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同人 向佐向鼬 (鼬佐 温馨 he)-第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微微讶异,出乎意料的,看起来……竟然……很美好——地板很干净,阳光照进室内,光线中浮动着金色的尘埃,微风顺着敞开的门吹进,门廊的平安铃叮铃作响,玄关处整齐的码放着崭新的拖鞋。
看着那干净的拖鞋,佐助有些微的愣怔。
换好鞋站起来的时候,一副画面忽然毫无征兆的就那么闯进脑海——年幼的自己站在玄关边看着少年的鼬坐在那里换鞋。“哥哥你什么时候回来啊。”他似乎听到年幼的自己在不满的问道。
“很快,佐助,就两天。”
“那一言为定哦,两天之后一定要回来,然后要陪我玩一整个晚上!”孩童开心的声音。
“好。”鼬温柔的笑。
佐助记得,那次鼬过了三天才回来,而且是夜晚才回来,自然也根本没时间陪自己玩,自己还跟他闹了一场脾气。
人的心是一件很奇妙的东西,它会完全左右你所看到的世界。之前因为恨着鼬,看到所有和他有关的东西,都只会想起他杀父弑母的场景或是他冷酷的话语。如今心境变了,看到所有的东西,居然想起的都是他的温柔与呵护。关于父亲、母亲和其他族人的记忆好像反而变得遥远。
其实细细想来,作为宗家族长,父母对兄弟俩多是严格的要求和期望,然而连这要求和期望也多是倾注在鼬身上,自己的定位一直很模糊。
只有鼬,会花很多时间陪着孩子的自己一起玩耍,手把手的教导自己,关注着自己那些孩子气的喜怒哀乐的情绪。
一步步走进房子,很多画面就那样不期然的纷至沓来,很多次,鼬出门的时候,他都跟去玄关眼巴巴的问哥哥什么时候能回来,鼬回家时,他跑到玄关来开心的缠着他“哥哥,一起去玩吧。”
正厅,曾经是自己向往的地方,因为当时父母总是在正厅里教诲作为长子的鼬,而他连得到这样教诲的机会都少到可怜,曾有一天晚上躲在门外,听着鼬被父亲训斥,因为好像有什么重大的事情要做,可是鼬却只是想着自己明天的入学典礼。
餐厅里,曾经在餐桌上大声的对爸爸妈妈讲着跟鼬玩的事情,但是父母似乎只关注到鼬,当时有小小的嫉恨在心里萌芽了吧,可是当时的鼬却在温柔的关注自己。
房间外的回廊,他曾跟鼬坐在这里,那时鼬对自己说,作为自己的兄长会一直跟自己在一起,作为自己必须超越的屏障而跟自己一直存在于这个世界。【鼬,你这个骗子】佐助泛起一个苦涩的笑。
浴室里,儿时的自己总是很卖力的帮看起来高大无比的哥哥擦背。然后鼬也会帮小小的自己擦背,有时两人还会在水中玩闹。
书房中,他曾经坐在鼬的身侧,安静的跟鼬一起看那些高深的忍术卷轴,不管遇到什么问题,鼬都会耐心的为他解答,那个时候真的觉得哥哥无所不知无所不能。
推开尘封已久的鼬的房间——自从那个血色夜晚之后,他再也没有进过这个房间,而在之前的很多个夜晚,他怕黑,总是抱着枕头来找鼬一起睡,鼬会微笑着将他拥入温暖的怀中。现在这个房间依然是整洁干净的,没有尘土,也没有人气,空空如也。
像是被卷入了时间漩涡,飞速的沿着时光的河流逆行至那些年,佐助看到两个孩子在房子里进进出出的生活,一大一小,小的永远蹦蹦跳跳的跟在大的身后,叽叽喳喳的喊个不停“哥哥、哥哥”,大的那个永远是宽容温柔的笑,会陪着那个孩子玩,会教他认字念书,会教他忍术带他修行,会抱着他睡觉,会宽容的笑着,听他说着那些言不由衷的孩子气的话,会点他的额头,眉眼总是弯成一个美好的弧度……一如他临死前。
那时所有的快乐,都随着那个人倾倒的姿态,跌落在地碎成粉末,混入空气中,吸入体内,化为融入骨血的伤痛,无法抹去,无法淡忘。
曾经有多快乐,现在就有多痛苦。
第二天,3月14日。
众人集聚在慰灵碑前,鸣人亲手在慰灵碑上刻下了宇智波鼬的名字,代表着木叶村真正的承认鼬,承认鼬是为了木叶村而牺牲的英雄。
佐助看着那个熟悉的名字刻在慰灵碑上,那个代表荣耀的地方,而不再是写在叛忍的名单上。这是哥哥最好的结局吧,被他最爱的村子所承认。
原来……最好的结局,是将他的名字刻在代表死亡的地方……这或者是一个玩笑,曾经激烈的反抗报复,结果兜兜转转,回到了原点,所有的一切,原来只是为了这样的结局。
可是他毫无办法。
清清楚楚的记得,当时在战场上,秽土转生的鼬说的那句话:“不管村子有多少黑暗,多少矛盾,我都是木叶的宇智波鼬。”字字落地有声,现在依然言犹在耳。
那一刻,仿佛醍醐灌顶,忽然就明白了,这是鼬不可撼动的坚守。无论经历怎样的磨难,在鼬的心目中,木叶都是他的家乡,是他的灵魂所依之处。
而自己……一直在用鼬所赋予的力量,试图破坏他最深爱的这一片土地——就好像自己指着鼬的鼻子,当面嘲笑鼬,嘲笑他一生的付出与心血不过是个笑话。
认识到这一点,他只觉得灵魂像是被千刀万剐的痛,他分不清那些在血脉里、心跳里狂野尖啸的情绪是什么,他只知道最后终是没办法,不忍心鼬这样的一生到最后只剩下如此无奈的酸涩,这就好像他又一次亲手杀死鼬一样。
他知道了鼬为他设下的层层计谋,不仅是要让他活下来,还要他不能跟木叶作对。曾经有过幻想,鼬让他活下来更多的是因为爱他,可是别天神的设定以及鼬说的话,让他不得不面对这个现实,宇智波鼬确实将村子看得那么重,起码重过鼬自己,也重过整个家族,也许,也重过他。
那么,多年的努力和心血算什么呢?他想要为鼬复仇,鼬却完全不想,甚至是厌恶的……世上最无力的恐怕莫过于此——你能给的,那个人不想要。
除了茫然还是茫然。正如鸣人所说——自己到底想要什么呢?即使口口声声的说要报仇,可是他明白有些东西已经不同。
在哪里生活,已经没太大区别。如果还可以为他做这么一点点,他愿意回来。
在庄严肃穆的氛围中,仪式完成了。
佐助长久的立在慰灵碑前,众人渐渐散去了,他还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身后陪他一起长久站着的是卡卡西、鸣人和小樱。
“佐助……”小樱轻声开口。
卡卡西拦住了小樱。
片刻后,佐助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渐渐远离。
夜幕缓缓降临。
微风吹过,静谧而温柔。
佐助依然站在那里。
“我听你的话,回到村子——为了让村子承认你。现在,我们两不相欠了。”佐助摩挲着慰灵碑上刻着的宇智波鼬,喃喃道。“你现在满意了吗?你满意了吗?!”他忍不住低声嘶吼起来。
有水迹一点一滴的落在慰灵碑上,顺着鼬的名字蜿蜒而下。
他两手死死撑在慰灵碑上,身体抖得像风中的落叶,好像在这一刻,触摸到那冰冷石碑上亲切的字迹的这一刻,他才真的意识到,这个人不会回来了,永远。
就是这样,自以为牢固的心理防线,被慰灵碑上那几个简单的笔画完全摧毁,他哭笑不得的意识到——这个人永远都可以肆无忌惮的闯进他自以为早已紧闭的心门,在里面刻下新的凌乱伤痕。
夜深了,不知名的虫鸣衬得夜色格外的安静。
疲惫的回到家,他走进了鼬的房间,躺下闭上眼,无边的黑暗包围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永远的悔恨
☆、加入暗部
作者有话要说:说明一下:【】中表示内容是心里的想法。
But that thou none lov'st is most evident;
For thou art so possessed with murd'rous hate
That 'gainst thyself thou stick'st not to conspire;
Seeking that beauteous roof to ruinate
Which to repair should be thy chief desire。
但说你并不爱谁,谁也要点头。
因为怨毒的杀机那么缠住你,
你不惜多方设计把自己戕害,
锐意摧残你那座峥嵘的殿宇,
你唯一念头却该是把它重盖。
—————————————————————————————————————————
“佐助,做暗部的分队长吧!”鸣人在火影办公室里,郑重的对佐助说道。
“好。”佐助没有片刻迟疑的答应了。
鸣人见佐助如此爽快,咧嘴笑了,“啊,太好了!”这些日子见佐助总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样子,似乎对什么都漠不关心,以为他不会愿意参与这些事务,尤其是暗部,当时鼬曾经在暗部工作。
可是鸣人希望佐助能够尽快加入村子的事务,从而融入到村子里来。
本以为要费些唇舌才能说服他,却没想到他答应的如此干脆。
“把那个狸猫面具给我。”佐助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拿到那个面具,想到鸣人询问自己时小心翼翼的表情,佐助自嘲的笑了笑,暗部不是那么好进的,何况自己现在尴尬的身份,鸣人却指派了分队长的职务给自己……【何必这样对我。】
佐助看着手里的狸猫面具,这是加入暗部唯一的要求——这个面具归自己所用。一如自己睡的鼬曾经的房间,都尽量保持着原状。如今,只剩这一点点了……。
【要拿全部来交换这些……这些愚昧的人,这个愚蠢的世界,你竟然愿意为了这些,付出一切。】佐助在心里暗暗的咒骂着,【愚蠢的哥哥。】
然而,他也愚蠢的、近乎自虐般的守护着这一点一滴的痕迹,哪怕只是一个面具。尽管这只会让他无法愈合的伤口一次次的被撕裂,可是就仿佛饮鸩止渴一般,他不由自主、迫不及待的去抓住这一点点残留的痕迹。
佐助轻轻将手按在心口,过了好一会儿,他面无表情的戴上那个面具,慢慢站起来,出门去了暗部。
这是他上任的第一天。
走过暗部的长廊,迎面走过来的同事都像没看见他似的,大家不发一言的和佐助擦肩而过,甚至连点头致意也没有。
【是暗部的规矩吗?】佐助心想。
行政部的人已经在队长办公室等他,“请随我去向火影大人宣誓。”
佐助点点头,跟着他们向外走,看到走廊尽头两个同事在窃窃私语。看到他跟着顾问团的人走过来,站得笔直向他们致意。
待他们走过之后,身后的两人才并肩离去。
【原来并不是同事之间不能交流啊,那么……】佐助心里自然明白,自己被排斥了。然而这种认知对佐助而言,知道了也不会在意。
来到鸣人的办公室,行政部来人退至门外,佐助面对着鸣人认真宣誓之后,就算是正式加入了暗部。
刚刚宣誓完,鸣人一脸好笑的看着佐助的狸猫脸,“哈哈,看到你戴着这样的面具还真是好玩啊……”
鸣人正在笑着,门被敲了两声,未待鸣人答言来人就推门进来了。鸣人脸色一凛。
推门进来的是水户门炎,他将一个卷宗放在鸣人办公桌上,“火影大人,这是刚刚接到的A级任务,我看就交给这位新的暗部分队长去做吧。”言辞之间似乎根本没有征求鸣人意见的意思。
鸣人很生气,对方的态度明显就是挑衅。但鸣人此刻却不想和他争论,因为他指明让佐助去完成这个任务。鸣人拿起桌子上的卷宗,打开一看——护送关谷琦,“这个关谷琦不是那个……人人都讨厌的毒舌男吗?”鸣人大声说道。
关谷琦是火之国政要,因说话恶毒、行事狠厉,得罪过很多高层要人。不仅国外很多政要视他如死敌,国内很多高官要人也对其恨之入骨。现在他要出使雷之国,向木叶村要求派两名上忍随行。
“火影大人,请注意用词。”水户门炎说道。
“我不同意这个任务交给佐……狸猫分队长。”鸣人说道,“怎么分派任务好像是我的权力。”这个任务极其危险,关谷琦这样的人物却只要两名上忍,又未说明其他随行人员,关键是,水户门炎上来就指定佐助,怎么看怎么像阴谋。
“火影大人刚才已经说出了任务的内容,暗部全部的任务都是保密的,既然分队长已经听到了,那么我想还是分队长去执行最为合适。”
“你……”鸣人气急。
“火影大人。”佐助淡淡的打断鸣人即将暴走的状态,拿过鸣人桌上的卷宗。“我想接下这个任务,请火影大人批准。”佐助说道。
鸣人看着佐助嘴张开又合拢,紧紧的抿着嘴唇,佐助与他对视着,眼睛里是依然是淡然的神色。
“好。”鸣人终是说道。
“谢谢火影大人,属下告退。”佐助说着,从水户门炎面前擦肩而过,与水户门炎对视的一瞬间,眼睛里流露出的是嗜血的森冷杀意,水户门炎心里一惊,下意识的退了小半步,佐助却已经从他身边走了过去。水户门炎这才反应过来,恼怒的瞪视着佐助的背影,暗暗捏紧了拳。
两天后,关谷琦带着五名随从到了。佐助带着一个带着狼面具的属下和医疗忍者荨护送着着关谷琦一行人出发了。
行程只走到一半,就遇到了两拨偷袭者,佐助的同伴狼被重伤,佐助请关谷琦的随从之一将他送回木叶村。
“狸猫啊!你们到底行不行啊!我好怕啊!”关谷琦夸张的大呼小叫着,那语气却怎么也听不出来恐惧。
荨阴沉着脸,这个关谷琦一路上都咋咋呼呼没一句好话,现在他们的同伴为了保护他受了重伤,他一点都不关心,还说着这种话,荨有些生气,不由自主的看向他们的队长,那个带着面具的佐助,自然是看不到任何表情。这个队长一路上一言不发,荨有些摸不透,也就没有开口。
接下来的行程倒是没再碰到偷袭者。到达雷之国后,关谷琦进行了为期五天的访问,然后……又得罪了一帮人,雷之国的君主将他们送出境的时候,简直就是咬牙切齿的。
“狸猫啊,你看那个雷之国君主的大暴牙,充分表明了他们暴躁不懂得礼仪的作风。”关谷琦走在路上还在跟佐助感叹。
佐助沉默不语,自然是不会去跟这个人辩驳龅牙什么的和懂不懂礼仪之间没有逻辑关系。他在担心一件事情,木叶村的替换上忍至今没有消息,不知道是出了什么状况。
不过佐助显然没有太多的精力来思考这个问题,他要面对的麻烦太多了。现在的丛林里就有潜伏者。佐助几乎是只凭着直觉就感觉到不对,装作不在意的留意那个方位,果然感觉到细微的查克拉波动。佐助不动声色,但全部的神经都处于备战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