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王爷 作者:月夕沉(晋江vip2013-03-04完结,狗血王爷文)-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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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蘅吃痛,回身掰开她双手将她推开,不想一时情急,竟用力过猛,生生让苏辛撞在了石壁上。
他欲待后悔,又恨自己没骨气,再去瞧苏辛,却见她竟半个肩头隐在了石壁中。
原来时空门是在下方处的石壁内,可不,当初她不就是躺着过来的?凡事果然往往如此,特意为之反而不见成效,偏要因缘际会,令人措手不及之际降临,让你连选的机会和时间都不见才好。苏辛闭上眼睛,留下最后一滴眼泪,心想,看来结束的时候真的到了。
晋蘅逢此大变心头大震,险些被铺天盖地的恐慌湮灭,残留最后一丝理智,扑上前去。
☆、第六十九章 二入恒王府
苏辛转身向前,只觉一股力量像是来自黑洞般吸引着她。她像是被抻长了;耳边是听不见的呼啸。她想起她师父曾说过;有幸遇上他的人,注定会有一番不平凡的遭际。她当时觉得自恋的人难免要自吹自擂;现在却觉得预言家这种行当;没准儿谁都能去混上一混。
晋蘅只及拽住苏辛的一只脚,他险些以为是苏辛的一番“探索”亵渎、触怒了这洞中的神明。渐渐地;他也觉得那神异的力量越发难以抵挡,直欲将人吞噬方罢;于是;他蓦地将那原本好端端摆在心上的“神”划作了妖邪一类。若不是他反应迅速;苏辛怕不早就被这“妖邪”之物收去了?想到此;晋蘅觉得此妖当灭。
奈何;晋蘅再高的武功也敌不得造化大功,他虽是拼尽全力拖着、争着,却也只能步步失守,连自己的半边身子也陷了进去。偏那苏辛不知好歹,甫一觉出他“出手相救”,便用力踢打,似欲挣脱。
她回首冷眉竖目地说着什么,他听不见声音,只见到她眼里决绝的火光,像是一簇簇耀着火尾的利箭,令他万箭穿心的同时,燎原了整片心室,恰好似一朵火莲,重重层焰倏然而明,毫无节制地蹿升。
恰在此时,他觉出一道刺眼的光线,似是自前方尽头处射来。苏辛顺着他的目光转头瞧去,更是拼了命地欲踹开他抓在她脚踝间的手,几使他扒在外间石壁上的另一只手承受不住,关节泛白,险些便要折断。
其实只要他放手任苏辛自去即罢,何必受这份罪?可人有时候就是命贱,刚说了要弃之如敝屣的东西,一转眼就又成了无价宝,甚至连牺牲了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惜……
叶莱从洞上方探头一看,正是这种诡异骇人之象——晋蘅没入半截身子在石壁中,那处石壁似是软成了一片泥,柔韧起伏。
叶莱大惊之下慌忙跳将下来。他本见晋蘅一夜未归,怕有何闪失,才估摸着是来了此处,便也来探探,不想竟碰上了这种千年难得一见的妖奇之景。他心下虽怕,但那时哪容他多想,救人要紧,当下便沉功运劲,只觉当来个速战速决、快刀斩乱麻为上。
却说晋蘅与苏辛。你道那束光线从何而来?果然正是另一端出口。晋蘅清晰见得彼端景象,窗明室静,内里陈设桌椅稀奇,兼有各样古怪事物,墙壁为暗粉之色,上挂一大幅壁画之类,看不出是何人物故事。
苏辛越发急切,回首冲他喊道:“我到家了,你放手!”许是接近出口,那力量照先时稀薄,二人虽均觉被抻得甚长,口耳距离愈远,但晋蘅仍听见个依稀。
他在此次“灾难”中第一回听清她说什么,竟让他大为疑惑。他脑中悠悠闪过戏里狐女神仙与书生被迫离别时的场景,他害怕她再也不会回来。正在此时,他感到外间一股真力助来,当下不及他想,咬牙运起全身力道将苏辛向后拽去。
苏辛本来胜利在望,奈何晋蘅一人之力尚可被这时空门吸力所化,但再加上个外头忠贞卫主的蛮牛叶莱,顿时大势倾覆,不及挣扎,已是被二人生生拽回。
叶莱的决断果然不错,若非此般拼力于一瞬,估计时间一久,他也得被吸进去。许是这瞬时产生的极大负向加速度,将造化之功攻了个措手不及。于是,我们知道,小人物欲干倚天屠龙的大事,到了不可为而为之的地步,要懂得钻空子。
其实这时间看似拖得长,实则不然,只是那时空门中依各处浓薄不同,各自对时间的抻长不等。两端出口就与外间差异小些,中间处过得便慢些。若不是晋蘅这“古人”功夫了得,以外力干预,只怕那扭曲的空间也不会被撑得那样“长”。是以晋蘅觉得恍如隔世,在外间看来,却不过一页素笺落地的工夫。
苏辛回到了姻缘洞中才如梦方醒,挣脱了晋蘅爬过去拍打那石壁,石壁却已恢复如初,凉冰冰,硬铮铮,无一丝错处,她顿时软坐在那里,心念欲灰。
晋蘅怕她再碰到壁上机关被吸进去,慌忙上前强行揽过,紧锢在怀里,却是欲语无言。
苏辛推不开他,只觉委屈心烦,实在拗不过,扬手一巴掌狠狠甩在晋蘅脸上。晋蘅本就玉面如纸,如此一来,倒增了几分鲜艳。
苏辛不想竟真能打着,顿时心虚了几分,再看他隐忍痛心模样,又不争气地有几分心疼。但想到他昨晚的狂暴和刚刚不分青红皂白的污蔑,又实在气极,终是闭了眼叹道:“既不信我,何必强留?”
晋蘅这辈子都不曾挨过谁掌掴,更何况还是当着自个儿侍卫的面儿。若是从前,苏辛定不会有此机会,可他今日只是不愿松手,便生生受下了此辱。他初时还存丝侥幸,望她舍不得当真打下来,及至脆响盈耳,火云烧面,心里方知她恨他已极。
叶莱大惊,却见晋蘅不言不怒,也不敢有所造次,反身一思,又觉此没脸之事正经被自己瞧见,只怕要不好,便唯去怨叹自个儿命不好,时乖运蹇,偏生碰上这么个倒霉催的不分尊卑胆大包天嚣张跋扈的缺心眼儿恶女,哪儿还有闲心顾及其它?
苏辛见晋蘅半日未语,只是直盯着她,那眼神中不知是喜是悲,说不出深情怨怒。鉴于近两日他的表现,苏辛蓦地觉得他与之前判若两人,实生惊恐。
晋蘅见她眼神越来越不对,慢慢地竟愈渐透出陌生防备,心里一冷,将她拥过,柔声道:“昨日是我情急,以后定不再犯了。”
苏辛险些哭出来,硬忍住道:“只有昨日?那刚刚算什么?你既两次三番说出决绝之辞,又为何再两次三番反悔?你可知,我千方百计来这里便是为了寻回家之门的?好容易撞到了,你竟又阻止?谁知再要何时才能碰上那股巧劲儿寻得?若是再细细搜寻,又要耗费多少精力?你既要走,我再不拦着了就是,我不用你给说法儿了,你要如何想便如何吧,还不成吗!”
晋蘅见她激动,一拂手,制住她昏穴。静了片刻,转向叶莱道:“今日之事,不得使第四人知晓。”
叶莱皱眉,“王爷……”心道此事毕竟太过蹊跷诡异,虽不明所以,但也能看出定与苏辛有关,若只秘而不宣,不知会不会对王爷有碍。
还未及他细想明白,晋蘅已是冷声斥道:“立誓!”
叶莱见晋蘅严肃认真,只得跪下朝天立了个誓。誓毕,还未待起身,便又听晋蘅冷淡吩咐道:“将此洞填了。”
苏辛被重又带回恒王府不提。且说自那日与红素相别,石楚一人回府,这些日便一直没有红素消息,以致他也不能再得些晋蘅府里的情况。
石楚虽惦记苏辛情况,奈何晋蘅早已将他和一切与他交好之士列为危险分子,一律不得靠近其王府一丈之内。直到前日,晋蘅府上一个老嬷嬷出来探亲,他方得想方设法知道了些情形,却原来,苏辛已被晋蘅赶出了王府。
石楚既心惊又心喜,还夹杂些许失落疑惑。他马上吩咐人遍京城地寻觅苏辛其人,却在刚刚收到消息,她又被晋蘅带回了王府。
石楚有些气结,他一直琢磨,既已收了他的匕首,此次出来,她为何不来找他呢?思来想去,他蓦地想到,定是晋蘅压根儿就没让她知晓上回的救命之恩,以致她一直将印象停留在那日花园中断发大吵时的情景!
石楚觉得晋蘅不地道,所为不是大丈夫行径。
如此思量了一夜,他终是按耐不住,既然她的命是他央了红素才救回来的,便不能再留她在那满是蛇蝎的侯门王府中再经危险。他重金延请了轻功独步的暮烟,意欲夜探恒王府。
却不想,那名满江湖的暮烟早就对“桃花公子”甚是倾慕,有此机会去王府一探还有外快赚,不要太合他意哦!兼且他自负轻功了得,自觉即便白日,也能如入无人之境,于是,他当下便带着石楚动身了。
石楚本不愿意,但奈何暮烟实在太快。他颇后悔重金求贤之时没先搞清楚“贤人”的脑袋……
令石楚欣慰的是,那暮烟果然没辜负了他那享誉已久的盛名,来去如风,真的轻飘飘便落在了晋蘅家某个花园之中。且,正看到一场好戏。
三人在园中。园中百花争艳。但再美的花儿跟那斜坐在石墩上的金衣美人一比,也瞬时黯然失色。那是怎样一幅容颜呢?竟能压得住这繁花似锦的纷乱重彩,生生攫住人目光,令人神魂俱荡。她眼前立了一个红衣女子,正是红素。红素瞥了石楚与暮烟一眼,重将目光回到对面的紫衣人身上。她双目烁烁,欢快道:“公子姓甚名谁,可有娶妻?”
那紫衣人却不看红素,直盯着金衣美人,一晌笑道:“不想天下间竟还有如此秀色,今日真是有幸。在下紫曲,敢问姑娘芳名?”
红素不管他目光所系,跳上去挡住紫曲目光,狡黠笑道:“欲得我家妹妹垂青,可得先讨好我这位姐姐才行。”说着纤手玉指一挑,正挑向紫曲下巴。
☆、第七十章 弄璋
紫曲是何等样人,对不能使之动心的女子;绝不假以辞色。他一扬手;那红素躲得也快,跳到一边嬉笑道:“你名字里有‘紫’;我名字里带‘红’;如此奇巧,岂非天意?你嫌我怎的?”
紫曲瞪她一眼;淡淡道:“在下对脑筋不大好的姑娘没兴趣。”转脸又对那金衣美人儿清声道:“姑娘何以郁郁?可是晋蘅负你?”他向来闻说晋蘅青梅竹马的表妹生得国色天香,娇憨无双;便将这金衣美人儿认作了萧子雅。
那金衣姑娘明眸如水;终于向紫曲瞧去;那一眼哀怨;令人仿若置身青山幽林中;轻轻飘洒的薄雨,淅淅沥沥,便要滴进人心里。她这样望着,使得紫曲一时自我形象膨胀,却不料她幽幽地道:“你刚说我若跟你走要怎样都行?”那眼光分明是望着紫曲的。
紫曲一愣。红素一怔后跳上前,笑道:“是啊,我刚是这么说来。”
金衣姑娘微微歪了歪头,略抬了下巴指向紫曲,道:“杀了他。”
紫曲所惊非轻,左右思量,确定自己并不识得眼前的美人儿,怎生就……
那红素倒是分外精神,闻言拍手道:“好啊!杀了左手剑紫曲,我红素的名头只怕登时便要盖过了天去!多谢少宫主成全!”说罢笑声未歇,人已斜刺里如一把梭子似的投向了紫曲。
紫曲一闪身避过,红素不舍,二人斗将在一处。
石楚略皱眉,对暮烟道:“此地不宜久留,快走。”
暮烟哪里理他,直道:“紫曲啊!红素!我才知这二人原来生成这般模样。”
石楚干拽也拽不走那厮,只能暗自垂叹,正不知如何是好,深悔寻了这么个不靠谱的毛头小子,那暮烟忽地耳朵一动,仿若要直直竖起来般,一拉石楚便起身长纵入密树丛中,几下长跃,竟已离那园子三五里远近。石楚不明所以,只来得及听到红素唤了句“相公,你怎么去了”。
暮烟带石楚避开不及一时,那边叶莱便带了一队人急急奔来,正见紫曲红素斗在一处,紫曲刚猛,招招不留情面,显见已是动了真怒,而那红素虽稍落下风,却仍旧春风得意,含笑带嬉。
叶莱急急奔到那金衣姑娘身边,拽起她道:“你怎的在此?快快回去。”
金衣姑娘见了他先是怔了怔,不一瞬竟两行清泪,扑到他怀里,指着红素道:“她要将我抢走,”又指着那紫曲道:“他调戏我。”
叶莱忽地红了脸面,推开美人儿,尴尬道:“你,先回去。”
金衣姑娘如遭当空霹雳,死咬着嘴唇儿道:“你,果然狠心。”说罢向红素喊道:“我跟你回去。有娘要总比没人疼好。”
红素一撇嘴,斜斜地乐了乐,心说:“谁是你娘?”不知使出个什么暗器,趁着紫曲回剑来挡忽地一猫身,竟划断了紫曲的腰带。紫曲一惊,却只觉脸上一股滑腻,耳边温热风起,一句低语,言道是:“好滑……”
紫曲羞得面红耳赤,不想今日竟被个妖女调戏了去,着实有辱他声名,不知以后在江湖上可怎么混?素来听说红素厉害,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但这件事实在给可怜的紫曲留下了心理阴影,他突然间好似对女子再无兴趣,悻悻然竟掉头走了。
红素那边早就抽身离了紫曲,明知打不过,焉有不赶紧跑的道理?她回身一转便拎了金衣姑娘腾空跃起,哪容叶莱等人出手相拦?叶莱本是听闻紫曲闯入来探明情况的,不想却赔了夫人又折兵。被那紫曲撂倒几个弟兄,横冲直撞地闯将出去,他拦不得;回头看看就快成了天边一点儿的美人儿,也追不得;偏那美人儿还愤愤地嚷着:“叶莱!你个狠心的,我有了你的骨肉,你这辈子休想见到他!”
那美人儿,正是晋蘅所赐的明真。
若不是恒王府中的精锐都被派出去四处查访探勘春寒等余孽的下落,焉能如此狼狈,谁说进来兜一圈儿就能兜一圈儿?当然,虽然进来的这几个也都不是一般人儿……
你道那紫曲是为何而来?只因上回来京城,在羽漠笙的引荐下,去相府里学了一遭琴。若说他为何学琴,据他想来,似乎是因一个渔家女子。那女子骄傲得很,竟嫌他一介武夫,粗俗鄙陋!这太使他受伤了,于是,他决定奋发图强。不想,相府中的小姐生得天仙儿一般,更兼品性温柔,谦虚体贴,紫曲方始开了眼界……那小姐送了他腰带一封,上有他的名字,为其亲手所绣。
这次来京的路上因着那被他埋了的黄裳女子,险些便命丧宵小之手,已是令他灰心颓气,那羽漠笙毫无怜香惜玉之心竟杀了那女子,更是让他大为震怒,紫曲甚至送走了苏辛之后特意找羽漠笙打了一架。他觉得自己有理得很,如彼美人,便是个土匪,也不能打杀!他虽独来独往,为人怪异,但自有一段“痴情”,令人琢磨不得。
再见到相府小姐,他只好又回去姻缘洞去寻……没想到,竟未见着那腰带,便只好来恒王府详问苏辛。只没成想,遇到这么档子事儿,他一气之下,也不愿管那什么腰带,什么小姐,直接打道回府,且云游天下是正经。
紫曲既来对了,也来错了。
晋蘅听得人回报,直接认为他是为苏辛而来,于是,将本就所剩不多的精锐绕一念斋围了三层。而那一切罪恶的源头——文绣腰带,早已被晋蘅揉成了粉末……所以紫曲压根儿寻不回去,来了也是白来。
苏辛很久也未醒来,等得晋蘅有些急。他不记得自己下手过重啊,怎的这人还是不醒?他一心急,便欲上前将她摇醒,摇了两摇,捏了两捏,他差点儿就想着人打了凉水来泼。边上丫头实在看不过,小声陪着小心道:“王……王爷,您看是不是该唤个大夫来?”
一语惊醒梦中人,晋蘅看着那赔小心的姑娘,直把人看得心头惴惴,他道:“去。”
再说那金衣美人儿明真。前头说过她六岁上走失了,并不记得父母是谁,家住何方,一路十好几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