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森探案集(3)俏佳人 吠犬疑案-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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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隐含内容对你们有任何影响。如果公诉人再次企图左右陪审团的裁决的
话,我将宣布无效审判。”
“我并没有企图左右陪审团的裁决。”帕马说。
“行了,”弗林特法官冷冷地说,“你也算是这方面的行家了,应该知
道你提的问题会造成什么样的影响,现在我建议你继续提问,但要加倍注意
自己的言辞。”
“好的,”帕马转向证人说,“9 月6 日之前,你认识多莉·安布勒吗?”
“认识。”
“在那以前你认识她多久了?”
“嗯。。我想大概有五六个月吧。”
“安布勒小姐在帕克赫斯特公寓租了套房间,是吗?”
“是的。”
“是哪一间?”
“是907 号房间。”
“9 月12 日以前,你是否把805 号房间租出去了?如果是的话,你知道
租房人的姓名吗?”
“现在我知道那租房人名叫邓拉维·贾斯帕,但在租房子的时候,他谎
称自己叫威廉·卡姆斯。”
“你是在什么时候把805 号房间租给他的?”
“9 月11 日。”
“是在今年吗?”
“是的。”
“我暂时就问到这里。”帕马说,“但我以后还会请她出庭作证,向她
询问另外一些问题。”
“很好,”弗林特法官说完转向梅森,“现在请辩方律师提问。”
“你能描述一下多莉·安布勒吗?”梅森问。
“可以。她约摸有二十五六岁。”
“眼睛是什么颜色的?”
“浅褐色的。”
“头发呢?”
“赭色的。”
“容貌怎么样呢?”
“她长得很像坐在你左边的那个女人。”
“哦?这么说你注意到她们长得很像了,是吗?”梅森问。
“是的,我注意到她们长得非常地相像,简直有点令人难以置信。”
“你曾经谈起过这事吗?”
“我当然谈起过。”
“那么有没有可能把被告认做多莉·安布勒或者把多莉·安布勒认做被
告呢?”
“非常有可能。”
“你初次见到被告是在什么时候?”
“我是在辩认嫌疑犯的屋子里初次见到她的。”
“那时你把她认成了多莉·安布勒,是吗?”梅森问道。
“反对,”帕马说,“该问题在法律上无效,与本案无关,也不重要,
属诱导性盘问。”
“反对无效。”弗林特法官厉声说道。
“警方要我去辨认米纳瓦·明登,我告诉他们。。”
“别管你都告诉了他们些什么。”梅森说,“他们都告诉了你些什么?”
“他们告诉我要我认出米纳瓦·明登。”
“你告诉他们在这之前你从未见过米纳瓦·明登,是吗?”
“是的。”
“但是他们仍想让你去认一个你从没见过的女人,是吗?”
“他们想让我看看她是不是和多莉·安布勒长得很像。”
“你认出她了?”
“是的。”
“你发觉她们长得很像?”
“是的。”
“到什么程度?”
“简直就是一个人。”
“我要再问你一遍,”梅森说,“你把被告认成多莉·安布勒了是吗?”
“反对,法官阁下。”帕马说。
“反对无效。”弗林特法官厉声说道。
“是的,我把她认成多莉·安布勒了。我告诉他们那是多莉·安布勒,
他们却告诉我。。”
“不要说他们告诉了你些什么,”梅森说,“我只想弄清楚发生了些什
么事。你把被告当成了多莉·安布勒,是吗?”
“第一次是这样的。”
“第一次?难道你认了两次吗?”
“是的,他们告诉我,哦,如果你不要我说他们都告诉了我些什么的话,
那么我要说一开始我是把她当成多莉·安布勒了,后来我才知道她是米纳
瓦·明登。”
“可你以前从未见过米纳瓦·明登,是吗?”
“我见过她的照片。”
“在哪儿见过?”
“在报纸上见过。警方原先就是因为这才把我请去的。”
“他们怎么知道你在报纸上看过她的照片?”
“是我打电话告诉他们的,我对他们说报纸上的米纳瓦·明登很像在我
这儿租房子住的多莉·安布勒。”
“然后警方就来找你谈话了?”
“是的。”
“多莉·安布勒是什么时候在你那儿租房的?”
“5 月份。”
“那你怎么知道租你房间的不是被告米纳瓦·明登呢?”
“因为那时我并不认识她,也从未见过她。”
“但你承认过你分辨不出她俩。”
“梅森先生,我能分辨出。在我意识到她们长相相似之后,我又仔细瞧
了瞧被告,我说过我辨认了两次。经过仔细观察,我发现被告虽然长得很像
多莉·安布勒,但却不是安布勒小姐。”
“那时你就肯定被告明登小姐不是租你房间的那个人了。”
“非常肯定。”
“是因为警方告诉你的那些话吗?”
“不是,我用了别的办法。”
“谢谢你,”梅森说,“没有问题了?”
帕马说:“迪克森夫人,请你退庭。”
梅森说:“现在,我想请特拉格中尉出庭。”
“可以,传特拉格中尉出庭。”弗林特法官宣布道。
特拉格中尉走上法庭,宣完誓后,他证实他是被人打电话叫到帕克赫斯
特公寓的907 号房间去的。他在那儿发现有个奄奄一息的男子,这人后来被
证实是个私人侦探,名叫马文·比林斯。
“那位比林斯先生后来怎么样了?”
“他死了。”
“什么时候死的?”
“他是在被送往医院的途中死的。送到时他已经死了,他的胸部挨了致
命的一枪,那事发生在9 月12 日。”
“在你初次见到他后,他过了多久后才离开那房间?也就是说,救护车
是何时把他运走的?”
“大概有十几分钟,在15 分钟以内吧。”
“谢谢你。”帕马说,“辩方律师可以提问了。”
“没有问题。”梅森说。
“请德尔伯特·康普顿出庭作证。”帕马说。
康普顿看上去有五十多岁,体格健壮,一副很精干的样子。他坐上证人
席后,用一双冷漠而又机警的眼睛扫视了一下法庭。
“你叫德尔伯特·康普顿,住在本市,和比林斯合伙办了一家侦探事务
所。你一直担任财务主管,是吗?”
“是的,先生。”
“你主要负责管理事务所的内部事务,而你的合伙人马文·比林斯则负
责对外业务,是吗?”
“是的,先生。”
这时汉密尔顿·伯格站起来说:“我认为这位证人的证词会对我们不利,
而我的副手没有指出这一点。如果法庭允许,我想请法庭判定他为不合作的
证人,允许我们问他最重要的问题。”
“但到目前为止,他还没有提供不利于你方的证词。”弗林特法官说,
“万一他提供了不利于你方的证词,你们可以再次提出你们的请求。现在,
法庭不接受这个请求。帕马先生,请继续。”
“9 月6 日那天你是在本市办公吗?”
“是的,先生。”
“在9 月期间你受雇于本案的被告吗?”
“嗯。。我想是的。”
“是谁雇用了你?”
“是被告的代理人亨里埃塔·赫尔。我想赫尔夫人是她的经纪人。”
“她雇用你们为她干什么呢?”
“她指示我们在报上登广告,招聘一位有一定相貌特征的未婚女子。”
“你登广告了吗?”
“登了。”
“她出的聘用金很高吗?”
“一个月1000 元。”
“那么你做了些什么?”
“我让一位女雇员在一家旅馆里租了个套间,对应聘者进行面试。”
“你指示女雇员干了些什么呢?”
“反对,”梅森说,“该问题在法律上无效,与本案无关,也不重要,
是传闻,他们之间的对话被告并没有听见。”
“反对有效。”弗林特法官说。
“那好,我换种问法。”帕马说,“亨里埃塔·赫尔是如何指示你叫手
下做什么的?”
“她并没指示我。”
“她没指示你该做些什么吗?”帕马问。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她指示我该叫手下做些什么。”
帕马有些无助地看了看弗林特法官。
“好吧。”弗林特法官说。
“我换种问法,”帕马说,“亨里埃塔·赫尔代表本案被告的利益,她
难道没给你规定一些面试应聘者的基本要求吗?她难道没告诉你们选人时不
用考虑个人素质,只要长得和她给的照片上的人相像就行。最后聘用那长得
最像的?”
证人迟疑了好久。
“证人必须回答这个问题。”弗林特法官说。
“她是这么吩咐过。”
“后来你雇用了个叫多莉·安布勒的年轻姑娘,她每天都要拨通你们事
务所未上电话薄的号码向你询问该干些什么,是吗?”
“是的。”
“你有没有向亨里埃塔·赫尔报告过,说你雇用的那个人不单单是长得
像照片上的那个人,简直可以说她们俩就是一个人?”
“我向她报告过。”
“亨里埃塔·赫尔是不是说那不可能,而你又说可以让她亲眼见见,你
会安排那姑娘在一定的时间路过固定的街口,这样亨里埃塔·赫尔就可以暗
中观察、自己下结论了?”
“是的。”
“后来亨里埃塔·赫尔是不是又要你查查那年轻姑娘的身世?”
“是的。”
“你是不是在亨里埃塔·赫尔的指示下,让那姑娘在西大街和好莱坞大
道的十字路口附近走来走去,目的是为了看看目击证人埃拉·格兰比夫人是
否会把她认做是9 月6 日晚撞人后又逃走的肇事者?”
“你说的不完全对。”
“你说不完全对是什么意思?”
“我并没叫她做这些。”
“但是你叫她在西大街和好莱坞大道的十字路口走来走去,是吗?”
“是的。”
“你让她向你报告都发生了什么事,是吗?”
“是的。”
“她向你报告说有个女人认出了她,是吗?”
“是的。”
“你难道没告诉她第二天可以休息,不用干其他事了吗?”
“我记不清了,我可能是这么说的吧。”
“而这一切都是照亨里埃塔·赫尔的吩咐做的,是吗?”
“是的。”
“请辩方律师提问。”帕马高声叫道。
梅森说:“你是怎么知道亨里埃塔·赫尔是被告的代理人的?”
“是她亲口对我说的。”“是在一次谈话中吗?”
“是的。”
“是当面还是在电话里谈的?”
“在电话里。”
“这么说你从未见过亨里埃塔·赫尔,是吗?”
“是的。我都是通过电话和她联系的。”
“你做了这份工作,拿到酬金了吗?”
“拿到了。”
“你给被告开了帐单,是吗?”
“不,我没开。”
“为什么没开?”
“因为我提前拿到了酬金。”
“谁付你钱?”
“亨里埃塔·赫尔。”
“是付支票吗?”
“不,付现钞。”
“如果你从未见过亨里埃塔·赫尔的话,你是怎么拿到现钞的呢?”
“是她找人送给我的。”
“找谁?”
“找投递员。”
“送了多少?”
“3500 元。”
“你本人见过多莉·安布勒吗?”
“见过。”
“你见过被告吗?”
“见过,不过是最近才见的。我现在看见的就是她。”
“多莉·安布勒和被告是不是很像呢?”
“是的。她们长得非常像。”
梅森两眼紧盯着证人,“康普顿先生,你一定没想到,”他说,“雇用
你的不是被告,而是多莉·安布勒。”
“你说什么?”证人非常惊讶地问。
梅森说:“多莉·安布勒想要继承哈珀·明登的遗产,她需要一定的知
名度好让她有机会参加到这场遗产争夺战中去。她想到了报界的宣传,因此
她打电话给你,告诉你她是亨里埃塔·赫尔,然后。。”
“请等一下,”帕马站起身来大声说道,“我反对,这些说法都毫无根
据,只是辩方律师的一家之言。”
“我撤回我的问题。”梅森笑着说,“换种说法,康普顿先生,如果多
莉·安布勒想让公众注意她与被告长得很像,如果她打电话给你,告诉你她
是亨里埃塔·赫尔,要你在报上登条广告,然后在她自己去应聘时雇用她,
会不会有这种可能呢?”
“反对,”帕马说,“这属诱导性提问,这种问题应该让证人自己下结
论,而且辩方律师所描述的内容毫无根据。”
“反对有效。”弗林特法官说。
梅森让陪审团明白了他的意思,因此他笑着对证人说:“你不知道在电
话里和你交谈的究竟是不是亨里埃塔·赫尔,是吧?”
“我不知道,先生。”
“在你受雇期间你也从未给亨里埃塔·赫尔打过电话?”
“从来没有,先生,都是她给我打电话。”
“为什么你不给她打呢?”
“因为她这么吩咐过我,她说她会给我打的。”
“因此你从来没有给她家或她办公的地方打过电话?”
“这是她的意思。”
“那你知不知道这有可能是多莉·安布勒或其他女人让你这样做呢?”
“反对。这问题会带来争议,属误导性提问。”帕马说。
“反对无效。”弗林特法官说。
“每次她都是通过电话告诉我该做什么。”康普顿说。
“每次来电话告诉你该做什么的都是同一个人,是吗?”
“是的。”
“是告诉你该让多莉·安布勒做什么,是吗?”
“是的。”
“在被告被捕前,你从未见过她吧?”
“从未见过。”
“你也从未和她在电话里谈过话,是吗?”
“是的。”
“你从未给被告打过电话来证实她是否真的授令叫亨里埃塔·赫尔干这
些事,你也从未给亨里埃塔·赫尔打过电话?”
“你说的对。”
“没有问题了。”梅森说。
这时汉密尔顿·伯格站起身来,说道:“下面我们将传唤一位特别的证
人,这位证人毫无疑问是具有争议性的。他是个在押犯,我们已向他保证要
对他免于起诉。请法庭相信,我们这样做是有理由的,我们。。”
“请等一等,”梅森站起来,打断了他的话,“为了公诉方的利益而对
某一罪犯免于起诉,这是否有正当理由还有待论证,但现在不是争论的时候,
因此我认为在陪审团面前讨论这个问题是欠妥的。”
“请安静,先生们,”弗林特法官打断了他们的争论,“我不想任何一
方对另一方进行人身攻击,你们也不需要进行争论。伯格先生,如果你有另
一位证人的话,请传他出庭。”
“好的,”伯格说着,转过身来朝陪审团笑笑,知道他们已经明白自己
的意思了,“传邓拉维·贾斯帕出庭。”
邓拉维·贾斯帕是个三十出头、瘦削的年轻男子。他走上法庭,伸出手
宣完誓后,就在证人席上坐下了。
“你名叫邓拉维·贾斯帕,”汉密尔顿·伯格说,“贾斯帕先生,你住
在哪儿?”
“在县监狱里。”
“你是被关在那儿吗?”
“是的。”
“你是被指控有罪吗?”
“是的。”
“你认识被告吗?”
“认识,先生。”
“你第一次见到被告是在什么时候?”
“大约是在9 月11 日。”
“在多莉·安布勒活着的时候,你认识她吗?”
“请注意,”弗林特法官说,“我已经对这种问题做过规定,你没必要
用‘活着的时候’这种说法。这问题应该是‘贾斯帕先生,你认识多莉·安
布勒吗?’”
“认识,先生。”
“你是怎么认识多莉·安布勒的?”
“这事说来可就话长了。”
“回答问题,别管它有多长。你的回答必须切中要害,告诉我们你是怎
样碰巧遇到她的。”
“她开走了我偷来的车。”
观众席上一片嘘声,陪审员们此时也都向前探了探身子。
“请你再重复一遍。”汉密尔顿·伯格说。
“她开走了我偷来的车。”
“你偷来的车是什么样的?”
“是一辆卡迪拉克,车牌号码WHW694。”
“这车是你偷来的?”
“是的。我和我的同伴没有车,我们偷这辆车是为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