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尸-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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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理论上存在？”关汉秋着急地问道。
“我的意思就是说，这种可能性很小，但是也不是没有可能！”医生看着关汉秋，觉得有些陌生，“这人是？”他看着方刚问道。
“这个女孩的朋友！他或许可以让这个女孩重新醒来！”
“他？”医生看着关汉秋，“但愿！”
关汉秋走到病床旁边。惜玲的头包着白色的纱布，脸色非常的苍白，就如一具死尸。关汉秋的嘴唇动了几下，哽了咽，说：“惜玲，汉秋来看你了……”
关汉秋看着惜玲，心疼的眼泪差点流了下来。
失忆（23）
“这样叫她，她能听到吗？”方刚看着惜玲，低声问身边的医生。
“可以……”医生叹了一口气，“不过，病人躺在病床上这么久，效果应该不会很明显！”
“最近有没有什么人来看过她？”
“这个……”医生想了一会，“听护士说，前几天有一个男子站在病房门口，样子非常的可疑，只不过，他没有进病房！”
“男子？”关汉秋看着医生，“什么样的男子？”
“如果你们想看清楚那个男子的模样的话，你们可以去医院的电脑调控室看监控录像。不过，听护士说，那个人的身材应该跟你差不多！”
关汉秋脸色稍稍暗了下来，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肖瞳。但是他为什么不进病房呢？难道他来这里还有别的目的。
“关汉秋，你觉得这个人有可能是肖瞳吗？”方刚看着关汉秋问道。
“我不知道……”
“雪涵，你带几个人去医院的电脑调控室收集一下证据。还有，再安排几个人，二十四小时轮流看守这间病房，我担心肖瞳会杀人灭口……”
雪涵点了点头，神情冷淡，“知道……”
“他不可能杀人灭口……”关汉秋反驳道，“他应该是来看惜玲的……”
“关汉秋，我知道你跟肖瞳的关系很好。但根据我们警方目前所掌握的证据，肖瞳杀人的动机最大，所以，我们必须这样认为！当然，我们也不会随意污蔑肖瞳！”
关汉秋心里很复杂，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毕竟要还肖瞳清白，就必须有充分的证据。而最好的证据，莫过于惜玲。他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
所有人都陷入沉默，病房内只响起心搏仪‘嘀嘀’的响声。
关汉秋看着惜玲瘦小的左手，因为长时间昏迷，她的手出现萎缩的现象，跟当初他所看到的那个苗族漂亮的女孩，相差甚远。
左手上到处都是针孔的痕迹，而且，还有许多淤青。关汉秋心疼地抓起她的手，低声说道：“惜玲，你能听到我的话吗？”
其他人的眼神都落在关汉秋的身上，他们看着关汉秋的背影，似乎很想上前去安慰他一句。
“嘀……嘀……”心搏仪的频率明显加快。
医生一脸惊讶地看着心搏仪上显示的频率，说道：“这一个多月来第一次看到这种现象！”
“怎么了？”方刚问道。
“病人有反应！”医生一脸兴奋，“也就是说，只要我们能够给予病人坚强的意志，病人是很有可能醒来的！”
“这样……”方刚看着躺在病床上的惜玲低声说道。
“你还记得我吗？”关汉秋继续说道。
“如果你想让病人快点醒来的话，必须说一些能够触动她心灵的话，比如关于她的亲人的事！”医生看着关汉秋说道。
“触动她的话？”关汉秋想了一会。“你还记得我们一起去过那座神殿吗？还有肖瞳，当时你们一起跑进那条通道！”
“嘀嘀……”心搏仪的频率变得更快。
关汉秋似乎感觉到惜玲的手在抖动，只不过，动作很细微。
“很好……非常好……”医生兴奋道，“继续说……”
“还记得族长吗？”
站在一旁的方刚，此时心里也很激动。如果关汉秋能够让躺在病床上这个女孩重新醒来的话，破案的前景就变得非常的明朗。
“太好了……太好了……”医生叫道，“如果再这样下去，她醒来的几率非常大！”
失忆（24）
只不过，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
惜玲并没有醒来。尽管关汉秋花了很大的力气，可是，除了刚开始惜玲有点反应外，之后她又变成以前那个样子，跟死尸没有区别的植物人。
关汉秋失望，医生绝望，而方刚他们也很无奈。惜玲就如一个阀门，阀门能够打开，一切都会变得畅通无阻；可是，阀门一旦关闭，一切都会变得毫无头绪。
知道惜玲无法醒来，关汉秋只好回到警局。方刚担心关汉秋有危险，所以在警局帮他安排了一间宿舍，跟雪涵住在一套两房一厅的房子内。
跟雪涵‘同居’，刚开始关汉秋显得很不习惯。这是他第一次跟女孩同居，而且，雪涵那么像她的表姐韩冰，关汉秋心里难免会觉得尴尬。
他很想念韩冰，特别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在他的大脑里面，时时出现韩冰的身影。韩冰到底怎样了？她是死还是活？为什么一个多月过去了，她一点消息都没有。
这天夜里，关汉秋坐在窗户旁边，看着夜空下的明月。今天是十五，月亮特别的皎洁。
雪涵刚冲完凉，她穿着一套粉红色睡衣，边用毛巾擦着头发边走向关汉秋。几天的‘同居’相处，他们彼此也熟悉了很多，各自也不会显得那么害羞。
“在看什么？”雪涵看着夜空，低声问道。
关汉秋扭过头，看着穿着睡衣，外表迷人的雪涵，心里稍稍一怔，“哦……欣赏夜景！”
“这么有雅兴？”雪涵微笑道。
“都过去好几天了，一点动静都没有……”
雪涵知道关汉秋在说什么。确实，都已经过去好几天了，她本以为关汉秋的记忆恢复，那些想找关汉秋的人就会陆陆续续的出现。可是，事情刚好相反，他们就像人间蒸发一样，影子都见不着。或许是关汉秋住在警局的缘故，可是，不会连一点风声都没有。
“在想什么？”雪涵问道。
“我很担心惜玲，也很担心韩冰……”关汉秋叹了一口气，“说实话，时间拖得越久，他们就越危险！一个多月过去了，他们一点消息都没有！”
“或许他们都活着，只是时机还不够成熟，不能来找你……”
“时机不成熟？”关汉秋又看了雪涵一眼，“你的意思是说……”
“很明显！”雪涵走到旁边一张沙发旁，坐了下去，她看着关汉秋，“你现在住在警局，他们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你还记得你住在医院的时候，那些人经常在你的周围出没！”
“这个我知道……”
“他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目的，有些人想找到你，有些人却不想找到你！你现在身处在警局，根本没有人能够威胁你。也就是说，那些不想看到别人找到你的人，知道你在警局，他们都很放心，所以就没有什么行动！”
关汉秋凝神点了点头，他眉毛扬起，“可是，那些想找到我的人呢？为什么他们一点动静都没有呢？”
“你应该知道，安静给人的感觉是最恐怖的！”
“你的意思是说，那些想找到我的人，可能会有所行动！只不过，时机还不够成熟而已！”
“没错！”雪涵心里很佩服关汉秋的聪明，一点就破。只不过，她还不是很了解这个男人，她觉得表姐韩冰会那样喜欢他，肯定有别的原因。
“我现在有一个想法……”
“什么想法？”雪涵看着关汉秋问道。
“要不，我们帮他们创造条件！”
“帮他们创造条件？你的意思是说，想引他们出来？”
“没错……”关汉秋的眼神变得很雪亮。
失忆（25）
雪涵并不知道关汉秋想干什么，只不过，她心里却很好奇。她知道关汉秋很聪明，但从来没有见识过他真正过人的地方。
她看着关汉秋欣赏月色的神情，似乎有些陶醉。
接下来的几天，关汉秋的行踪变得有些神出鬼没。虽然警方在暗中处处保护着他，但是，关汉秋就像在跟他们转圈一样，谁都无法料到关汉秋接下来要干什么。
这天，他又来到医院，重新入住那间病房。雪涵他们并没有跟来，因为他们跟关汉秋说好，一切都听关汉秋的安排。
病房内的东西跟他离开的时候一模一样，似乎这段时间没有人进来过。
他躺在床上，双手抱着后脑，大脑想着接下来可能发生的各种情况。
“咦……”安静的病房内传来一阵推门的声响。一个穿着白大褂的护士，一脸无奈的微笑，从门口走了进来。她看着关汉秋，黑溜溜的眼睛雪亮而又给人忧心忡忡的感觉。
“依娜……”关汉秋很惊讶，他坐在病床上，“你……”他知道依娜是那个神秘女孩的手下，自从那天依娜被那个女孩带走后，依娜就像人家蒸发一样，一点消息都没有。之前，关汉秋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以为依娜已经遭到不测。今天看到依娜，心里似乎有些激动。
“汉秋……”依娜走到关汉秋的身边，表情尴尬。
“这……几天……你去哪里了？”
依娜看了关汉秋一眼，“不用我说你应该知道！我是天露小姐的手下！”
“天露小姐？”关汉秋皱眉道。
“就是上次绑架我们的那个女孩，她是千叶集团的董事长！是不是很惊讶？”
“千叶集团！”关汉秋瞪大眼睛，“之前我的医疗费就是她帮我出的？”
“没错……”
关汉秋的思路似乎有了一点眉目，他终于知道那个神秘女孩的真实身份，只不过，他并不知道这个女孩处处为难他们的动机。“那你……今天……”
“我今天来这里主要有几件事想告诉你……”依娜打断关汉秋的话道，“天露小姐是个心狠手辣的女孩，只要有人敢忤逆她，下场都会很惨！你那个叫可新的朋友就在她的手上，我想她现在已经生不如死，经常被天露的手下轮奸！”
“轮奸？”关汉秋非常的惊讶，心里一怔，“她……”
“没有什么好惊讶的！”依娜看着关汉秋，眼睛变得有些水汪汪，“其实……只要天露小姐不高兴，我们这些做她的下人的，都会受到各种各样的惩罚！”
关汉秋并不知道依娜的意思，但她知道依娜很无奈。
依娜继续说道：“如果你想救你那个朋友的话，你最好去见一下天露小姐！”说着，她拿出一部手机递给关汉秋，“这是救你的朋友的唯一方法！”
关汉秋看着依娜手中的那部手机，迟疑了一会，“那你呢？”
“我？”依娜笑了笑，“我都不认得我自己了！”说着，她的眼泪流了出来，她转过身，低声哭泣着。
关汉秋不知道依娜到底怎么了？她受了什么委屈，为什么她给人一种很失落的感觉。“把手机给我，我去见见天露！”
依娜没有转过身，而是把手机递给关汉秋，哽咽道：“你最好小心点！”
“我知道……”
“如果没有什么事，那我走了……”
“你要去哪里？”关汉秋急忙问道。
“我还能去哪里……”依娜突然转过身，她看着关汉秋，眼神很深情，“如果我留在你身边，你能够保护我吗？”
“我……我……我不知道……”
失忆（26）
依娜失望地转过身，用手擦干泪水，迟疑了一会，并往门口走去。
“依娜……”关汉秋急忙叫道。
“你自己小心点……”说完，依娜离开病房。
关汉秋看着依娜离开的身影，傻傻地站着。确实，他不知道怎样去保护身边的人，直到现在，还有那么多人生死未卜，他觉得很懊恼。
“怎么了？”这时候，门口走进来一个男子，他看着关汉秋，“发生了什么事？她来这里干什么？”
“没事……”关汉秋低声说道。“队长，你怎么突然来这里？”
“有新情况……”方刚看着关汉秋，激动道。
“什么新情况？”
“肖瞳已经出现了！”
“肖瞳……”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关汉秋瞪着大眼，“他在哪里？”
“就在警局！”方刚仍然难掩心中的兴奋，“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部费功夫！今天肖瞳突然来警局自首！”
“自首？”关汉秋脸色困惑，“他认罪了？”
方刚点了点头，“等回到警局，你自己去问他！他想见你！”
此时，关汉秋的心里更加的复杂。他觉得所有事情即将瞬间爆发一样，心里多了一丝恐惧。
回到警局，关汉秋的脚步变得有些沉重。
一个多月不见，肖瞳到底变成什么样子？如果伤害惜玲的凶手真的是肖瞳的话，他自己一定不会放过肖瞳。
‘嘭……’一阵铁门的响声，眼前的房间昏暗而又逼仄。
突然，房间内亮起刺眼的白光。关汉秋眯着眼睛，模糊的视线中，他看到一张方形桌子前坐着一个被铐上手铐的男子，男子满脸胡腮，神情颓废。
“我们不会妨碍你，你自己去审问他！”方刚在关汉秋的身边低声说道。
“谢谢队长……”关汉秋点了点头。
“嘭……”又是一阵铁门的撞击声。
肖瞳抬起头，颓废的表情看着关汉秋，似乎有许多话想跟关汉秋说。
关汉秋坐在他的对面，他盯着肖瞳，低声问道：“你怎么变成这样？”跟当初那个机灵聪明的肖瞳相比，现在的肖瞳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肖瞳叹了一口气，“我也不知道！”
“我只想问你一件事，伤害惜玲的凶手是你吗？”关汉秋看着肖瞳，眼神锋利。
肖瞳想了一会，点了点头，“没错！”
‘嘭……’关汉秋突然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站起来，“你为什么要那么做！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此时，在另一间房间内，正坐在几个人。他们看着眼前的视频，时刻注视着关汉秋他们的一举一动。
“队长，你觉得关汉秋能够让肖瞳把所有事情都说出来吗？”一个拿着记录本的警察好奇地问道。
“除了关汉秋，我想其他人都无法让肖瞳把所有事情都说出来！”方刚看着视频中关汉秋亢奋的表情，“帮我泡杯茶，我想他们会聊很久！”
“队长……”雪涵说道，“窃听器已经有新的进展！我们已经追踪到窃听器的来源！”
“是吗！”方刚很兴奋，“情况怎样？”
“所有的窃听器来自三个不同的地方，也就是说，可能是三伙人在监听关汉秋的行踪！如果真的是三伙人，那这三伙人中，很有可能包括关玲和关汉秋的父亲关证！”
失忆（27）
方刚思索了一会，问道：“找到具体地址了吗？”
“找到了……”雪涵的余光看了视频一眼，低声说道：“要不要向局里请示一下？”
方刚用手摸着下巴的胡须，“先不要请示，你马上去调集所有人，今晚出动！今晚行动的代号就叫‘夜莺’！”
雪涵点了点头，“知道……”
“队长……您的茶……”一个年轻的警察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茶走到方刚身旁，“如果这次能够顺利破案，队长肯定能够升职！”
方刚接过茶杯，往茶中吹了一口气，一股水蒸气向四周散开。方刚心里乐滋滋的，他品了一口，咬咬牙，“这茶还真不错！”
“以前帮您泡的都是这个茶啊！”年轻的警察一脸困惑。
“喝茶也要看天时、地利、人和……”
“也是……”年轻的警察微笑道。
房间内，关汉秋和肖瞳都陷入沉默。肖瞳的眼神从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