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烧-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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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你的嘴巴这么甜,不知道迷醉多少女孩!虽然是废话,不过我很喜欢听。”
许博梵忍不住笑了出来。
“喂,我已经呆坐很久了耶,而且天色都暗了,你怎么翻译呢?去吃饭吧!”卞韵茹站了起来,拂去沾附于低腰牛仔裤的灰尘,她可不冀望身边的男人趁机吃她豆腐,帮她挥去尘埃。
许博梵眨了眨酸涩的眼睛,把稿子放进纸袋里,站了起来,大剌剌地伸个懒腰。
卞韵茹则趁机拍去黏在他臀部的沙粒,顺便轻掐了一下,满意地说。“挺结实的。”
“拜托,如果这一幕让爱慕你的男人看到,我肯定被追杀。”他赶紧自己拍去灰尘,不再让她偷袭成功。
“反正是你被杀,又不是我,呵呵。。。 。。。”她满脸不在乎地说。“去KFC吃炸鸡吧,不然带你到高档餐厅吃饭,你一定不愿意。”
“呵呵。。。 。。。挺了解我的。”
“真的吗?如果真的了解你的话,我就不会一直被你拒绝了。”卞韵茹的脸庞蒙上一层挫折感,随手招了辆出租车,攫取自己能够掌控的事物,获得一点点踏实的感觉。
毕竟是同乡,许博梵为了化解她的噌怨,出租车停下之后,一个箭步迎向前去打开车门,微倾上半身,恭敬地说。“汴小姐,请。。。 。。。”
“呵呵。。。 。。。”清脆动人的笑声从她的朱唇飘散出来,朝他拋了个媚眼说。“这才差不多。”她这才优雅地坐进去。
许博梵嘟着嘴,耸了耸肩,钻进车子里。
出租车在夜色中奔驰,白晃晃﹑亮灿灿的光芒在阴暗的车内乍现乍隐,卞韵茹彷佛赌气似的缄默不语,许博梵想要开口融化覆盖在她脸上的冰碛,但是一想到她可能顺着竿子往上爬,再次要求包养他的事,已经在喉咙搔痒的话只好硬生生吞下去。
司机不时好奇地偷瞄照后镜,观看这对正在冷战中的男女,揣想他们的关系。在声色场所厮混多年的卞韵茹发现司机露出诡谲的表情偷窥她们,旋即噘着嘴挽起许博梵的手臂,斜着头,锐利的眼神像刀刃般射向照后镜,在忽明忽暗的空间更显得冷峻威厉,震慑了视线飘向照后镜的司机,吓得他急忙收回目光,不禁微微抖了个寒颤,不敢再偷瞄她们。
这种货色也敢偷看,哼!她在心里鄙夷的想着。
这一切,许博梵并没有发觉,只是不发一语地让卞韵茹挽着自己的手臂。心里想着,她是个娇气的大小姐,就让她一点吧。
可是,真的如他心里所想的对任性的小妹之“让”,还是他给自己找的借口呢?他不晓得,也不愿去探讨。毕竟他是个男人,毕竟坐在身边的是位撩拨他心弦的美女,更是舍不得离开拥香偎艳。
出租车拐进了平安大街,他望着窗外的景致不禁狐疑地想着,为什么不到比较近的新街口北大街的KFC,反而要去地安门外大街呢?
在KFC里,卞韵茹没有再提起包养他的事,更没有展现出妖媚眩惑的言行,而是显露出在碧海的大家闺秀之纤秀柔曼,言行举止处处绽放出优雅,轻声诉说着新东方上课的事情,老师的好坏,抱怨自己的成绩,以及申请学校方面的话题。
许博梵也逐渐撤开了心防,开始侃侃而谈,不再觉得她是个骄纵的女孩。当卞韵茹轻松地脱口说出什剎海就在附近,到酒吧喝杯啤酒吧!他很自然地点头答应。
只是佳人在旁,使他忘却把什剎海和地安门外大街联想在一起,更没想到这是卞韵茹早就想好的戏码,才特意到地安门外大街的KFC,以降低他婉拒的可能性。
这间酒吧没有所谓的椅子,赭红的毯子披在微微拢起的梯型地板,上面摆放五颜六色的绣花抱枕,每张桌子上方皆有盏灯笼,四周挂满欧美电影的老剧照,斑驳的架子上一些看似古董的电话﹑打字机﹑蛇腹式相机与摄影机,一盏盏精油灯躲在散发亮蓝的壁龛里面。没有豪华新颖的装潢之下,流露出轻松与愁怅截然不同的氛围,端看人们此刻的心情,冉冉随着气氛燃烧。不管抱着何种心情的顾客都有一份共同点,就是不由地随意坐着,他们俩也不例外。
沁凉的啤酒下肚,他们的话也多了起来,酒精逐渐拉近了两人的距离,许博梵也不再觉得她是另一个世界的人,现今跟她的距离只有一张桌子的长度。
卞韵茹瞅见他已经完全放松了自己,不再若有似无地拘谨,忍不住说。“我想找枪手帮我考试,你帮我好吗?放心,代价会让你满意的。”
“呵呵。。。 。。。你要找也要找女的,我一个大男生进去应考,立即就会被抓到。而且我跟我女朋友一样,只要碰到考试就吃鳖。不然我可以帮翻译社翻译目录,TOEFL和GRE的成绩却不尽理想。”
“对喔;她佯装恍然大悟地说。“北京我不熟,你能帮我找个枪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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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那我只好自己奋斗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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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那我只好自己奋斗喽;
“反正你只要一份文凭回来唬人,不用一定要进入TOP20的学校。美国和加拿大的学校那么多,公司也不晓得这间学校到底是好或坏。”
“说的也是。不过,我还是想再考一次吧,免得申请书都被退回来,只有鸟不拉屎的学校通过,害我生自己的气。”
“呵呵。。。 。。。”许博梵笑眼瞅着她。
这一两年全世界吹起一股复古风,这家酒吧现在拨放的音乐也是一首老歌,由酷哥乔治库隆尼的姑姑Rosemary年轻时所唱的令人不禁舞动曼妙身躯的MamboItaliano。
曲子一开始,由她用性感富有磁性的嗓子清唱出。。。 。。。
女孩回到了拿波里,
因为她思念这里的风景,家乡的舞蹈,以及迷人的歌曲。
等一下,好象那里有问题。。。 。。。
许博梵的胸口宛如被猛然一击,心脏忍不住噗通跳动。
因为,卞韵茹的唇随着歌声含糊地哼着,又像吹出接踵而至的节奏轻快的小喇叭和性感的萨克斯风,她的手指轻拍婀娜拢起的臀部犹如奏起热情的鼓声。
激荡狂放的音符与甜孜孜的歌声在空间热情奔放,许博梵的眼睛也冒出了火焰。
卞韵茹穿著七分袖的短腰白色衬衫,外面罩了一件黑色羊毛薄外套,她宛如躺在贵妃椅般斜躺着,右手搂着抱枕也撑起上半身。也许闷热的缘故,她早就趁许博梵不注意的时候把衬衫的前三颗钮扣解开,如今敞开的衣襟受不了地心引力的诱惑滑了下去,形成一个拢起的白色凹穴,露出里面柔嫩的肌肤,熏衣紫的罩杯若隐若现。她的左手宁贴着侧身,一道吸引男人目光的乳沟就这样悄悄自然成形。
许博梵的欲念就像硕大的鲸鱼从深海无声无息地游了上来,倏然跃出了海面,庞大的身躯重重落在水面上,激起涛涛波浪,甚至意犹味尽地用尾巴拍打海面,才潜入海里。
卞韵茹彷佛受不了酸麻似的挪动身体,剎那间拢起的胸罩绽放出魅惑的一角,迷人的乳沟更为深邃,白皙的小腹也挣脱衬衫的束缚。再加上喝酒的缘故,她那酡红的脸颊更为诱人。
在烟雾袅袅之下,她的呼吸不由地略为窘促,迫使胸口宛如海潮般起伏喘息,胸罩和乳沟也随着荡漾。在幽明的灯光下,迷醉在她的双眸燃烧。性感的朱唇,随着丰富的表情而挪动。纤细的手指,沿着酒杯的窈窕曲线上下冉冉游移。
虽然卞韵茹没有说一个字,而且这一切再自然不过的动作,没有任何造作的挑逗,却再再让许博梵随着她而燃烧,既沁凉又燥热的氛围逼得欲念的鲸鱼再次冲出海面,撞击渴望荡起万丈波涛的海水。纵然他用抱枕紧压着下体,但仍然羁扼不住膨胀﹑硬挺﹑充血的状态,没办法压抑狂烈燃烧的念头。
现今,他最渴望的是身边有本论语,让勃起的下体被枯燥无味的言词逼软。
终于上勾了!因为,你只不过是个男人!不过,我喜欢!卞韵茹在心里得意地忖度,转盼多情的媚眼若有似无地勾起他的魂魄。
热情的曼波歌曲之后,是威尼斯弦乐四重奏所演出的生日快乐之探戈版。小提琴与大提琴奏出探戈独特的急促音符,同时也挑衅许博梵的定力,催促身心燃烧的火焰。
他微微喘着气。“怎么会有这样诙谐的生日歌曲呢?”
“是我请服务生特别播放的。”她娇柔地说。
“今天是你的生日?!不会吧。”
“只要开心,每一天都是生日。因为今天你能在百忙之中陪我,所以我很开心。”她故意绽放出娇憨的笑靥。
许博梵深吸了口气,端起酒杯一口饮尽冰凉的啤酒,双手猛搓揉脸颊,颓敝地说。“累了一天,我要回家睡觉了。”
卞韵茹惊愕地凝看他猝不及防的举动。
他拿起纸袋站了起来,穿上沾满灰尘的黑色长薄外套,满脸愧疚地说。“对不起,唉。。。 。。。”他一说完话,旋即转身离开,惧怕她一旦用哀怨的表情凝望时,颤巍巍的把持可能赫然崩溃。长外套飘扬的衣襟拂过她不可思议的视线,搅乱阒然的空气。
卞韵茹狂烧的双眸瞪视他的背影,既怒不可遏又十分羞赧,拥有自信的魅力竟然在他面前被无情的打败,逼得她无地自容。但是她一想到他刚刚所说的对不起,还有那声无奈的叹息,她的嘴角不禁漾起了诡谲的笑容。因为,他已经怦然心动了,生理与心理皆已燃起熊熊欲火,才会流露出歉意﹑渴望赶紧离开﹑又割舍不下的表情。
她从鼻孔发出笑声,露出得意的表情妖媚地端起酒杯啜饮一口。她瞥见坐在附近的两个男人正色玻Р'地窥看她,她不慌不忙地坐了起来,姿态优雅地扣上第三颗钮扣,从背包里拿出一把瑞士刀,扳出锐利的小刀,用锋利的刀刃在木桌的桌缘来回搓磨,双眸忽地上扬,露出腾腾的杀气,吓得那两个男人赶忙低下头来喝酒。
干,活的不耐烦了!她不悦地骂出口。
只有她自己跟蔡婉琦晓得这把刀曾经捅过死缠她不放的酒客,事后她还领着几个高永新的打手到医院威吓那个惊魂未定的男人。她漾起娇羞的容颜,弯腰在他的耳边吹了阵酥爽的风,却用冰冷的枪口抵住捆绑纱布的腰。
血,微微渗了出来。
男人咬着唇,不敢痛喊出来。
她撒娇似的温柔地说。“要乖乖的,知道吗?如果你敢透露一丁点口风,我就会把你花天酒地的事告诉你的妻儿,甚至。。。 。。。一刀两断﹑一枪两洞。”
最后,卞韵茹在他的脸颊轻轻一吻,样状腼腆地步出医院。
男人当然吓得大气不敢吭一声,抖出一身冷汗。连旁边的打手也不禁打了个寒颤。
许博梵踉踉跄跄地冲进岑寂的夜色,颓然地靠在斑驳的墙上,仰起头来阖上眼睛,让沁凉的无垠浇熄心中狂妄的火焰。他不晓得为什么在卞韵茹面前,所有的矜持旋即变成建在沙滩上面的沙雕,只要她的热情犹如变化多形多色的海浪蜂拥滚来,脆弱的沙雕就被一阵阵的潮水逐渐冲溃。
他想要逃离,却又只能呆愣愣地望着自己冉冉被嘲水吞噬。
是溺毙,也心甘情愿?是飞蛾扑火,燃尽最后的欲念?是享受最后一刻奔离的刺激,荡起的愧疚与遗憾?究竟是那一项才是此刻真实的心情,他不晓得。只是一味地甩着头,渴望把卞韵茹的倩影甩到阴暗的角落,永不见天日。
他伫在小巧雅致的银锭桥眺望绽放幽黄灯火的后海两岸,晚风轻拂,垂柳撩波。一位老外醉醺醺地擦撞到他的肩膀,也把他的魂魄推回到清末时代。正直青春年少时的汪精卫曾经在这儿埋设炸药,打算炸死末代皇帝溥仪的父亲载沣,只可惜功败垂成。如果当年汪精卫被清廷处死的话,他可是一名响当当的英雄好汉﹑慷慨就义的革命份子,而不会成为未来遭众人唾弃的汉奸。
站在拱型的桥面,他不自觉地仰起身子,彷佛被强劲的炸药炸向了天际。
死了吗?但是他又感觉到沁凉的晚风吹袭脸庞。
前一刻,卞韵茹就像汪精卫要炸死他的矜持与灵魂,他逃过一劫了。
未来的某一刻,他会不会变成汪精卫,只为了心中那个燃烧的角落。他摇了摇头,头发像两岸的垂柳般飘荡,他告诉自己眼前是波涟荡漾的后海,而不是苍茫血腥的大地。
如果当年。。。 。。。
他再次甩着头,渴望甩开沉积数年的阴影。
一艘飘扬着琵琶声的摇橹悠悠靠了岸,但是站在坚硬石桥的他举目四顾,却不晓得那里才是自己的堤岸。
他像个醉客在沁凉的夜空之下踽踽晃晃,用双脚真实踏在地上的感觉让自己获得一份踏实感。他摇摇晃晃来到了鼓楼西大街,转搭两趟公车才回到住处。他望着驳的门,倒吸了口气,才缓缓打开。
正在看电视的梁甄听到开门的声音,转身送给他一个笑靥,温柔地说。“回来了。”
他,突然有股想哭的悸动。他,还是忍了下去,硬挤出笑容走到她的背后,微蹲下来环搂着她,轻吻她的颈项。只有拥抱梁甄,才能让他找回迷失的自己。
梁甄执起他的手,在脸颊细细揉搓,阖上双眸说。“又有女孩子勾引你了。”
“呵呵。。。 。。。又被你猜中了。奇怪,你怎么从不抱怨呢?”
“又不是你主动去勾引女孩,跟你抱怨有什么用呢?当我爱上你的时候,就有了觉悟,假如我一直小心眼的话,只有吃不完的醋,只好完全信任你喽。而且,你会大方主动承认,表示你不可能背着我做坏事。如果你一直否认,那才心里有鬼,谁也不会相信,更随时有外遇的可能。”
“如果有天我真的外遇呢?”他露出愧疚的脸色,只是她没有见到。
“我会以牙还牙;她佯装咬牙切齿地说,也在他的手腕咬了一口。
“你要学倚天屠龙记里的赵敏和蛛儿吗?”他忍着痛,闭上眼睛,脸颊宁贴着她的秀发,让她的情﹑她的爱,从肌肤丝丝渗透到他的灵魂里。
“呵呵。。。 。。。不管是谁,只要你不要像张无忌那样朝三慕四,举棋不定,害了自己,也苦了别人。”她幽凄地说。
“我是朝一慕一,而这一个正是我搂抱的女人。”
许博梵的双手沿着她的颈子滑下去,一一剥开睡衣的钮扣,手指从她的下腹顺着两片敞开的衣襟往上爬,回到脖子,爬上了下巴,在她的唇间游移。她情不自禁地滑出舌头,轻舔他的手指。他挪开了指头,用自己的舌头取而代之。
梁甄仰起了头,微微喘息,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在许博梵的爱抚下,她忍不住抖了个哆嗦,一股暖流从下体汩汩往上流荡,刺激她的神经,搔动她的脑细胞。
他翻过梁甄的身子,握住整晚蠢蠢欲动的家伙,猛然伸了进去,两人忍不住呻吟出来。他一手握住臀部,一手挑逗摇晃的乳房,奋力摆荡,将今晚积蓄的性欲发泄出来。
高潮的快感,是两人爱情的默契,激荡出无可比拟的亢奋。
燃之卷 第十四章
掌控益杰公司经营权之后,市场派和高永新开始大玩五鬼搬运法。
金主用五千多万购买一块土地,然后以一亿的价格卖给人头,再以一亿五千万卖给另一个人头,在短期内连续买卖了六次,土地价格也上翻到五亿,最后的人头以周转现金为借口,”贱”价五亿五千万卖给益杰公司。于是他们搬出了五亿,而且土地公告现值没有改变,他们根本不必缴纳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