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神探与妖魔-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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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对若娣说道:“今天是伯爵夫人的诞辰。昨天夜里已经举行过一场盛大的宴会了,许多上层社会人士都参加了,今天夫人还要举办游园盛会来款待村民们!
“你们是表演马戏的吧?到古堡里去吧,伯爵一定会要求你们为大家表演杂技的。这样你们也可以赚一笔钱了。”
“谢谢,我们一定去。”
于是,若娣吩咐萨格把篷车开到路布耶古堡。
路布耶古堡的主人奥克。萨尼伯爵和夫人一见到迷人少女若娣带领的马戏团,就感到十分有意思,立即允许他们去古堡的广场上表演杂技。
马戏团的孩子们一个个异常激动,十分卖力地显露手段,表演了难度十分大的轻功、走钢丝、骑独轮自行车等等,围观的人们看着都为他们几个提心吊胆,大气不敢喘一口。特别是年幼的“上尉”莫当,身着干净整齐的小军装,两个脸蛋红扑扑的,双眼炯炯有神,专心致志地驾驭着那匹一只眼的母马,一圈圈地在场子中间飞驰着,而巨在马背上翻筋斗,学蜻蜓倒立,让大家兴奋不已,掌声、喝彩此起彼伏。等到若娣在树丛中拴起钢丝,到上面翩翩起舞时,全场更是掌声雷动。
伯爵夫人十分高兴。等游园会告终,场上的观众都兴尽散去以后,她笑容满面地对若娣说:“你们的演出真是精彩纷呈,村民们都交口称赞,不停地为你们叫好,我和伯爵也被你们的精湛技艺迷住了,大饱了眼福。你们可能已精疲力尽了吧!我看不如这样,今天晚上就在城堡里面休息好了。我还要准备丰盛的宴会款待你和孩子们。
你可以与我们一起就餐,别的孩子们就和佣人一块儿吃。“
若娣十分愉快地答应了,吩咐孩子们立即把马车拉入院子里面,自己则来到院落中间打量了一番。然后,她弯腰蹲在一棵大石桶树底下,似乎在挖掘什么东西。
完事后站起来,返回马车上。
晚餐的锣声大作,若娣一听到,马上换了一件衣服,并且化了化妆,这才缓步向大餐厅走去。
餐厅里面除了伯爵夫妇在座之外,还另外有两个青年。
奥克。萨尼为若娣介绍他们:“这位是劳尔。德布若亚,是我的一位远方亲戚。”
劳尔用温和亲善的目光注视着若娣,笑眯眯地点了点头。他的外表看上去仿佛是一位运动健将。若娣感到他的双眸犹如星辰那么深邃耀眼,深深地迷住了自己,若娣的脸颊上不由地浮上一片红晕。
“这位名叫莫克齐。艾特勒,也是我家的常客。”
若娣轻轻地冲他点头致敬,心里感到这个人的样貌有些眼熟。这并不是表示若娣以前见过他的面庞,只是若娣打量了他一番之后,觉得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类似的人似的……哦,没错!他就是昨天夜里在古堡下山崖根挖掘宝藏的男子。
吃饭的时候,他们谈论的话题也无非是若娣马戏团之类。伯爵夫妇在得知了若娣成立马戏团的前因后果之后,十分受触动,特别是伯爵夫人,她一边倾听,一边为这些孩子们流下了同情的热泪。
在若娣谈话停顿的间隙,劳尔也不住地点头,而且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若娣侧面的脸庞,十分敬重。
劳尔认为一个年仅十七、八岁的女孩子,能够强忍丧失父母的伤悲,坚毅顽强地组织有同样不幸遭遇的孩子们成立马戏团,去四处表演,这实在是难能可贵。
就餐完毕之后,他们边啜饮着咖啡边闲谈。若娣就对在座的人们讲起了她在演出过程中的奇闻怪事。
“太有意思了!我们居住的古堡之中也有许多美妙的传说。”
伯爵夫人也滔滔不绝地说道。
“什么传说?”
若娣插了一句问话。
“这座路布耶古堡,是萨尼家族历代伯爵的府邸,已经换过好几代堡主了。据传说,在这古堡中一个秘密的地方,埋藏了一批珍稀的财宝。”
“这是真的吗?你们找着了吗?”
“没有!在一战期间,炮火连天,伯爵身为法国军官,必须率领兵士冲锋陷阵,我也逃到法国南部地区的别墅里躲避战乱。好不容易大战结束了,我们才重返故园,根本没有余暇去寻找宝藏。再说,我对这笔宝藏是否存在还心存怀疑。”
“不过,除了你们以外,似乎有人对那个传说深信不疑。”
“你是怎么知道的?”
“似乎有人在城堡里寻宝。”
“怎么会?你又是从哪儿知道的?”
奥克。萨尼伯爵大吃一惊,问若娣道。
伯爵夫人和劳尔也惊诧万分,只有艾特勒一个人面无表情地盯着若娣。
“刚才,我吩咐孩子们把篷车拉进院子里时,随意四处打量了一番,只见喷水池旁边的地上似乎有一个地方被人挖掘过。我心里十分诧异,又仔细观察了一下喷水池,只见池里的女神雕像身上刻着字。因为年深日久,字迹十分模糊难辨,只能隐隐约约地看得清上面的两个字。”
“什么字?”
奥克。萨尼伯爵半信半疑地问。
“是‘幸运’!”
“幸运?”
劳尔念叨着。
“在座的各位,我们不如马上去喷水池那里看一看!”
奥克。萨尼伯爵建议道。
于是,他们一行五人直奔院落而去。
果然不出所料,女神像上面“幸运”两个字隐约可见,前后的字迹就模糊一片,很难辨认了。
“嗯,从前我怎么没有看到过?只是单单依靠这两个字,也不能证明有人在城堡里面寻宝啊!”
奥克。萨尼仍然心有疑虑。
“不!当然还有别的东西可以证实这一点。城堡下方的山谷中,有一块方方正正的大石块。有人偷偷掀起那块石头,到里面不停地挖掘,我们去那边看一看就明白了。”
若娣说着话,扫了艾特勒一眼。只见艾特勒的眉毛不由自主地抖动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嘴角那丝浅浅的笑意还如往常一个样。
“若娣小姐,关于这些,你又是如何得知的?你去过那个山谷吗?你发现那大石块下面的洞了吗?”
劳尔问道。
“不,但我知道这一切。”
“为什么?”
“因为我有一种超出凡人的特异功能,别人肉眼所看不见的东西,或是遥远地方发生的事,我都可以看在眼里。”
“那是透视术吗?”
“不错!正是透视术!”
透视技术是一种心电感应,也是一种神秘古怪的超人能力,可以看见远处的事物,也可以看穿别人的企图。
“真让人不可思议!你真会透视技术吗?如果不是我亲眼看到,无论如何我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奥克。萨尼将信将疑地说。
“那么请允许我表演给各位看一看吧!不过,透视之前,我必须实施自我催眠这一个过程。”
“太有趣了,我要一饱眼福了!”
劳尔随声附和着。
于是他们几个又返回餐厅去。
若娣请他们把灯熄掉,只剩下一盏小灯在桌上亮着。
屋子里立刻变得昏暗迷离,只能隐约辨清彼此的脸庞。若媒在沙发上面半躺下,全身放松,轻轻合上眼皮,过了没多大一会儿她就睡去了。
“你看见喷水池和山谷中寻找宝藏的人了吗?”
伯爵夫人温柔地发问。
若娣起初一动也不动地躺着,过了好半天才说:“看见了……但是……喷水池离我太近……看不太真切……不过……城堡下边的山谷中……哦,看见了!看见了!……那是一个男子……在城堡下的山谷中……”
“他长什么面貌?”
“面貌……看不清……脸上罩着黑纱……他掀开石块,钻进洞穴里去了……他手持一把大铁铲……啊,啊!……他在挖掘什么……但是一无所获……他又爬了出来,离开洞……上了山谷……从森林里出来,向古堡大门走去……”
“但是,每天晚上,古堡的两扇大门都锁得牢牢的。”
“他取出一把钥匙,……推开门……进到暖房里面……把铲子放回库房中……”
“看不清……他脸上仍然蒙着黑纱,……啊……看见了……我又看见他一步步地向楼上走去……来到二楼……进入一间房子……把手电筒拧亮……还看见暖炉上放着一个金钟……”
“那是我的寝室!”
伯爵夫人面无人色地说。
“那个男人……靠近了保险柜……开了上面的锁……他还用了一个密码……R。 O。B,正是路布耶的法文缩写……他开了门,……伸进手去……拿出一件东西来……
一对翡翠的耳环……真是美丽极了……“
“啊?偷窃了我的耳环……”
“他走出来了……来到院子里……哇!他在大石桶树下挖了一个洞。他把偷来的耳环放进空扑克盒里面,又埋在小洞里……”
突然间,沉睡着的若娣睁开了双眼,从昏迷中苏醒了。
艾特勒用十分惊恐的目光盯着若娣的脸庞,而若娣假装纯真无邪的样子,似乎对发生的事一无所思似的。她的演技真是精湛绝伦啊!她不但可以假扮演示透视术,还暗示伯爵城堡下面的山谷中有人在寻宝,并且还将萨格偷去的翡翠耳环一股脑儿地推给了艾特勒。
萨格昨夜提起过伯爵夫人卧房的墙上挂着一只金钟;至于那副耳环,她方才已悄悄埋在地下了。
奥克。萨尼伯爵、劳尔与艾特勒听完了若娣的话,马上来到花园中,在大石捕树下挖了起来。出乎意料的是,耳环并没有在那里,难道有人偷偷拿走了吗?
若娣听到这个消息,直吓得面无人色。“究竟是谁偷走了呢?对了!一定是艾特勒偷的!一定是我偷埋耳环的时候被他窥探到了,然后在我离开之后窃走了它!
真是一个眼疾手快的歹徒!“若娣心里想着,”千万不能对这个人掉以轻心!“
奥克。萨尼伯爵马上打电话到萨尼警局报案。过了不大一会儿,警察驾驶着汽车赶到了现场。
在这个时候,首先被列为嫌疑犯的是从外地来巡回演出的若娣马戏团。警察在若娣的引导下,将篷车的角角落落都搜寻了一遍。令人大吃一惊的是,那副翡翠耳环居然在一个成员的小提篮里面!
若娣看见之后,吓得险些昏倒。
警察领着若娣返回餐厅,拿出翡翠耳环,对大家讲述了找到它的地点。
伯爵夫妻与劳尔都大吃一惊;若娣在旁边浑身颤抖。艾特勒看到这幕情形,悄悄地冷笑了一声。
“请你拿出你们的身份证件来。”
警察对若娣说道,他声色俱厉。若娣与孩子们统统取来自己的证件。
“克思厄。萨岗……啊!这中间居然还有一个男爵的孩子……”
“不,他只不过是萨岗镇上一位普通工人的孩子。”
“他父亲呢?”
“在战场上牺牲了。他的母亲也随后抱病而亡了,所以他顺理成章地成了孤苦无依的小可怜。英国军队的士兵救了他,让他在部队上协助做些厨房里的活计,后来我就从军队里领回了他。”
“莫当……”
“这个小男孩也是战后遗孤。在他4岁的时候,美军收留了他,把他当作了开心丸。在战火连天的日子里,他不幸受了伤,被我服役的战地医院接受了,后来我就把他领回来了。另外两个孩子是萨格与布尔格思。他们两个在1918年的那次狂轰滥炸之后,双双失去了家园与双亲。这些孩子都是让人怜悯的孤儿,战争使他们家破人亡、四处流浪。所以我就把他们团结在一起,组织了这个马戏团,在法国四处演出。”
若娣说着泪如雨下。伯爵夫人的眼睛里也泪光闪闪,并且不住地点头说:“若娣,你做得对极了!你就像一位温柔的慈母,将一大帮孤儿养育着。”
“但是,你如何抚养他们呢?”
奥克。萨尼伯爵发问。
“我有钱!”
若娣的脸色一振,愉快地说:“我有一笔钱财,那是莫当给我带来的好运气。有一个美国上校军官十分喜欢莫当,他返回美国以前,给我留了二千法郎。于是我就用那笔钱购买了一辆旧篷车和一匹一只眼的母马,成立了”若娣马戏团‘。“
“但是,你们怎样学得杂技呢?”
“在英国军队里面,有一名兵士从前曾经在马戏团里担当过小丑的角色。他指导我们几个学习各种特技,然后我们自己苦下功夫,互相促进,终于演排成了一套稍微有些难度的马戏节目。”
第一次世界大战于1914年全面爆发了。由德国、奥匈帝国。意大利组成的同盟国,与法国、英国、俄国纠结在一起组成的协约国相互用兵,战争不断。后来,意大利从同盟军中退了出来,日本、美国、比利时等陆续参加了协约国。直到1919年,持续了六年的世界大战终于在巴黎和议会中签定了停战协定。大战中,英国和美国军队同在法国境内并肩战斗。
“哇!你真是伟大!”
劳尔感慨万分地说道。
奥克。萨尼伯爵夫妇也用钦佩万分的目光注视着若娣。
刑警声色俱厉地说:“好!那么你的证件呢?”
若娣扫了伯爵夫妻一眼,十分困惑地沉思了一会儿,慢慢地从衣袋中取出一张折成两半的纸片,递给警察。
“这是萨落县阿更村开出的出生证件……”
警察一边看,一边自言自语。
“什么,阿更村?你出生在那个地方吗?”
奥克。萨尼伯爵大吃了一惊。
“不错!我出生在阿更村。”
若娣痛快地回答。
“哦,太巧了!我在阿更村里有一个老朋友。不!准确地说,应当是一位亲戚。
你说呢,艾特勒!“
艾特勒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若娣。
若娣能觉出他眼神中满含的敌意,但她还是镇定地问伯爵:“你亲戚的名字是耶汉。阿更吗?”
“不错!正是耶汉。阿更!战乱时在西雅图医院去世了,你认识他?”
“认识!正是家父……”
“什……什么?是你父亲?但是,他女儿的名字是耶兰啊!”
“我的全名叫做耶兰。伊萨布尔。若娣。”
奥克。萨尼伯爵大惊失色,马上从刑警手里夺过了证件,大声念道:“耶兰。伊萨布尔。若娣,阿更公主,1900年9月14号诞生在阿更村……父亲阿更公爵耶汉。玛瑞恩格,母亲焦西。布拉士……原来你是耶汉公爵的千金!”
奥克。萨尼大睁着双眼盯住若娣,欲上前拥抱她,但是伯爵夫人比他动作更快,快步上前将若娣紧紧地抱在怀里,不住地亲吻着少女的脸庞和颈项。这时,伯爵夫妇二人的脸上都泪珠滚滚。
这样一来,翡翠耳环失窃案也就不了了之了。伯爵对刑警解释了一番,他说伯爵夫人在游园会上由于粗心大意把耳环遗落在园中的长椅上面,正在演马戏的小孩们不知这是珍贵的首饰,随手拿去玩了。
那天晚餐完毕之后,奥克。萨尼伯爵用怀旧的语气对若娣说:“没想到耶汉。阿更竟是你的亲生父亲,他和我、劳尔都是远方亲戚。我们三个人的祖上,本来都是路布耶家族的一分子。耶汉。阿更公爵在我们这一辈人中行大。刚开始我们并不清楚,后来一次偶然,我们才明白我们三人同是一个家族的人。
“我与耶汉情趣相合,几乎无所不谈,建立了深厚的情谊。
“有一天,耶汉拿出一块金币给我看,说是他先父留下的遗物。在一次狩猎活动中,他父亲遭不测而去世了。他对我说,金币上刻着路布耶财宝的地方。
“但是,关于那种不着边际的臆想猜测,我从不轻信。不过,古堡里也有这个传言,这是千真万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