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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凶镇-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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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噢,去你的,”威洛比医生说。大家听见他生气地重新爬上楼。
    达金站在起居室中央,一手拿着诺拉的帽盒,一手拿着吉姆那本研究毒物的书。
然后他叹口气说:
    “这不是我的错。如今又在海特太太的帽盒里发现这三封信,还有这本书,有
关砒霜的部分特别圈出来——”
    “够了,达金,”埃勒里说着,把帕特丽夏抱得更紧些。
    “这三封信,”达金坚定地说,“构成这个案件,却在海特太太帽食中发现…
…太奇怪了。我搞不懂——”
    帕特丽夏大叫:
    “这还不够让你相信吗?假如诺拉认为吉姆想毒死她,她会保留这三封信吗?
你怎么笨到——”
    “这么看来,你也知道这三封信了?”局长眨眨眼,“我明白了。史密斯先生,
这案子你也有份。我不怪你们,我自己也有家小,再说,对朋友忠实是好事。我没
有什么好反对吉姆·海特,或是反对你们莱特家族的理由……但是,我必须找出事
实。假如吉姆是无辜的,你们不用操心,他自然会被判无罪的……”
    “请你离开吧,”埃勒里说。
    达金耸耸肩,拿着物证离开屋子,表情生气而严峻。
    二月十四日情人节,早上十点钟,莱特一家人边笑着拆阅卡片,边嚼着心形盒
装糖果时, 警察局长达金带着巡警查尔斯·布雷迪重返山丘道460号,两人向巡警
迪克·戈宾点点头,然后巡警迪克·戈宾反身去敲前门。没有人来应门,三人便自
行人内。
    他们发现吉姆·海特躺在起居室沙发上打鼾,四周是凌乱的烟蒂、脏杯子、几
个半空的威士忌酒瓶。达金摇摇他,动作并不粗鲁。
    最后,吉姆终于出声,两眼满布红色血丝。
    “哦?”
    “吉姆·海特,”达金说,手持一张蓝底的纸,“我以——企图谋杀诺拉·莱
特·海特及谋杀罗斯玛丽·海特的罪名——逮捕你。”
    吉姆仿佛看不清面前的东西,两眼骨碌骨碌直转。然后,一脸涨红,大声喊道:
    “不!”
    “最好别惹麻烦,跟我们走,”达金说。
    说完,他解脱似地快步走出去。
    稍后,查尔斯。布雷斯在法院对记者们说:
    “海特似乎累垮了,没见过这样的嫌疑犯。你可以看到那家伙好像什么奇妙的
装置散了架,成了一片一片的。我对迪克·戈宾说:‘迪克,你最好扶着他,不然
他就要散了,’可是吉姆·海特推了一下迪克。如果不是看他开始大笑,我差点就
要诅咒他了——他真的是全垮了!但他竟然说——当时他正在大笑,几乎听不清他
在说什么;而且,让我告诉各位,他那一身酒昧,臭得可以叫你们立刻滚开——他
说:‘别告诉我太太。’说完便乖乖地安静地跟我们走了。一个因谋杀嫌疑被捕的
人说这种话,岂不是怪事?‘别告诉我太太。’这个人面对谋杀逮捕时,还顾虑他
太太的情绪!无论如何,这种事谁能不对她说?‘别告诉我太太’!告诉你们,那
家伙是个疯子。”
    巡警戈宾只说:
    “各位,我的姓是G-O-b-b-i-n,对,没错。嘿,等报纸登出来,我的孩
子准会觉得很过瘾!”

    
    




 

 

                      第十九章 两个世界的战争

    伊利诺斯州芝加哥市报业公会大楼新闻特写报业集团
    鲍里斯·康内耳先生 启

    亲爱的鲍里斯:
    关于那件热点新闻,此信该让你像喝了麻醉药酒一样兴奋;不过,你那著名的
新闻鼻子,可能早已被我的“记者”同行们迄今从莱特镇扔回去的成吨的垃圾误导
了。
    我相信吉姆·海特是无辜的,而且我会继续在我的专栏上这样说,直到专栏被
取消为止。我天真地相信,一个人尚未被证明有罪以前,就是无辜的。那些聪明伶
俐的小子和丫头,被编辑大爷们派来此地,为了替伟大的美国民众准备一道娱乐好
菜,早已判了吉姆·海特死罪。但总得有人维护原则,因此,我中选了——最高得
票数:一票。此时,莱特镇气氛污浊,镇民什么也不谈,只谈纯粹的法西斯主义。
等着看他们选出一个“无偏见”的陪审团,一定“趣味无穷”。
    为了解眼前事况, 你必须了解,才不过两个月前,约翰·F.和荷米欧妮·莱
特夫妇还高居这个社区的家神和守护神地位;而今,夫妻俩和三个漂亮的女儿已经
变成贱民,而且每个人争着捡第一块石头打他们。过去莱特一家人那一群“仰慕者”
和“朋友”,如今一直在他们身上寻找软弱处,以便插上一刀——而此刻他们正在
戮刺当中!你知道的,我已差不多看遍了人类卑鄙、恶毒和冥颁不灵的千奇百怪花
样,但眼下莱特镇这一幕,仍然够我受的。
    这是两个世界的战争。正派的这个小世界,除了胆量和士气,在武力装备、人
数和其他各方面,都远远不及敌方。莱特家族有少数几个真正的朋友仍固守在旁:
埃力·马丁法官、米洛·威洛比医生、一位名叫埃勒里·史密斯的访问作家(听说
过他吗?我没有听过!),这些人合力打一场宣传战。莱特一家人真了不起——就
每件事而言都是如此。他们坚定支持吉姆·海特,连脱离家庭多年的洛拉·莱特也
搬回家来——或者至少说,她经常在这边。他们不仅为诺拉的丈夫而战,也为尚未
出世的小孩而战,且不论我每天为我的“公众”写的那些拙劣作品,我仍然相信人
对人之间一些基本的善意,而那个版中的小孩是有能力发出强大声音的!
    告诉你,我今天去镇法院大楼的四室看吉姆,并对他说:“吉姆,你知道你太
太快生小孩了吗?”他听了就坐在囚室床铺上大声哭喊起来,好像我朝一个女人不
该去碰的部位痛击了他一拳。
    我还没能见到诺拉(我是指吉姆被捕以后),不过,这一两天内,我或许可以
获得威洛比医生的同意去见她。诺拉崩溃了,而且除了家人以外,无法见客。设身
处地,换了是你,你会怎么样?那么,假如她全力支持吉姆——一个被大家猜测企
图谋害她的男人——那就表示,其中真的有值得战斗之处。
    鲍里斯,我知道写这封信是浪费时间和纸张,因为你的血液成分里,其中九成
是波旁威士忌,另一成是俱乐部汽水,因此,这封信肯定是我最后一
    次向你“解释”。此后,你如果想知道莱特镇谋杀害的进展,请看我的专栏。
而你如果在合约到期之前卑鄙地毁约,我会控告新闻特写报业集团,而
    且会一直告到消灭掉集团的一切,只剩下你酒红色双唇后面的昂贵的假牙桥为
止。

    罗贝塔·罗伯茨 谨上
    1941年2月17日

    罗贝塔·罗伯茨不十分清楚事实。吉姆被捕后第二天,荷米欧妮召集了一个应
战会议。她关了楼上客厅的门时,面露坚决之色。那天是星期日,时间是全家人刚
从教堂回来——事情发生以来,荷米欧妮坚持他们仍然照旧上教堂。现在,全家人
去教堂经历严酷考验回来,个个面露疲色。
    




    “现在,”荷米欧妮开始说,“问题是,我们要怎么做。”
    “米洛,”荷米欧妮拉起威洛比医生胖胖的大手。“我希望你告诉我们事实—
—诺拉的情况到底怎么样?”
    “荷米欧妮,她有病在身,病得很重。”
    “这样还不够,米洛!到底病得多重?”
    威洛比医生把视线移开。
    “很难说,她的神经质、激动程度和惊慌状态都显得很危险,而怀孕对这些情
形自然不会有帮助。吉姆已经被捕,想想看这个灾难考验——她必须平静下来才行。
光靠医药是不够的,但如果她的精神状态能回复到正常——”
    荷米欧妮心不在焉地拍着他的手。
    “既然这样,我们要怎么做就很清楚了。”
    “我看诺拉那么虚弱的样子——” 约翰·F.绝望地说,“等于又回复到以前
那种情形了。我们要怎么…”
    “约翰,有一个办法,”荷米欧妮坚定地说,“我们全部支持吉姆,为他奋战!”
    “在他毁了诺拉的生活之后, 还支持他?”约翰·F.大叫,“从他到莱特镇
那天起,一直带来厄运!”
    “约翰,”荷米欧妮的声音内含刚毅:“诺拉希望这样;而且更重要的是,为
了她的健康着想,也必须这样。所以结论就是,我们必须这样做。”
    “好吧!”约翰·F.几乎是叫喊出来的。
    “约翰!”被荷米欧妮看了一眼,约翰缓和下来,口中喃喃自语一些听不清的
话。“另外一件事是:不要让诺拉知道。”
    “不要让她知道什么?”帕特丽夏问。
    “不要让她知道我们不是真心这样做。”荷米欧妮眼睛开始红起来:“噢,那
种男人!但愿诺拉不是他太太——”
    威洛比医生说:
    “这么看来,荷米欧妮,你认为那孩子是有罪的?”
    “当然!如果我早知道那三封信和那本书的话……我当然认为他有罪!”
    “那条脏狗,”约翰喃喃道,“他活该像条脏狗被射死。”
    “我不知道,”帕特丽夏低声抱怨,“我真的不知道。”
    洛拉一直在吸烟,这时,她粗鲁地把香烟丢进壁炉中。
    “我可能疯了,”她突然急促地开口:“但是我实在为那家伙难过,而我通常
是不对凶手施舍半点儿同情的。”
    “埃力,你的看法呢?”荷米欧妮问。
    马丁法官困倦的脸庞带着严肃。
    “我不知道年轻的布雷德福搜到了什么证据,这是一个依赖间接证据的案件。
但从另一方面来看,我所知道的事实,没有一件能让人对种种间接证据加以怀疑,
所以,吉姆势必有场硬仗要对付。”
    “几代人辛苦建立起来的莱特家族的名声, ”约翰·F.喃喃道,“只一天就
毁了!”
    “本来就已经有够多伤害了,”帕特丽夏叹气,“现在连自己的家人都背弃你
跑了——”
    “是什么事?”洛拉问。
    “洛拉, 是特碧莎姑妈, 我以为你知道这件事。她关好她的房子,去洛杉矶
‘看望’索菲表姐去了。”
    “那个怪人还在呀?”
    “特碧莎让我作呕!”荷米欧妮说。
    “荷米欧妮, 你不能过于责怪她,”约翰·F.无力地说,“你知道她最痛恨
丑闻——”
    “但我却知道我不会跑掉,约翰!这个镇上没有人会看到我垂头丧气的。”
    “我就是这样告诉克莱莉丝的,”马丁法官轻笑起来,然后像蟋蟀那样擦擦面
颊。“荷米欧妮,克莱莉丝本来要来的,只是——”
    “我明白,”荷米欧妮安静地说:“上帝祝福你还站在我们一边,埃力——你、
米洛、还有你——史密斯先生,特别是你。马丁法官和威洛比医生毕竟已经做了一
辈子朋友,但你实在算是陌生人,但帕特丽夏告诉我,这些日子以来,你一直那么
忠诚……”
    “史密斯, 我一直想谢谢你,”约翰·F.笨拙地说,“但我猜想,你了解这
段时间多么艰难——”
    埃勒里不好意思起来:
    “请各位完全不要顾虑我,我会尽力协助的。”
    荷米欧妮低声说:
    “上帝祝福你……现在事情已经谈开了,如果你决定离开莱特镇,我们完全可
以理解的——”
    “就算我想离开,恐怕也不能了,”埃勒里微笑:“法官会告诉你们,我实在
是这项罪行的从犯。”
    “隐瞒证据,”埃力法官咧嘴笑着说:“史密斯,如果你想跑掉,达金会派几
只猎狗去追你的。”
    “所以你们明白了吧?我是动弹不得了。”奎因先生说,“别再谈这件事了。”
    帕特丽夏的手偷偷伸入埃勒里手中,并用力捏捏。
    “既然现在我们互相理解了,”荷米欧妮以坚定的声音宣布,“我们要请全美
国最好的律师替吉姆辩护。我们要向莱特镇展示我们的联合阵线!”
    “妈,假如最后发现吉姆有罪呢?”帕特丽夏沉静地问。
    “亲爱的,总之我们尽力了。那种定罪尽管好像会难以接受,但长远地看,对
我们的问题反而是最好的解决——”
    “这样说多狠心,”洛拉突然说:“妈,这样说既不对,也不公平。你说你有
理由相信吉姆有罪,那你简直和镇上其他人一样差劲。最好的解决——”
    “洛拉,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天意作梗,”荷米欧妮叫道,“此时此刻你妹
妹就是死尸一具了?”
    “我们别吵架了!”
    帕特丽夏倦怠地说,洛拉点燃又一根香烟,表情愤怒。
    “假如吉姆被判无罪,”荷米欧妮强硬地说,“我要坚持诺拉和他离婚。”
    “妈!”这回是帕特丽夏大吃一惊,“即使陪审团认为吉姆是无辜的,你还是
相信他有罪?”
    “荷米欧妮,你这样就不对了。”马丁法官说。
    “我意思是,他不是适合诺拉的男人,”荷米欧妮说。“他除了痛苦以外,什
么也没带给诺拉。假如让我表示意见,那就是让诺拉和他离婚!”
    “到时候你不会那样做的,”威洛比医生淡淡地说。
    洛拉在她妈妈脸颊上亲吻。埃勒里听见帕特丽夏吸口气,他猜想,现场刚创造
了历史。
    “你这个老勇士,”洛拉笑起来:“坚持在所到之处替天行道。想想看——你
鼓励离婚!”接着又严厉地说,“为什么我和克劳德离婚,你没有这种感受?”
    “事情……不一样,”荷米欧妮窘迫道。
    突然,奎因先生看见一道明亮的光。荷米欧妮和大女儿洛拉之间经年的敌对,
深深镂刻在她们的性格中。过去,帕特丽夏因为太年轻,不至于成为恼怒的原因,
但诺拉——诺拉一向最受宠爱,在情感上,她终站站在荷米欧妮和洛拉之间,扮演
这场激烈的心理拔河战中间那条无辜的绳子。
    荷米欧妮对马丁法官说:
    “我们需要一位出色的律师为吉姆辩护。埃力,你能建议请谁吗?”
    “我行吗?”马丁法官问。
    约翰·F.大惊:
    “埃力!你?”
    “可是,埃力叔叔,”帕特丽夏有异议,“我以为,这案子由你开庭——我以
为你得——”
    “第一,”这位法界老人淡淡地说,“由我开庭是不可能的。因为我牵涉在内,
我本人当时也在犯罪现场;而且大家都知道我和莱特家族素交深厚。所以从法律上
和道德上来说,我都不能出任主审法官。”他摇摇头,“吉姆会由纽博尔德法官审
理,纽博尔德是完全的局外人。”
    “但是,埃力,你有十五年没有替人辩护过了。”约翰·F.抱着怀疑。
    “当然,假如你们担心,我就不——”他对大家的异议报以微笑,“我忘了提
一件事:我已经从法官职位退休了,所以……”
    “你这个老骗子,”威洛比抱怨道,“约翰,埃力是为了替这个案子辩护才辞
去法官职位的!”
    “埃力,我们不能让你这么做。”约翰·F.说。
    “荒唐,”法官粗鲁地说:“不要感情用事,我反正是要退休的。已经过时的
老马丁,手痒得想再工作,而不想在法官袍中打瞌睡,把人生浪费掉。假如你们不
嫌弃一个过时的人在你们身边打转,就不要再多说什么了。”
    荷米欧妮泪水夺眶,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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