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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青龙帘(十二生肖系列之龙)-第7章

小说: 青龙帘(十二生肖系列之龙)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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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等一下我的想法又会改变,但是现在……我觉得,这样就好了……」 



      嗯,我不会,再用不好笑的笑话吵你了…… 



      「以前,我从来不曾觉得,衣纹不够。」 



      我知道了。颓然站起默默收拾碗盘,背着清洗,扔掉多余的小白菜。 



      「……」 



      ——果然还是该穿左衽的, 



      看著那背脊,绢想。 







      还来不及全部淹渍完毕,小白菜就被菜虫吃空了。它们只留下满地叶脉。 



      和那一把葱。 



      之前就感觉到符希……博士对葱有种莫名的敌意,所以我一直没去煮它;然而小白菜罹难之后,那敌意似乎更强了。 



      仍然穿着今天天气很好,绢想。 



      葱也已经烂光了。就算是小白菜,还说每天要送三斤,两个月来,他没再带上山过。 



      今天,也不会吧……注视天边,这个季节天色一暗,就是他上山的时间了,不必著急。我且静心,现在多想无益。 



      日光又减了一层,每天这样忽喜忽怒,也该好好节制,难道真要把所有长辈的衣纹都翻出来使用不成。 



      这是暗了吗,还是天际仍带一丝微妙的彩霞余晖? 



      应该还算不得暗,虽然第一颗星已经升起。 



      好像不得不承认是黑了。 



      提灯在山路来来回回陆续看了三趟,电话也把收讯状况来电纪录信箱留言检查了十一或十二遍,无论怎么翻怎么看,班表上面都没有突然出现写著今天要加班。 



      会不会在山路之前的路段,出——不会的、不会的!应该是……是……他是在生我的气吗? 



      终於自己把晚餐吃了。 



      是气哪一件事呢,再也……无法忍受我了? 



      他的电话始终是关机,急急地在进入留言之前挂掉,到底是为什么,不想留下纪录呢。 



      这回一直走到了山脚下还到了外面一点儿,第五次从山路回来,踩着辘辘滚动的碎石,他现在在哪里,正在做什么,身边有什么人,心里想着谁—— 



      「……去死……」 



      吓。倒抽一口冷气。捣住喃喃的唇,我、我在说什么…… 



      我……我竟然……诅咒了一个人!! 



      双手合十单膝跪下,天地百灵,我随口乱讲,你们千万不要当真啊,我不是故意要……诅咒……我不是故意要诅咒那个不知道是谁的人…… 



      「……算了,」拂拂前襟站起来,「反正、反正我也没信得很虔诚。」 



      走了两步,回头看看。 



      刚才最靠近面前的,「」是以顽固著称的严石灵。 



      「……」 



      再度走回去合十跪下,「我真的没有这个意思,你真的不要去对那个……不知道是谁……做什么哦……」 



      揭提衣摆起身时,铃声忽然响了。 



      非站非跪动作到一半,匆匆忙忙差点按错了键。「绢!!我!……嗯、你现在在做什么,吃饭了吗?」 



      「我现在……」——我现在在想办法取消杀人委托——「我现在……」 



      「绢……不喜欢电话吗?每次接起来,声音部下太自然呢……」 



      我现在、我现在在、「晚、晚餐……」 



      「对对,你要赶快先吃哦!不要等我,会太饿……我们今天开热带雨林联展闭幕检讨会议,拖了好久,我一直一直想著要打电话跟你说……刚刚会才结束,我赶快冲出来……等一下还有个什么庆功宴,又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你会不会生气?都不说话——对不起,我真的真的满心想著要赶快告诉你的……」 




      「没、没有……」……满、满心想著、一直一直想著……「你、你好好参加宴会……」 



      「我没有想参加啊,我想赶快回山上……每次宴会大家都很无聊,面面相觑,就硬是不能走。开会也是啊,哪来那么多议题讲个没完,眼睁睁看着五点到了……部门之间的报告彼此又听不懂,我看连馆长自己都受不了——喔、好、知道了、对不起、我马上到——组长叫我了,我得先走,你……你赶快吃哦……」 




      「好……」 



      …… 



      两种截然相反的情绪相同的冲击强度,要哭还是要笑,僵直按掉电话。为什么会这样,这下该怎么办。 



      「我、我……」 



      我…… 



      「我诅咒了我自己啊……!!」 











      四、「抒」 



      萧博士,其实我早就想问你了…… 



      陆博士你请说! 



      上回你在全馆整合研讨会的演讲……为什么试管会繁殖呢? 



      这——不、不是的!我们只是用试管来作繁殖和老化的模拟实验!试管的损坏相当于老化;如果每过一个时间周期没有损坏,我们就视为还具有生殖能力,添上十支试管当作它的后代。最后清点各年龄的数量,这样就可以模拟生物族群的状况! 




      哦,我懂了……那、那试管是怎么繁殖的呢? 



      …… 



      学门迥异又互不熟识的几十个人要坐在一起吃一顿太长的饭,如果不想鸡同鸭讲或者相对无言,在典型东方的茶米合众国,好像只有一种做法。 



      我敬你! 



      乾了! 



      「学弟,你姓符是吧?」记得符希的名字、符希却不记得他名字的学长举杯:「来,符学弟,干!」 



      学姐为什么要把我抓住抢着到这桌来坐,符希端起杯子,五点已经过了三小时二十八分,一秒一秒越来越晚,为什么我还要坐在这里,「谢谢学长。」 



      「咦、你哄我、这颜色根本就是果汁嘛!」 



      「……呃……学长,我等一下要开车,」——还是想不起对方的姓,说到等一下说要开车倒是精神一振——「嗯、我等一下开车!不能喝酒!」 



      「啊,这样不够意思啦,谁不开车啊?还不是照喝!」 



      「真的,其实以前的确不曾把喝酒开车的事放在心上。本州民风就是这样,连酒后驾车的法律订立都没几年,相关宣传根本才刚起步——可是,最近好像真的比以前还要怕死,也不晓得是为什么:「我等一下要开山路!真的不能喝。」 




      「山路……?」 



      华学姊满面微笑插进来:「是啊,他要在山道开车,千真万确。黎博士?」举杯和对方乾了一盏,提高音量:「噢,说到他,很拚唷,每天都来回四个小时,用私人时间上山做层云族田野调查。尤其是层云族的民族织品,累积了很多成果呐!」 




      黎博士脑海中浮现出一片乳黄腻白「『民族脂品』?」 



      「对呀,他的领域主要在织品,发表过很多论文哦!」 



      是很感谢学姊替我挡酒等一下可以开得快些,可是说得这么灌水膨风,我的论文实在没几篇,离「很多」还不知道多远——| 



      「哦?」 



      一个不熟悉却一定认识的声音忽然传来: 



      「你对织品有兴趣?」 



      为什么是现在,现在一点讲的心情都没有,「我——」 



      学姊在背後向前推:赶快回答呀,你不是最喜欢吗,馆长问你呢。 



      「——是,我主要把注意力放在民族织品。」 



      「有趣,很有趣。」沉吟著点点头,民族学一起整合进去。抬眼微笑著向符希:「众香国织品研究所所长三月的时候找我谈,他们政府向来乐意拨经费给织物研究。我也弄到了一笔预算。我们会派修复和鉴定人员,还有相关历史、材料、艺术部门的几个同仁过去,进行一些合作和技术交换。你也一起去。这几天想一想有什么可以做的,写个两个月的小计划过来。」 




      「……知道了。」 



      馆长笑一笑,继续跟旁边符希不认识的行政部门人员说话去了。 



      「众香国织品研究所……」呆坐椅上,符希沉思。 



      众香是举世闻名的服饰大国,文献上这么形容:从发钗到脚铃,从古物到时尚,从精致昂贵的设计品到便宜粗制的大量翻模,产业一应俱全。爱美深入众香的文化思想,就连宗教典籍、哲学论述、数学命题乃至于现代的电脑软硬体,无不充满涂饰香发,以缨络飘带为喻。人再穷得不知这一顿饭何在,至少路边野花要簪几朵。 




      这样的地方,符希本来早想造访。 



      「成功了!」学姐向半空做了个经过压抑不太夸张的握拳动作,眨眨眼睛压低音量:「加油!」 



      「谢谢学姊……」 



      ——然而符希总觉得,夙愿得偿的喜悦,好像只有一点点。 







      「我跟学姐一起到门口拦车,帮学姐记计程车号。」 



      每个人都枯坐捱着、不明白自己干嘛要撑在这里的冗长「庆功宴」终于结束。拖过了他就寝的时间,反而槁木殆灰般冷静下来,不赶这几分钟了——向着理论上应该已经超过酒驾标准的学姐,符希说。 




      华团仍然精神奕奕一如平时。「不用。我会自己拨行动电话记录下来。」 



      「那,」刚刚瞬间消失的学弟不知道从哪里忽然冒出来:「学姐跟我一起到门口拦车,学姐帮我记计程车号。」 



      「不要,你自己拨行动电话记录下来。」 



      「啊~~~学姐一点都不担心我,万一我被捉走卖掉怎么办~~~」 



      「你学生会笑你的,冯?博?士!」 



      「被笑又不会痛~~~」 



      「先说,你刚刚跑到哪里去?我本来想介绍你跟王学长认识的——」 



      「学姊介绍你爸爸给我认识~~」 



      学弟哭闹声中,学姊明明拒绝了却不晓得为什么还是三个人都到了博物馆正门。「学姊陪我一起坐,可以省钱省交通流量也可以保护我~~~」 



      「够了,你赶快滚回去睡觉,明天不要迟——」 



      疾言厉色忽然停顿。向来笃定的脸上露出少见的不确定,望著馆前广场上模拟DNA形状构成的科普装置艺术:「你是……唔、哪位勇士?」 



      这是……召凯族语?符希顺她眼光看去。正正站在双螺旋间的氢键上,黑暗中仍然隐约见得到头冠上绶带鸟两根长长的尾羽,夜晚背景衬出巨大的身形轮廓。 



      「娃奈!!」 



      直到半天高的庞然形体一跃而下朝著这边飞奔而来,路灯照在黝黑喜悦的脸上,符希才看清楚。 



      这个大汉,应该不会超过十八岁。 



      「娃奈!找到你了!果然高的地方看得清楚!」 



      娃奈?召凯族以飞禽走兽制衣,不喜编织,符希对召凯族语接触不多。只有大一修课时丁老师爱拿自己研究的召凯族当说明用的例子,为考试多多少少学了一些。「娃奈」好像是——不觉瞠目结舌望向学姊,娃奈,娃奈的意思是—— 




      「什么,学姊!」学弟已先讲了出来:「那你不就是叫作,『华圆圆』哦?!」 



      娃奈的意思就是,圆。其实也没有错,符希想,「团」确实有「圆」的意思,但、但是…… 



      「这名字真的满不适合你的耶学姊。」学弟说。 



      「给我闭嘴!开会的时候装死人开完会嘴巴就复活啦?!」骂了之後转头向那召凯少年:「你是哪位勇士?」 



      「我是,」挺胸一口气念了出来:「巴挽?席冶之子、席冷?帕申之孙、达暧家族一百六十七世传人、擒能者莫沙?巴挽!」 



      「啊……你……你长这么大了……能够一个人打败黑熊了啊……」 



      学姊脸上的表情分明是完全想不起来。可是巴挽勇士非常高兴:「是啊!这里!」指指身上的背心,果然是带著白色V形的深黑毛皮。「娃奈,我们赶快回去!族里一直找你都找不到,长老们在众会所看到上个月的新闻汇整,才知道你在州立博物馆,开会决定把任务派给我,带你回去!」 




      回去……?符希没翻学姊的著作出来看过,然而这么一想,以前学姊确实是在丁老师研究室。 



      「啊——?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吗?」 



      得意的神情一瞬之间转为凝重:「珈娜阿娅病了,长老们说她和祖灵合一的时间快要到了。阿姬说,想再见你一面!」 



      符希已经记不清楚,「阿姬」是指「婶婶」还是「婆婆」:「学姊,你写一份委托书,我帮你请假,职务也可以代理——」 



      「我已经请人代理了!」拒绝之後再度转头向著召凯少年:「这一阵子我没有办法过去,涸族要抗议部落变成水库预定地,接下来我都会忙这件事。」 



      显然是个完全出乎意料的答案,莫沙一脸吃惊。「……你不回去?要多久?」 



      「看州政府何时取消把部落淹没的决策,少说也要几个月吧,几年也有可能。」 



      从惊讶转为激动:「阿哑不可能等那么久!」 



      「没办法,我一定要到场。绝对没有留著群众抗议、发起人却自己跑掉的道理。大家都准时,订日期的人怎么可以不准时?」 



      少年盯著对方不再说话。 



      甚至可以数出青筋一条一条地浮起,嘴角的形状几乎整个变了,空白画布般纯真的脸,一旦转为负面的情绪,没有半点掩饰便将全然的恶意显现尽致。这样看了三分钟五分钟甚或更久,莫沙转身跑开,像飞奔而来时一样迅速。 




      「……」 



      是学弟开的口。「学姐,我都没听说你是召凯族人。」 



      学姐没好气:「你当然没听说。」 



      「啊?」 



      「因为我根本就不是。」 



      转为几乎听不到的轻声叹息: 



      「只不过我的博士论文,是在召凯族做的罢了……」 







      似乎不想多谈,学姐拦下一辆计程车迅速走了,果然来不及记车号。学弟发现之后目送已到道路尽头的车子消失,呆呆站着看了半晌,转过头来:「这样我不花钱了,学长我坐你便车。」 




      并不「便」啊,可是,反正……他已经睡了…… 



      路上不像一贯作风地沉默,学地终于说。「学姊又没有义务,对方太一厢情愿了。」 



      「……你觉得学姐做得没有任何过度?」 



      学弟难得的正经神情,转动眼珠逼视过来:「那就要看你支持保罗的客观学派、还是风檐气寒的融入学派了。」 



      说得也是,这向来是民族学、人类学乃至生态学上的争议课题。只是,进入实际研究细节以后,就很少会去思考基础方法论了,或许我也需要检讨,学弟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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