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神探与妖魔-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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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他一个人在家?为什么?”
“因为一个佣人举行婚礼,大伙儿都去参加舞会了。”
“那么艾特勒……”
“他也知道。因为我在古堡里把这件事告诉过他。”
“啊!那就不好了!”
若娣返回大篷车里,不一会儿取了皮包与外套出来了。
“我和你一块儿去,他可是个穷凶极恶的坏蛋!”
说着,若娣坐在驾驶位旁边,并从窗子里伸出头说:“萨格,大篷车就拜托你了。你们四个人要和睦相处,不要争执吵嘴。我的床上放着一张地图,刚才我在上面用红笔描了一条线,你们只要沿着这条路线前进,就可以抵达玛若沃布村了。你们要快些赶路,经过村子时也不要停下演出,这样大约需要三天时间,你们就可以到达目的地了,知道吗?”
“知道!姐姐,你不必担心!”
萨格在驾驶座上大叫道。
这时,“上尉”莫当从大篷车上跳下来,跑过来仰望着若娣说道:“请你领我去!”
说着伸开双臂。
若娣一把拉起了他,把他安置在后面的座位上,对他说:“你要老实一点儿!千万不要乱动!汽车速度会很快,你要紧紧地拉住我的皮包,听懂了吗?”劳尔发动了车子,若娣向大篷车摆摆手臂,其他的三个男孩也从车里伸出躯体,冲她挥手。
汽车飞快地行驶着,不一会儿就把篷车甩在了后面。
一路上,那辆汽车都全速前进着,穿过宽广辽阔的草原,越过郁郁葱葱的大丛林,也路过好几个村落。村民们看见这辆飞驰电掣般行驶的汽车时,都被吓得面无人色。
劳尔双手紧握汽车方向盘,一边目视前方,一边陆续说着:“我爷爷已经有75岁的高龄了,但是身子还算硬朗……家里共雇有五个佣人,……
另外还有一只狗,名叫巨无霸,是一种看家狗……身材高大健壮,模样凶残,吼叫起来让人毛骨悚然,……但是,它既不能看家护院,也不可以保卫主人……“
“巨无霸,好帅的名字!”
“事实上,它只是一个胆小鬼!”
汽车穿过格利思平原,来到般弟县境内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再过一个钟头就到了!”
汽车远离了平坦的公路,进入了曲曲折折的细狭小道,穿过一片广阔的森林,对面就可以望见迷濛的灯光了。
“那是我爷爷的家。”
那座古堡十分宽广,高大的石头墙壁环绕在周围,花园里遍植着高大繁茂葱郁的树木。劳尔停了车子,但是两扇大门紧锁,还从内部拴牢了,怎么也推不开。
不知从什么地方传来了狗的叫声。细细一听,不是从花园里传来的,而是来源于某间房间。
“你有大门的钥匙吗?”
若娣问道。
“没有!平日即便是夜里,大门也敞开着。怪事!今天夜里怎么关上门了?而且还从内部闩上了,难道那个歹徒比我们先到?已下了毒手了吗?”
“你是指艾特勒?”
“嗯……难道爷爷……已经……”
劳尔的话语有些哆嗦。
“我们从墙上越过去,快!注意别弄出声音来!”
“好的,我明白!”
劳尔把他的汽车停到紧靠墙根的地方。若娣从车里出来,爬到顶上,向四周打量了一番,小声说道:“莫当,去我的皮包里拿绳子来!”
莫当拿着绳子爬到车顶上面。若娣用绳子顺手在他肩头和胸口处打了个十字结,吩咐他道:“莫当,乖宝宝,你跳到围墙那边去,明白了吗?”
“明白了!姐姐!”
莫当身手麻利地跃到若娣的肩头上,双手抓住墙壁向上攀登,这是马戏团制定的节目之一,没想到却有了用武之地。若娣慢慢松开绳子,让莫当翻到墙头上,又从那里跳落到院子里。
莫当双脚着地之后,解下了绳子,奔到大门口把门拉开。劳尔与若娣这才进到院子里面。
城堡的空旷院落里面,一座古老的建筑物无声地屹立着,没有一扇窗口亮着灯光,但再认真一看,二楼上的一间屋子里闪着隐约的光芒。
“那是爷爷的书房!”
劳尔对若娣低语道。接着若娣也悄悄对莫当说道:“你去花园里面打探一番,如果发现墙上垂着绳子,就解下来藏起来。”
一团团幽黑的阴云在夜空中快速地飘游着,月儿时隐时现,所以建筑物和花园也一会儿明亮、一会儿昏暗。若娣与劳尔弓下身子,轻手轻脚走到门外。
门内传来一阵抓挠门板的响动,劳尔告诉若娣说:“巨无霸被锁在里面,它经常会大声地吼叫。”
正在这时,二楼上传来了一阵低沉的呻吟声。
劳尔飞快地掏出钥匙,将门打开。两个人迅速地冲上楼梯。呻吟声听得更真切了。他们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跑过去。
声音是从走廊的最末一间房子里传出来的。
“在我爷爷的书房。”
劳尔大叫一声冲了过去。只见房门洞开,里面燃着两盏油灯。灯光照射之下,有一位老人瘫在地上。
“哇!爷爷——你怎么了?”
劳尔叫着,将老人从地上扶起来。若娣提着灯盏冲向走廊。隔壁房间的门大开着,她进去看了看,里面一个人也没有,只有玻璃门窗敞开着。
若娣从那里伸出脑袋向下面看,只见“上尉”莫当扛着一把铁管制的梯子,跌跌撞撞地向前走着。
“上尉!”
若娣低声喊了一声。莫当仰起头来见是若娣,便丢下梯子,冲到窗子下头。
“那架梯子是放在这窗子下面吗?”
“是的!我见两个男子从梯子上面慢慢走了下来。”
“什么?两个……男人?”
“有一个男子我没见过,不过,另一个是在萨尼伯爵古堡里见过的。”
若娣脸色一变。果不出所料,艾特勒已早于他们赶到这里来,并且对劳尔的爷爷暗施了毒手。
她返回书房里。劳尔把爷爷放倒在沙发上面,用一条湿毛巾搁在他的脑门上。
“幸好他还没死。”
“但是与死并没什么区别了。”
劳尔的话语中满含着悲伤与气愤。劳尔的爷爷尽管没有被害死,但由于拼命地反抗争斗,头部与脸庞都高高的肿着,脖子上还印着可怖的扼痕,并隐隐透着鲜血。
“凶手正是艾特勒,‘上尉’目睹他从这儿跑出去了。”
“我相信是他下的毒手!他已经早于我们下手了,他来这个地方是冲着那枚神秘的金币来的。”
“他得手了吗?”
“我还不清楚!也许我爷爷事先已把它妥善保存起来了!”
“等你爷爷苏醒之后问问他不就什么都知道了!”
“但是……一切都没有用了!”
劳尔的话音轻轻哆嗦着。
“为什么?”
“我方才询问过他,但是他似乎什么也听不到。遭受了这么残忍的袭击,他的大脑仿佛不中用了。”
整整一个晚上,劳尔都在为爷爷不停地冷敷。但是爷爷只是大睁着一双空洞的眼睛,什么也不说。
到了天亮的时候,家里的佣人们陆续回来了。得知整个事件之后,他们大喊大叫着去找大夫。
医生到来以后,马上为爷爷诊断了一番,说他没有性命之忧。
但是,爷爷看上去一点感觉也没有,问他什么问题,他都闭口不答,问或还自言自语一些谁也听不懂的话语。这次打击,居然让他精神失常了!
“爷爷……”
劳尔的嗓音颤栗不止。看见爷爷那双迷茫困惑的眼睛,他的心头一酸,眼睛里迅速积起了一层水雾,化作泪水滴在爷爷满是胡须的面庞上。
爷爷无动于衷地仰头看了劳尔一眼,什么也不说。
在一片碧如绿毯一般的平原中,梅努河活像一根闪闪发光的银色飘带贯穿平原。
河畔的断崖峭壁之上,一座古老庄重的城堡耸入云天,那正是劳尔的爷爷——老男爵所居住的华丽府邸。
劳尔又在爷爷的书房里铺设了一张床位,夜以继日、衣不解带地守护着毫无知觉的爷爷,但是看上去,爷爷还是老样子,一点好转的趋势也没有。
若娣与莫当合住在三楼上的一间屋子里面,每天都去古堡的藏书厅里,饶有兴趣地翻阅一些老文件和资料。
到了第三天的早上,萨格驾驶的大篷车抵达了。若娣吩咐他们几个在古堡的树林里撑起帐篷露宿。
孩子们每天就在古堡茂密的大丛莽中,亦或是沿着河流的断崖追逐那只笨狗仔嬉戏,或是去旁边的湖泊里面钓鱼。他们天真爽朗的笑声,如一串串银铃摇响在阳光灿烂的院子里,也传到大树林里。
有一天,老男爵的病情略略有些好转,他睡得十分安静甜美。劳尔请一位女佣替他照料爷爷,而后约若娣一起去附近的湖泊里划船玩耍。
事实上,他并没有划舟游玩的良好心情,只不过想与若娣交谈一会儿罢了。他要谈的事,自然离不开老男爵究竟把那枚金币藏在什么地方。
“你每天去藏书厅里翻阅资料,究竟发现了什么?”
劳尔停住划桨的动作问。
“没有!什么也没发现!我原本想找一找你家的金币有没有什么记录、备忘一类的东西,但是……”
“结果是一无所获,是不是?不过,确实有不少关于金币之谜的传言,我以前还见过爷爷打磨那枚金币呢。趁爷爷睡着的时候,我去他的书橱、保险柜和衣柜里四处寻找,但都是白费力气!”
“难道金币已经被那个叫艾特勒的人抢走了吗?”
“我认为不一定!那个歹徒因为不清楚金币的保存地点,才会严刑拷问我爷爷的,想让他说出来,但我爷爷拼尽全身力气反抗,所以脖子上才会有伤痕,后来他们一见我们来到了古堡,便丢下受伤的爷爷,仓皇地从梯子下来逃走了。”
“照你的意思,金币还放在原来的地方喽?但是,从你爷爷现在的病情来看,什么也问不出来!”
“不错!他现在已疯了……不过,人是一种十分古怪神秘的动物。如果计划某种重大的事情或是重要的机密,无论如何也要在心底严守着,等到承受了某种严重刺激以后,就会十分自然地泄漏秘密。所以,爷爷很有可能用目光、嘴唇或手势向我暗示藏着那枚金币的真正地方。
“这些日子以来,我一直守在爷爷的病床前,丝毫不敢懈怠,正是考虑到了这一点,但是……”
“嘘——”
若娣突然做了一个阻止他的手势,并对他耳语道:“别大声——周围似乎有坏人在监视我们俩。”
“什么?在什么地方?”
劳尔敏锐地向四周打量了一番。
“就在那儿——岩石后头!我无意间发现了……”
湖畔上植着一行老树,树下面有一块浅灰的大石块,面冲着湖水屹立着。
“哦!在那个地方啊!那块大石头叫做卜德山岩,上面有一个小口可以自由进出,里面则是一个很大的洞穴。
“听说,在法国大革命期间,反政府的乱军贼党正躲在那个地方。除了这面的出口以外,它还有其他的入口,所以避难时非常便于溜掉。
“可以说,那里头是由许多又深又暗的通道构成的,其中的一条可以直接到达美茵河的底部。”
“如果凶手沿着通道跑到那个地方,那么再抓他就不易了!”
“正是!特别要指出的是,我们的劲敌是那个阴险狡诈、聪明过人的艾特勒!
不过,说来也并不是没有一条可以抓住这个杀人凶犯的办法!“
“如何才能抓住他?”
“我要让他自己钻进我的圈套里!”
“什么圈套?”
“前一段日子,据说有一个名叫布沃勒的大富翁,打算以3000万法郎买下爷爷的古堡。这项买卖已准备在后天举行,也就是在7月31号进行。再过二、三个星期,布沃勒先生就要迁居此地了。
“我们现在就故意高谈阔论这笔交易,好让藏在那边的艾特勒听真切。如果这古堡真的易主,那么艾特勒就不可以随随便便去里面寻找金币了。所以,我认为二、三天之内,他一定会再度出现的,到时候我们就可以伺机抓住他了。”
劳尔将小舟摇到湖畔,他们二人就在那里大声议论起来。
“这么说,你爷爷的古堡确实要卖给别人了?”
“不错!再过二、三个星期,新堡主就要搬来住了。”
当天晚上,夜幕马上就要笼罩一切的时候,若娣趁人不备悄悄跑了出去。走在丛林间的小路上,对面的树林里,闪着隐约的灯光,她亦步亦趋地向着灯光进发。
若娣方才听到一位饶舌的女仆说了下面一段话:“老男爵以前有一个十分亲密的情人,名叫朱利耶。现在已经是一个老太婆了,耳朵又听不见声音,但是她待人十分温和。据说,老男爵曾……我不敢大声……”
那个女仆心有顾忌地顿了一顿,又接着说道:“听说,有段时间老男爵曾经让她保管过金币。”
这真是一个惊人的消息!老男爵真的把金币保存在她那里吗?如若此言不虚,那就怪不得他们把古堡搜得底朝天,也看不见金币的影子了!
“如果这个多嘴多舌的女人也把这番话对艾特勒说起,那就大事不好了!”若娣心想,“我必须马上去找朱利耶老太太证实一下女仆的话。”那个女仆说老太太一个人居住在森林里一间陈旧的老房子里面。不巧,老男爵突然之间病情转危,所以劳尔寸步也不能离开爷爷的病床,既无暇与若娣交谈,也不能和她一块儿去找朱利耶老太太了。
若娣心里尽管有些紧张,但还是下定决心去一趟。
到达老屋门外后,若娣看见门并没锁着,于是便悄无声息地推开门走了进去。
朱利耶正坐在昏黄的灯影里,正在悠然自得地打瞌睡。
“即使把她唤醒,她也不一定如实告诉我,还不如趁她熟睡的时候,我自己去房间里看一看!”
若娣下定决心以后,向门里走了进去。朱利耶老太太没有醒转。在微渺迷茫的灯影里,可以看到墙壁上悬挂着一幅旧画,画上是怀抱着圣婴基督的圣母马利亚。
暖炉边的壁上悬着一座已然停止了的旧钟表,对面则是一扇玻璃门,直达厨房。玻璃门边是直达二楼上房间的楼梯。
若娣的脚才走上楼梯,就听见一阵细小的脚步声从外面传过来。
“是艾特勒?”
若娣在心里暗自揣度。她想,现在冲上二楼一定会冒险,因为那家伙也许马上就到二楼去了。想到这儿,若娣迅速地藏进玻璃门里,打算一旦发生意外,便可以从厨房的后门逃走。
但是,若娣一踏进玻璃门里马上就后悔不迭了。原来,门里根本不是什么厨房,而是一个巨大的柜子,里面堆满了废旧的物什,而且,那扇玻璃可以从里面锁上,也可以从外面锁上,如果有人从外面上了锁,那么无论如何她也溜不掉了。
等她再打算出去时,门外的脚步声已经很大了。若娣只能惊慌地合上玻璃门,浑身蜷成一团,屏住呼吸,全神贯注地倾听着门外的动静。
她透过玻璃门的缝儿看见两名男子闪身进到了屋里。其中一个将头上的帽子拉得低低的,还竖起了大衣的领子。不过,这没逃过若娣的眼睛,她一下子就识破了,那人正是艾特勒;而另一个男子用黑布罩脸,两眼闪着可怖的光芒。
“老大,老太婆睡着了!”
蒙面汉子声音嘶哑地说。
“把她喊醒,从她嘴里打听打听金币的下落。”
“好吧!”
蒙面汉子粗暴凶狠地一把将桌子掀起,弄出一阵刺耳的响动。朱利耶老太太立即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