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7_邛陇石影-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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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了很多时候,当我们在七星鲁王供,在海底,在长白山,那些时候我都是和他们在一起,被困住,遇到危险也是在一起,我从来都不觉得有那么焦虑,但是现在。。。。。。我再也坚持不住了,我立即做了一个决定,我要去广西现场。
第五十三章冷静。
在离开四川的车上,我才逐渐平静了下来,开始冷静地分析情况。
小花说的其实没错,我现在去广西,单身一人,就算霍老太的手下敢放我进去送死,我进去能救出他们的机会也不大。
他们的那支队伍,有胖子,有闷油瓶,高手林立,如果他们被困在其中,凭什么我这样身手的人能救出他们?而要救他们出来,必然需要一批至少和他们相当的人。这种人,短时间内是找不到的。
而霍老太出事,这个消息在我们来说,足够能够调动起霍家的力量,但是江湖事情往往不同于表面,霍家内部必然有利益冲突,当家出事,对于下面的人来说首先是一个机会!他们首先会做的是什么,很难说,而如果把消息宣扬出去,那么形式就更加的复杂,不仅不会有人真心地对待救救活动,说不定,还有人会阻碍。
所以,小花的打算是先压着,需要通过迂回的方式,而如他说的,我没有了胖子和闷油瓶在身边,其实只是一个普通人,这件事情不是我能解决的范畴,其实细细想来,确实就是如此。
我在车上想着我的计划,就发现,以前有什么情况,我会立即想到胖子,现在,我翻遍手机里所有的人,除了一个潘子,没有任何和这件事有关系的人了。
而潘子,已经归隐田园,我应该去打扰他吗?
但是,我真的无法再等了,我经历过那些险恶的环境,知道时间是多么重要,解家人谨慎的性格我可以理解,但是我吴家五爷的义气和豁达,也在我的血里流淌,我下定了决心,这一次,我真的是豁出去了。
为了节约时间,我在飞往长沙的机场上,给潘子打了个电话。
电话里的潘子,有点意外,我把我的情况和他说了一遍,说,我需要夹一只喇嘛,希望他能够帮我。
我原以为他会立即答应,没有想到,他却迟疑了一下,只对我道:“好,你来了再说,我去机场接你。”
我心中有些异样,感觉不太对。难道他那边,有什么变化?
一路上忐忑不安,想着他最后的语气,感觉不像他以前的口气,难道在他那边,他的生活有什么变故?
当年的那个兵竟然有了白头发,看上去,比以前看到的老了好几岁。虽然背脊还是硬朗的,但是一眼看去,无比的刺眼。
我和他相对而视,一下子就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小三爷,气色不错。”他勉强地笑了笑,接过我的包,放到车的后备箱里。
我坐到车里,发现这是一辆二手车,比他原来开的那辆要差很多,潘子虽然一直是土不拉叽的打扮,但是,这一次看到他,我就感觉他身上的那股气没了,不再是我之前看到的,那个身上矬了几个洞都能站起来的潘子了。
车子颤抖的开出机场,我就问他:“原来的车呢?”
“卖了。这车是问我朋友借的。”潘子道,“原来那车,是三爷给我的,三爷没回来,这里铺子里的货都给下面人抢挂光了,下面的土耗子都来要债,我给卖了还了点债,不能让那帮小人说三爷的坏话。”
我有点哑然,三叔的铺子,出事以后,我真的一点也没管。
“你不说你找了一女人,嫂子呢?”我问道。
“女人。”他苦笑了一声,“咱这种性格,他娘的没资格要女人,也别去祸害人家的女儿了。”说着看向我,“你呢,听你电话里说的,你还在搞那些破事,怎么回事?”
我摇头:“还是那烂摊子。”事情又说了一遍,才问他,“以你的经验,现在组个这样的队伍,要多少钱?”
“现在不是钱不钱的问题,你要每人给个一万雇外地人,要多少有多少,但是这些人没用,有用的人,不光看你们给多少钱,会看你的背景。”潘子道,“三爷这样的身分,叫谁都会考虑考虑,因为他知道,三爷叫他们是去赚钱,但是,你现在不行,这些鸟人,你根本服不了他们,到时候,不知道谁吃了谁。”
“那有什么办法,那小哥和胖子都在里面,不知道什么情况,要是他们死在里面了,我他娘的。”我叹口气,又想起了盘马的话了,心中就很不舒服。
潘子没说话,只是点起了根烟:“干我们这一行,早有这觉悟了,不过,他娘的,我有这觉悟,却死不了。”
三叔的铺子现在究竟怎麼样了?我问道:你能摆平吗?找几个能干的夥计呢?
铺子?他骂了一声,他妈的那里还有什麼铺子?全烂了!那群鸟人,平时三爷对他们怎麼样,现在他们是怎麼回报的?只有几个地方的盘口还算有点良心。
等下我约几个盘头出来吃饭,看看他们肯不肯帮忙。
我颇有些吃惊,虽然之前听说过三叔下面的事情,但没想到真会到这种程度。
为什麼一下子就变得那麼糟糕?从塔木坨回来,也没多少时间啊?
人心这种东西,真他X恶心!潘子道
第68章 坐困长沙
车先开到郊区,停在一幢农民房前,潘子把车还给邻居,说一会儿搭计程车。就带我进了他家里。
那是他租的房子,里面真是家徒四壁,我看著感慨道:这也太场琢耍夂妥〈舐砺酚惺颤N分别?就你这条件,嫖X都没人来。
潘子苦笑道:他X的,反正就一个人,弄得好又如何?房子又不是自己的。
为什麼不去买一套?我问
买不起。我以为三爷会一直在,等老了就和三爷一起去住养老院,没存什麼钱,谁知道会这样?他从平板床的床底拿出板凳给我。
我踢开塞满了饭盒的垃圾桶坐下,就看到一边摆著三叔的灵位。
三叔到底如何,我们还不知道呢,你搞这个,太不吉利了吧?
正因为不知道,先把功夫给做足了,万一三爷在那边吃不上饭,怎麼办?我递给我几瓶啤酒。
我拧开喝了,观察四周的细节,发现这里也没有电视,只有潘子的床边有个破收音机,他的衣服倒是非常笔挺乾净地挂在一边,一看就是精心伺候过的,看样子是当兵时候留下的习惯。
他看我的眼神,失笑道:老子是个粗人,你就是再看,也找不出丝花来。对於我这种刀口上混过来的人,每天能睡到自然醒,醒过来发现是在城里,没人杀没人砍,己经很幸福了。
那也得搞点娱乐,你每天都怎麼过的?看著四面墙?
谁说老子他X的没娱乐?老子在窗口吃酱瓜,喝啤酒看看下面的发廊妹,比神仙都舒服。潘子坐到床上,看样子没有第二只蹬子,同时拿出手机,我现在给他们打电话,不过!小三爷,今日不同往日了。我以前可以说一不二,现在是求人办事,你得兜著点,等下那些人讲话,可能没那麼好听。
被他这麼一说,心里顿时忐忑起来,我不是个很能受得了冷菜冷饭的人。
潘子开始打电话,有几通电话,只说到我来,有事情找他帮忙,立即就被挂掉,也有几个乾脆打不通,只有二三个电话说到了吃饭的事情。打完之后,他看了看我,还安慰我:没事,有三个人会来,比我想的好多了。
当天晚上,我在国贸饭店见到那三个人,一看,确实还都认识,以前三叔在的时候,都是和他关系最好的嫡系,我都是叫叔的。
见面之后,他们都点头,但全都没有站起来,我深吸了一口气,看看三个人的表情,不像非常的勉强,这才逐渐放松下来。
潘子点了菜,和他们闲聊了一下,就进入了正题。
我们事先想好了一套说辞,也没说那张家楼如何恐怖,只说那地方如何之好,可能有货。听完之后,几个人都陷入了沉思。
我道:几位叔,现在世道不好,这麼大的油斗很难碰到了,我想借你们几个人,或者咱们几个联手干一票。
他们都露出为难的表情。
小三爷,你这算是夹喇嘛吗?一个人就问,我记得这家伙叫邱叔。
我想了想,算是,也不是。
江湖规矩,这喇嘛在夹之前,你得先甩点东西出来,否则我们怎麼晓得你说的是真是假?地里的东西说不准儿的,你没下过几回地吧?我就是卖你面子,我手下的兄弟也不会听我的。
邱叔一说完,其他的两个都点头。
小三爷,现在大家混日子也不容易,差遗兄弟不是那麼方便的,上下都得掏钱。
潘子道:今天这份子钱,三爷不是早就预了吗?这麼多年兄弟了,你们也算是看著小三爷长起来的,这麼说多生分。
那邱叔又道:三爷预的是三爷的钱,你也说这是小三爷,你小三爷是三爷的儿子吗?如果你小三爷是三爷的儿子,那这三爷的钱,就是你的钱,可惜你不是啊!
这不倒楣催的吗?凡事我们都讲个理字,这钱我是拿了,我是花了,但是,那和你没什麼关系。说著看向潘子,小三爷都管不了这钱,你潘子凑什麼热闹?
那家伙嗓门说著就响了起来,边上两个人忙劝他:老邱,潘子的脾气你还不知道?别说这话。
潘子冷笑不吱声,那邱叔继续道:小三爷,咱们在这儿给三爷面子,也叫你一声爷,你要真想起这个事,也好办,把杭州三爷那铺子的房契押给我们,我们给你人。东西能拿出来,是你的运气,拿不出来,那算你倒楣。
我X你妈!潘子一下就爆了!X的,我说今大你怎麼肯出来,惦记著三爷的本铺是吧?我告诉你,我潘子现在没人没钱,但是他X的老子宰过的人,比你的手指头还多!你试试动三爷的祖产,老子一刀杀你全家!
那邱叔显然也是忌讳潘子的脾气,知道他真的干的出来,只瞪著他,另一个什麼叔说道:哎呀,自己人不要这样。
邱叔一拍桌子,站起身来:得!你狠,抱著吴三省那家伙的祖产去死吧你!
跟著瞥了我一眼,什麼小三爷?我呸!老子算是做慈善,到这儿来最后叫你几声。吴三省不在,你在长沙城他X算个屁!你他X就是狗也不如!我明天就出话,你他X有钱都夹不到喇嘛,我等著你跪著来求我!说完甩手就走。
另两个人一看这饭吃不下去了,也急急地跟著邱叔走了出去,一下子饭桌上就剩下了我和潘子。
我完全懵了,根本不知道眼前是什麼情况,好久才有一股恶心感涌上心头。
潘子显然己经经历过很多,无所谓了,深吸了一口气,镇定了一下情绪,对我道:现在,你知道这帮到底是些什麼人了吧
第69章 绝望
当天晚上,我和潘子喝了二十罐啤酒,躺在饭店外的草坪上,看着灰蒙蒙的天,没说什么话。
我算是明白潘子在这段时间里受到的打击,三叔不在了也就算了,整各盘口的情况还变成这样,真让人恶心和崩溃。之前苦心经营的一切,一瞬间居然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样子。
但是,我没有太多的心思去考虑这些,毕竟另一边,胖子和闷油瓶是死是活还不知道呢。我一方面觉得非常的沮丧,另一方面,还面临着一个希望的完全破灭,那种极度的焦虑。
晚上我住她那农民房哩,身上的钱包什么的都在北京寄放着,也没什么钱。我就问他,还有没有其他的办法。
他叹气,想了想道:“三爷下面的人是靠不住了,我明天帮你去问问其它盘口,看看有没有兴趣。”
“有戏吗?”我问,心里想着,如果没戏,那只有最后一招,就是报警。虽然结局会非常惨,至少还能有救他们的希望。
“这不好说,本来希望就不大。你吴家的小太爷去其他盘口求人,这已经告诉别人吴家失势了,加上刚才王八邱的话,很难掰得回来。但是,总要去试试。”他答道。
第二天早上潘子就去了,中午的时候提着外卖回来,只苦笑摇头。我看到他的手臂上有很多的瘀痕,就问怎么了,他道,去另一个小盘口,正碰上王八邱的人,打了一架。下午再去其他几各地方问问。
我看着潘子的表情,亦是道他自己几乎完全没抱希望,就拍了拍他说算了。
他道:“小三爷,你放心吧!实在不行,我和你两个人去,人少点还轻巧点。”
两个人进那么一个地方,连装备都背不进去。潘子身上的伤积到现在,状态已经不如当年,让他去,我真的很不放心。更何况他本来的任务已经结束了,一切都和他没关系了,再把他拖进来,于心不忍。
我清楚潘子的脾气,没有直接说。
下午趁他又出门,给他写了张纸条,只说我找到了能帮我的人,让他不用担心,然后就离开了。
走出潘子家,来到马路边的那一刹那,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甚至想到去报警,跟着又想到我们做的那些事情,如果被抓住,大约都是枪毙的命,那还不如不救。又想着,也许在我焦虑的时候,他们已经出来了。前几次不都是化险为夷,虚惊一场吗?
可是,这骗不了自己。
要不回杭州,找二叔想办法?但我几乎可以想像到他的反应,一定会把我关起来,然后告诉我,就他们是不现实的。
不回杭州,又能去哪儿呢?去广西吗?一个人去,恐怕连湖边都到不了就挂了。
想着,还是到机场再说,如果给潘子回来看到,必然瞒不过,于是便要拦计程车。偏偏该死的郊区尘土飞扬,到处都在大兴土木,怎么也拦不到。
顺着马路往前走,一直走了好几个站口,才看到一辆空车。就在想上去的时候,手机忽然响了。
我以为是潘子,心里揪了一下,又一想他不可能这么早回来,难道是搞定了,给我好消息?
拿出来一看,才发现是条短信,小花发来的。
听说了你在长沙,知道你的困境,如你真已经下定决心,不惜一切去救他们,请到如下地址,我在那里为你准备了一个东西。抱歉,我只能做到这一步。
短信的后面,附有一个长沙城里的地址。
我不明白小花的意思,但很显然,他在北京听说了我这里的事情,老九们的耳目还真是厉害。此时我无限迷茫,也没有其他什么选择,上了车,就让司机开往那个地址。
车很快就到了,那是一栋豪不起眼的住宅楼,十分好找。可能和之前成都那边一 样,里面别有洞天。
门敲开,屋里非常暗,出现一个干瘦干瘦的女人,第一眼我几乎分不清他到底是男是女,身上穿着很中式的衣服,问:“找谁?”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便拿出小花的短信给他看,她就道:“花儿爷,明白了。”
说着让我进去。
一进屋就闻到一股剧烈的房间不通气的味道,屋里非常干净,但似乎很久没有开窗了,光现非常的暗淡。
环视一圈,发现这屋子里一边放着一巨大的化妆镜,四周竟然全部都是柜子,还摆着很多好似发廊里的东西。
我不由心说,这该不是一个暗娼寮吧?小花帮我的意思,难道是让我随便找个暗娼爽一爽,忘记那些烦恼?可这暗娼也太奇特了。
那女人从内屋拿出一只盒子,放到我面前。
“花儿爷给你的东西。”
这是指月饼盒大小、很薄的陶瓷盒子。
我苦笑着小心翼翼地打开,一下就愣了。
盒里盛着锦缎,锦缎上放着薄薄的一层东西,乍一看很像面皮。再仔细一看,我意识到,那是一张人皮面具。虽然见过易容,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真正的人皮面具,原来是这种好像食物一样的质地,心中好笑,却弄不明白,于是问:这是什么意思?
问了才发现那女人根本没理我,捏了捏人皮,发现还是满结实的,于是从盒里拿起来,在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