙古找金子吧,多抽几口牛粪烟,我保证你什么都不想吃,苗条成赵飞燕!”“噗!”叶想喷笑了出来。
“叶子,你今年还要出去采访吗?”终于恢复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