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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求生无门_派派小说-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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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横田明知直美讲这些话当然有一半是出自真心,但,剩下的一半则是为了看安彦的反应,所以马上开始接腔。
  “坦白说,老师对希腊很有兴趣。在希腊的贝洛波尼索斯半岛有一座泰杰斯特山,我想大家都知道所谓斯巴达教育这个名词,而,该半岛就是由斯巴达这个国家统治。斯巴达的国家目标是培养强壮的孩子,如果国民生下四肢不健全或不健康的孩子,就强迫丢下泰杰斯特山的溪谷……杀死。”
  横田说出“杀死”两字时,假装很自然的望向桥本安彦。但,这时安彦已恢复平常的沉思表情了。
  横田接着说:“若像方才苗场同学所说的那样,是基于孩子的立场,或许会认为是完全漠视孩子意志的残酷做法,但,所谓的斯巴达教育的确也是父母亲爱情的一种,譬如,我刚刚说到的把刚出生的婴儿丢下谷底之事,在最近已不被认为是因不健康的孩子没必要让其生存,所以把他杀死,而是因为出自父母希望能让不健康的孩子回归大地,重斩孕育健康的生命再度出生的愿望,才会这样做。”
  横田讲完的同时,直美站起来了:“可是婴儿会哭泣,对不?为人父母者是否想过,这种哭声乃是尚不懂语言的婴儿在拚命抵抗呢?不管是基于何种理由,我都不能原谅当父母的杀死自己孩子之行为。”
  就在此时,横田也假装若无其事的想窥知桥本安彦的反应,结果见到安彦的意外表情。
  身为班长,不仅受其他同学,也获得教师们所信任的这位优秀学生,毫无意义的转脸望向窗下的操场,似乎为了不被人见到自己的表情,但,马上又把脸转回,只是视线望向窗外,唇际微微歪扭几秒钟。
  那是既可视为自嘲的微笑,也能视为极力忍住不哭出来而故作微笑的微妙表情,就算身为国语教师被要求以语言说明那到底是什么样的表情,横田也没办法圆满说明,但,凭藉直觉,他却知道了一件事。
  如果要称之为微笑,则这种微笑乃是酷似被执拗下个不停的雨染成黯翳,因黯翳而寂寞,因寂寞而死心致不期待获得任何人的帮助,认定唯有把自己关闭在自我牢笼里才是唯一自保的方法之孤独微笑。
  这是横田从来未曾见过的桥本安彦的表情!横田觉得自己第一次从此破洞中窥见到安彦的另外一面——虽然并不确知那是什么……
  横田漫哼一声,问:“对于苗场同学的意见,有谁还有其他意见吗?”
  不久,教室内的静谧空气似被拍打水面般划破,有一位学生举手了:“我赞成苗场同学的意见,只不过……有一点点和苗场同学的意见不同。刚才是以刚出生、什么都不懂的婴儿为例,但,若孩子已经到了稍懂事的年龄,可以意识到被自己父母丢下谷底之事,那么,我的看法就和苗场同学的意见不一样了。”
  “怎么不一样?”      — 棒槌学堂·E书小组 —
  对方就像把横田的问话当成投向自己的正中好球般以眼神接住,回答。
  “就算知道父母想杀死自己……如果孩子对父母还存有爱情……边哀求着‘救我’,边仍希望父母做想做之事……抱歉,我好像在反对苗场同学……若孩子存有这样的心情……则事情虽然残酷,但,即使为人父母者认为孩子碍事,最好从这个世间消失,而孩子却对父母存有爱情,希望父母做想做之事……
  “我不会确切说明,不过,有些情况也能够这样认为,不是吗……我觉得苗场同学站在孩子的立场,太过于同情孩子,不,假设父母打算杀死孩子,是只有孩子有权利表示意见,但,所谓的孩子,不管几岁,毕竟总是孩子,如果父母命令他这样做或那样做,即使不高兴,还是只好照父母的要求去做的。
  “如果父母说‘你活着太碍事,去死吧’,尽管他不想死……可是心情的几十分之一,不,也许是几百分之一或几千分之一,总觉得希望做到父母想做之事……
  “当然,苗场同学的意见是,如果父母对孩子毫无爱情,孩子也不必对父母有丝毫爱情……”
  一瞬间,横田的视线移至苗场直美脸上。直美眼眸里浮现对站在教室另一侧窗边的那位男学生的反驳之色,可是“他”并未察觉,继续讲下去。
  “但,我这并不是认同斯巴达的把孩子丢下谷底杀害的父母之行为,因为……想让其回归大地根本只能视为谎言。父母企图杀死孩子,这种事绝对不能原谅,在此意义下,我是与苗场同学同样意见。
  “只是,对于苗场同学所说的‘婴儿的哭声乃是其拚命的抵抗’这句话,我却有些疑问……那是以哭声求救绝对没错,但,也有些孩子是哭不出声,认为只要父母希望自己死亡,只有服从……”
  平时总是用冷静声音有条不紊叙述的桥本安彦,他的声音和说话内容开始有点混乱了,对此,他本人似乎也察觉了。
  “我连自己也不明白到底想要讲什么了。对不起,我很累,疲倦使我的脑筋变迟钝,我……只是觉得自己的意见和苗场同学有些不同。”说完,他一副模范学生般彬彬有礼的低头致意,坐下。

  放学后,横田、桥本和直美三人又在教室里讨论。不是讨论上课内容,而是谈这所高校的一位学生身上可能发生的事件。
  横田说出昨天最后接到的电话之事,说:“打恶作剧电话之人不是野上。”
  “那会是谁真的即将被杀死呢?”安彦以让人无法相信是演戏的自然动作摇头,不解似的接着说,“可是,野上为何要模仿恶作剧者打那种电话呢?”
  “搞不懂哩!”直美面对安彦,如昨天和横田商量好的摇摇头,“像他那种类型的人,很多方面的行为都复杂、扭曲的。”
 
  




第十一章




  我不希望被杀死,这是真的。没有任何人会希望被杀害,我也相同。
  我是普通的人,在知道自己即将被杀害时,希望大喊“救命”……
  即使在这之前七次被杀害之际,假如我有叫喊的时间,我一定也会大叫“救命,我不希望被杀”吧!只不过,以前被杀时我并无那样的时间。
  在六岁时花瓣飘飞的马路,在化为落叶泥沼的游泳池,在东京车站月台,我都是连意识到“被杀”都没有办法、几乎是一瞬的短暂时间内被杀害。只有一次,在社区垃圾场被关进冰箱内时,我有相当长时间意识到自己将被杀死,但,我叫喊的“救命”声却没有半点意义。
  我在这本手记上这样写着当时的情形——

  即使这样,可能因为已经被杀死五次,习惯于死亡吧!虽然一面痛苦挣扎,我却绝对不怕死亡。

  不过,那只是所读的好胜、倔强,只是因为觉得那样无数次如小虫般轻易被杀死的自己未免太可怜,无法相信自己是如此可悲的生物,才好胜、倔强的这样写出。坦白说,即使已多次被杀,我并不习惯于死亡,也还是非常害怕被杀害……
  证据是,这次是第八次一点一点的慢慢被杀害,我仍旧很害怕的每天吃过晚饭被迫喝下那杯饮料,而在一想到今夜自己又已多死亡一些时,端着杯子的手便不住发抖……从知道即被那男人所杀的时候开始,我几乎是每晚作着噩梦——是被那男人绑住、身体一丝一丝被用刀子切割的梦。
  明明总是作同样的梦,我对那把刀子和流出的血仍无法习惯,情不自禁想尖叫出声。
  只是在梦中,我因为知道那是梦境,所以勉强忍住不尖叫出声,否则,一旦我在半夜里尖叫,那男人将知道是因为我已知道自己会被杀,一定马上再和那女人思索对策,这样的话,我绝对会被用其他方法更快杀害……
 
  




第十二章




  这天深夜快十一时,K报社的社会版记者一面打呵欠一面翻阅自己报社出刊的周刊杂志。
 
  




第十三章




 
  




第十四章




 
  




第十五章




  桥本安彦居住的社区内还住着另外两位三年B班的学生,是从学校搭巴士约莫二十分钟,位于新兴住宅区旁、建地相当广的社区。
  星期一下午,横田先至两位女学生家进行家庭访问,结束后,将近六时,走向桥本安彦家——桥本家位于社区最后面一栋。
  那场酷似豪雨的骤雨过后,整整一天,天气像秋日来临般凉爽,不过,从昨天星期日起,又恢复盛夏般的炎热,只是,那和盛夏的闷燠还是有所不同,尽管在月份上是夏季,不过炙烫街市的白皙阳光却令人感受到已将融入秋季的翳影,似是身体比感觉更敏锐察觉到季节变化。
  横田一向多汗,盛夏时节总是不停的擦动手帕,不过在走向桥本家之间,只用过一次手帕。
  和其他栋同是五层楼的建筑物矗立在淡淡的白皙暮色里。
  道路上仍残留夏日燃剩的阳光……
  如同只能视为恶作剧的那篇作文上所写而想像的一样,无色的夕暮像不透明的塑胶布般笼罩住巨大火柴盒般的建筑物。
  桥本家在二楼。    ※一见如故推理版精品推介※
  边爬上楼梯,横田在似能沁入体内般那种既干燥又奇妙湿濡的白皙夕暮中,可以感受到自接获那通恶作剧电话以来首次鲜明化的犯罪气息。水泥建筑物、楼梯皆无季节,恰似白皙夕暮般是由人工布置成,只是,在这人造的虚伪影像中却散发出血腥……
  ——没错,那绝对不是寻常的恶作剧!桥本安彦的确即将被某人杀害!
  上了楼梯后,沿着水泥走廊来到第三扇铁门的房间前。
  横田踌躇几秒钟之后,慢慢按下门铃。
  门马上开了,是安彦来开门——神情和在教室里见到的毫无不同。
  横田进入,随手关上门的同时,在厨房准备晚饭的母亲快步跑过来,一面解下围裙,一面慌忙挤出客气的笑容,点头致意。
  在第一学期期中考后的亲师恳谈时,横田已经见过这位母亲。
  安彦长得很像父亲,但,这位母亲也许是继母或什么,五官轮廓和安彦截然不同,这是横田当时的记忆。不过,在家里见到时,却仍有类似的地方,能认为她和安彦还是有血缘关系。
  家里……没错,横田已经进入不久的将来可能成为杀人现场的问题家庭里。
  “抱歉,比约定时间晚了一小时。”横田致歉。他原本告诉安彦说下午五时会到。“在其他学生家拖延了不少时间……”
  事实上他在说谎,因为,最初他就已预定下午六时拜访安彦家。依安彦的家庭资料调查表,父亲是上班族,所以若是六时以后,父亲很可能会回家。横田希望见到这位或许计划杀死自己儿子,不,或许更是已开始采取行动的男人。
  但,也不对……
  在那篇用左手写的作文中只说“那男人”,很难肯定一定是父亲,搞不好现在在沙发面对面坐着,边劝自己喝红茶边满面笑容的母亲就是凶手……
  “在学校,安彦是非常优秀的好学生,不过在家里呢?”横田也面带微笑,问。
  母亲瞥了坐在身旁的儿子一眼,眼眸里含着笑意:“该怎么说呢?他在家里很少讲话,总是躲在自己房间……我正想请教您,到底安彦是怎么样的孩子哩!”母亲的声音非常平静。
  横田回答:“他很认真,交代任何事皆能正确完成,也深获其他学生所信任。”
  “真的吗?”母亲微笑反问。
  安彦仍和教室里见到一样,似乎戴着铁面具般的漠无表情。
  横田颔首。
  “那我就放心了。他从小就沉默寡言,心里所想的事不会形诸于脸上或言词……不管是小学或中学,老师都认为他是优良学生,但,随着他年龄愈大,有时候我会觉得很陌生,甚至在想这孩子究竟是谁……我想了解他,却没有任何线索可寻,真的,有时候我忽然会害怕……”说着,母亲似想掩饰自己说出的话,笑容更灿烂了,“不,也没有那么夸张的。”
  “其实,每个家庭都一样……”横田原本是想说:所谓的成长,就是和父母亲愈离愈远。
  但,这时安彦打岔了:“身为孩子也是相同的,孩子愈长大,有时候会忽然怀疑,‘这个人到底是谁呢’,尽管平时称呼爸爸或妈妈,但,真的是这样吗?”和在学校讨论课担任司仪时同样平静的声音。
  “乱讲!你本来就是我们的儿子呀!”母亲用手掩嘴,笑出声来。
  “不是这个意思。”安彦打断母亲的话,继续说,“认为在一起生活就可以彼此了解的观念并不自然。譬如,妈妈你知道目前爸爸在公司做什么事吗?不,不只是公司,即使是在家里,又知道在做什么、想些什么吗?”
  “当然知道。”母亲的表情转为严肃。
  “是吗?真的知道……”安彦似还想说什么,不过突然中断声音,一瞬的沉默后,接着说,“对不起,妈妈是很清楚爸爸的一切,包括在想些什么、做些什么吗?”声音里透着些许讽刺的回响。母子俩之间笼罩着难以说明的紧张沉默。
  横田一面若无其事观察两人的表情,一面很在意放在自己身旁的公事包。里面藏着录音机!他担心录音带转动的声音被听见!
  但,沉默只有短暂的几秒钟。
  母亲响亮的笑声打破沉默:“真讨厌!如果要讲这样的话,倒不如不开口还好些呢!妈妈愈来愈不懂你了。”
  她似乎想用这句话和笑声让刚才所有的话转为开玩笑,像要征求横田的同意,问:“老师,您说对吗?”
  和过度夸张的笑容正好相反,眼眸里明显毫无笑意,仿佛一根冰冷的针……
  横田暧昧颔首,避开如针般的视线,看着手表。
  六时十五分。        — 棒槌学堂·E书小组 —
  又过了三十分钟,安彦的父亲仍未回来。横田觉得再待下去未免太不自然,站起身,说:“最后,能让我看一下你的房间吗?我想知道你是在什么样的房间里用功。”
  安彦露出些许动摇之色,慌张站起,说:“请您等一下!”他跑进客厅墙壁角落的房门。
  将近一分钟,那扇门静静不动。不久,门半开,安彦探头出来。
  横田进入的同时,安彦随手关上房门,背靠着门,似防止母亲入内。
  但,横田的注意力却已被房内的异常所吸引了——除了书桌和床,没有任何东西。
  母亲好像非常爱干净,客厅的一边墙壁做成壁橱,没有摆放任何多余的东西,看起来甚至觉得单调。但是,安彦约莫六张榻榻米大小的房间更是异常,仔细一看,有一边墙壁也是壁橱,却因为和灰色墙壁同一色系,乍看之下四面都是墙壁。
  明明夏季尚未结束,可是房内的空气冰冷。
  连遮蔽窗户的帘幔都与墙壁同色。在刚刚那一分钟之间,安彦在房内做了两件事,一是拉上帘幔,另一则很可能是收妥书桌上的某样东西。
  书桌上只有桌灯,不过却残留着长时间曾放置某样东西的四方形痕迹,而且,似为了不被老师发现,安彦站在横田和书桌之间……书桌也是灰色的铁制品,只有床单是黄绿色波浪图案,只是,灰色已吞噬一切,导致连该色彩都好像失去色泽了。
  “你总是收拾得这么干净吗?简直就像刚搬家过来的房间呢!”横田感到背脊一阵寒意,却仍勉强以开朗的声音,说。
  与其说是刚搬家过来的房间,不如说是只住宿一夜的饭店房间,不,应该说更像是病房,不、不,说是牢房还更贴切……
  安彦到底慌忙藏起书桌上的什么东西呢?横田很想打开壁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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