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同人)真选组! 作者:夜风晨露(晋江非v2012-12-28高积分完结,青梅竹马)-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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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左就没有右,
没有下就没有上,
同样道理,没有绝望,就不会明白什么才是重要的东西,就不会明白怎么做才能得到想要的东西。
“没什么。因为我是不死之身的英雄。”他看上去比刚才走的更稳,人更精神了。
她暗自戒备。
“喂,阿文,你还喜欢我吗?”不等她回答,阿银就突发奇想一样猝不及防求婚了,“你嫁给我吧……我们永远在一起。
从出生到现在,让你久等了!”
他的头发在火光照射下泛着红,脸颊也涨得通红。
——这是向乞丐施舍还是义务献血?
第一次被求婚,因为她是吉田松阳的妹妹。
第二次被求婚,因为她看起来快死了,很需要同情啊关心啊施恩啊救助啊……
我有说过,我很可怜,求你收下来吗?
趴在阿银的肩头,斋藤的两腿随着他的步伐微微打着颤。她把头向前靠在他的卷毛上,仿佛要蹭蹭那厚实的头发,合上了眼睛。
“不!”她决然道,声如裂帛。
忽然,她身子向后一仰,手中已经抓住了电击警棍,按住开关——
呜呼哀哉!阿银当头就挨了一记万伏电击。
白夜叉立刻脑袋着地,直挺挺重重地坠向了地面,仆街的就和少年漫画只出场一回专门为主角练级用的NPC一样。
第22章 黑暗降临 七
一招就倒啊,这对武勇著称的白夜叉堪比遭天雷劈的概率。
“对叛乱分子就应该当场格杀。”斋藤终收起电击警棍,拿出贴身的匕首,俯身向前,把刀尖抵住银桑的脖子,她发抖的手上的刀刃在离他大血管几厘米的地方抖动。“阿银,不用担心,只是开始的时候有点痛而已……我会温柔的斩了你。”
在足能把一头野猪给电成猪扒的电力下,白夜叉昏迷不醒,全无防御,栽了。一把磨好的开刃小匕首就能让他壮烈掉。
他一动不动。
的确是彻底的没有意识。
而她心绪难平,呼吸不稳,比杀人还紧张。
就算现在她拿武器对准他的要害,占据了绝对优势,她却没半点高兴的样子。
——为什么明明赢了,我却觉得如此的空虚。
她和他初遇时他还是个大男孩,现在这家伙已经是男人了。
她唯一的一次约会,是在哥哥去世的次年,阿银过年的时候才回来一趟,然后阿银约她一起去游乐园。
她满心欢喜,提前半小时到了游乐园大门一看:
高杉阿桂吉田一个不缺都在呢!
也许他们当这个是集体活动。
她因为头天晚上太兴奋,选衣服选的睡不着觉,到了早上还发着低烧,可是阿银好不容易约她一次,心里想着忍一忍一定能扛过去……
三个灯泡啊!整整三个灯泡挡在她和阿银之间啊!
所有活动高杉阿桂吉田都插一脚,坐摩天轮的时候本来座位最大容纳人数是四个人,独独阿银被撇下了,谁让他“剪刀石头布”输了……
阿文从回转的摩天轮上方看着那个银卷毛死命挥动手臂,真的想把身边的高杉阿桂吉田都推下去……
然后那一天天公都不作美,下雨了。
阿文到底没赢过发烧加雨水,半途就昏了,醒来就趴在阿银背上。
这一下高杉阿桂吉田那帮碍事的总算看不见了。
她一下子觉得生病晕倒也没那么讨厌。
披着阿银的外套,趴在阿银的背上,暗自祈祷路永远也走不完。
“喂,你喜欢我吧。”阿银察觉到她醒来,说道,“喜欢的话,就别让我为你担心啊。”
其实,她一点也不希望他离开荻州,她失去了哥哥,所以更加害怕和未婚夫分离。
知道未婚夫又要离开出门游学,她坐卧不宁,满脑子傻念头。
荣太看出阿文舍不得银时走,出了一个无比损的主意——“趁他不注意,把他从楼梯口推下去!跌成个断手断脚,这样就走不成了。”
当然她不会采纳这种建议。
深造和开拓视野是好事。
他会回来的,回来和她结婚。
她中学毕业的时候,有学妹好奇地问她,对未婚夫是什么感觉。
她是她们学校唯一一个有未婚夫的,谁都认为她一毕业就能举行婚礼。
她的回答是——“喜欢得不得了。”
“学姐,你不担心吗?不怕他变心?”
“他不会的。”少女满脸都是幸福的光辉。
她天真的笃定,他若负心,除非琵琶湖干,富士山倒,日本沉没。
纵然时光流逝,回忆依然缤纷。
只有回忆中的美好永远不会褪色,鲜亮的宛如刚刚发生。
若看看他小时候的相簿,再看看如今的他——让人忍不住想叹息,那么可爱的小卷毛怎么现在长成个死鱼眼恐怖分子……琵琶湖碧波盈盈,富士山巍然耸立,日本也没有变成亚特兰蒂斯,只是他变心而已。
男孩和男人的区别就是——男人需要承担责任。
附近响起了爆炸声,地面开始震颤起来。
连想安静的烦恼一会儿都没有时间。
是恐怖分子下一轮攻击,还是幕府的镇压部队?
——我是警察,因此面对恐怖分子,我非要拔刀不可。
你是恐怖分子,因此你要被我抓。
我们有不同的角色。
我们要做好各自的角色。
想明白这一点,斋藤一抬眼,咽回一声叹息,手上的匕首并没有放开,手指捏着武器,似乎能给自己多一点力量。
没错,对前未婚夫,很难做到心如古井。
她的声音响亮而明澈:
“哥,我看到的是京都一片火海,无数人流离失所,在历史的洪流中,日本又到了面临兴衰的关头。
你看到的应该是——毕生的心血毁为一旦。”——你最优秀的两名学生都将成为阶下之囚。
吉田松阳开口说话了,他的脸依然是高杉的:“阿文,你想要怎样?”
“我最想看到的,就是坂田君哭泣的脸……
不过晕倒的人,要他哭的确不可能。”
这很像开玩笑,不过斋藤是说真的,她还真想给昏迷的坂田银时灌上催泪瓦斯。
她扶住坂田的肩膀,尝试一下把他竖立起来……不成!
“他比高杉还重。”斋藤一字一顿地说道。
坂田银时的体重是六十五公斤。
她不能冒险把阿银弄醒,然后牧羊犬赶着羊一般把他送到真选组囚室或者六角监狱——风险太大。她也没办法连拖带拽又推又搡把他移动很远的距离,他太重而她气力太小。
如此一来杀掉坂田后砍了脑袋带着走比较实际。
现在问题又来了,她那把匕首切断颈动脉不难,可是能够把头颅整个儿断掉吗?
一种从未体验过的滋味爬上心头。
她明白那绝对不是即将复仇的快感。
千年古都安静祥和的美与今日的血腥战斗和恐怖爆炸完全不搭。
荻州吉田文(在母校被公认为贤妻系)和杀戮格格不入。
可是,作为真选组的斋藤终,她杀了人,此时还心里准备杀了前未婚夫。
她十五岁,看上去她也只不过十几岁年纪,衣着褴褛,遍布血渍,满面尘灰,只有一双满含力量的眼睛算是整体的亮色。
谁知道一场失恋能使她发生这么大的变化?
“哥,我是不是很强?”她好像在很远的异度空间说话。
“是的。”他双手握着妹妹的手,她的手心冰的就像在雪里浸过,柔声说。“你很强。”
胜利女神是绝对不会对傻瓜微笑的。
坂田任人宰割躺在地上,绝对不是他太弱,而是阿文已经颇为厉害了。
松阳的学生里,高杉,桂以及荣太都是典型的长州美男子,眉目清秀肤色白皙,剑道上有句话“位在桃井,技在千叶,力在斋藤(镜心明智流擅长姿势位置,北斗一刀流专攻技巧智谋,神道无念流注重以力破巧)”,搁在这三人身上,就是“道在假发,谋在吉田,势在高杉。”桂君剑如其人,处处讲规矩,他剑术高明,能够灵活运用剑法,但始终不会违反法则。荣太心思活络,只求胜利不择手段——而且他完全不在乎是不是合乎剑道或者武士道,只要能当胜利者投毒挖陷阱什么都做。高杉……里外不一啊,他本人拼命的隐藏那真性情,要说他也不知从何说起,有趣的是使剑的时候总是全力以赴,没有切磋琢磨,不管对手水平啊年纪啊力量啊,就算对方是个刚刚才拿剑的一年级生,他也会拿出和师范对战的精力去搏杀。
坂田银时和那三人是不一样的,因为他是松阳半道上捡回来的,所以其实根本不清楚他家乡何处。江户京都最风流,萨摩土佐纯朴豪迈,长州人总是追求变化和进步,要说阿银个性和能力的特色……
——长州第一俊才。
他在剑上的才能,是与生俱来的。
让松阳都惊奇的是,妹妹阿文居然迎头赶上……如果她照目前的速度进步下去,甚至可能在某场战斗超越阿银。
偏偏阿文和坂田,立场势同水火——两边都很重要,可如果希望两边都不牺牲,也许两边都救不到。
她再度看了坂田一次,想着:也许被甩并不那么可怕,可怕的是从来没被爱过。
直到心跳慢下来,她还是无法抉择:砍不砍。
哪怕等上很多年,哪怕给她一辈子的时间,也许都应付不了这个抉择。
“我是你哥哥,难道我也不能被信任吗?
没必要在我面前还继续逞强啊。”松阳凝视妹妹,拢起她的手。
妹妹僵在那里,迈不开步了,她在犹豫着什么。
看到她两眼在扫视着阿银的脖子,松阳垂下了眼睛——还是高杉的眼睛,弟子失明的左眼已经痛的失去知觉了,余下的绿莹莹右眼视物总觉得几分模糊,就仿佛通过凝结了一层霜花的玻璃窗看世界。
他想起很多年前,第一次见到坂田银时的情景,矫健的动作,灵活的眼眸,还有握刀时那蓄势待发的狠劲……
“上喜撰(蒸汽船)名茶,仅饮四杯夜难寐,醒了太平梦。”——黑船降临日本后不久,江户大街小巷张贴满这份涂鸦。
上喜撰和蒸汽船在日语是同音词,自从那四艘黑船到来,日本的开国论和攘夷论就势同水火。
这个时代,国家受夷狄之辱,大和之魂,武士之心,志士之剑,已经濒临绝灭。
在松下村塾,松阳教给学生的不仅是四书五经,诗词歌赋,还有他的思想态度——
“读书固然重要,但学成之后将其实施才是丈夫之道。诗固然有趣,只在书房里作诗却毫无意义。身为七尺男儿,将自己的一生谱写成诗篇方为正道。”
七尺男儿理当心怀家国天下,雄心勃勃,谱写波澜壮阔的诗,与国同在。
他希望自己的弟子皆能如此。
当然,若坂田银时不是自己准妹夫,他也会希望阿银心怀天下,用手里的剑铸造新时代。
松阳并不守旧,他大力支持妹妹上新式私立女校,接受最好的教育。
可是他并不希望妹妹修习剑道。
他清楚,对女性来说,人生如诗篇并非好事,擅长战斗更非好事。例如贞德,例如巴御前,再例如saber。
局限也罢,私心也罢,他只希望妹妹平安一生,相夫教子,而不是为国牺牲。
丑陋的战争是一场集体犯罪,战争造成了流浪儿坂田银时,也造成了现在非男非女深陷矛盾的斋藤终。
这次禁门之变后,日本政界必然又要面对一场明争暗斗,腥风血雨。
“哥,帮我抬他。”斋藤道。“押他去牢房。”
第23章 黑暗降临 八
斋藤指着地上的阿银,不知为何,想到要自己动手砍断这样一个人的脖子,她的心慌了起来,脑袋还嗡嗡作响。为了打发这种情绪,她准备把决定权交给上司,土方也好,厅长也好,城主也好,只要不是自己。
她可以努力不去想那个问题,处决犯人什么的本来就轮不到她。
她是警察,今天临时是士兵,只要服从就好。
“哥,你不想帮忙也不要紧,但是以后请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了。
对了,还要把高杉的身体留下。”
她当然不能只交上去坂田,高杉可是她亲自捕获的,要一并押着进监狱。
“阿文,若银时不再攘夷,不再倒幕,你还想把他投入牢狱吗?”松阳问妹妹,声音那么轻,“你会对他下手吗?想杀了他吗?”
杀了坂田,真的有必要吗?她是真选组副长助勤,不是刽子手。如果太执着于坂田银时的生死,就会迷失自己了。
她该走在自己选择的道路上。
“我是一个警察,我只抓罪犯。”她的声音平稳,终于收起了匕首。轻轻地咬着下嘴唇,补充。 “一个人啥也没干,我当然忽略不管。”
“过了今天,银时不会再攘夷。”松阳了解自己的爱徒。这孩子受了太多打击,他会躲到什么地方,像野兽一样疗愈心伤。
“那好……今天他还是现行罪犯。”
阿银就像动车。
她知道它速度快,知道它效率高,知道它也许会误点……只是没预料它居然会出轨。
把阿银比喻成动车太抬举他了,两人这一段经历就像是施肥的过程——
稻米要是不好好施肥,是无法成长的。
现在可以把阿银牌肥料便便运到真选组囚室了,一贯风流的高杉畅夫也一起陪他!
当松阳搬起坂田的脚之时,斋藤突然感到如释重负。
“谢谢。”她说道。
松阳若不帮她,她也无法可想。
“不必多礼,反正你做不到的事,由我来做就好了。”深不可测的绿色眼睛,一张年轻的脸平静而坚决。
——只要你不为此后悔,那就够了。
不显山露水的感情并不意味着没有感情,松阳突然觉得冷。
好想把妹妹紧紧的抱住。
他太清楚:未来是多么黑暗阴冷。
她几乎只是一个孩子。
她本该读书啊。
现在这个少女有一个完全不同的生活要对付呢。
两个人分担坂田银时这个六十五公斤,斋藤抬头,松阳抬脚。
——斋藤并没有把大部分重量压在松阳那头,毕竟高杉的身体还伤着,担负下近四十公斤后,她完全是靠毅力来抬了。
高杉身体内的骨头都在哀嚎吧,松阳感到脚步虚浮,快失去知觉了。
这真是糟糕,非常非常糟糕。
“哥,这样对自己的学生,难受吗?”斋藤屏气,声音几乎卡在喉咙里,她吃惊地发现自己是在用女孩子的口气。
“我现在的身份不是老师,
只是一个哥哥而已。”
哥哥为妹妹做事,从来不需要理由。
六角牢又称作六角狱舍,历史悠久,建成于平安时代,现在关满了政治犯与过激的攘夷志士。
斋藤本想把阿银放在这里托管一下,顺便借电话一用联络副长,不过……
整个六角牢没有活人了。
因为担心里面的政治犯暴动,典狱长和狱卒先斩后奏处决了全部在押犯人。
斋藤吐了,虽然这一天以来她不断提高承受力,可是鲜血又不是玫瑰花!周围除了松阳和坂田没一个活着的!当然松阳那种也算不上活着,坂田昏着呢,顶多算活了一半……
大摊凝结的血块,还有来不及掩埋的尸体,就像钝刀子削刮她的神经,刺激她的肠胃。
天渐渐亮起来,她捂住嘴,感觉到嘴巴里酸臭的气味,同时注视着哥哥(也就是高杉)的脸。
聚精会神,专心致志。她仿佛在研究他优美的脸型、挺直的鼻梁以及深邃的眼睛。
“虽然是兄妹,不过,我还真的从没认真接近你这一型的……”她靠到墙角,站在他对面,然后坐下来,蜷起来,手臂紧紧抱住膝盖。
她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对哥哥很残酷。
她的膝盖和手臂很痛,很累。垂下纤弱的双肩,她真想睡啊。
“现在你可算彻头彻尾了解了。”手指发僵,不听使唤。他像昔日那样温柔笑笑。
他脆弱的(高杉)身子仍有气息,只是他的灵魂已经不堪重负。
随着瞳孔放大,森林绿的眼睛多添了一抹浓重的阴影。
“文,我要睡了。”没受伤的那只碧色眼睛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