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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诛仙同人)诛仙之白衣凌波 作者:紫焱(晋江2012-04-01完结)-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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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她死了?!”兽神的声音多了一丝急迫和不可置信。而与此同时,凶灵和巫妖的动作一滞,眼中都闪过惊讶之色。
鬼先生缓缓点头:“不错,已经死了三年了,大人竟然不知道?”
兽神久久不语。
鬼先生眼底闪过一道锐光:“在下深知自己道行低微,没有资格与兽神大人谈什么条件。不过青云门是我们共同的敌人,而大人的实力虽强,却也不是那诛仙剑阵和诛仙剑的对手,何不放手与我鬼王宗合作一次?不过大人当真要在这蛮荒之地苟且偷生下去,在下也不便说什么,只可惜那女弟子,死的当真是不值。”
兽神终于开口,声音中多了几分肃杀之意:“在我还没有后悔之前,你最好赶快逃命。”
鬼先生目光一凝:“兽神大人……”
“吼——”一声长嘶划破寂静,紧接着有数道嘶鸣响起,或尖锐或沙哑,竟有足足十三道之多。鬼先生面色终于变了,犹豫了一下,终是咬牙离开。这次彻底激怒了兽神,他知道,以后这镇魔古洞是不必再来了。但饕餮是寻找四灵血阵所缺的唯一一只灵兽,是万万不可少的,兽神这条路已经走不通,他又该往何处寻找?
镇魔古洞深处的石室之中此刻是一片死一般的寂静,离火盆中的火焰静静燃烧着,映亮了兽神的脸。他的手放在饕餮脑袋上,似乎是在抚摸,却久久保持着这个动作一动不动。
她……死了?
真的,死了?在三年前么……
低吼声从身边响起,他转过头,见饕餮四只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里面满是担忧之色。他下意识的想对它笑笑,只是扯动了数下嘴角,竟然完成不了这个简简单单的动作。
她死了,在三年前,魂飞魄散。
放在饕餮身上的手陡然握紧,血液从手掌间渗出,他却丝毫没有感觉到痛楚,只是呆坐了片刻,然后起身,去了藏酒的石室。石室中还有近三千坛酒,那些酒有清波采集十万大山戾气之精酿成的,也有以晶石灵液酿造的,尤其是他最爱喝的翠顶金液,更是有足足五百坛之多。
“翠顶金液是取上等祖母绿和最纯的黄金之液调和而成,价钱自然会贵上一些。”
这句话是谁说的来着?
兽神拿着一坛翠顶金液回到所住的石室,衣袖一挥,封泥高高飞起砸进了岩壁。他深深吸气,熟悉的醇厚浓烈的酒香骤然扑入鼻端,呛得他不由一阵咳嗽,眼眶有些热辣的感觉。
“以后也不知道还会不会有机会……神公子可愿同我去那里一游吗?”清幽的声音如泉水汩汩流淌,海天一色,沙滩洁白,清波站在那一片明净中,唇含浅笑。
兽神眨了眨眼,眼前的身影骤然消失。
以后不知道还会不会有机会,呵呵,果然一语成谶,果然……
眼前的一切渐渐迷离在了水雾之后,兽神拿起酒坛仰头大口大口地灌着,金翠二色的酒液溅到地上,凝成一颗颗的珠子,光色华美,是一场盛宴过后折射出的余烬。
“没有了……”
“以后,确实不会再有机会了……”






第73章 人事皆非
天音寺,群峰连绵,间之飞瀑流泉,清幽悦目。更有钟声入云,久久不息,令人心胸为之一清。
鬼厉身着灰衣,望着连绵的峰峦负手而立,五官平凡坚毅,似乎还是昔日的模样,只是眉宇间隐隐的戾气却是不见了,多了几分说不出的平和之感。他的身边,碧瑶一身水绿衣裳,容貌清丽如昔,肌肤如玉,却比之从前更多了几分冰一般的剔透感觉。她眺望着山景,山风拂过,轻盈得似欲随风而去。二人一轻一重,一动一静,构成了一幅融洽的图画。
法相迈上石阶时,看见的便是这样一幅画面,暗暗点头。
五年前鬼厉在天刑厉雷下逃出生天后,昏迷了足足两月之久,醒来后虽看起来并无异样,但普泓上人却说,鬼厉的修为精进,当时道行已不逊于他这个天音寺的住持,又经过这五年的闭关修行,修为日渐稳定,如今修为之高,已是匪夷所思。而碧瑶似乎在那日的劫难中悟到了什么,五年来修为进境也是一日千里,而且其修行似已脱出了鬼王宗范畴,走出了一条前人所未曾踏足的道路。至于那位天狐小白,则在确定鬼厉安然无恙后立刻寻了间静室闭关,一月前方才出关,道行并无精进,但气度却大为转变,虽不似从前艳媚,但横目转眸皆是流淌的风情,每每便让寺中的僧人看得呆了去,即使是定力极深的高僧也时常因为她无意间瞥过的一眼而半天回不了神。
碧瑶回过头看见法相,目光中的冷意稍稍减退,笑道:“法相大师有事么?”
法相并不在意她之前表情中一掠而过的寒意,几乎全天音寺的人都知道,这位鬼王宗的公主对天音寺的僧人是十分的不待见,至于原因却是无从知晓了。他微笑道:“方才小僧听师弟传话,两位施主和小白姑娘打算离开?”
鬼厉转过身微微颔首,道:“我们在贵寺已经叨扰了太长的时间,如今我们三人的修为都已恢复,也该向方丈大师辞行了。”
法相点头道:“张施主既然要走,敝寺自然不敢多留,只是恩师要小僧转告张施主,有一个人想见你一面,不知张施主肯不肯赏光一见呢?”
鬼厉的脸上闪过一丝诧异,但还是点了点头。法相笑了,道:“二位施主这边来。”鬼厉和碧瑶对视一眼,随着法相一路向后山行去,来到了小天音寺的一座僻静房屋前。法相双手合十,叹息一声,道:“张施主,那人便在里面,你去见他吧。”鬼厉皱皱眉,推开屋门走了进去。
这一去,便是半日时间。
碧瑶在外面等得心焦,几次欲闯进去都被法相拦住,到了最后,便是连小白都找上了山来。她在听了碧瑶急急的一番话后眼中露出一丝诧异,道:“请大师告诉我们实话,那屋子里面的人到底是谁?”
法相闻言,神色间叹息无尽:“里面的人是小僧的师叔,也是张施主的第一位师父。”
碧瑶怔了怔,突然失声道:“普智大师?”她很快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轻声道,“他不是故去了十多年了么?”小白虽然神色淡淡,但目光中也露出询问之色。
法相双手合十,低声念诵了一声佛号,复又放下手,目光悲悯:“当年普智师叔去世前曾留下遗言,将残躯用玉冰盘封存,待得他日张施主得知真相,便请他来这里,处置这罪孽之躯。”
碧瑶无语,神色变幻良久,缓缓的发出一声叹息:“普智大师他……”
十九年前,普智大师在青云山下草庙村中从一黑衣神秘人手下救出时为幼童的张小凡和林惊羽,选定张小凡为衣钵传人,传其大梵般若真法,对张小凡可谓恩重如山。但他在噬血珠戾气操纵之下屠尽草庙村上下二百余口人,偌大的草庙村除了张小凡和林惊羽,竟只有躲入茅厕的王二叔幸免于难,而后者也在极度惊吓之下陷入了疯癫。
一代佛门高僧,竟在临迁化之时犯下如此杀孽,造化弄人,乃至于斯。而昔日的张小凡虽然为他所救,但时时苦于噬血珠厉煞之气,直到近日方得解脱,更有甚者,还间接的因为他的安排而堕入魔教,个中是恩是怨,纵是有千手千眼,也难以分辨明白。
又是过了半日,鬼厉终于推门而出,面色淡淡看不出什么神情,只是眼中疲惫之意甚浓,见碧瑶正满眼忧虑的望着自己,不由会心一笑,道:“我们走吧。”碧瑶张口欲言,却见他似是想到了什么,重新转身,对着屋门郑重的磕了三个头。他直起身,面色淡然,只是眼底的伤痛深邃无尽,缓缓的道:“师父,你安息吧。”
小天音寺中,霎时一片寂静。
鬼厉起身,握住碧瑶的手,转身离开。小白摇头一笑,飘然跟了上去。法相目送他们离开,突然感觉到了什么般霍然转头。
小屋的四壁无声的垮塌,冰雪般的奇光迸射而出,皎皎如月华,银尘飞舞,美如梦幻。
普泓上人和普德、普空两位神僧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法相身后,四人望着眼前这一幕,目光中有万千感慨。
须弥山下,鬼厉仰头望着峰顶那堪与月华争辉的霜色,眼底浮动着几分泪意。片刻后,他深深吸气低下头,却是对小白道:“之前不曾说过,你帮了我大忙,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谢你。”
小白白了他一眼,笑道:“谁要帮你大忙啊?如果不是看在你是小痴女婿的份上,姑奶奶我才懒得理你。”她转向碧瑶道,“以后这小子如果敢欺负你,记着告诉我啊,到时候我一定给你撑腰。”
碧瑶听得直笑,道:“放心吧白姨,真有那天的话我一定记着叫你!”
鬼厉从手臂上解下玄火鉴递给小白:“这原本是你儿子的东西,现在对我来说也已没有大用,也该物归原主。”
小白微一沉吟,伸手接了过来,叹道:“当初我自以为再无牵挂,故而这玄火鉴虽是举世少有的奇珍,我也不放在眼里。只是现在……现在想来,我竟是着了那只小狐狸的道。”后半句话她说的甚是模糊,鬼厉和碧瑶都没有听清,碧瑶正待追问,却见她破颜一笑,容光蕴蕴,竟让碧瑶呼吸为之一窒,“我有急事要去处理,就先行一步了。”说着身形一闪,已然远去。
两人凝目看去,但见古道悠悠,一点白影飞掠如星,不过片刻间便已遁出了视野。鬼厉目光淡淡,碧瑶倚着他的肩,竟是看得有些痴了。

光阴如梭,又是五年时光一掠而过。
镇魔古洞深处,象征八凶玄火阵阵灵的玄火微光无声熄灭,冥冥之中将阵图与地心炎火相系的那一缕气息也蓦然消散。石室中,可吸纳天地间离火的离火盆似是感应到了什么,火光骤然一亮,映得兽神的眸子灼灼生辉。鲜艳的丝绸衣摆卷动如云,却是他飘然起身,向着洞外行去。饕餮摇摆着四肢从地上爬起,跟在主人身后,一人一兽的影子摇晃在洞穴古道之中,不胜落寞。
不知走了多久,在一道光线劈破混沌的黑暗,那是阳光,也是镇魔古洞中最缺少的东西,拥有着火光所永远无法媲美的温暖。
兽神脚步顿了顿,一步,踏出。
他睁大了眼睛。
眼前现出一片数里方圆的花海,无数百合花在其中摇摆,枝叶青翠,花朵芳洁,郁郁葱葱。
南疆的空气是湿润的,即使在十万大山中也是如此,花朵似是得到这空气的滋养,花瓣上凝着细细的水珠,恍如美人垂着泪的淡白面容。阳光从黑云间隙垂下成金黄的光柱,那些百合便也被映做淡淡的金黄,明丽而舒展的姿态。芬芳的气息在身周环绕,如同一只缓缓抚过脸颊的柔软的手,又似是一个梦境,悠远而安宁。
玲珑巫女的石像便立在这迷梦般的花海之中,阳光黯昧,那些在岁月风霜中打磨出的粗糙隐在了那模糊之后,百合轻摇,她眉间的愁绪似乎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温柔,如同眼前的花香般的温柔与宁静。
兽神看着这一幕,有些痴怔。
这样盎然的生机,这样温馨的宁静,曾几何时是他所深深熟悉的。只是当他在好奇心的诱惑下离开那间小石屋后,一切便都没有了。
以天地戾气构筑而成的身体根本由不得他自己操纵,仅凭本能便可吸收和凝聚十万大山的戾气。于是十万大山的清溪变成了毒流,野兽化为了食人的兽妖,树枝上生出的不再是甘美的果实而是不可食的毒果……于是他获得了恐怖如梦魇的力量,却失去了一生中最珍贵的人。
而今,一个恍然间,失去的一切似乎又重新回转。
黑色的身影从百合花中闪出,兽神转头,面色淡然,目光深处却卷起了无尽的风浪:“巫妖,这些百合花是哪来的?”
巫妖嘴角勾起,本来在千年来的心痛折磨之下,他早已遗忘了这个表情,却在过去的这十年间,失去的温情重新在心中复苏:“娘娘生前最喜欢的花便是这百合,这些年我和大哥试了无数法子才种出这些。”他转头望着兽神,十万大山的天光下,这名男子有着与巫女玲珑相似的艳丽轮廓,“兽神大人想象得到吗?镇魔古洞附近的土地贫瘠,植物即使是生着比铁还要坚硬的根茎也无法破土而出。就是这样的土地,竟然也可以种出这许多百合来。只是我们法力终究有限,若是大人愿意帮忙,这百合还能种得更多更好。娘娘看见了,也高兴。”
兽神嘴张了张,想要说什么,话到了口边却又完全遗忘。百合芳洁幽静,一直是玲珑最喜欢的花,这样多的百合出现在眼前,她定然会微笑吧?黑虎和黑木两兄弟蹉跎千年,终于找到了一件能为她做的事。
而自己,又为她做过什么呢?
十年前一怒之下血洗天下,自己虽是要以这她最爱的天下为她陪葬,可玲珑泉下有知,又会露出怎样的表情呢?想来会是哀伤,也会是愤怒,但绝不会是快乐。
那就应下巫妖,在这里为她种花吧。
他淡淡想着,却发现一个简简单单的点头此时变得格外艰难。有种说不出的滋味从心头泛起,似是愤恨,又似是怅惘。这感觉很淡,但一直盘旋在他的心头和脑海,在告诉他,提醒他,他已不是昔日的自己。
兽神望向远处,灰色的群山连绵向无尽的尽头,这份荒凉从千年前便已开始,并将绵延至永恒。可又有谁知道,这荒凉之后的人和事,早已在岁月的变迁中,悄然改变。
他已不是昔日的自己……他知道,有样东西自己曾经得到,却也永远的失去了。
唯有门前镜湖水,清风不改旧时波。






第74章 沧海桑田
当起伏的海水打湿鞋袜时,兽神迈出的脚步顿住了。
出了十万大山,从南疆到西南再一路向东,他随意而行,却在不知不觉间重溯了当年与清波同游的路,只是一路走去,却再也找不到昔日游览名山大川的胸怀与心境。
南疆殊异风情,西南淳朴粗犷,一如十年前,没有丝毫变化。只有这淼淼东海,竟不是旧日模样。
他分明的记得,在数丈之外方是海水,不远处有块突起如犬牙的礁石,当年清波便是站在那里,铃音清脆,召唤着瑚舟悄然而至。而现在,距离记忆中的地方还有不少的距离,海水已然亲吻上了沙滩,而那块礁石早已湮灭在茫茫海波之间。
兽神目光微凝,黑发在海风中蜿蜒如灵蛇,鲜艳的衣袂翻飞,在这天地浩渺间,恍如妖娆而寂寥的花。他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只知道待到清醒时天色已经黑了下来。海水传来不规律的波动,数道一丈来高的水柱冲出海面,每根水柱上都站着一个鱼头人,身形壮硕,手中钢叉寒光凛凛。
“王驾将临,闲杂人等速速退避!”一个鱼头人大声道,声如洪钟。
兽神抬起眼,那是一双纯黑的眼眸,没有眼白的空余,黑得无声无息,泯灭了一切生机。
所以鱼头人心一颤,几乎直觉性的下潜入海逃命,只是他们的动作还未开始便已被无形的力量定格。无声的轰鸣中,血花四溅,染红了兀自停留在空中的水柱。失去了主人力量驱使的水柱在空中不过停滞了一弹指,便轰然垮塌,溅起的无数水柱红色犹未退去。
一滴浅红的水珠溅在兽神手背上,是微凉的湿意。抬手望着手背上的水痕,兽神皱眉,心中再不是昔日兴奋沸腾的杀戮欲望,而是一种深深的倦怠,就像是干透的木柴,在极近热烈的燃烧之后,只余下了一滩灰烬,再炙热的火也无法让它燃起温度。
他的目光又望向海面。一重重的水柱冲出,数百名鱼头人持叉而立,望向自己的目光满是肃杀之意。末了,海水向两边分开,一座近似于马车的车驾浮出水面,以八只极强壮的海兽牵引,金嵌玉镂,饰以水龙图腾。车驾停在海面上,瑰姿秀致的少年从内中步出,海蓝的龙袍,冠冕上垂下的蓝色宝石在月下光晕幽然:“这位是我鲛人族的大恩人,不得无礼,都给朕退下。”简单而平淡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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