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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首富嫡女 作者:月清狂(潇湘vip2013.8.3完结,女强)-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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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夜溟将事情的经过说完,她有些愤怒的挑眉问道,“那个伤了我的女人,还在吧?”
    “被我囚在庆云楼里的囚室中。”夜溟闻言,明显感觉到她的身子似微微一颤,竟像是强忍住不发作的样子。
    夜华张了张嘴,却没说出个什么来,他不知道自己现如今要说些什么才合适。
    “很好,现如今我们便直接回庆云楼去,我倒要看看,我跟她有什么深仇大恨,竟然如此害我!”钱无双冷冷地将话说完,而后便问道,“对了,你说你们将内力都给了我,那爷爷与二爷爷以及逸清叔都没事吧?”
    夜溟闻言,却突然住了口,并不答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似乎在等待她继续问话。
    钱无双看他的反应有些奇怪,但是又不像是爷爷他们出了事的反应,他到底在等什么?
    想了想,她恍然大悟,她问了家中的三人,却独独将他忘了,当时夜溟可是第一个为自己输内力的人,她怎么这么笨,只是觉得夜溟现如今在面前,所以便忘了问他好不好。
    “咳,那个,你也没事吧?”她不自然的轻咳了声,还是将这话问了出来,因为被他那样一直盯着,确实不太舒服。
    “他们都没事,”夜溟闻言,这才唇角微弯,满意的笑着点头道,“我也很好。”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钱无双见他那副心满意足的模样便有些不自在,这个人当真是让人无语,不就是没问他这事吗,竟然还生气,问了之后又再度开心,当真是让人无语至极。
    夜华见二人完全将自己忘在了一边,心中郁闷,但也知现如今没他继续留下的必要了,便寻了个借口,率先离去。
    见夜华离开,钱无双这才放松了下来,状似随意的再度拿起筷子,边吃菜边问道,“你说那邪医给我吃了颗药,然后我的体内便没了内力,那么,那些内力去哪里了?”
    夜溟闻言,亦为自己倒了杯酒,悠闲自在的饮着,想了想道,“我也不知道。”
    “哎,算了,反正那些内力也不属于我,只是苦了你们,竟然为了我一个人,而几乎耗费了你们四人的内力,这次的伤可真是重!”说着,她的眸中闪过一道狠戾之光,那个将她重伤的女子,她定不轻饶!
    “你的伤现如今已经好了,但是有些人的伤恐怕不是一时半刻便能好的。”想到固执的霓裳与云之,夜溟眸光只闪过一道复杂之色,连倒酒的动作都微微一顿。
    钱无双明白他的意思,叹息道,“云之也真够可怜的,竟然在那个时候才知道爷爷是爱他的,哎,不过那个霓裳也真厉害,受了那么重的伤还坚持要将云之救出来,这样一说,我倒想与这个霓裳姑娘认识认识了。”
    “你想与她认识,她倒不一定想与你认识。”想到霓裳的个性,夜溟笑着打击她道,顺势仰头喝下一杯酒。
    见状,钱无双不服气的为自己倒了杯酒,端着酒杯递到他面前,夜溟以为她要替自己倒酒,正想接过,却被她再度端回去,仰头一饮而尽。
    她笑着道,“你又不是她,你怎么知道她不想认识我呢?”
    说完,她作势又要倒酒,被夜溟一把按住酒壶道,“不准再喝了,你的内伤刚好,喝酒容易伤身。”
    “我只是有些不舒服。”钱无双闻言,很是不甘心的松开手,倒了杯茶,仍旧当酒一样一饮而尽,她现如今当真是不舒服,不爽至极。
    向来她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但是现在竟然有人直接想要了她的命,这太过分了,她一定不会放过那女人。
    “不舒服便好好歇息,明日一早又要继续赶路,到时想歇息也是无法了。”夜溟小心的将酒壶放在自己面前,警惕着她随时可能扑过来将酒壶夺过去的可能。
    钱无双见状,笑着摇摇头,她确实很想喝酒,因为她觉得,微醺的感觉还是挺舒服的,最起码可以暂时忘却一切烦恼。
    明日,明日之后,回到钱府中,所有的一切便又要再度开始,那个想要了自己命的绯衣女子,那个想趁机夺了家主之位的钱荣氏,她都会一一处置,绝不放过!
    “那你也少喝点,我先去睡了。”再喝下一杯茶,钱无双便起身回到内室,很是自然的和衣躺下休息,她是从这里醒来的,自然要再躺回去。
    只是她忘了一件事,那便是夜溟睡哪里,她若睡这里,这便是她的房间,夜溟不回去自己的房间喝酒,为何一直留在自己这里。
    但是反应迟钝的某人,直到快睡着了,也没有想到这一点,而是很自然的躺着睡去。
    待她即将入睡前,夜溟带着微微的酒气走了进来,站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她,他的眸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脸色因为喝了酒而带着淡淡的艳丽的一抹红,他慢慢坐在床边,伸手轻轻抚过她的脸庞,叹息道,“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睡得正香的钱无双闻言,亦叹息一声,她也想长大啊,可惜她现如今才十一岁,哎,还是太小了,经验不足,所以才会被人暗算,日后随着阅历的增加,她定会慢慢地强大起来。
    因为她有着想要保护的人,娘亲,父亲,爷爷,二爷爷,逸清叔,管家,钱家她所有在乎与在乎她的人,还有……还有谁,为什么她总感觉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人一样,那个人,也是她想要保护的人呢,可是一时就是想不起来,那个人是谁?
    带着深深的疑惑,她慢慢陷入梦乡,与周公下棋的时候,是她最轻松自在的时候,只要前一世的噩梦不来找她,她便可以睡得很香甜。
    看着她毫无防备的躺在自己面前,夜溟只觉得身体中似有什么在叫嚣,可是他不能,她还太小,小到让他感觉自己稍稍用力抱紧她,都会将她弄伤。
    天哪,他从来没有这样纠结过,他十八岁,正是血气方刚之时,而她,才十一岁,他突然恨极了她才十一岁,至少他还要再等三年。
    以前从不觉得时间漫长,这一次,他却觉得,三年的时间太过漫长,真希望只是三个月,或者三日,但是都不是,是三年。
    长长地叹息一声,他收回手,强忍住冲动,站起身来,回到软榻前,盘腿而坐,闭眸打坐调息,他的内力还未完全恢复,与其现如今想那些有的没的,还不如好好恢复内力,以便更好的保护她。
    这一夜,夜溟整夜未眠,与他一样彻夜不眠的还有夜华,他看着叔叔与钱无双相处的如此自然而愉快,竟突然觉得自己太过可笑,明明她不在意自己,为何他就是放不下她!
    而与他们一样未眠的人还有云之房中的霓裳,其实自从云之将她抱到床上之后,她的穴道便已经被她冲开了,只是她仍旧装作被他封住穴道的样子,她静静地坐在软榻边,轻轻抚摸着熟睡的云之的脸,竟有些恋恋不舍起来。
    原本她以为,她只是贪恋这样的温暖,但是现如今她发现,她贪恋的是这个人,云之。
    她从未喜欢过什么人,只是觉得,云之对自己如此的好,是不是就代表着喜欢,但是听到云之在梦中的痛苦呼喊,她突然明白过来,云之对她好,只是将对爷爷的愧疚转移到她身上,并不是喜欢她。
    想到此,她竟然痛苦起来,他对她的好,全是对爷爷的愧疚,那她对于他来说,又算得了什么?
    这一夜,似乎特别的漫长,对于无眠的人来说,更是痛苦的折磨,直到天亮了,三间房中的人才都装模作样的躺回去,装作是初醒的样子,来对待那些根本不会在意这些小事的人。
    云之感觉到脸庞上的温暖消失,猛地清醒过来,发现自己竟然躺在软榻上睡着了,苦笑一声,立时想起了那个固执的霓裳,这么久没有去看她,不知道她是不是已经醒来跑掉了。
    醒了醒神,他便起身来到内室,当看到仍旧趴在床上睡得正香的霓裳时,他竟出奇的松了一口气,也不知为什么,就是觉得,她还在便是好的。
    若是她离开了,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会去将她寻回来,或者,想些别的办法来将她找回来。
    对于这些事,他并没有多想,而是出门去寻小二哥换了盆干净的水进来,而后便亲自走到床前,像昨晚一般,掀起被子,自然的为霓裳擦拭身子,她现如今伤在后背,定是十分不便,所以换药这种活一定要由他来做。
    其实他也不清楚,这样的自觉到底是因为什么,只是觉得,他对她的碰触似乎十自然,并没有半分排斥。
    此时的霓裳早就醒来,只是因为他以为她是睡着的,便仍旧趴着装睡,感觉到他再度为自己擦拭身子,她不由自主的想要颤抖,却硬生生的忍住了,她不想让他知道自己醒着,她不想面对他。
    自从知道他对她好是因为爷爷,她便有些心慌意乱起来,她不知道以后该如何来面对他,要拿他当作哥哥一样对待么,不,她做不到!
    云之小心翼翼地将她的伤口重新清洗,换药,做好这一切后,发现霓裳仍旧未醒,看了下天色,待会儿就要启程,估计她还是醒不来,但是若是不吃些东西,她在路上一定会饿,便去寻小二哥准备了些吃的东西打包带走。
    待一切做完后,夜溟与钱无双也走了出来,夜华尽量自然的去面对他们二人,逍遥则眸光复杂的看向夜华,似乎十分理解他现如今的心情一般,但却不去戳破。
    云之自然的将仍旧装睡的霓裳抱起来,尽量压低声音对夜溟道,“我先将她送上马车,你们慢慢过来吧。”
    “去吧。”夜溟闻言,低头看了眼霓裳,而后便摆摆手道。
    待云之抱着霓裳离开后,逍遥便开口道,“所谓关心则乱,当真不假,云之竟不知她是在装睡,以云之的功力平日里是不可能瞒得住他的。”
    “她在装睡?”闻言,钱无双立时好奇的问道,方才在房中被夜溟硬逼着喝了碗粥,喝了些东西,说是路上没有什么好吃的,现如今她早就对夜溟有些不满了。
    听到霓裳在装睡后,便想着与霓裳说说话,这个叫霓裳的女子似乎挺有趣的,竟然能让云之那样的在意。
    “你想干什么?不准胡闹。”看到她那样兴奋的样子,夜溟便有些哭笑不得,她果然还是个孩子,不时自然流露出的孩子天性,便让她无法成为一个真正的女人。
    钱无双冲着他调皮的眨眨眼道,“我没有胡闹啊,至今为止,我都没有什么朋友,或许与她能成为朋友,也说不定。”
    “……”听到这话,夜溟无语了,他不知道,这样孩子气的钱无双,和那样冰冷的霓裳能成为怎么样的朋友,不过,有一点他可以猜得到,那便是钱无双在初次与霓裳的接触中,肯定会被霓裳甩脸子。
    “你们一个个都是男子,难不成以后我身边要全是男子的朋友么?”看到夜溟那一脸不赞成的样子,钱无双便有些不满了,她是有些孩子气,那又怎么样,最起码她要结交的人,便是不看重她的身份地位,也不在乎钱家的财富的人,那样的,才能叫做朋友。
    她相信,霓裳这样的人定会成为她的朋友,因为从方才霓裳的表现中可以看出,她对于自己这个天下首富之女是没有什么巴结之意的,不然也不会装睡了。
    既然知道云之的身份,便也会知道夜溟与自己的身份,对于这样一个熟知对方身份,却并不做出巴结行为的人,钱无双有预感,她们定会成为好朋友的。
    逍遥笑着摇摇头,率先走下楼去,他要去将马车牵出来,而钱无双便笑着跟在他身后,去找她即将要成为朋友的霓裳去了。
    夜溟与夜华无奈的相视一笑,摇摇头,便跟了上去,这个钱无双,受重伤时的奄奄一息让人心痛,现如今伤好了,又恢复了孩子天性,当真是难得。
    她虽然也痛恨那个伤了她的女子,但却并没有完全被仇恨冲昏头脑,平日里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她仍旧分得清楚,只是这样的她,真的能一直保持这样的天性么?
    几人先后上了马车,钱无双好奇的看着趴在云之腿上的霓裳,这样的姿势肯定很难过吧,而且霓裳还是个姑娘家,就这样趴在云之的腿上,她不由得为霓裳担心起来。
    夜溟与夜华分坐一旁,静静地看着她如何迈出这第一步,因为他们也想看看,她是如何碰钉子的。
    钱无双在云之与霓裳身边转了两圈,终于在逍遥启程后安静下来,走到云之身边小声的说了几句什么,云之立时脸烧得通红,身子动了动,但没有马上起来,他红着脸,小心的将霓裳扶起来,而后便见钱无双坐在他原本的位置上,云之再小心翼翼地将霓裳放在钱无双的腿上,这才长长地松了口气。
    夜溟与夜华见状,都不解的看向云之,想要问他钱无双对他说了什么,竟然让他难得的脸红了,但是不等他们询问,云之便将脸转向车壁的那一面,背对着众人,装作睡着了的样子,不一会儿竟然还夸张的打起了鼾,那声音虽响,但也控制着不将霓裳吵醒,而又能让夜溟他们听得到。
    钱无双见状,强忍住笑,低下头来仔细打量起怀中的人儿来,只见她面色微微泛着白,似乎是失血过多的缘故,而她的秀眉一直紧拧,好像是因为这样的姿势不舒服,但是她又不能坐着或者躺着,那样只会弄裂伤口。
    见状,钱无双便皱着眉,替她想些办法来,既然这样趴着不舒服,那便给她个更舒服的方法,但是又不能弄裂她的伤口,啊,有了,让她侧着躺,伤口的一侧在外,就不会弄疼伤口了。
    想到此,她便低下头去,趴在霓裳的耳边小声道,“霓裳姑娘,我知道你这样趴着肯定不舒服,你可以动一下么,将身子侧过来,脸朝向我这边,这样会舒服很多。”
    霓裳闻言,身子一震,知道自己装睡的样子肯定被人揭穿了,但是云之并没有说什么,是不是代表她并没有将此事告诉云之。
    心中略有些感激,但是又不敢动弹,生怕自己一动,便被云之看出来自己是在装睡。
    现如今,她最在意的便是云之的反应,虽然这样趴着很不舒服,但是她也不想醒过来跟云之面对面。
    钱无双见她仍旧不动,转头看了眼面对着车壁而坐的云之,而后仍旧小声的提醒道,“霓裳姑娘不必怕,他现如今没有看这边,而且还一直装睡,所以不会注意到你,你只要小小的动一下,便可以很舒服的躺着了。”
    听到这话,霓裳亦有些心动,这样趴着确实不舒服,但是她又不知道方才为什么云之和这位姑娘换了位置,心里有些不舒服,但见她这样为自己着想,也不好开口询问,于是便微微挪动身子,将身子侧过来。
    呼,她在心里长长地松了口气,终于舒服些了,这女子的腿比云之的软很多,但是没云之的枕着舒服,她又有些想念云之的怀抱了。
    当真是一旦习惯了一个人的怀抱,就再也不会习惯别人的了么?
    霓裳在心里问自己,却没有答案,她只知道,现在心里满满的全是云之,但是,她却清楚的知道,云之的心里没有她。
    马车中的气氛变得有些尴尬起来,云之仍旧在装睡,霓裳依旧在装睡,钱无双却笑嘻嘻的继续低下头,不时的与霓裳说几句悄悄话,无外乎对云之的调侃,一会儿说云之装睡装得太不像,还没霓裳装得像,一会儿又说云之打了几声鼾,然后就憋不住了,再也打不出来了。
    钱无双那轻快而调皮的声音,逗得霓裳想笑不能笑,只得强忍着,但是又实在很想看云之现如今的模样,好在钱无双似知道她的心意一般,竟一直在她耳边小声的说着云之的情况。
    二女就这样很自然的相处着,夜溟与夜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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