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南北杀人事件-第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大贯以奇怪的眼神注视着他们说:“嗯!如果你们还有隐藏什么内情的话,趁现在赶快说吧!”
“你说我隐藏内情?”
“对啊!如果没有隐藏内情的话,没必要怕警察上门啊!”
大贯式的理论又展开了,虽然要把柜台人员推论成凶手是困难了些,不过,在恐吓威胁上倒是占了某些便宜!
一走出宾绾,大贯问道:“陪客女郎的家人呢?”
“有是有,可是……”
“好,我们去看看!”
这次的大贯有劲得令人目瞪口呆。可是,他这种有劲得乱消耗体能,能称得上是“有劲”吗?
“来了!”
门缝里伸出一张疲倦的主妇脸。
“哪一位?”
往常这种应门话都是井上在回答的,这一次,大贯马上抢着说:“我们是警察!”
他大概以为他的名字被刊在杂志上就是有名的人,大家都认识他这个人了。
“有什么事吗?”
“我们想见被杀的西子的家人。”
“西子的家人?”
“据说她的家人住在你这儿!”
“见面做什么?”
“当然是有些问题想请教啊!”
那位主妇注视着大贯一会儿之后说:“你稍等一会儿!”
说完就转身进去。井上一副不关己事的态度,稍微站开了一些。过了一会儿,那位主妇回来了。
“我带来了,这位就是她的家人!”
“你这个家伙!”大贯一副要杀人的凶脸瞪着井上说:“你为什么不早说她的亲人是小孩子呢?”
“刚才组长又没问,而且也不想听啊!”井上拚命忍住笑意,一板一眼地回答他。大概是被大贯磨练得神经都粗线条了!
“那个女人还有没有其它的亲人?”
“你都看到啦!”
“有小孩就会有爸爸!”
“她先生在小孩子还没生下来的时候就死了!”
“那……嫌犯应该是她的爱人或是陪宿的客人!”大贯想了一会儿,“喂!你去问她工作的酒吧的同事,她的客人有哪些人?”
“那些应该有人检查过了吧!”
大贯不屑地说:“他们询问技巧太差了,重新再做一遍!知道了没?”
“是!”井上遵命地把他所说的事记在笔记上,顺便俏皮地问了他一句话:“不检查那小孩子的不在场证明没关系吗?”
“是南正和先生的太太吗?”井上试探性地问道。
大概是有了一次教训之后,大贯虽然有表现欲也变得兴趣缺缺,所以来到第三案件被害人公寓时,他说:“我有点累了,我去那家咖啡店坐坐,顺便思考一下,你去问就好了。”
说完马上转身就走,井上连个抗议的时间也没有。
南正和所住的公寓是极普通的建筑用户,来应门的女人也是一位极普遍的家庭生妇。
“是的,我就是。”
“我是警察,想请教一些有关于你先生的事情。”
“请先进来再说。”
井上一进入客厅,马上就表示哀悼之意说:“很不幸你先生发生这种事情。”
可是,南圭子却不带感情地回答说:“哪里!倒是给你们添了不少麻烦,真不好意思,我并没有很悲伤。”
“为什么?”
“再怎么悲伤,死人也无法复活啊!你说对不对?”
“话是没错啦!”
“而且还有我丈夫的保险金也发下来了。这栋房子的贷款用保险金来偿还还绰绰有余。我一个人还可以过得很悠哉呢!”
事实上,她看起来就是很愉快的样子,一丝丝忧伤的表情也没有。要是大贯在这儿的话,一定会把她判断成是凶手的。
可是,要是她是凶手的话,至少会假装成很悲哀的样子,以掩人耳目,至少不会说自己先生死了最好之类的话吧!这是按常理推断,可是这一套对大贯是没用的,他一定会想尽各种理由确定她是凶手的。
“啊,对了!杂志刊登的文章我看过了,能抓到凶手是最好了!”
说话的语气令人觉得死去的人不是她的丈夫。
井上看她那一副不在乎自己先生死活的样子,心里顿生反感,实在不想再问她问题。可是为了对大贯有所交代,还是发问了。
“虽然你先生好象是行人错杀下的牺牲者,如果把它假设成是有计画性的犯罪的话,你有没有想过谁会害死你先生呢?”
“我先生是个很平凡的人,没有跟人起过冲突。或许会有人埋怨他,可是倒不至于说会把他给杀了。”
井上点头说:“是吗?那我知道了!抱歉,占了你这么多时间,我告辞了。”
南圭子脸上流露出明显的失望之情,说:“啊?要回去了?我正想拿点心给您吃呢!”
“不用了,你不用忙了!”
“可是,你特地跑来……”
南圭子半硬逼着井上坐下,急忙地往厨房走去。井上想偷偷地走出去,可是又觉得这样很不礼貌,只好又坐回沙发上去了。
大概是丈夫死了,没有人可以聊天,很寂寞吧!
“陪人聊天也算是份内工作吧?!”井上自言自语地说着。
没多久,南圭子端来红茶及小蛋糕,热心地劝说:“请用!……吃嘛!”
果然没错,井上一边吃,南圭子就在旁边说她先生的种种、没有小孩反而轻松等等事情。
井上吃完之后,觉得不能再闲待下去了,就起身说:“那么我就……”
南圭子连忙又说:“啊!你再等一下!”
又往厨房走去,这次端来的是水果。“请用,水果太多了,我一个人吃不完!”
井上已经觉得很饱了,可是又不好拒绝她的盛情,又再坐下吃起水果来了。
“谢谢你的盛情招待!”
如果再站起来的话,可能又会再端茶,下一次会是冰淇淋……。
井上一边打嗝一边起身说:“因为有人在等我,再不去他会生气的。”
此时外头已近黄昏,大贯大概也等得不耐烦了。这一次一定要走得成!
“是吗?那我就不留客了!”
看样子是没有东西可以再拿出来吃的样子。要是还有的话,那就惨兮兮了。井上快速移动脚步到门口。
南圭子突然制止他说:“啊?对了!我有样东西要让你带回去,你等一下。”
井上制止她说:“不用了!我已经吃不下去了。”
南圭子却拋媚眼地笑笑说:“你不用担心!吃了这个之后,保证你肚子又饿了!”
说完就往卧室走去。留下井上一个人站在门边迷惑不已。
“会不会是要我带胃肠药走啊?”
过没多久,南圭子出来了。
“让您久等了!”
井上一见到她出来,“啊!”的一声,转头就跑。
“什么?全身赤裸裸地出来?”大贯大声地叫道。
“组长!不要那么大声!别人在看了!”
“害羞啊?那位太太也太久没接近男人了吧?一看到你,就起了性冲动!嘿,嘿!真好玩!”
井上瞪着大贯说:“那是什么话!避之唯恐不及呢!”
“什么?你没跟她搞啊?”
井上一听,眼睛张得圆圆地说:“组长,那当然啊!我是刑警哩!而且又是执勤中,就算是下班时间,碰到那种女人,抱歉,我不要!”
大贯以怜悯的眼光看着井上说:“这就是为什么到现在你还没上道的缘故!”
井上火大了。我之所以没上道还不是因为搭档不好的关系。井上赶快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才把这些话硬吞了下去。
“你知道吗?那种女人在床上的时候才会说真话。你跟她睡的话,她一定会告诉你是她杀了自己的丈夫的。”
“那么,下一次换组长您去啊!”
“你在胡说些什么!我是有老婆的人,你还是孤家寡人一个,没什么妨碍的。”
这些话不像是从大贯口中说出来的。有老婆那只是借口推辞,因为对方已经是残花败柳,他不要罢了。要是换成十七、八岁的女孩子,他爬也会爬去的!
“反正就是要调查这女人与其它两件案子的关连性就对了,是不是?”
井上早就记在笔记本上了。
“快点去办!星期五一到,会有人被杀的!明天全部要调查齐全!”
“那是不可能的!”井上抗议地说:“调查一个人的不在场证明就要花上许多天,更何况两个人要在一天之中全部调查清楚,那太勉强了!”
“你就加油一点!”
井上大胆地说:“组长!你也分担一些去调查嘛!”
“我?那当然要啦!”大贯挺着胸膛,理直气壮地说。不到一秒钟:“啊!对了!明天我好象有别的事要办的样子!”
自己也拿出笔记本来翻阅。井上想靠过来看时,“啪”的一声合上了!
“明天我已经有预约了。你就辛苦点,一个人加油去办吧!”
“我懂了!”井上无可奈何地站起来:“可是,组长……”
“什么事?”
“我想笔记本用今年的会比较方便。你身上的是前年的笔记本!”
第三章
“那么,这个共通点怎么样?这三个被害者都是‘人’……”
大贯故作姿态地说:“你还不了解我的意思吗?为了防范已知的凶杀案,我们必须尽心地……”
大概大贯觉得有点过意不去,语气上放软了些说:“你和我两人不是都这么尽心尽力吗?”
已经凌晨一点了,在二十四小时全天营业的咖啡店里,叫了一杯咖啡耗了三个小时,井上眼皮沈重得都抬不起来了,不自觉地把视线往壁钟瞧去,突然坐正身子说:“组长,已经凌晨一点了,今天是星期五哟!”
“是吗?”彷佛是在舞台上演戏似的,大贯敲敲脑袋,戏剧性地说了一句:“我这个天才也有不管用的时候啊!”
井上无奈地叹息。这件事从头到尾就是乱成一团。一点关连也没有的三件杀人案件硬要把它们扯在一起。再怎么努力、尽心,也是找不出一个共通点来。井上跑了一天,脚都起泡了,所调查的不在场证明几乎没有收获。有谁还会记得三个礼拜前所发生的事?或是见过的人呢?!所以,调查东保夫和南圭子的不在场证明可以算失败了!
已经在咖啡店里耗上三个小时,专门针对这三个被害者之问是否有共通点之类的事情进行讨论;结果,连个蛛丝马迹都牵连不上,几乎是到了牵强附会的地步了。
井上又重复一遍地说:“年龄不同,住的也不是同一地区,故乡也不一样,这三个人之间都没有共通点嘛!凶手只是选他们的姓来加以杀害而已。”
“可是,一定有心理层面上的共通事项才对!”
大贯还是拘泥在这上头。可是,再怎么不死心,事实摆在眼前,不死心也不行了。他终于伸伸懒腰说:“好吧!我们就此打住吧!”
井上高兴地合上笔记本说:“那么,回家吧!”
店里的电话响起。
“……是的。……大贯先生的电话!”
井上吓一跳,说:“是组长的电话耶!”
“真麻烦!你去接。”
“不要!会被您太太骂的。”
“笨蛋!我只有跟一课的人说我们在这里。快去接!”
井上没办法只得向柜台走去,拿起电话筒说:“喂?我是大贯的代接人,啊!是课长啊!”
对方报出姓名,井上吃了一惊!
“你们还在那儿啊?”箱崎的语气中透露着疲倦之感。“有人被杀了?你和大贯赶去现场吧!”
“知道了!课长,可是在个时间里……”
“我也会到。被害者的名字是北照子。”
“怎么会?”
“好象是凌晨零时被杀的。喂!说不定大贯的直觉是对的。”
“怎么……”井上词穷了。这时候即使有大地震也比那种事发生好得多!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箱崎的感叹正是井上心声的写照。可是,事实既然已经造成,除了依照正常的程序来办理之外,还有其它法子可行吗?井上只好打起精神进行调查。
“这么说,被害者是乘坐最后一班电车而被杀死的啰?”井上环规着这个坐落在极郊区的民营铁路的车站。
车站外围几乎看不到几户人家。井上对站在旁边的站长问道:“在这种地方设立车站,有乘客吗?”
“有是有,很少。从这儿搭公车二十分钟之后,就可以看到住家。”
“车站前什么店铺都没有嘛!”
“地主为了等土地涨价都搬离这地方了。”
“原来如此!”
电车就停在月台了。是由四节车厢组成的电车。尸体就在第二节车厢内。
原本很冷清的月台上,现在却热闹非凡。记者们都围在现在稍有名气的大贯身旁,记取消息。
大贯故作姿态地说:“没办法制止凶手再次杀人真是遗憾!”
虽然大贯心里乐得很,但是他总不能喜形于外。但是,有位记者说:“真的被你猜中了!”
语毕,大贯嘴边不自觉浮现一丝笑意。
“那么组长认为凶手下一次会袭击东西南北其中的哪一个呢?”
“嗯……我想会再回到东吧!”
“原来如此!那么就是要姓东的人特别小心就对了!”
“总不能叫他们足不出户吧!”
箱崎走向井上,很不是滋味地说:“他真嚣张!喂,井上,不要连你也被那家伙同化了!”
“啊?……对了,被害者是……”
“嗯!一刀刺在胸部致死。还没去看啊?”
“还没有。”井上慌慌张张地走向第二节车厢。
死者是位女性,大概二十五、六岁,普通的上班妇女吧!看起来好象是工作得筋疲力尽了,懒散地坐在位子上,头低低的,就像是睡着了似的。
“是我发现的。”
井上循着声音回过头去,车掌站在不远处。
“当时是怎样的情况呢?”
这种问题照理说应该是大贯发问的,只不过他现在忙于制造形象,没时间过来,只得由井上代替。
“详细情形记不太清楚,不过,到这终站的时候,电车里面只剩下五、六位乘客而已。大家都下车了,只有她还睡在那里,我就过来想叫醒她,结果,就发现她已经死了。”他说完之后,以害怕的眼光看了尸体一眼。
“你认识这位女子吗?”
“不认识!”
“记不记得她在哪一个车站上车的呢?”
“不可能记得嘛!如果每一个乘客在哪一站上车都记起来的话,我头不就胀破了嘛!又不是计算机!”
“说得也是!”
“她不是有票根吗?查查看就知道了!”
井上难为情地说:“啊!说得也是。”
井上拿起被害者的皮包,打开就看到一张定期车票及身分证。
“‘R产业’公司的北照子?”
车掌播摇头叹气说:“还很年轻啊!怎么会遇上这种事呢?”
看来这位车掌还满通情达理的。
“能不能请你描述一下车厢内乘客的大概情况呢?”
“您是说有没有什么特殊情况或特别的人,是不是?那您可能会很失望的。乘坐最后一班电车的客人都是闭目休息的。大概是坐习惯了,都会在终点站的前一站清醒过来,十个人之中有八个是如此。当然啦!喝得酩酊大醉的人就无法自动清醒,总要摇他一摇,才会踉踉跄跄地走出车站的。”
“原来如此!”
井上有点失望,虽然无法直接从车掌口中得到确切的线索,还是有必要调查乘坐最后一班电车的乘客。但是,最主要的问题是如何得到乘客的名单。
“哎呀呀……”大贯终于过来了,“记者们真是很噜苏,要不是威胁他们说他们会妨碍到调查工作,还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