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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燃烧-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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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当年父母丧命的事导致他对许志仁有些怨怼﹑甚至怀着一份若有似无的恨意,然而这些年来他们夫妻俩基本上对待他还算不错。虽然他知道这对没有孩子的夫妻把希望押注在他身上,盼望在他们年老之际许博梵能够照顾他们。另一方面,他们也许是害怕恶势力的报复吧,当年拿钱过来的人曾”请”他们要善待变成孤儿的许博梵,不然后果自行负责。
  他的个性既然能够不自主地关心处处捉弄他的夏文庭和卞韵茹,何况是自己的叔叔呢?因此面对夏文庭,他只能小心翼翼的应付,把所有的无奈与气愤猛往肚子里吞。
  也许卞韵茹不时向夏文庭叮咛许博梵的个性跟一般的追求者不同,不能一味地耍大小姐脾气,再加上她对许博梵的情愫越来越浓郁,虽然拉不下脸对他轻声细语,表现出女性温柔的一面,但也会故意板着脸﹑乔装不情愿的样子关切他的生活,甚至情不自禁地对他撒娇。
  至于卞韵茹不禁也迷惘了,既然要捉弄许博梵,又为何要帮助他呢?难道是萧禾前几天所打来的电话有关吗?
  她不时窥视位于许博梵额头若隐若现的伤口,一股凄凉之感不知不觉中油然而生。虽然她一直告诉自己是个游戏人间的女人,当做对男人玩弄她身体的报复,但这一切却扼阻不了侧隐之心,压抑不住潜藏于心灵深处善良的一面。因为眼前的男人虽然有些痛恨她,却又不自主地流露出真切的关心。
  尤其当她发现许博梵极力隐藏的裂痕,而她自己也有一道无法弭平的痕迹,心与心的距离在不知不觉中拉近了。
  她来自一个破碎的家庭,母亲好赌酗酒,父亲只是一具没有声音的人偶。当她高中毕业时,母亲打算把她当做摇钱树,卖入勾栏。而畏懦的父亲只是撇过头去,不敢吭声,她只好逃了。与其被亲生母亲推入火坑,她情愿自己为了生活而主动坠入社会的阴暗面,留下对于父母的美丽幻想。这种人伦的悲哀她不要承受,也无法承担。
  她恨,因此要破坏一切。
  她恨,她恨许博梵,恨他无声无息地勾起刻意隐藏的一面,更恨戴上层层盔甲的自己这么简单就被他的关怀脱得连一件都不剩。虽然两人心灵上的伤口不一样,仍让她心有戚戚焉,不自觉地幻想自己的父母已经惨死了,而对许博梵萌生了同病相怜之感。
  过没多久,许博梵一直期待的签证终于下来了。
  夏文庭当然不忘在他面前趾高气扬地邀功,要他感念她的恩惠。许博梵只好把她当做被娇生惯养的小女生,硬挤出笑容哈腰道谢,以满足她的虚荣心。
  戴晓红她们获悉他已经拿到美签,同时也表示他即将前往美国,于是约他到后海的酒吧庆贺,也算是为他饯行。虽然万分不舍,却也无可奈何。
  这场饯别会除了戴晓红﹑程慧莲和几位咖啡店的服务生,也包括了梁甄。这是程慧莲要求的,她一直没有见过梁甄,因此想藉此瞧瞧这位让许博梵如此专情的女子究竟是何方神圣。
  事前戴晓红就告知梁甄,程慧莲说话有点刻薄,喜欢砍大山,听到不悦的话语就当做没听见。梁甄早就从许博梵的口中获知程慧莲这号人物,因此怀着戒慎的心情赴约。
  果然,程慧莲不时用酸溜溜的口吻揶揄梁甄的容貌,甚至拿卞韵茹的美貌来比较。戴晓红和其它人只能摇着头翻白眼。而许博梵数次板起了脸想要制止,梁甄则在桌子底下轻拍他的腿,阻止他发脾气。许博梵只能露出抱歉的眼神,希望能够化解梁甄的不悦。
  其实,梁甄凭着女人的直觉晓得程慧莲喜欢许博梵,才刻意挑衅。既然这个女子下战帖了,她也只好应战。因此她展现柔媚的泱泱丰采,以凸显出程慧莲的无理取闹。另一方面,人们总会对弱者萌生侧隐之心,如此一来那些认识程慧莲的人只会同情梁甄,不会随之起舞。
  许博梵根本看不出来这是女人与女人之间的战争,而他充其量只是导火线﹑甚至只不过是个战利品。他没有想过,梁甄也有可怕的一面。
  程慧莲感觉彷佛只有自己在唱独角戏,根本没有达到预期明批暗评的目的,而且旁人也不肯随她起舞,只好悻悻然地喝着闷酒,眼睁睁看着别人有说有笑,故意把她晾在一旁不理不踩。在幽黄的灯光下,她只能烟一根接着一根地抽,以表达心中的不满。
  原本许博梵想要逗她开心,但是瞧她不时用鄙夷的目光瞅着梁甄,不禁萌生由她去的念头。
  酒酣耳热之后,他们一行人步出了酒吧,在凉爽的夜色中嬉笑哼歌,只有程慧莲一人闷闷不乐。
  当许博梵走上了银锭桥,一阵手机铃声从裤袋里响起。带着酒意的他只管接了起来,而没有像往常般先瞥一眼来电显示,更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
  他的脸色随着对方慌乱的声音而凝重,逐渐承受不了暗夜的惊吓而瘫软地跪在地上,身体的血糖指数快速下降,徐徐晚风变成了碜人寒风,然而一道火焰却在体内狂肆燃烧。他关上了手机,双手紧抓住石栏,怔怔惶惶凄凄楚楚,两岸熠熠的灯火变成了病恹恹的一盏盏鬼火,黝黑的湖面宛如地狱的入口,冉冉将他吞噬。
  何日梦魂忘此地,旧时风景属谁家。林亭路僻多生草,浦树秋深尚带花。
  他眼神空洞地喃喃说出明代李东阳描绘银锭桥景致的诗句。好象刚才所吃的珍珠丸子还在嘴里似的,字字含糊不清。
  此举彷佛要扼止急遽涌上喉咙悲恸的吶喊,以及对跌宕起伏的乖舛命运反抗与执问的嘶吼。
  “怎么了?”戴晓红扭了扭泛红的脖子喊着。“是不是喝太多想吐呀?”
  “发生什么事了?”梁甄急忙蹲在他的旁边,抓着他的手紧张地说。
  “我家失火了,叔叔跟婶婶葬身火窟;他含含糊糊地说,眼眶也蒙蒙眬眬,看不清周遭的一切。
  父母前几年才不幸横死,如今就在拿到美签,打算前往美国求学之际,又再次传来噩耗。他不晓得命运之神为何要如此折磨他的心灵,让他摆脱不了死亡的阴影。
  他不愿受人摆布,但是为了生活,他必须卑躬屈节﹑插科打诨,在社会的边缘拼命活下去,更要为劳苦一生的父母争一口气。但只要死神高举代表死亡的镰刀,他只能受其宰割,虽然不认命,但还是必须当它的傀儡,他想反抗,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死神在眼前翩舞死亡之舞。
  所有人都愣住了,怔怔望着像醉客般卷曲着身子躲在石栏之下的许博梵。她们都晓得自从许博梵的父母去逝之后,就由他的叔叔夫妇俩照顾他,供他念完大学,如今这对夫妻惨死火场,叫处处为朋友着想的他情何已堪。
  北京的夜色一样璀璨。酒吧里依然人声鼎沸,人人陶醉在酒精﹑异性与浪漫的气氛里。醉醺醺的酒客跟他们擦身而过,发出高兴的话语和歌声。四周的灯光仍然照亮它们驻守的一方土地。后海的湖水幽幽恬静,随着徐徐的晚风飘起阵阵涟漪。西山景致掩没于浓郁的夜色之中
  他,垂下沉重的头颅,双手使劲地在石栏磨搓,在内心深处悲愤地吶喊为什么!
  梁甄柔柔抚摸他的头发,其它的人彷佛害怕他再受到伤害似的把他围了起来,默默无语地凝看他。
  “哭出来吧;戴晓红打破了沉默。
  阿。。。 。。。一声溢满凄楚与悲愤的叫声,熊熊燃烧酒酣耳热﹑五光十色﹑万种风情的后海。



燃之卷 第二十二章
   隔天一早,许博梵立即赶回A市奔丧。许志仁夫妇没有儿女,只有许博梵能为他们披麻戴孝。当他赶回家时,他们夫妻的遗体已经送入殡仪馆的冷冻柜里。
  虽然他跟许志仁夫妻存在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但是倘若没有他们两个,许博梵六年前就变成无人关爱的孤儿,更可能从此走上歧途,不可能念到大学毕业,甚至即将出国深造。不管过去的恩恩怨怨如何,毕竟那是他的叔叔婶婶,更是照顾他,让他走上正途的恩人。因此他极为渴望见他们最后一面,但是亲戚们不愿让他看到烧焦的尸骸,几个大汉便硬生生拉住打算奔进去的他。最后他拗不过众人,只好跪在外面放声恸哭。
  许博梵泪流满面,跪在地上抽慉,聆听邻居对于昨晚的描述。许志仁睡前躺在床上抽烟,烟蒂不甚引燃了棉被才发生火灾。晚归的邻居看到屋里荡起火光,立即大喊失火了。虽然大家急忙破门而入,拼命灭火,还是迟了一步,他们夫妻俩早已魂归西方。
  他怔怔望着他们的遗照,只有木然的颓丧留在枯槁的脸上。
  前来帮忙的亲戚,有些人原本是抱着哀悼死者而来,当他们听到有人谈起这对夫妻所留下来的财产之际,期盼能瓜分财产的念头随即油然而生。
  “沉默的协奏曲”,深情连载了,请到。。。 。。。
  前来帮忙的亲戚,有些人原本是抱着哀悼死者而来,当他们听到有人谈起这对夫妻所留下来的财产之际,期盼能瓜分财产的念头随即油然而生。
  许志仁夫妻尚未火化,亲戚们就开始在许博梵的耳边唠叨,说夫妻俩欠了他们多少钱,已经花了多少钱搭建灵堂,遗产应该由大家一起均分,因为许博梵不是他们的亲生儿子。虽然他们夫妻俩并没有留下多少财产,就算是一百块,也一样遭人觊觎。
  他们暗抢明讨的话语和矫柔造作的眼神就像一把无形的匕首,将他剁得体无完肤,再把碎尸断骨丢入荒野,等待野狗的啃蚀。他像只虾子卷曲着身子,细细舔舐淋在心头的孤独感与苍凉。他想反抗,他想反击回去,但是跟这些人的关系不管远近,都是亲戚,而且还是长辈,他只能压下狂乱的情绪,任凭怒火胸臆直泻。
  钱钱钱!人都还没火化就只看到钱!从我一踏进家门,你们所努力逼出来的眼泪﹑硬喊出来的悲伤,无可奈何的把叔叔夫妇的遗体送到殡仪馆,不得不搭建的那座小小又极为简陋的灵堂,对我虚伪的安慰,应酬似的关心,谄媚的呵爱,拍着我的背的冰冷双手,没有感情的眼神。这一切,全都为了钱。甚至不时暗中批评死者的过往,鄙夷地藐视死者的遗像。这样的你们,有资格拿到钱吗?!
  许博梵在心里嘶声吶喊,他还是必须强压住奔腾的情绪,跟这群眼里只有钱的亲戚虚与蛇委。
  虽然隔天梁甄就请假来陪他,但是这两个刚踏进社会的年轻人,根本不敌这些在社会上打混许久的众人,以及等着看好戏的邻居。
  他们坐在没有被大火烧到的客厅里,讨论遗产开怎么分派,许博梵还没说一句话,有些人就先吵了起来。少数几个人企图表现出自己是为了哀悼而来,于是排除众议,责骂众人,直说葬礼应该要怎么办,现在怎么可以谈钱的事,试图留给许博梵公正的形象。
  萧禾混在围在外面的人群中,暗自观察里面的一举一动,不时看着手表,嘀咕着怎么还没来!
  许博梵燃烧的目光一一盯着这些人,有的是许家的远房亲戚,有的是许志仁妻子的亲戚,他恨不得将他们烧的尸体无存。不管这些人所说的内容为何,硬挤出怎样的表情,但心里所打的主意还是钱。
  就在众人逼许博梵表态时,夏文庭一脸高傲地走进来,后面站着卞韵茹,以及四﹑五个身材壮硕的打手。大家看到这幅阵仗,不禁愕然,鸦雀无声。许博梵更是一脸茫然,夏文庭跟卞韵茹怎么会来这儿。梁甄困窘地瞅着这群不速之客,再凝看许博梵。
  当许博梵赶回A市的当天,卞韵茹便来到咖啡馆,打算晚上要为许博梵庆祝拿到美签。在不见他的情况下,她问了戴晓红。戴晓红感觉她跟许博梵好象挺熟的,于是告诉她这个噩耗。她直觉坏事了!
  同时,她也接获萧禾打来的电话,要她带夏文庭回A市帮许博梵处理后事。
  萧禾获悉许志仁死亡的消息之后,就派人暗中打探消息,当他知道那些亲戚在许博梵尚未赶回来奔丧之际就开始商讨如何瓜分财产,如此一来许博梵的留学计划可能就此落空,但是他又不方便出面,毕竟许博梵可能还记得他的容貌。他得到高永新的许可之后,就请既辣又狠的卞韵茹回来。如果可能的话,顺便带夏文庭一同回来,毕竟谁都惧怕市长的千金。
  夏文庭虽然骄傲任性,但是跟卞韵茹比较起来只能算是草包一个。在她的怂恿之下,夏文庭随即跟卞韵茹回来,好在四面楚歌的许博梵面前表现出”英雌气概”,更让他心存感恩,臣服于她的石榴裙之下。夏文庭认为自己有权有势,连市长爸爸也要听她的话。但是,她只不过是卞韵茹把玩在手掌心的傀儡而已。
  “请问你们是。。。 。。。”一位五十几岁的男人率先打破沉默。
  “他在问你是谁啦。”卞韵茹故意揶揄着。
  夏文庭趾高气昂地扬起下巴噘着嘴,瞪视这群豺狼虎豹。在前来这里的途中,卞韵茹已经把从萧禾那里所获知的消息转告给她,夏文庭不由地鄙夷这群人。
  “请问你的父亲是谁?”一位妇人看到夏文庭这付震慑众人的架势,忍不住问道。
  “夏小姐的父亲叫夏亦宁,你们应该都听过这个名字吧!而且夏小姐是许先生的好朋友。”一位打手为求表现,赶忙说道。
  “知道我是谁了吧!哼!你们瞎了眼呀,竟敢欺压我的好朋友!你们这些家伙算什么长辈呢?只会欺负孤儿,想要趁火打劫霸占别人的财产而已。”夏文庭好不容易逮到大发”虎”威的机会,除了咬牙切齿又鄙夷地说之外,更狠狠用手指戳向众人。
  大家随着她的”一阳指”,纷纷被强劲的”指气”逼得往后靠去,众人不敢吭一声。夏文庭忍不住狂妄地奸笑。
  许博梵抿嘴窃笑着,冷眼观看这群亲戚丑态百出。
  梁甄惊愕地看着夏文庭,悄悄询问许博梵,夏亦宁是谁?他心不在焉地道出就是A市的市长。她心里直嘀咕着他怎么有这样硬的后台,为什么我不知道?!
  “大小姐,我们只是在谈论许志仁的丧事而已,不是要分遗产。”刚刚带头问话的男人嗫嚅地说。
  “真的吗?我听到的好象不是这样喔。。。 。。。”卞韵茹弯着腰,一一凝看这些人的眼睛。锐利的话语狠狠刮着他们的耳膜,蛇蝎的目光刺进他们的眼睛,带着杀意的口吻砍入他们的心脏。她挺起腰杆子,对那几个手下说。“把他们的姓名﹑住址和电话全抄起来,如果不说,就跟踪他们回家。我倒要看看这些人说的究竟是不是真的?”
  卞韵茹向蔡婉琦调来的四位打手,随即龇牙咧嘴地询问他们,他们只好畏畏懦懦地报出姓名,说出地址。
  一个三十几岁的男人站了起来,大声嚷着。“我没有义务跟你们说这些!”
  其它人听到这句话,随即闭口不说。
  “那我打电话叫我爸派公安过来保护大家,顺便请税务人员到贵府访问,这样可以吗?”夏文庭拿起手机,朝大家扬了扬。
  沉默在客厅里急速扩散,只听见众人沉重的呼吸声。
  “我们怎么知道你究竟是不是市长的女儿?”男人有点怯懦地说。“看你八成是假装的!”
  “你们派个人到外面看那辆车的车牌。”夏文庭的双手在胸前交叠,扬起下巴说。
  既然她敢大声讲出来,应该是真的没错!这个念头随即在众人的心里萌生,那个男人只好乖乖地坐下来,向打手报出姓名。
  “许志仁夫妻是不是一直把许博梵当做儿子般对待?”卞韵茹用尖锐的口吻说。
  大家点了点头。
  “听说许志仁夫妻的保险受益人是许博梵,此点更加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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