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的篮球同人)蒲公英+番外 作者:夙纱(晋江2012-07-22完结)-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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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这边!小纱!”坐在烤炉前的春名手里拿着一个金澄澄的肉串,格外兴奋的冲我挥手。
我退出彩信的页面,收起手机,从地上站了起来,凑到那一群忙得不亦乐乎的人旁边。伸手接过闺蜜递过来的肉串,扑鼻而来的香气让我不禁有些惊讶,“咦?这是谁烤的,看起来真是不错。”
春名的表情忽然看上去有点幸灾乐祸,“暗恋你的日野君。”
“……”我刚要往嘴里递食物的手停在半空,再也进行不下去了。
“说起来也不是暗恋了。嗯,抖M说似乎B组全班都知道。”
……那是全班吗?已经快全年级了好吗?!
大概是为了提醒其自身的存在感,B组的烤炉边直直的射过来两道视线,不知道是落到了我身上还是我手上的肉串上。
我假装并不知道未回头去看,把肉串重新塞回到春名手里,“你吃吧,我自己弄。”
“咦?一口都不尝吗?真的很好吃呦~”春名说着抬起头用纸巾擦了一下嘴角。
我无奈的看了她一眼,“再怎么好吃我也不能吃。”
“……好吧。”她给了我一个你辛苦了的眼神,不客气的继续解决手里那一串。
我简单洗了下手,拿起一旁准备好的食材开始自己动手。
不是没有察觉身后始终注视着自己的目光,也不是没有发现在我把肉串推出去时那张斯文的脸上浮现的失落。只是出自他手的东西,我分毫都不能接受而已。
既然没有那样的想法,在一开始就不要给别人希望。得而复失的痛苦,我比谁都了解。
所以抱歉了,日野君。
*
本以为是一夜安眠,可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头却开始发痛。大概是山里昼夜温差过大,抑或是帐篷扎得并不严实,在夜里吹了冷风的缘故。
返程的车上所有人都没有了来时的热情欢脱,车厢里大多人都在补眠,还时不时有一两声鼾声传来。
汽车的摇晃和道路的颠簸让我的头更疼了,还有些眩晕。我把耳机从包里取出来,想借助音乐来转移一下注意力。只是刚要把耳机塞好,却忽然察觉到衣兜里的手机在震动。我一手揉着胀痛的额角,一手把手机拿了出来。
“一条新信息
FROM神棍”
绿间?
我疑惑着把拇指移到“查看”键,刚要按下却见到屏幕忽然闪出“电量不足”四个红字,紧接着……黑屏了。
“怎么了?”坐在旁边的春名估计是看到我的表情不太自然,凑过来问道。
“没什么,手机没电了。”我把手里目前只能充当护身板砖的手机重新揣了回去。
“用我的不?啊不对,我的也没电了。”
我叹了一口气,“你昨天守夜守了一晚上,还能有电就怪了。”
和她说了几句话倒是没那么头疼了,就是不知道绿间怎么会忽然给我发短信,短信里又写了些什么。
我把目光转到一旁的车窗。一颗颗透明的水滴从玻璃的顶部滑落,一点一点由疏变密,画出一条条曲折蜿蜒的水道,将外面的景致显得凹凸无致。
“春名你看,下雨了。”
*
巴士抵达校门的时候,雨势已经大得让人看不清十米之外的东西。
“我的天啊!居然下得这么大!”
“还好带伞了!”
……
车里的同学感叹着外面的大雨,纷纷取出雨伞排队下了车。
“咦?”
“怎么了?”走在前面的春名听到我的声音回过头来。
我把背包又翻了一遍,皱着眉,“雨伞找不到了。”
“诶?不会吧?”春名转过身,“你带伞出来了吗?”
“带了啊,还是我妈给我塞包里的,说这两天预报有中到大雨。”这是母上大人塞到我包里那几件东西中我唯一保留的一件。
春名把她手里的伞放到一边的座位上,腾出手来帮我托着背包,“那你再好好找找。”
“……还是没有。”
豆大的雨滴接连不断的打在车顶上,碰撞的劈啪声震得我有些耳鸣,感觉头更疼了。
我烦闷的把书包往一旁的车座上一摔,“估计是落在山里了。”
“那怎么办?要不你拿我的?”春名拿起她的伞递过来,“我一会借个电话叫抖M过来。”
“不用了。”我摇摇头,又把伞推了回去,“这么大的雨我爸应该会开车来接我的。”前几次我们父女都在雨天心有灵犀来着,希望这一回能顺利延续这个美好的传统。
“唔。”春名手拿着伞,并没完全收回,大概是在考虑着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她看向窗外,脸上忽然滑过一丝惊讶,拽了拽我的袖子,“哎小纱小纱?你看那是不是神棍?”
“诶?”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只见那被雨水洗刷着的车窗外站着一道身影。繁密如网的雨线和玻璃上不断滚落的水珠模糊了他的面容和身形。只有从头上撑着的那把墨绿色的雨伞才能大致猜测出他的身份。全年级有这种猎奇颜色雨伞的大概只有这位仁兄一个了。只是他怎么会在这里?
我手腕上的手表显示的时间是13:14,且不论这么糟糕的天气篮球队的训练还会不会正常进行,就算是训练仍有,到这个时间也早就应该结束了。
我提起书包向车门走去。刚探出小半个脑袋,那把绿色的雨伞就凑了过来,撑过我的头顶。
“你怎么来了?”我抬手捋顺了一下被吹乱的头发,好奇的看着他。
骤起的风改变了雨滴原本的坠落轨道,有几粒落到他藏蓝色的运动外套上,洇出几块深色的水圈。
“来接你。”他看到我从车里出来似乎松了口气,伸出另一只空闲的手来想要扶我下车。
“接我?”我听了更加好奇。
他抬眸与我目光相接,又即刻将视线移走。“啊你别误会,是阿姨拜托的,说是你爸爸出差了,正好队里的训练刚结束。”
刚结束……我强忍住没去吐槽他最后的半句。于是赤队现在压榨的你们连午饭都不许吃了吗?这么看来青峰没听话的去训练还真是有先见之明!
只是……我误会?我有什么可误会的?
我撇了撇嘴没问出口,被他扶着小心翼翼的走下来。
天地被这浩大无边的雨网连接起来,四周的地面被雨击打后升腾起濛濛一片的烟雾,校园中灰色的体育馆和教学楼更是不见轮廓,消失了一般。如此灰白黯淡的环境中,我能看到,似乎只有站在眼前的男生身上那抹清晰突兀的藏蓝。
他看了眼我的手,略微皱了皱眉,“你没带伞?”
“本来是带了的,可能是丢在山里了。”瞥了一眼那只拿着伞的手,我不由得埋怨起母上大人来,“我妈也真是的,怎么能麻烦你来?告诉我一声,我自己能搭计程车回去的。”感觉到扶着我胳膊的手带着明显的凉意,我转过头问道:“等了很久吗?”
“没多久。阿姨说联系不上你。”
“呃……”我忽然想起了之前那条没看到内容的短信,“我手机没电了。啊这个我自己拿就好了。”我抱着背包往旁边躲了一下,让开绿间那只伸过来想帮我拿包的手。
“哎呀!”身后跟着下了车的春名撑起伞,以一副故作惊讶的表情看着我们,“怎么我走眼了啊!绿间比抖M体贴多了这种事我竟然今天才发现!”
旁边的绿间脚步一顿,有些尴尬的把视线移到一边。
我嘴角抽了两下,回头冲那个毒舌损友说:“你能不用那种挖掘到新JQ的眼神看着我吗?”
“好好,”春名一副我错了的表情摊了摊手,“等雨过天晴了我再来好好挖掘你所谓的新JQ。”
“这是重点吗喂!”如果不是顾及旁边的绿间,再加上我现在头疼得厉害,我一定二话不说拿起雨伞向这女的戳过去!
“噗!快各回各家吧!我可没人帮着撑伞,大雨天的可辛苦呢!”春名说着冲我吐了吐舌头,不等我回答就背着包跑去了马路对面。
“……魂淡!越来越没节操了!”我瞪着她消失在雨帘中的背影低声骂了一句。
绿间并没有对我们没营养没重点的对话发表任何评论,只是默默的推了下眼镜,“走吧,雨好像又大了。”
似乎在响应他的话一般,打在雨伞上的雨滴更加急促紧密。
我把怀里的书包抱得紧了一些,低头应了声:“嗯。”
*
被雨打落的叶子簌簌而落,与道旁的积水混迹在一起。水流如注,从雨伞的边缘幕帘一般坠落,不时弹地而起溅到鞋上,留下一圈圈水渍。我小心的避开地上的水洼,和绿间一同走到校门边不远处的一个计程车临时停靠站。
夹带着冷雨的风迎面袭来,身上穿着的针织外套只是看着厚而已,实际上丝毫不能御寒。冰凉的雨滴从衣领和袖口窜入,我瑟缩着打了个寒战,头疼得愈加厉害,脑子里像是有个小人在不停的拿锤子敲敲打打。正觉得有些眩晕,我的胳膊忽然被人向后拽了一下。
“小心!”
我脚下一软,上身不由自主的一歪。一辆黑色的轿车随即在路上疾驰而过,道边的积水被车轮翻起正朝着我们飞溅过来。
身后一阵哗啦啦的水声,也不知道有没有泥点溅到衣服上。我皱了皱眉,趔趄了一下站好,抬眸想去查看一下衣服,却发现入目所及是一片藏蓝。
我一愣之下才发现方才自己脚下不稳打晃,竟上半身全都倚在了绿间身上。这样近的距离,我几乎能看清他身上所穿棉质衣服的细腻纹理。感觉到有轻微的呼吸从我正上方传来,还带着些许温热的气息。我心里一慌,忙向后退了一步。没并抬头,只抱着书包盯着自己已经湿了一半的鞋子。而对方似乎也是在同一时间触电一样松开握着我胳膊的手,同样后退半步。
又有几片黄绿色的叶子脱离枝干落入泥土混杂的水洼,再不复春夏生机勃勃的模样。雨和伞毫无规律的撞击发出的声响震耳欲聋,成为我们之间唯一的声响。
“有、有空车了。”
我听到绿间这么说着,一贯沉着镇定的语气听上去有些结
巴。
他挥了挥手臂拦下驶过来的计程车,上前拉开了后车门。我越过地上的积水坐进车子里,把怀里的书包向旁边的空座一丢,人并没有往里面移动。
绿间看了我一眼,关上车门,又转身打开了前车门坐到了副驾驶的位子上。
“明治街7号。”他向司机报了地址,把满是雨水伞立到一边。挺拔的身材让他的肩膀高过座椅靠背。
我倚在后座上,手里捏着书包带子。虽然头疼欲裂,虽然整个人冷的有些发抖,我却清楚的看到前面男生那原本藏蓝色的外套变成了更为深沉的墨蓝,还有水滴顺着绿色的头发流下,浸入不知淋了多少雨的衣服里。
而我,除了脚上湿了大半的鞋,丝毫看不出刚才在雨里走过。
车内的广播大概因为下雨的原因信号的不太稳,时不时发出“嗞喇嗞喇”的电波声。电台播放的悠扬民谣被打断,歌词和旋律很不完整。
雨滴好像更大了,仿佛下一秒就能把车棚砸坏一样。我用手托着下巴,转头看向窗外那因为车速过快而模糊成一片的景色。
世界如此嘈杂。不只是耳边,还有心口。
作者有话要说:阿染子我终于和你的时间轴联上了!~(≧▽≦)/~
于是紧锣密鼓的被绿间攻略中……【泥垢了真的!
☆、第 13 Q
接下来意料之中的重感冒让我被迫请了两天的病假。大概是许久不曾生病的缘故,这一回的感冒来势汹汹。头一天晚上还高烧近40度,神志都被烧得有点不清醒了。
面对这样汹涌的病魔显然口服的药片冲击胶囊的等级已经不够了。虽然我在心理上对打针总有些抗拒,此时也不得不来到医院。
我一个人坐在走廊的椅子上挂水,百无聊赖的看着药液缓慢的顺着透明的输液管流入体内。这已经是第三个吊瓶了,虽然体温退下去不少,整个人却还是昏昏沉沉的,精神状态不太好,浑身也一直酸痛,使不上什么力气。
飘荡着消毒水味道的医院里人来人往。入秋的这场流行性感冒规模不小,即便不是在双休日,还是能在挂号的门诊部和注射科看到长长的队伍。
我抬手把液滴的速度调得稍微快一些。虽然医生说了这点滴打上两个小时比较适宜,但在这种咳嗽喷嚏和小孩哭声此起彼伏的地方,即便有消毒水,停留时间还是越短越好。
我将右手轻轻放在扎着针的左手手背上,以缓和注射药液引起的血管冰凉。不经意留意到旁边坐着的女孩正塞着耳机低着头安安静静翻着手中的书页,看那文字的排版应该是诗歌一类的。收回目光看了一眼自己膝上摆着的FZ枪教授通贩,心里不禁暗叹自己相比之下真是既没节操也没追求。
正想着,喉咙里忽然涌起的痒痛让我忍不住猛的咳嗽了几声。
“……咳咳咳咳!”
干裂的嗓子被这一阵剧烈的咳嗽弄得火辣辣的疼痛起来。我皱着眉清了清嗓子,缓和了一下咳嗽后的不适,转头朝着电梯的方向望去。怎么母上大人说去买水去了这么久?
疑惑中,好像有什么人在我正前方停了下来。我抬起头,映入眼帘的少年俊秀的脸上是一贯慵懒的表情,那一头紫罗兰色及肩的头发在这白色主导的走廊中显得极为突兀。当然了,最夺人眼球的莫过于他那大大超出日本人平均水平可以俯瞰众生的身高,对于此时坐在椅子上的我感觉尤为明显。
“阿敦?”我沙哑着嗓子叫出少年的名字,扶着椅子的扶手稍微坐直了一些,却发现这对于我们悬殊的身高差根本没起到什么实质性的作用。
“哦,蓝堂你生病了啊。”少年怀里捧着一个装满东西的塑料袋子,一边说着一边从里面取出薯片“咔咔”的吃着,“难怪介两天入间仔揍是走神……”
“啊?你说什么?”后面的话因为咀嚼的动作吐字相当不清楚。
“唔,米有什么。”瞬间解决了一片的紫原又迅速的拿出下一片,口齿不清的说:“小赤不让乱说。”
“……”那你一开始怎么不记得队长的教诲?
男生过于高大的身材让我整个人都在他所投下的阴影中。我放弃了缩短我们之间距离的想法,又重新倚回到座椅靠背上,以脖子和后背几乎成直角的姿势仰着头问他:“你怎么来医院了?难道也生病了?”
“我很健康,只是来给家里买药而已。”他说着皱了皱眉,“可是这医院好大,买药的地方也好难找,来来回回转了好几圈还没找到。”
……我说敦少年,药店不就在门诊旁边吗?进了医院大门左转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