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鸣)刺青-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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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目的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佐助用眼神示意着桌上的纸条，“我要拿回属於我的东西。”
“我不记得我有拿过你什麽东西。”
“你当然没有拿。”佐助无视鸣人手中的苦无和他戒备的架势，缓缓朝他走去。“那是我不小心弄掉的。”
鸣人不留情面地甩出一排手里剑，刚好钉在佐助脚边，制止了他的前进。
“难道你不想知道我要拿回的是什麽东西吗？”佐助停在与鸣人几步之遥的地方，似笑非笑地问。
“不想！”鸣人一边说着，一边往後跳了一步，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那可不行……”佐助扬起一个邪邪的笑容，飞快抽出身後的草雉剑，瞬间劈到鸣人面前。一声清脆的金属碰撞声，鸣人用两支苦无架住了佐助的剑。
佐助单手握剑，轻松地压制着鸣人，强制性地缩短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鸣人，我要拿回的东西就是你。”
“我说了我不想听！”鸣人有些失控地吼道，用力往前一推，两柄苦无同时被草雉剑割断，但也成功地将佐助逼退两步。
“螺旋丸！”丢掉手里的苦无，鸣人也不管自己这招破坏力有多大，直接往佐助身上打去。
然而佐助根本不躲闪，就那麽定定地站在那里，任凭鸣人向自己攻过来。
已经冲到佐助面前的鸣人见佐助不躲闪也不防御，想收住攻击却来不及了，硬生生地将螺旋丸打在了佐助身上──
“你果然一点没变呢，还是这麽冲动。”
当鸣人以为打中了佐助的时候，佐助突然以一种奇怪的方式扭曲着消失了。落空的螺旋丸打到地板上，也没有预想中的破坏，而是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地板中。原本的空间忽然扭曲起来，自己的房间渐渐消失了，眼前出现的是终结之谷的景象。
自己竟在不知不觉中中了佐助的幻术？！
难怪两人在屋内制造了那麽大的响动都没有惊动附近的暗部，原来自己早就被控制在了对方的幻术中。
鸣人重新拿出一支苦无，向四周望去，搜寻佐助的踪迹。
“刚才为什麽收手了呢？”
佐助飘渺的声音幽幽传来，让人无法分辨说话者的方向。
“不想伤害我麽？”低低的浅笑。
“所以我才要带你走。”
佐助毫无预兆地在鸣人面前现身，两人几乎是贴在一起的距离，让鸣人措手不及。
“因为我知道……”佐助的右手抚上鸣人的心脏，“你心里有我。”
迅速挥下手中的苦无，面前的人一如刚才那样消失了。这一次鸣人并没有因为佐助的话恼羞成怒，反而冷静了下来。
既然抓不到施术者，那他只能自己解开幻术了。刚才自己已经试过了普通的解术方法，没有奏效，那麽──
苦无的方向突然改变，鸣人狠狠地将苦无刺进了自己的手臂，同时配合上瞬间爆发的查克拉，幻术解开了，自己的房间又回到了眼前。
“唔……”鸣人抽出手臂里的苦无，衣袖立刻染上鲜红。
“你……”佐助站在鸣人面前，看到他大汗淋漓面色苍白的样子，心痛地皱起眉。“还是这麽乱来。”
“废话少说！”鸣人不顾伤口的剧痛，再次发动螺旋丸向佐助攻去。
然而刚迈出一步，鸣人突然感觉全身无力，腿一软，摔了下去，刚好跌入佐助怀中。
“你……做了……什麽？”连意识都开始模糊起来，鸣人断断续续地问道。
“你以为这几天到你家来我会什麽都不做吗？”佐助扶起软软地倒在自己怀里的人，简单地包扎了一下鸣人的伤口，“我早知道你不会乖乖跟我走，所以在茶杯里面涂了一点东西。放心，对你身体无害的，你只要乖乖睡一觉就好。”
轻声在鸣人耳边说着，佐助在他额上印上一吻。
想反抗，但全身没有一丝力气，鸣人敌不过药的效力，终於完全失去了意识……
“你说什麽？！鸣人不见了？”纲手一把抓起面前一个猫面暗部的衣襟，吼道。“什麽时候的事？”
“纲手大人，请放手！”眼见那名暗部就要窒息了，静音赶紧制止了纲手。
“咳……咳咳！”猫面暗部稍稍顺了口气，回答道：“具体时间并不清楚，但是从三天前就没有看到有人进出过了。”
“三天前？！”刚刚平静一点的纲手又要暴走了，“为什麽现在才告诉我？！”
“抱歉，纲手大人，我们也是今天才确定漩涡鸣人消失了！因为之前并没有看到他出来，也没有看到其他可疑的人进去，我们一直以为他仍在家里。”猫面暗部解释道，身後两名同伴也点了点头。
“给我找！”纲手一拳捶在办公桌上，“现在，马上派三个小队的暗部给我查！一定要找到鸣人，安全地把他带回来！”
“是！”
三个暗部齐齐应声，转瞬消失了。
“纲手大人……”静音看着盛怒的纲手，安慰道：“别太担心，鸣人并不弱，真的遇到什麽情况他一定可以保护好自己的。”
然而纲手似乎一个字也没听进去，脸色愈加难看。
她知道鸣人很厉害！但是现在他人不在了也是事实，而且据暗部的人说屋里并没有打斗过的痕迹。鸣人自己绝对不可能一声不吭地跑出去，那就肯定是有人把他带走了。什麽人这麽厉害？自己一直派有暗部在鸣人家附近守卫着，来人居然可以不惊动暗部就将人带走，如今这样的高手也是屈指可数吧？到底是谁？晓？还是其他什麽人？目的是什麽？九尾，还是鸣人本身？
“可恶！”又是狠狠的一拳捶在桌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纲手咬紧了嘴唇。“静音，召集阿斯玛班、夕日红班和凯班所有成员，组成营救小组，暗部一有线索立刻出动营救鸣人！”
“是！”静音应着，立即抱着豚豚跑了出去。
“鸣人……一定不要有事啊！”
幽深的地下，有一栋不为人知的建筑。虽然地处地下，但建造的人似乎用了什麽特别的方法，让建筑内空气流通，并且有自然光线。经过特殊处理的建筑材料，可以吸收光和热，当然，也包括人体内散发出来的查克拉。建筑内的人的一切活动都被很好地隐藏起来，让外面的人即使近在咫尺也难以察觉。建筑内部复杂的结构让人很容易迷失方向，外人闯进来的话也许就永远都走不出去了。
这里，是大蛇丸的另一个基地。上一个巢穴被卡卡西班发现并且破坏後，大蛇丸一行人便转移到了这里。
稍显昏暗的大厅里点了两盏灯，橙黄的火焰像被固定住一样，纹丝不动。
大厅中央的长桌边坐了一个人，整张脸都缠满了绷带，只露出一双蛇一样的眼睛，金色的瞳孔中闪烁着异样的光彩。他身旁站着一个银发忍者，似乎正在跟他说什麽，不时习惯性地推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嘴角是一抹戏谑的浅笑。
交谈着的两人正是大蛇丸和药师兜。
“佐助。”
正在听兜说着什麽的大蛇丸忽然看到一个人从大厅外的走廊上经过，出声叫住了他。
“什麽事，大蛇丸？”生硬地语气，没有丝毫尊重的意味。
“佐助君，请不要用这样的语气跟大蛇丸大人说话！”兜不太高兴地提醒道，换来的是佐助充满杀气的冷眼直视。
“没关系。”大蛇丸不在意地挥了挥手，意味深长地看着佐助，用沙哑的声音说道：“佐助，听兜说你带了个有趣的东西回来？”
凌厉的杀气从佐助身边散发出来，瞪着兜的眼睛似乎有些泛红。仿佛连身边的空气都被冻结了一般，压倒性的气势让兜不禁感到背脊一阵发凉。就连原本纹丝不动的火苗似乎也受到了这杀气的冲击，微微晃动着。
“大蛇丸，你最好不要插手我的事，也不要随便碰我的东西。”佐助冷冽的声音响起，充满了警告的意味。“否则即使是你，我也照杀不误。”
“佐助，你误会了，我并不是想阻止你。”大蛇丸不紧不慢地说，“相反，我已经帮你把一些没收好的尾收了。我只是想提醒你，这样的机会难得，一定要把握住了。”
佐助冷哼一声，转身朝自己房间走去。
“大蛇丸大人？”兜不太明白大蛇丸的用意，不由得问了一句。很多时候，大蛇丸和佐助都让人看不透。
“等着吧，兜，也许会有一场好戏看了。”大蛇丸愉快地笑着，眼中阴冷的光芒却让人很不愉快。“看着美好的东西走向毁灭，是一种至高的享受……”
所以佐助，我不会阻止你。让我看看，我得不到的东西，你是否就能得到。然後我才会让你，让你们，沦入万劫不复之地……
第十二章
脑袋好沈重……眼前好黑……身体好软……
这里是什麽地方？自己好像……躺在床上？
“嗯……”
稍微挪动了一下身体，脑袋就一阵轻微的刺痛，鸣人不由得发出了细微的声音。
“醒了？”
什麽人在耳边轻语。
好熟悉的声音啊……但是脑袋昏昏沈沈的，有点混乱……嗯……好渴……
“水……”
就着本能喃喃地说着，鸣人的声音稍显沙哑。
“等一下。”身旁的人说着，似乎离开了一下，又回到了鸣人身边。
“唔……”
甘甜的清水缓缓流入口中，滋润着发干的喉咙，让人不禁有种重新活过来的感觉。鸣人有些急躁地喝着，神智稍微清楚了些，才突然意识到源源不断流入自己口中的水是被另一个人用嘴灌进来的！
“不要！”
下意识地侧过头，躲开了头顶上方的人。只听那人低低一笑，在自己脑後摸索一阵，眼前忽然明亮许多。
“佐助……”已经慢慢清醒过来的鸣人回忆起了之前的事，所以看到身边的人并不吃惊，只是有些有气无力地说道：“为什麽蒙住我的眼睛？”
佐助微微笑道：“因为我要你醒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我。”
“……”
从没看到过这样的佐助，眼里的温柔仿佛要融掉他的一切，鸣人不知道该说什麽好。
原来他是认真的，或许就像他执着着要杀鼬那样认真。只是现在说这些，还有什麽意义呢？曾经自己是多麽希望佐助心中除了复仇还能有自己的一席之地，但是如今，他，已经不再能撼动他的心了。
“这里是哪里？”不想在刚才的话题上纠缠，鸣人决定先掌握自己目前的状况。
“大蛇丸的基地内部，我的房间。”佐助如实答道。
鸣人心里一惊，表面上还是维持镇定：“你带我来这里有什麽目的？你不怕我将这个重要的情报带回木叶吗？”
“那是不可能的。”佐助说着，抓起鸣人的手，放到唇边吻了一下，“我不会让你回去的……从今以往，你要一直留在我身边！”
“胡说什麽！混蛋！放开我！”鸣人有些恼了，无奈全身都没有力气，怎麽挣扎也挣不开佐助的手。
“我没有胡说。”佐助轻易地将鸣人的双手扣在头顶上方，压制住他，很是认真地说道：“鸣人，不管之前发生了什麽，我都不计较了。但是从现在起，你是我的人，也只能是我的！不要逃避了，我们都不要逃避了。我喜欢你，喜欢到不能自拔。喜欢到一刻也不想你离开我的视线，喜欢到容不下任何其他的人进入你眼中！”佐助单手扣住鸣人，另一只手抚上他的脸颊，“看着我，诚实地告诉我你的感觉。我知道，你也是喜欢我的，对不对？从三年前起我就知道！只是那时候我真的不敢拥有这样的感情，我知道我伤害了你。我道歉，对不起。”
这个人真的是佐助？
鸣人错愕地望着温声细语地向自己诉说衷肠的人──那个孤高的、冷漠的佐助，现在竟然用这种近乎恳求的语气对自己说着曾经想都不敢想的话……
“佐助……”不知道为什麽，看着这样的佐助，鸣人忽然凶不起来了。但心里很清楚，自己已经没有办法回应他这份感情了，那麽不如大家摊开来，把话说清楚。“你不需要道歉，我从来都没有恨过你。但是现在说这些话已经太迟了……我已经不喜欢你了。”
“不！你喜欢我！”佐助口气强硬地说道：“只是你自己不愿意承认罢了。没关系，我可以等，等到你愿意说喜欢我的那天为止。我会让你记起来那种感觉的……”
说完，佐助吻上了鸣人的唇。双手被压制着，全身也没有力气，鸣人的挣扎没有一点效果，反而露出了破绽让佐助的舌长驱直入。
好难受。不是第一次和佐助接吻，这个吻却格外让鸣人觉得难受。不论是心理还是身体，都在拒绝着。佐助的强硬让鸣人很排斥，而自己无力挣脱更让鸣人产生了强烈的自我厌恶感。
不要强迫他……难道佐助不知道这样做只会让自己更加讨厌他吗？跟我爱罗相比，他太粗暴了。如果是我爱罗的话，一定不会强迫自己做不愿意做的事，就算是亲吻也是温柔的……我爱罗……我爱罗……
被佐助忘情地吻着的鸣人呆住了──为什麽在这个时候自己会突然想起我爱罗？！
“佐助大人。”就在鸣人发呆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的敲门声拉回了他的思绪，也打断了沈浸在吻里的佐助。
“什麽事？”正吻在兴头上却被人打断，佐助口气不善地问道，并没打算开门。
“佐助大人，大蛇丸大人有事要和您商量。”门外陌生的声音恭敬地回答。
“告诉他我现在没空！”佐助冷冷地说道。
“佐助大人，大蛇丸大人说是关於波之国的事情，请您务必去一趟。”
波之国？！鸣人忽然想到了离开砂忍村前我爱罗告诉自己的事……难道这两件事有联系？
“知道了，我等一下就过去。”佐助很不情愿地从鸣人身上起来，坐到床边稍微整理了一下衣服。“我出去一下，等会儿就回来，你再睡一会儿吧。”说完，佐助很自然地在鸣人额上吻了一下，自然得仿佛他们之间这样的行为再正常不过了似的，然後他起身离开了房间。
“……”
待佐助刚离开房间，鸣人立刻挣扎着坐了起来。虽然身体因为药效的关系还是很软，但已经稍微可以活动了。下意识地用手使劲擦了擦嘴唇，鸣人的思绪又有些游离。
刚才那样的情况，为什麽自己会想到我爱罗？而现在又是为什麽，突然……没有由来的……好想见他……
啊，现在不是想这种事情的时候！从刚才的情况看，佐助绝对不会放了自己，他必须要想办法逃出去！
鸣人用力甩了甩头，开始环顾四周。
这是一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房间，除了自己正坐着的大床，空间还有很多余裕，然而房间内的陈设却十分简洁，除了这张床，整个房间里就只有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桌上放了几个卷轴，再没有其他的东西。不过如果是佐助的房间，这样简单的布置倒也不奇怪。房间里没有窗户，唯一的进出口就只有那扇门。
有些吃力地下了床，鸣人脚步不稳地走到门边，轻轻打开了门。将头探出门外，很意外地没有看到有人守卫，扶着墙向门外走出两步，也没有人出来阻拦。
难道佐助就这麽有信心自己不会逃走？记忆中的那个谨慎小心的他是不会犯这种错误的。不管怎样，现在是逃出去的好机会！
如是想着，鸣人强打起精神，扶着墙向走廊的一端走去。然而刚走出两步，突然感到一阵晕眩，鸣人靠着墙倒了下去。
难道药效……还没有过吗？
意识又开始模糊了，鸣人不甘心地抵抗着，然而几秒锺之後还是抵不过深深的倦意，眼前一黑，昏睡了过去……
“鸣人……鸣人……”
谁在叫我？
鸣人缓缓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正站在一间积水严重的房间里，面前是一道坚固的铁栏。很熟悉的场景，鸣人立刻反应过来，这里是自己体内封印九尾的地方。
“鸣人……”
巨大的尾兽缓缓地从黑暗中显形，咧嘴冲鸣人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
“九尾。”鸣人警惕地看着被红色查克拉包围着的尾兽，不带感情地说道。
“小子，遇到麻烦了吧？”用肯定的语气说着，九尾的笑容里带了点幸灾乐祸。
“跟你没有关系。”鸣人不动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