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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燃烧-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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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萧禾则站在夏亦宁的后面,不时跟他咬耳朵,补充庄董不好意思说的部份。庄董这才发现萧禾的确是个人物,以后可要好好巴结。
  夏亦宁听完之后,不置可否地站了起来,走到位于墙角的一处木质矮柜旁边,拿起盆栽开始介绍它身家背景,它是多么巧夺天工,要从那个角度来欣赏它的纯﹑雅﹑美﹑柔﹑刚。夏亦宁说的天花乱坠,庄董听的如坠五里雾,又怕夏亦宁看不起他,只好猛点头装懂。而柳维泉和萧禾努力憋住笑意,不让庄董没面子。
  “你喜欢盆栽吗?”夏亦宁突然问道。
  “我原来不懂盆栽,现在听了市长的一席话,让我增加不少见识,也开始觉得它的美了。”他恭维地说。
  “嗯,维泉呀。”
  “市长,有什么要交代的。”
  “你后天就带庄先生到沁风堂看看盆栽。”夏亦宁扬起下巴说。
  “好的。”柳维泉瞥了一眼手表。“时间也晚了,我们就不打扰市长休息了。”
  夏亦宁伸了个懒腰。“年纪到了,就不能不服老呀;
  面无表情的萧禾轻拍庄董,他随即陪笑地说。“市长还很年轻,怎么会老呢?”
  “呵呵。。。 。。。谢谢你的夸奖。”
  “那我们走了,请市长留步。”柳维泉说。
  “我就不送了,你们慢走呀。”夏亦宁说完之后,就转身欣赏自己的山水画,等待他们离开。
  怎么了?现在就要走了,事情还没谈完,而且市长什么话都没说呀!庄董露出惊愕的表情,视线盯着夏亦宁的背影,期盼他能转身说句肯不肯帮忙的话语。
  当柳维泉转身要离去时,见到庄董傻愣愣的没有要走的意思,急忙拉扯他的衣袖,压低嗓子说。“走啦!”
  “但是。。。 。。。”庄董慌张地说。
  “上车再讲啦。”柳维泉丢下了这句话,就半推半拉庄董离开市长的官郏
  夏亦宁突然想起一件事,头不也转地说。“小萧。”
  “市长,有什么事情要交代?”小萧毕恭毕敬地说。
  “回去告诉高总,我女儿打算到美国NewJersey州的T市念书,叫他安排好房子。”
  “嗯,我会一句不漏转告给高总。”
  “呵呵。。。 。。。你这个家伙不错,重要的事绝不多说一句废话,更不多问。”夏亦宁转身,欣赏似的拍了拍萧禾的肩膀。
  “既然我是个传声筒,就必须扮演好这个角色。”他的上半身微倾地说。
  “维泉等一下大概会问你什么事,你要怎么回答?”
  萧禾愣了一下,随即说。“我就说市长问我NewJersey州的环境怎样,我想柳先生应该知道市长的千金就要出国念书了。”
  “反应很机伶;
  “谢谢市长的夸奖!请问还是其它事要交代吗?”
  “去吧!对了,找个乖巧的女孩结婚,千万别找个像我女儿那种娇娇女呀;夏亦宁的脸皮剎时松垮下来,一瞬间感觉老了十几岁。
  萧禾不晓得该如果接话,干脆说。“那我先走了。”
  庄董满脸诧异地上了车,更不知道夏亦宁跟柳维泉究竟在演那出戏,只有满心的疑惑与担忧。萧禾匆匆跑了出来,把轿车驶入黑夜,彷佛也将庄董的工厂与心血一起带入阴暗的世界。庄董回头一望,市长的官邸只剩下几盏幽明的灯光,不愿为他照亮前方的道路。
  他深吸了口气,沉甸甸地问道。“是不是市长讨厌我送的见面礼?不然明天我就把钱送到这里给他。嗯,他喜欢现金,还是什么?大概要送多少?”他越说越小声。
  “呵呵。。。 。。。他没有讨厌你的礼物呀!”柳维泉大剌剌地躺在椅背笑着说。
  “而且,决不可以送钱到这里,小心市长把你轰出去,你以后就不用在A市待了。”萧禾赶紧说。
  “唉,那为什么他连一句话都不告诉我应该怎么办呢?至少也给我指点个方向,要去找谁沟通呀。”
  “不是他要你怎么办,而是你要他怎么办?”柳维泉意有所指地说。
  “厚!别跟我说那些有的没有的,我听不懂啦。我们都这么熟了,有话就直说啦。”
  “哈!不闹你了。我后天会带你到沁风堂,然后就看你的表现喽。反正你那天钱要带够就是了。”
  “深深深。。。 。。。奥!”庄董摇着头说。
  “呵呵。。。 。。。我带你到健身房运动吧,然后再吃一顿养生餐。如果你幸运的话,也许能见到高总。”
  “高总?谁呀;
  柳维泉拱起手心贴在他的耳边,压低嗓子说。“A市的地下市长。我够义气吧!”
  “喔。。。 。。。”庄董领悟地拉长语调说。
  “小萧,市长刚才为什么叫你留下来呀?”柳维泉用热络的口吻说。
  “市长的女儿要去美国念书了,问我那间学校怎么样。我这个学富”半”车的家伙怎么可能知道呢?”夏亦宁猜的还真准!萧禾从照后镜斜睨了柳惟泉一眼。
  “那。。。 。。。是不是应该要表示些什么?”庄董略为迟滞地说。
  “你是个老实人,就安安份份办你的工厂。不要想着靠关系走后门来赚钱,或者逃漏税,这种钱你赚不来的。而且那是个无底洞,不要轻易跳进来。”柳维泉虽然嘴巴这样讲,心里却想着夏亦宁笃定要小萧把这句话转告给某人,但是那个人是谁呢?
  “晚上你就属这句话最中听,等一下我请客。”庄董豪气万丈地拍着胸脯说。
  柳维泉很想笑出来,但还是努力忍了下去,整张脸不禁扭曲变形。不过车内昏暗,庄董并没有发现。
  萧禾从照后镜瞥了柳维泉一眼。他究竟是怎样的人呢?有时跟高总合作,吃人不吐骨头。有时又这么讲义气,处处为朋友着想。
  而我呢?我这个躲在阴暗一角的家伙又是怎样的人?每天卑躬屈膝﹑到处陪笑﹑四处奔波,到头来甚至不晓得究竟为谁卖命而被人嘲笑。我踏出的步伐都是别人的脚步,灵魂披着空虚的袈裟在头顶萦回,无法确定底下的身躯就是它的归宿。
  我飘了,在缥缈虚无的人间飘荡,蛰伏于被遗忘的角落。只有别人有事要托办的时候,世上才有我的存在。当他们对我漾起谄媚的嘴脸时,我应该感到可悲﹑还是感激受到重用呢?也许,是沉重到只被利用的可悲吧!
  我,垂着头颅为何而活?人生的目标又是什么?
  我,只是黑夜的一盏灯,为了别人而燃烧自己!
  当他们到达健身房时,高永新正打算离开。柳维泉把庄董引荐给他认识,高永新也佯装一付热络的样子,欢迎庄董来A市投资。
  几个人寒暄了一会之后,萧禾就若有似无地朝高永新使眼色。高永新的下巴朝大楼后面挪了挪,说是还有事就先行离开。而柳维泉以为他要到后面的碧海应酬,因此并没有说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萧禾假装要上洗手间,旋即离开了健身房。而萧禾也的确走进厕所,只见高永新正站在盥洗台前面,面对镜子仔细梳理头发。
  “高总好。”萧禾走到尿池旁说。
  “嗯,没有人。”高永新扭开了水龙头,突然被释放的水柱猛然撞击白皙的大理石水池,发出哗哗啦啦的声响。
  “市长说他的女儿打算到美国NewJersey州的T市念书,请你安排好房子。”
  “我知道了。”高永新洗了下双手,关上水龙头,随手抽了张拭手纸擦去残留于双手的水珠,步出厕所。
  萧禾打了个尿颤,才拉上拉炼,走到盥洗池前面洗手。他看着镜中的自己,轮廓是异常的清晰,但是不管怎样左看右瞧,他就是感觉镜中人有点陌生。更像看见十几年不见的朋友,在久远的熟悉之中流泻出浓郁的生疏感。
  他看到倒影在光滑明亮的镜中的自己燃烧起来,不由地露出惊愕的表情,双手更在镜面一个劲抓扯,彷佛要徒手灭火似的,却又徒劳无功。他只能瞠目怔怔看着自己在另一个时空燃烧。
  困惑在他的眼睛扩展开来,想开口对镜中的人说话,却又害怕打破沉默的氛围。一切是这么虚幻,只有含着阿摩尼亚的淡淡香味让他获得比较真实的感觉。
  柳维泉走了进来,这才扰醒思绪混沌的他。他洗了手,学着高永新抽出拭手纸擦手,向柳维泉说声我先去运动了,才拖着茫然的步伐离开。
  柳维泉不解地扭了扭脖子。难道他不是来厕所跟高永新谈话吗?
  高永新回到碧海之后,瞥了一眼手表,现在美东应该早上九点了。他挂了个电话到位于纽约的公司,叫员工在NewJersey州的T市购买一栋房子,钱则从夏亦宁的人头帐户提领,也算是另一种洗钱方式。
  他再次经由密道来到易北路,搭上一辆不起眼的桑塔纳离开,而非奔驰S600或BMW750。街边明亮的灯光不时掠过他的脸庞,他仍然感觉自己在深邃的黑暗中沉潜。坐在后座的他视线不经意掠过前方的照后镜,整个人剎时怔住了。他看见自己正在燃烧,更是摸不清目的的自焚。
  高永新不由地想起夏亦宁,他是为了欲望和宝贝女儿而燃烧。然而自己呢?究竟为何把自己推入幽闇中的火海呢?只是单纯为了金钱与权势的欲望吗?
  这个问题太深奥了,他更害怕一探究竟,只情愿看着自己燃烧,也不愿把自己从熊熊烈焰中解救出来。过了一会儿,他略为不悦地撇过头去,不要一直盯着在火焰中露出惶恐与骇然表情的自己,转而眺望另一片的黑暗。
  白墙黝瓦﹑飞檐攒尖的沁风堂位于A市所管辖的B镇郊区,是栋颇有年代的宅院。一步入月门,苑以翠林﹑池以碧水,假山迭宕起伏,疏朗清幽,在工字卧蚕步步锦的棂格窗户旁边是一盆盆尽展姿色的盆栽。
  萧禾一进门之后,就销声匿迹。
  “这里是市长的小舅子开的。”柳维泉压低嗓子说。
  “那来这里干嘛?”庄董迷惑地说。
  柳维泉送给他一对白眼。
  正当庄董要问话时,萧禾陪着一位身穿改良式湛蓝袍服的男人从对面的月门走了进来,柳维泉不理会庄董,径自走向前去跟那个男人打招呼。两人寒暄了几句,柳维泉才带着这个男人走到庄董旁边。
  “这位是庄董,前晚我才带他到市长官邸拜访市长。”柳维泉对男人介绍完庄董之后,才手掌并拢指向男人,对庄董说。“他是陈先生。”
  “你好。”庄董揣想这位陈先生可能就是市长的小舅子,赶忙跟他握手。
  然后,四个人来了一段完全是废话的寒暄。虽是如此,他们还是挤出笑脸佯装这些无聊的应酬话很中听。
  过了一会儿,陈先生走到盆栽旁边,小心翼翼拿起盆栽,露出爱恋的表情,开始讲诉它的美。虽然庄董还是听不懂他在讲什么,但是越看这盆盆栽越感到熟悉。倏地,他瞠目结舌地想着,这不是前晚在市长家里看到那盆的杂草吗?
  “盆栽是有灵性的,只有有缘人才能拥有。我们也挺有缘的,如果你喜欢的话,我就割爱卖给你吧。”陈先生一脸舍不得地说。
  “那么,这株盆栽多少钱呢?”柳维泉毕恭毕敬地唱双簧。
  “嗯,在你的份上,就三万块吧!”他的脸抖出难分难舍的模样。
  庄董剎时睁大了眼,紧盯着盆栽,抖动的双唇彷佛在下一秒就要说出话来。萧禾知道他还不懂得规矩,急忙搡了搡他。在心里忍不住埋怨着柳维泉,直接告诉他就行了,为什么非要这样兜圈子闹他不可呢?
  柳维泉害怕他说出不上道的话,立即拉了拉他的手臂,笑脸说。“便宜﹑便宜!”然后瞪了庄董一眼。“快付钱啦。”
  “但是。。。 。。。”
  “回去我再告诉你要摆在那里。”柳维泉将拽在庄董腋下的皮包一把扯过来,拉开了拉链,掏出一叠钞票,数了三万之后,笑呵呵地双手递给陈先生。
  庄董看着自己的血汗钱被别人硬生生”抢”去,舍不得离去的”钱魂”剎时梗塞于胸口,一口气提不上来,微举的双手彷佛在呼唤…钱呀,你别走呀!
  萧禾则抓住那只哆嗦的手,压了下来。
  “呵呵。。。 。。。你们等一下,我去开收据。”陈先生笑着说,然后转身离开。
  如果不是柳维泉和萧禾硬拉住庄董,他可要奔向前去,拼命夺回自己的钱。他见到陈先生消失在月门之后,才气鼓鼓地说。“干嘛买盆栽呢?”
  “上车再说好吗?等一下你一定要表示出感恩的样子知道吗?”柳维泉努力憋住笑意说。
  “干!花钱还要卖笑;庄董气得连脖子都涨红。
  过了半晌,陈先生把收据递给庄董,虽然他心不甘﹑情不愿,还是收下了收据放在皮包里。
  陈先生捧起盆栽交给庄董,露出哀怨的表情说。“请你要好好照顾它喔。”
  “我会的!”庄董十分努力才挤出笑容。
  “那我们先走了。”柳维泉害怕他又说出不该说的话,即忙告辞。
  一回到车上,庄董满脸不屑地把盆栽丢在前座。萧禾急忙把它拿了起来,梳理宛如睡了一晚而头发纷乱的枝叶,小心翼翼放在座位上面。
  “喂!这个盆栽你以后要放在办公室呀,尤其是客人能够看到的地方,怎么可以乱丢呢!?”柳维泉一坐进车里,慌张地说。
  “这堆杂草!妈的,送给我我还不要咧,还要我放在办公室!”庄董鄙夷地说,随即转为气愤的语气。“我们不是要打通市长吗?干嘛要我花三万块买这堆丢在路上也没有要的杂草呢?”
  “呵呵。。。 。。。这不就已经买通了吗?”他的下巴往前座挪了挪。
  “购买盆栽只是做给外人看的,实际上则是贿赂?;庄董诧异地说。毕竟他在商场上已经打滚了几十年,因此一点就通,而非装懂。
  “哈!你说对了。前晚市长叫我带你来沁风堂,就表示愿意帮你,但要看你的心意,愿不愿意花这三万块。而且盆栽那种东西端看人的喜好,又没有明确的市场行情,因此陈先生所喊出的价格,就是市长心目中的价码。”
  “那干嘛还要有收据呢?”
  “这样一来,你是跟陈先生做买卖,有凭有证嘛,不能算贿赂。花三万块帮你解决那些杂七杂八的事情,又帮你内定那块土地,而且也让市长认为你上道,以后有问题就可以透过小萧找他的秘书,你说合不合算?”
  “合算﹑合算!”庄董露出了黄渍渍的牙齿。
  “庄董,你有没有注意到沁风堂的那些盆子都是一模一样?”萧禾边开车﹑边说。
  “对厚!那些脸盆好象都一样。”
  柳维泉憋住了笑意说。“所以我才要你摆在客人看到的地方。如果有官员到你的办公室找蹅,看到那个盆子就知道你跟市长有交情,不敢刁难你了。”
  “唉,来大陆做生意,还是必须从头学起,不能把对欧美顾客那一套完全搬到这里来。不过,那些杂草的价格应该不可能超过七﹑八万,就算喊出来也没人相信,如果要请市长帮更大的忙,那怎么办?”
  “呵呵。。。 。。。他们也卖古董呀!”
  “全都是上礼拜才做的古董。”庄董诡谲地笑着。
  “反正买的人又不在乎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钱能送上去就行了。其余的就天机不可泄露了。等你需要的时候,我再帮你,有些事情不要知道太多比较好。而且我们都认识那么久了,我也不想趁机坑你。”
  “谢谢啦!我就知道你这个损友还是有善良的一面。”庄董开怀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露出狡黠的表情。“不过,有什么要我帮忙的。”
  “多介绍一些澳洲的朋友来A市投资。”柳维泉点到为止地说。
  “他赚钱,你方便;庄董展现出暧昧的笑容。“你有了面子,干什么事都方便。”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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