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烧-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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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别抱怨,帮我盯着奔驰跟机车要紧呀!”开车的刑警蹙眉说。路灯清冷的光线就像一台台闪光灯瞬间照亮他们凝重绾结的脸庞,再把他们送回给黑暗。
冷冻货车逐渐靠近皇岗口岸,一排宛如高速公路收费站的海关就在前方。苏克辉焦躁地转动椅子,发出橐橐响声,眼睛紧黏着希望能传出命令的无线电。但它只是缄默不语坐在桌上,更让他不耐烦。
无线电突然传来已经埋伏在口岸的刑警急促的声音。“现在到底要怎样呀?”
“你问我,我问谁呀?;苏克辉冒起无名火,不悦地喊着。
一旁的监视人员瞅了他一眼,同样发出无可奈何的喟叹。
“阿Sir,他们已经快接近了!”监看人员端着望远镜慌张地说。
苏克辉的双拳紧握,咬牙切齿地说。“全都下车,准备攻坚;
唰一声,厢型车的门猛然打开,两位干员率先跳了出去,苏克辉的双手抓住门板,忖度了一下,才离开车子。跟踪警察同时迅速从那两辆车下来,在夜色中若无其事地快步朝口岸走去。
“在境内逮捕;苏克辉的耳机传来这句话。他急忙对麦克风说。“开始行动;
将近十位刑警一接获命令,风驰电掣地拔腿在车阵里冲向那两辆货车。留在厢型车的人员同时通知跟踪其它毒贩的警察,展开逮捕行动。
眼尖的货车司机瞧见四周有人接近,立即转动方向盘,猛踩油门,轰地一声,直直撞向排在隔壁车道的轿车。司机迅速把排档推向倒退档,将后面的汽车推开,再猛然往前冲去,狠狠撞开那辆横挡的车子,车内的乘客吓得赶忙夺门而出。驻守于海关的员警见到有异,也拿起枪械冲了过来。
另一辆货车发现刑警纷纷跑了过来,同样吓得把车倒开,用厚重的车身撞开后面的车辆,再拼命回转方向盘,渴望逆向驶离这里。
靳泳涵和同僚接获消息,立即拔出手枪,脸色凝重地检查枪弹,稳定急促的呼吸。开车的刑警也猛踩油门,沿路拼命超车,追捕那辆奔驰车。
追踪其中一辆三菱轿车的侦防车不再单单只是尾随,而是飞快地往前奔驰。歹徒发现后面有汽车跟踪,随即踩下油门。两辆车子一前一后﹑忽左忽右,在香港的街头狂奔。
另一辆三菱轿车早就来到荔枝角的一栋公寓,两位毒贩一脸悠栽地前往位于三楼的公寓。五位监视的刑警一接获消息,立刻掏出枪械,迅速奔向阴黯的楼梯间。
驻守于仓库的六位刑警蹑手蹑脚地靠近铁门旁边的铁门,准备破门而入。
靳泳涵和同僚接获消息,立即拔出手枪,脸色凝重地检查枪弹,稳定急促的呼吸。开车的刑警也猛踩油门,沿路拼命超车,追捕那辆奔驰车。
追踪其中一辆三菱轿车的侦防车不再单单只是尾随,而是飞快地往前奔驰。歹徒发现后面有汽车跟踪,随即踩下油门。两辆车子一前一后﹑忽左忽右,在香港的街头狂奔。
另一辆三菱轿车早就来到荔枝角的一栋公寓,两位毒贩一脸悠栽地前往位于三楼的公寓。五位监视的刑警一接获消息,立刻掏出枪械,迅速奔向阴黯的楼梯间。
驻守于仓库的六位刑警蹑手蹑脚地靠近铁门旁边的铁门,准备破门而入。
“停车,不准动;一位站在货车前方的警察双手握着枪,拉开嗓子嘶喊,然后朝空中开了一枪警告。
货车不顾一切往前直冲,他只好迅雷不及掩耳地跃上停在旁边车辆的引擎盖,就在货车驶过身边的一剎那,斜躺着朝货车车门开火。
“快朝轮胎射击;苏克辉吶喊着。同时趴了下来,朝货车的轮胎开枪。
大部份的干员没有听到他的命令,只听见砰砰的枪响,直觉地站立,或者趴在汽车的引擎盖,朝这两辆冷冻货车射击。
原本只有低沉引擎运转声的口岸,此刻却是夺命的枪声不绝于耳,一颗颗子弹在亮晃晃的口岸四处飞驰,正坐在车里排队准备前往深圳度周末的香港人,吓得趴在椅子底下颤栗。
香港海关立即关闭所有信道。不远处的大陆缉私干员听到枪声大作,直觉有人走私,立刻限制所有车辆离开,同时也拿出枪械枕戈待旦。
趴在地上的苏克辉凭着四周轿车的头灯,瞄准行车不易的货车,砰砰。。。 。。。两颗子弹掠过地面,朝黝黑的轮胎急驰而去。他迅速褪下已空的弹匣,侧转着身子,从腰带里拿出新弹匣卡了进去,子弹再从火热的枪膛冲了出去,钻进橡胶轮胎,饱满的气体剎时获得自由的出口,急遽往外猛泄。
靳泳涵所搭的轿车掠过了那辆重型机车,直追奔驰车。
这时,奔驰车的司机与机车骑士已经接获消息,货车在皇岗口岸遭到包围。奔驰车的司机狠狠踩下油门,在公路上拼命超车急驶,而机车骑士也油门扭转到底,紧追在后。三辆轿车和一辆机车在明亮的街灯下飞驶,在车阵中疯狂超车。就像在幽明的夜色下,四条动作灵活的水蛇在杀机遍布的沼泽地迅速左闪右躲,追杀就在眼前的猎物。
当他们一进入市区,不管想逃﹑或者想追的车辆想要加快速度也没办法,只能运用熟稔的开车技术在车阵里左弯右绕。所有人的眼睛,都燃起腾腾杀气的火焰。
侦防车的司机好不容易在车阵里逮到机会切入奔驰车的后面,用保险杆猛撞奔驰车。奔驰车的司机看到侦防车打算超车,他凭借坚硬的车身,急转方向盘,把车尾狠狠甩向侦防车的车头,然后猛踩油门驶离。
马力跟钢板皆不敌的侦防车随即被撞到对向车道,迎面而来的汽车扬起催魂的喇叭声,明亮的车灯就像一道冥光照在开车的刑警,靳泳涵和后面的刑警吓得叫了出来。开车的刑警整张脸揪成一团,急忙把方向盘猛转到左边,在一剎那间闪过了前方来车,但是砰地一声巨响从后方响起,车尾硬生生撞到后方的车辆。开车的刑警急忙稳住方向盘,车子才没冲进人行道。
逐渐靠近的机车骑士见机不可失,从皮衣里掏出一把手枪,朝侦防车的后挡风玻璃开了数枪,玻璃碎片顿时像骤雨般洒进车内,后座的两人惊悚地赶紧趴下来。
俯身的靳泳涵急遽转身,想要朝机车开火还击,但是后方满是车辆逼使她不敢随意开火,气得青筋暴起,五官揪成一团。
跟在后面的侦防车见到对方开火了,立即拉下四片车窗玻璃,探出车子朝机车射击。疯狂奔腾的飞车,四处飞驰的子弹,在香港的一隅轰然猎杀。
搭另一辆三菱轿车的毒贩接获东窗事发,立即猛踩油门在拥挤的街道蛇行,尾随在后的警车拿出警示灯,奔到车子的旁边,命令停车检查。但是司机把方向盘往右一挥,猛撞侦防车的车头,然后迅速往前冲。
车内的刑警纷纷掏出手枪,朝轿车开火。
前方就是十字路口,毒贩拼命把方向盘向右翻转,更没有放慢车速,反而随着离心力惊得踩下油门。轿车就像脱轨的云宵飞车般朝左边飞了出去,右车身顿时扬了起来,整辆车随即宛如马戏团的空中飞人似的转了三圈,然后用车顶在地面快速滑行,斜斜冲进一旁的商店,发出轰然巨响。
店铺里的老板跟伙计吓得拼命颤抖孱弱的身子,怔怔望着飞快转动的轮胎,听着从车内传出来的哀号声。
就在这个转角扬起了刺耳的煞车声,侦防车里的四位刑警奔了出来,四只手枪瞄准车内身受重伤的两名毒贩。
其中一位刑警看到黑魆魆的液体从惨不忍睹的车身汩汩流到地面,吓得急忙大喊。“快闪呀!”
另外三名刑警一边迅速往后退却,一边叫店里的人赶快逃离。但是这辆扭曲变型的轿车就横梗在门前,他们根本无路可逃,只能没命似的逃向楼上。
遽然,玻璃破碎的后车窗抖出一只鲜血淋漓的手,这只手随着濒临死亡的身体的抽慉而颤栗,一根依然在燃烧的香烟从沾满血液的手指滑落,焰红的火光在日光灯下幽幽滚动,最后停在黏稠的液体上面。
忽地,硕大的爆炸声陡然响起,附近的屋宇随着震波急遽晃动,熊熊烈焰就像要与日光灯一争光辉似的狂妄扬起,旋即卷绕了这辆残破不堪的轿车,也吞噬里面身受重伤的三个男人。
埋伏在荔枝角的警员来到了歹徒藏身的三楼,四把手枪对准红色铁门,一位刑警拿出百合钥匙蹲在一旁。为首的警官点了点头,一位干员按下电铃,然后所有的刑警全躲在门边,侧着头,双手紧握手枪。
屋里传来纷乱的声音,大概过了十秒,一位男人打开内门,慵懒地说。“找谁呀?”
“我是警察,快开门;那位按门铃的警察说。
男人吓得往后跳开,转身朝屋里喊着。“是条子!”
同时,负责开锁的干员把百合匙插进钥匙孔里,喀一声,铁门开了。
就在男人打算关上内门之际,铁门已经被刑警打开,一位块头壮硕的员警抬起右腿,朝内门猛力踹去,正慌张关门的男人被强劲的力道撞倒在地板上。
靠近仓库小门的刑警以同样的手法打开了门锁,但是里面有链条锁上,他们干脆朝门猛烈开火,再奋力用肩膀撞向千疮百孔的门板。
里面的毒贩听到前面枪声大作,吓得冲向仓库后方的小门。
两辆货车的轮胎已经没气,再加上车道之间的空隙狭隘,一辆斜斜撞向轿车,另一辆直撞满载鸡只的卡车,受到惊吓的鸡剎时鼓起翅膀乱飞,卡车司机既想赶快出来抓住狂乱飞窜的鸡只,又害怕被流弹击中,急得在驾驶座不知所措。
苏克辉带领四位警探冲到一辆货车旁边,枪口全对准驾驶座。他把手枪举到眼睛的高度,大喊着。“下车;
司机瞥了车外一眼,叹了口气,无奈地推开车门,两位警察立即把他拉下来,戴上手铐。苏克辉举枪仔细看到驾驶座没有人之后,才松了口气,把手枪放进枪套里。另外一辆货车司机眼见无法逃跑,只好带着手臂的枪伤下车投降,另一名坐在副驾驶座的乘客也下车被捕。
机车骑士为了让奔驰车顺利逃脱,不顾后方的追捕,在马路与人行道上横冲直撞,直逼靳泳涵她们而来。他猛扭油门,拿起夹在腰间的手枪朝侦防车的侧面玻璃开火。她们急忙趴了下来,刑警也遽然踩下油门避开。坐在后座的两位刑警在枪声过后,猛然爬了起来,从破碎的车窗朝骑士开枪。
靳泳涵瞧见机车骑到她的这一侧,手握门把说。“准备煞车!”
“嗯;他不时转动方向盘,不让机车骑到马路中央超车。
她见到骑车急奔而来,弯着腰,右手大姆指紧扣着门把,左手的食指宁贴着板机。遽然,她急忙喊着。“煞车!”
司机急遽狠狠踩下煞车,发出刺耳刮骨的声响。
剎那间,她打开车门,骑士煞车不及,直直撞上了车门,身子像离弦的箭矢般飞了起来,直直撞向前方惊声尖叫的行人,在地上翻转了两圈。
靳泳涵把上半身挪出车外,左眼的视线穿过手枪的准星直直钉在男人身上,冷峻地扣下板机,随着男人的滚动移动手枪,再扣下板机。
子弹越过没有玻璃的车窗,掠过惊慌失措的行人,猛然钻进正在地面滚动的男人大腿,皮裤的弹孔随之喷出血雾。另一颗子弹撞进男人的肩胛骨,一阵骨头破碎的声音在体内响起,弹头也随之变形。他原本正要拿枪转身反击,但是剧烈疼逼得他松开了右手手掌,只挂在手指上的手枪滑落于血泊之中。男人忍着痛楚伸出左手,希望能攫取掉落的手枪还击。
后座的刑警同时奔出车外,奋不顾身地扑向那把手枪,而男人的左手也碰触到枪把。右眼已经几乎看不见的靳泳涵用左眼瞄准他的左手,在千钧一发之际子弹奔出了枪口,钻进男人的左手尺骨。而刑警的左手在下一秒趴到手枪上面,急忙拨开这把可能让他丧命的枪,右手随着身体往前的冲力顺势扬了起来,把手枪抵住男人的额头。另一位刑警立刻蹲了下来,将男人受伤的手扳了过来,扣上手铐。
“泳涵,你在干嘛呀!差一点就打到我了。”用身体扑向手枪的刑警爬了起来,呼吸急促,心脏狂跳,气愤地说。
“对不起啦!刚好被车窗挡住,没看到你扑过去了。”靳泳涵赶忙跑出来鞠躬道歉。其实,她是算准了时间才射击。实话实说的话,只会引来他的气怒,才故意佯装无辜的模样。
就在枪战中,另一辆侦防车加速越过她们,追捕那辆奔驰车。
攻坚公寓的刑警很快就制伏里面的两男一女,这些人见到警察冲进来,在惊愣之余揣想反抗也没有用处,就干脆让警察压倒在地上搜身。
另一位刚吸了海洛因的男人吓得往厨房里奔跑,一位刑警见状追了过去,惊慌的男人推开厨房的纱门跑入阳台,打算跳到隔壁的阳台逃命。
闪进阳台的干员看到他攀上了阳台护栏,执起手枪喊着。“快下来,不然我就要开枪了。”
刚嗑药的男人心头一慌,就这样随意往外奋力一跳,幽黯的后巷随即传出惊悚的救命声,以及碰撞的铿锵声。
刑警既气愤又担忧地一边跑向客厅,一边吶喊着。“有人不小心掉到巷子里。”
一位看守嫌疑犯的干员蹙着眉头,跟他奔了出去,前往后面的窄巷一起救人。
妈的!警官满脸厌烦地拿起对讲机,请求救护车支持。
在仓库里的毒贩打开后门,却见到三位刑警正举枪瞄准他们。回头一望,从前门攻入的刑警已经奔了过来,在腹背受敌的情况下只好无奈地举起双手投降。
三位干员将他们铐上手铐,其余的在仓库里翻箱倒柜,找寻走私贩毒的蛛丝马迹。
奔驰车在慌乱之中甩开了侦防车,飞快地兜了一大圈,才驶向九龙塘火车站。一阵急促的煞车声在火车站前面响起,刘自钦迅速下了车,一位抱着小孩的女人也尾随下车。
女人的双脚才一离开轿车,司机就迫不及待地踩下油门,在行驶中碰一声,车门迅速关闭。
刘自钦和女人分别小快步地走进男女厕所。他把双面夹克翻转过来,迅速穿上走出来,在外面等待那位女人。女人将吃了安眠药的婴儿和背包放在狭隘的地板,同样把双色外套翻过来,穿上之后背起背包,抱起小孩走出去。
一位男人若无其事地跟刘自钦擦身而过。就在那一剎那,刘自钦的手中多了两张车票。就在他快步掠过女人的同时,把另一张票递给她,然后两人佯装悠哉的模样走向开往罗湖的火车。
在罗湖口岸,只拎着一只皮包的刘自钦顺利通关。他站在大楼外面,一付假装等人的模样,内心却是既气愤又紧张。藏在冷冻货车的货笃定已经被警方查获了,好不容易高永新才让他踏入市长的圈子,可是这次走私却失败,又让高永新损失不少钱,回去该怎么解释?而且,那个女人怎么这样慢呢?该不会连她也被扣押吧?!
在不远处,站着一位同样抱着婴儿的妇女,左看右瞧,似乎在等人的样子。
海关人员见到打扮像二奶的女人抱着婴儿,背包里只有奶瓶与奶粉罐,斜睨了她一眼,便让她通关。
刘自钦看到女人悠悠走了出来,才松了口气。他跟那两个女人前后走向一辆奥迪轿车,迅速钻了进去。司机急忙把轿车驶离,但是没有上广深高速公路,而是在一般道路经过东莞,免得在广深这段被拦车检查。来到广州之后,那两位女人下了车,轿车才开上京广高速公路,往北方急驶而去。
刚才在轿车里,这两个女人把奶粉罐跟奶瓶交给刘自钦。他铁青着脸,把这些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