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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赤川次郎-歌剧院凶杀案-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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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麻理差点失笑起来,好不容易忍住笑意,把地点告诉她。“我替你看守行李箱。你请自便。”
    “是,对不起。”柳美知子战战兢兢地快步走开。
    何等胆怯的人啊!麻理摇头不已。难以想象她是如何从比赛中脱颖而出的。
    多半是第一次出国的样子。然而,光是抵达机场时已如此紧张,假如在维也纳举行独奏的话……会不会在舞台上晕倒过去?
    麻理一直站在原地,等候柳美知子回来。
    “结果,柳美知子一直没有回来。”麻理说。
    “哎呀。”晴美听了感叹一声,将第二杯咖啡一饮而荆片山叹息。这么浓的咖啡,亏她一口气喝光。
    自己如果连喝两杯的话,肯定失眠。
    片山大致上把麻理的话听进耳朵了,然而作为东京警视厅的刑警,总不成千里迢迢跑到奥地利来表示意见吧!
    “会不会迷路了?”石津稀罕地放下食物,发表自己的意见。
    “我找过好几遍了。”麻理说。“也把事情告诉了机场的警备人员,请他们找过。
    又用日语在机场广播……结果追寻不获,她一直没有出现。”
    “失踪了。”石津说。“还是去了第四度空间——”“真的,我只好这么想。”麻理拿起小巧的咖啡杯子说。
    “她的行李箱里面有没有线索?”晴美探前身子。
    “什么也没有。也许护照之类的重要证件放在挂肩的手袋里。”
    “那就提出失踪的呈报了?”
    “我回去找网田夫人,把事情说了,她建议我去领事馆问问看。可是,怪事发生了。”
    “怎么说?”
    “调查结果,没有一个叫柳美知子的人入境。”
    “什么?”晴美睁大眼睛。“那个人是冒充的?”
    “我完全不明白。”麻理耸耸肩。“因我没有柳美知子的照片,无法判断她是不是当事人。”
    ——有人站在片山背后。回头一看,就是刚才对面座位的日本青年,不知何时来到他们这边。
    “对不起——”男人说,“刚才你们谈论的女性,是不是这个人?”
    男人把一张照片摆在桌面上。
    照片中的男人跟一名年轻女性搂着肩膀合摄,正式的纪念照。
    “就是她!”麻理看过照片之后说。“她就是在机场失踪的柳美知子。”
     2
    寒冷的雨,使她的身体决要冻僵了。
    她想找个不必淋雨的地方躲起来,可是那就不能监视关键的后巷了。其实四周很暗,那个后巷的门,也只能借着微弱的常夜灯勉勉强强看到。
    “哥哥好慢碍…”丽莎喃语。
    通常的话,只要十五分钟就能撬开保险库。今晚过了三十分钟,依然出不来。
    她穿着紧身外套,可是雨滴还是掉进衣襟里。丽莎浑身颤抖,缩起脖子。她禁不住想高喊,好不容易忍住了。
    丽莎想,这间店子多半不会放太多钱在保险库里,但也够吃两三个月吧!还可以买到吗啡……雨啊,停了吧!錾倌垦鐾岷诘奶炜铡?就在这时,传来砰一声爆炸声,响彻四周。
    丽莎无法动弹。刚才是什么声音?不可能是枪声吧!
    她也知道自己的哥哥麦斯有枪,但是从未见过他实际开枪。那是二手货,甚至怀疑是否真的打得出子弹来。只是预防“万一”的时候使用而已。
    可是……万一现在就是那个“万一”的时候……不可能!哥哥!不会的!
    丽莎准备冲到那间店的后门,这时又传来一阵物体相撞的声音,接着是玻璃敲碎的声音。
    那个声音肯定是从店内传出来的。一定发生了什么始料不及的事——突然,后门打开了。接着一个高大的人影滚跃出来。
    “约翰!”丽莎喊,奔上前去。
    “不要过来!快逃!”约翰爬起来,同时往丽莎方面冲过去。
    “约翰,我哥哥呢?’”
    “快!”约翰伸出粗大的手臂,半扶半拖地搂着丽莎一同往前跑。
    “跑!快跑!”约翰发出激烈的喘息声。
    丽莎只好跟着拼命跑,她跟约翰在黑暗的后巷一同奔跑。丽莎听见,除了自己和约翰的脚步声外,还有追赶过来的沉重脚步声。
    有人追来了!必须逃命!
    幸好,后巷乃是丽莎等人熟悉的世界。在约翰的催促下,一时向左,一时向右,转来转去地走了一会,逐渐听不见追来的脚步声了。
    约翰的脚步慢下来。
    “已经——可以了。”
    约翰喘息不已。因为身材高大的缘故,跑太久的确辛苦。也许累到极点了,他不顾一切地在雨水堆积的地面上一屁股坐下去。
    丽莎因为娇小的关系,行动敏捷。虽然心脏激烈跳动,但还不至于站不起来。
    丽莎弯下身去,询问瘫坐在那儿气喘如牛的约翰。
    “约翰——发生什么事?告诉我!”
    “警察……”约翰还没说完,又在剧烈地喘气。
    “哦……”丽莎猜到一半,没有太过惊愕。“哥哥……被捕了?”
    约翰继续喘息一会,然后抬起头来。他才二十一岁,满头金发,满嘴胡须。
    “约翰……”
    “他开枪……打中警察……”
    “哥哥——打中警察?”丽莎顿时脸色猝变,声音颤抖。
    “太突然了。对方突然出现在眼前。”约翰摇摇头。“我们慌了,本来只想恐吓他,这才拔枪的。”
    “可是,哥哥扣上了扳机!”
    “对……运气太坏了啊!”
    丽莎无力地靠着旁边的围墙。怎么会这样!哥哥竟然开枪打中警察!
    “——那么,他死了?”顿了一会,丽莎才问。
    “不知道。我看到其中一个压往肚子,蹲了下去。来了两个,另外一个殴打麦斯。”
    “警察打我哥哥?”
    “我只看到他倒在地上,然后我就逃了出来……”约翰抬眼望着丽莎。
    “对不起,丽莎……我害怕——”’
    “算了。当然的事。”丽莎拼命压抑哭声。“还好没有连你也被捉去……”约翰哭了出来。他为自己一个人私自逃命而惭愧。
    丽莎的手搭在约翰的肩膀上。
    必须把哥哥救出来……丽莎这样打算。
    那位警察是活是死,影响事情的严重性。可是,凭她一名十七岁的少女,以及二十一岁的约翰两个人的力量,根本无法帮哥哥逃狱啊!
    “丽莎……怎么办?”约翰用泪声说。
    “我们两个好好想办法吧!”丽莎的手臂绕到约翰的脖子上。“因为没有其他可以信赖的人了……”冷冷的雨继续下个不停。
    “你不觉得很奇妙吗?”晴美说。
    “我不觉得。”片山摇摇头。
    “你呀,木头一个!”晴美转向石津这边。“喂,石津,你一定觉得事情很奇妙吧!”
    “当然啦。”对石津而言,晴美说什么都是对的,这个时候却不太有意义。因为现在正在吃着早餐。
    “的确很奇妙。”石津拼命撕咬硬面包。“这里的人居然吃这样的早餐,实在太奇妙了!”
    晴美叹一口气。然后把双颊红润一如插图人物的女侍应叫过来,为自己加咖啡。
    “这有什么奇妙的?”片山强调。“柳美知子和水科礼子是同一人物,也许因为水科礼子有私人理由,不想用真名参加比赛,所以用柳美知子的名字。”
    “这点我当然明白。”晴美说。
    “喵!”福尔摩斯叫。它把凉掉的牛奶喝个精光后,抬起脸来,表示“再来一点”。
    晴美还没来得及叫侍应,一名喜欢猫的年轻女侍应已经发现了,过去替它加牛奶。
    福尔摩斯的喉咙咕咕响,伸出干燥的舌头开始技巧地饮用。这时候猫的样子,很像赛车用的跑车。
    “钢琴家使用艺名,并不奇怪嘛。”片山撕了一片面包塞进嘴巴。
    “这点我也知道。可是,为何她要骗她的男朋友,说要跟别的男人去度蜜月?”
    “也许她本来打算跟他分手呀!”
    “若是那样,何不开心见诚地说个明白?”
    “女人通常以为所有人都跟自己一样的想法,大错特错啦!”片山说。
    “这是什么意思?”晴美露出凶悍的表情。
    “即是说,世上的女人不全都喜欢扯下睑皮敢说敢言的。”
    “我什么时候扯下脸皮敢说敢言来着?”晴美沉下脸来……不过,早餐总算平平安安地用过了。然后三人一猫走进宽敞的大堂休息。
    提起东京的酒店大堂,多数时间人山人海,连坐的地方也没有。可是这里的大堂却在柜台里头,不是酒店的人进不去。而且气氛豪华,称作会客室更恰当。
    像片山之流的贫民出身者,反而坐立不安了。
    “假设水科礼子真的想跟姓林的分手好了。”晴美突然继续刚才的话题。“那她为何在维也纳机场失踪?”。
    “唔……”关于这点,片山也觉得古怪。
    水科礼子确实入境了,然后失去踪影。
    “不过,这件事我们不能做什么了。假设日本旅客失踪的事肯定了,这里的警察必然派人去寻找的。”
    “但是……”晴美不服气地嘟起嘴唇。
    “总而言之,我不想再插手任何古怪事件了。”片山提醒一句。“因为我们是来维也纳度假的。”
    “你是胆小鬼!”晴美还气在心头。可是没有关于犯罪的证据,她也不能反驳片山。
    “已经十点钟啦。”片山望望腕表。“我去看看她来了没有。”
    “我跟你一起去。”石津站起来。“不做点运动帮助消化的话,中午那餐就吃不下了。”
    片山闻之,觉得胃部很难受。
    “日本男人就是这样!”晴美目送片山和石津的背影走出大堂,叹气地说。“有时办事过分执著了。你说是不是?福尔摩斯。”
    在高级沙发上蜷成一团的福尔摩斯,似乎睡得很舒服,懒洋洋地张开眼睛,喵一声,打个哈欠又睡了。
    “福尔摩斯,连你也背叛我!”晴美喊出凯撒大帝著名的台词。“这个名叫维也纳的城市本身就有点古怪。你不觉得吗?触目全是古老建筑物啊!”
    对。就像片山冷不防被美丽的樱井麻理亲吻,就是古怪的事。那也一定是受这个城市影响的关系……“不错。由于整个城市都很古老,像哥哥这样的老古董,自然显得可爱了……”晴美自圆其说。
    今天,樱井麻理也请了假,带领他们做市内观光。
    晴美一方面开心,同时有点呷醋……虽然她不想承认。
    哥哥取代父职的话,妹妹这边则取代母职。想到没有自己,哥哥做什么都不行时,她有一种莫名的快感。
    然而,现在哥哥竟然也跟普通人一般受女性欢迎了……晴美觉得自己突然没有了“容身之处”。
    不过,麻理的目标是众望所归的小提琴家,而且还在修业中。纵然她对哥哥有好感,总不至于谈婚论嫁吧!只要回到日本,他们又恢复兄妹二人生活的日子,外加一只三色猫作伴……“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晴美喃喃自语。
    有人走进大堂来了。起初以为是片山等人,回头一看,原来是昨天出示水科礼子的照片给他们看的林姓男子。
    “你好——”男人打招呼。
    片山觉得姓林的似曾相识,姓林的也对片山有印象。不过,阿林并不是有前科记录的人,而是跟他出身同一间大学,属于前辈和后辈的关系。
    “啊,林先生。睡得好不好?”晴美微笑着问。
    “嗯,昨晚睡得很好。”林启一在椅子上坐下来。“如此高级的大酒店,从来没有住过,第一晚就失眠的话,那就糟了。”
    懂得讲笑话,看来提起精神来了。
    “好极了。”晴美说。“昨天的你,眼睛布满红丝,我们担心你有事!”
    “那真过意不去……”阿林不好意思地搔搔头。“我是单凭礼子掉落的一张条子做线索,千里迢迢找到这里来的。总之,一旦得悉她果然来了维也纳,我觉得自己重新活过来啦。”
    “你很伟大。”晴美摇头叹息。“为了自己喜欢的女人,不惜被开除而向公司请半个月假,花掉所有储蓄跑来这里——我想不是每个人都做得到。”
    “因为我觉得不寻常啊!”阿林说。“她突然辞职不干,而且联络地址不明……我认为在她身上一定发生什么重大变故。不过,昨天听了樱井小姐的话,我才明白她的苦衷。”
    “可是,为何水科礼子小姐自称柳美知子,以及为何在维也纳机场消失踪影——这些事依然不明其然啊!”
    “是的。不过,知道她来了这里,总比眼见手头上的钱逐渐减少而作无结果的等待来得心安。”
    这句看来出自阿林的真心。
    晴美留意到,福尔摩斯突然抬起头来。
    晴美回头一看,发现稍远的沙发上,不知何时来了一名年轻的日本少女,不由微微吃惊。
    她是几时坐在那儿的?晴美等人进来时,肯定这个大堂里没有其他人。
    当然,由于地面铺着地毯,进来时听不见脚步声也不足为奇,可是……晴美的直觉告诉她,那位少女听到了刚才她跟阿林的对话。
    “——我来晚啦,对不起。”
    传来喘气的说话声音,樱井麻理接着走进大堂。
    “麻理小姐,哥哥他们——”
    “我们在外边遇见了,他们在门口等着。”
    “哎,竟然劳动你过来叫我,真是无礼!”
    “不,是我自己跑进来的。走吧!”
    “好。”
    晴美站起来时,福尔摩斯也跳到地面,伸出前肢,伸个大懒腰。
    “林先生。”晴美说。“如果愿意,要不要一起去市内观光一番?”
    “呃,可是——”阿林迟疑不决。
    “即使一直待在酒店里,也找不到礼子小姐的!不如出去走一走,转换心情更好些。”
    阿林有点迟疑,接着微微一笑。
    “也好。假如不会打扰的话——”
    “不要紧的。反正我们是搭电车的,人数增加还是一样。”麻理也以开朗的语调说。
    “那我立刻去准备。”
    阿林走出大堂去了。麻理环视一下,突然喊了一声。
    “咦,月崎弥生小姐!”
    晴美吓了一跳。原来那位少女是月崎弥生。难怪她对晴美等人的对话显示关心。
    “樱井麻理小姐吧!不久前,在机唱—”月峡弥生笑盈盈地站起来。
    “你也住在这儿?”
    “嗯。每次来维也纳都住这里。”
    每次?晴美有点咋舌。
    “你听说了吗?柳美知子小姐失踪了。”麻理说。
    “听说了。”弥生点点头。“音乐比赛的优胜者独奏会,将于下星期举行。到底怎么回事?”
    “安西老师也很担心,听说亲自过来一趟。”
    弥生有点吃惊地睁大双眼。
    “安西老师到维也纳来?”
    “嗯。昨天她打电话给网田夫人了。”
    “哦……几时来这里?”
    “大概明天吧。我在这间酒店替她订了房间。”
    “原来这样啊!”弥生似乎又陷入沉思状态。
    这时,阿林回来了,随着晴美等人一块儿上街去。
    ——剩下月崎弥生独自留在大堂里。
    弥生在长椅子坐下,一直沉思。她的脸上流露深沉严肃的表情……一名酒店柜台的男职员,手里拿着便条走进大堂。
    “林先生。”他喊。
    弥生蓦地抬起脸来,用德语说:“我是林先生的朋友,林先生刚刚出去了。”
    “那么,这张传言,可否请你——”
    “我会转交给他。”
    弥生接过那张便条。当然是用德文写的。
    “今晚国立歌剧院,一楼厢房左边3号室。礼子”国立歌剧院——即是维也纳的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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