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法则-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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份后,约瑟像他的父亲一样成为一名赐予者。尽管他历尽磨难,他仍然表示要带他正在迦南忍饥挨饿的兄弟们回去,让他们分享他在埃及的财产。而我,在一生的大部分时间里却做错事,想把父亲抛于脑后,并且认为把他留在过去,我就能前进,现在我彻底明白了。
带着你的父亲一起来,文中说。不要担心你的财产,因为全埃及最好的东西都会属于你。
我拿起电话。
带着你的父亲一起来,我想,想知道他怎么会理解的,在我自己都困惑不已时。
我又放下电话,伸手去拿日记簿,想在节外生枝前记下号码。在那本单薄的通讯录上,只有两个字母之下有记录:新的是在H项下的保罗?哈里斯,旧的则是M项之下的凯蒂?马钱德。现在添加一个新名字有点儿怪异,我努力克服这种感觉:我所有的只是邮寄硬纸筒上的这组数字,稍有差池,这惟一的机会便转瞬即逝,一滴水迹就会让我功亏一篑。
我再次拿起话筒时手心渗出汗来,满脑子想着电话接通后要说些什么,浑然不觉已坐在这儿多时。透过卧室的凸窗望着得克萨斯灯红酒绿的夜晚,我只见夜空不见其他。
不要担心你的财产,因为全埃及最好的东西都会属于你。
我开始按下电话机上的数字键,组成了一个我以为手指从不会如此编排的号码,一个我以为再也不会听到的声音。话筒里传来一阵遥远的“”声,另外一个时区的电话响起。四声之后传来一个声音。
您拨打的是曼哈顿市赫德森画廊凯蒂?马钱德的电话。请留言。
接着传来短促尖利的信号声。
“凯蒂,”我对着静默无声的电话说,“我是汤姆。这里快到午夜了。得克萨斯时间。”
电话线另一端依然悄无声息。如果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说什么,这必定会让我不知所措。
“明早我会离开奥斯汀市。我要离开一段时间;不知道会多久。”
我办公桌上的小相框里放着我们俩的照片。我们俩有点儿怪模怪样,是一人伸出手来拿着相机,对着我们自拍的照片。身后是学校小礼拜堂,冷漠而平静,即便如今看来,背景中的普林斯顿也还在窃窃私语。
第54节:四法则(54)
“我从佛罗伦萨回来时,”就在纽约的机器截断我的话之前,我对她说——我照片里的大二学妹、生命中意外的礼物,“我想见你。”
我将话筒重新放回电话机上后又凝视着窗外。我还要整理行装,打电话给旅行社,拍新照片。虽然我已经意识到即将要做的事有多么重要,但脑子里还是冒出了一个想法。在重生之城的某个地方,保罗正起身下床,凝视着窗外,等待着。鸽子在屋顶上“咕咕”地叫个不停,远方塔楼上传来教堂的钟声。此时此刻,我们身处不同世界,但还像以前一样:坐在我们各自的床边,始终在一起。我要去的地方,天花板上住着圣人、神和飞翔的天使。无论我走到哪里,都会想起那段不能触及的时光。我的心如笼中小鸟,带着期盼的渴望扇动翅膀。在意大利,太阳正冉冉升起。
作者后记
五百多年来,《寻爱绮梦》的作者身份一直无法确定。因缺乏确凿的证据证明罗马人弗朗西斯科?科隆纳或与其同名的威尼斯人就是此书作者,学者们还在继续努力解析这首奇怪的离合诗,“波利亚深深地爱着弗朗西斯科?科隆纳兄弟”,有时此诗还会被引用来作为证明作者的神秘意图的证据。
吉罗拉莫?萨沃纳罗拉(1452—1498)作为佛罗伦萨的宗教领袖在其短暂的任期内受到当地居民的尊敬,同时也遭到人们的谩骂指责。尽管有些人认为他历来是反对其时代暴行的精神改革的象征,但其他人却认为他因为将无数油画、雕塑和手稿付之一炬而臭名昭著,并将遗臭万年。
至于这部《四法则》的出版,与《寻爱绮梦》和萨沃纳罗拉之间并无任何关联。
理查德?库里为满足自己的需要修改了勃朗宁的诗《安德里亚?德?萨托》,而汤姆因记得库里所作的改动,因此也照做。勃朗宁的原诗为“我会做许多人终生梦寐以求之事”(加以强调)。汤姆和保罗有时会参考包括布罗代尔和哈特的著作在内的学术书籍,书名经过缩略;保罗在他对佛罗伦萨历史满腔热情的概述中指出,跨越几个世纪的佛罗伦萨的艺术家和智者生活于“同一时代”。汤姆信手将普林斯顿战场州立公园的官方名称缩写为普林斯顿战场公园,并将《A次列车》的作者张冠李戴,比利?斯特雷霍恩换成了艾灵顿公爵,此外,在他与凯蒂初次见面时,还表示诗人E。E。卡明斯特意将名字以小写示人,而当时卡明斯本人(至少在这一方面)可能更喜欢传统的大写。
至于书中的其他杜撰和省略,作者负全部文责。裸体奥运会通常于午夜开始——并非《四法则》中所说的日落时分。乔纳森?爱德华兹的确是普林斯顿的第三任校长,也如小说所写已经去世,但他并未如本书所写开创了复活节庆典,这完全是杜撰的。尽管展望大道上的餐饮俱乐部每年都会有些例行活动,但汤姆参加的常春藤舞会却是虚构的。常春藤的楼层平面图,以及小说提及的一些其他场所,为适应故事需要做了改动。
最后,汤姆及其朋友们熟悉的普林斯顿体育赛事,也有好些已不复存在。凯蒂所在的那个年级是最后一届于初雪夜晚在霍尔德庭院里裸奔的大二学生(尽管应是一月而非四月):普林斯顿大学在一九九九年汤姆毕业前就已取缔裸体奥运会。凯蒂心爱的大树,曾耸立于普林斯顿战场州立公园的默瑟老橡树,在二〇〇〇年三月三日那天因自然原因倒掉了。如今仍可在沃尔特?马修的电影《爱神有约》中看到它的原貌。
而在其他所有方面,我们已尽可能地尊重意大利文艺复兴史和普林斯顿大学的历史。我们对这两个启发人类心智的伟大所在深表感激。
伊恩?考德威尔和达斯汀?托马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