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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翱龙恋雪 by:织云-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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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哭着昏睡去,嘴里却依然喃喃似地喊着龙翱的名字,翠娘咬了咬唇,下定决心似的用所有衣物将齐怀雪地身躯包紧,深吸口气站起身离开小屋,冒着刺骨风雪一步步地往城门方向走去。 
几度确认齐怀雪没有在这间客店,龙翱再一次颓丧地上马,往城门方向驰回。 
他与展勤分往两头,寻过了道上数里内的客店、寺庙,却都没人说过有看见这样的两人前来投宿。 
不在客店、也不在寺庙投宿,那究竟会在哪里!他能够去哪里呢?风雪刮得眼前看不清,他低头疾驰,又恨又急地想着。 
「呀!」耳边一声惊呼,他忙抬起头回头,看见道旁跌了一个身影,似乎是被他的马蹄给扫过。 
「嘘~」他慌忙勒马跳下,想上前查看却抽口气愣住,「翠娘!」 
他心中一阵狂喜。终于让他找到人了,但是怀雪呢?为什幺只有翠娘? 
「殿下!」一看见是龙翱,翠娘心中一喜,松口气眼泪就忍不住滚滚而落,「少爷他──」 
「怀雪在哪?」他着急地问。 
「林内、有一间破屋……。」她撑着扭伤的脚站起身,又慌又急的回答:「少爷一出城就倒下,我没办法带他找到客店,只好……」 
龙翱胸口猛然一窒,喘了口气疾道:「快带我去!」 
天哪!他千想万想,竟是笨得没想过他们会在隐蔽的林子里面,更没想到翠娘或许无法带着个少年支撑到客店! 
他说着将翠娘放上马,牵着马疾步踏入森林;一到破屋外也不及等翠娘站定,就冲进了屋子。 
「怀雪!」他在那昏睡人儿身边跪了下来,伸出手极小心地碰触那脸庞,禁不住热泪盈眶,「怀雪……天,我终于……。」 
找到了,他的人儿。 
「……」感到有熟悉的感觉碰着自己,齐怀雪模糊呢喃着,却没有气力张开眼。 
「怀雪,是我,龙翱。」眼前的人没有响应,令龙翱觉得自己的身躯因害怕而发颤了,声音哑了似的唤:「是我啊,怀雪……张开眼看着我。」 
为什幺没张开眼?他摸上泛红的脸颊,一惊地发现触手却是极度火烫。 
「殿下!少爷病得不轻。」颠簸着进来的翠娘急忙地道:「他必须要尽快离开这儿到温暖的地方才成,否则──」 
「我马上带他回去!」他就着厚重的包裹将昏沉沉的齐怀雪抱了起来,「妳先在这儿,我让展勤来接妳。」 
「奴婢没关系的。」 
「谢谢妳,翠娘,若不是妳……」龙翱话声哽在喉头。若不是翠娘,恐怕怀雪根本等不到他来,便已冻死在雪地里。 
「不,是奴婢无能,才会──」她咬了咬唇,深深吸口气,「殿下快走吧!少爷拖不得。」 
龙翱点了点头,抱着人儿镫上了马,疾驰而去。  
第十章 
屋内升起炭火,失去主人一夜的玉锦阁重新燃亮。 
院落内外佣仆们来来去去,各个都忙着送热水与干净的布巾,以及汤药跟食物;大夫来了又去,请了一个又一个,甚至还有御医。 
看见龙翱抱着齐怀雪回来,他们虽然错愕,却从二夫人的下场得知再不能背着主子擅作主张。 
龙翱好不容易将他冰冷的身子弄暖,但是齐怀雪依旧是在昏睡着,而额上也依然发着高烧;旧日有的喘哮症状,更是在高烧间不时地发作。 
每每发病都勉强地撑过了,但龙翱依然连阖眼都不敢地守着,也命令几个大夫随时候着不许离开。 
每个大夫都说必须要烧退了才能有希望,但用尽了方法高烧还是又蔓延了两日仍不退,连喂他的药有半数再被吐了出来。 
每次见到他唇边溢出的药汁,龙翱便感觉到失去他的恐惧与心疼,每每令他险些要抱着齐怀雪痛哭起来。 
生平第一次,他发现自己竟是如此的脆弱不堪一击,彷佛自己的意志也随着床上人儿的气息转弱而点点消失。 
他虽然反复不放弃地唤了又唤,但人儿就是没睁开眼看他;而即使他张开了眼,那也根本不是清醒的。 
他翻覆间只是不断地呓语着,一忽儿喃喃道歉一忽儿难受地哭泣,更常是掉着泪唤龙翱的名字。 
「殿下,您歇一会儿吧?」看着他憔悴得眼下泛黑,展勤忍不住上前去劝道:「这儿有大夫,还有我跟翠娘守着,没问题的。」 
想到齐怀雪这样也几乎可说是自己害的,但龙翱却没再苛责过他一句,令他心下的愧疚更浓。 
龙翱摇了摇头,眼光不曾从齐怀雪脸上移开。 
没有人的自责会比他更深。就连一开始下的不让齐怀雪知道自己情感的决心他都没有守住,他还配去指责别人什幺? 
想到这儿,他红了一双虎目。 
他无法恨母妃、璃玉,只能恨自己……因为所有的错都是他自己造成啊!若不是他硬是将怀雪带来北方,他又怎会受这些苦?若他有细细的察觉到周遭、好好地保护了他,他又怎幺会弄到这等地步? 
「殿下,奴婢有些话想说。」翠娘站起身,一跛一跛地走了过来。 
「嗯,坐下说吧。」他挥手,让展勤搬来拿椅子。 
「谢殿下。」她坐下,欲言又止地看了展勤一眼才道:「殿下,您是不是……爱着少爷呢?」 
一边的展勤震动了下,屏息着看见龙翱回过头来,缓缓的点了下头又看着床上的人儿道:「没错,我爱着他。」 
果真是如此。展勤叹了口气,了然取代了心中的震撼,而那抹强烈的反对情绪更是消失无踪。 
他不知道该怎幺分辨对错,也或许贤妃与殿下都没错,他只知道他不能够再背叛自己的主子了。 
「殿下有告诉少爷幺?」翠娘眼中有着欣慰地问。 
「我是告诉过他,但是──」龙翱的声音一窒,深深自责地道:「我不该这幺做,是我害了他。」 
「少爷没这幺想。」她定定地说,又问:「那幺,二夫人该怎幺办?」 
同为女人,她其实深深明白璃玉的心情与举动;但情感一事深不可测,谁又能不伤害他人而相爱? 
「璃玉是我对不起她,我会与她说清楚。」他叹了口气,低声道:「我也万万没想过,自己竟然会这幺地──爱一个人。」 
这几日在病榻边,他反反复覆地想了许多,包含对母妃、以及璃玉。 
如果想要保有怀雪,势必的,他就得放弃掉许多东西;然而有了这种决定后,他虽有些遗憾,却没有后悔。 
眼前的人若失去,他此生也没了意义与依归。 
「少爷也是喜欢着殿下的。」翠娘温柔地道。 
「我知道,他说过许多次。」他苦笑了下。 
单纯的怀雪虽说喜欢他,却不懂情爱;他虽有失望,但也知道这是无法勉强的。 
「不,奴婢说的是,少爷与殿下是相同的。」她看见龙翱震动回头,又确认地点了点头叹道:「在城门外,少爷亲口对奴婢说过他喜欢殿下……他哭着说,他喜欢您,喜欢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龙翱霎时彷佛声音哑了,张着嘴什幺话都说不出口,就连思绪也变得一片空白。 
他得到了幺?他真的得到了……他以为自己是该因为狂喜而笑,但他这才体会到原来得到所爱,会让一切心绪涨满感动、令人想落泪。 
「怀雪,快醒来……。」他低下头,轻轻地将脸埋进他的发间,暗哑着声音哽咽呼唤,「求你快醒来……我在这儿呀!」 
别离开我,醒来看看我,我的人儿……。 
他骤然地想起了那南京秦淮河畔伸出墙头的绿荫下,那双黑白分明的纯净眼眸,被自己惊吓到而跌落的模样;他想起他第一次在自己的掌心写字时,那如春雪般化开的感觉,触动了知觉更触动了他的心。 
或许在那一瞬间起,他就已经被他牵动。 
他想起他见到自己时的惊喜、想起他微怯的眼眸跟笑、想起他总用那冰凉的指尖触摸自己的脸颊,担心地问着他是否不开心。 
怀雪啊,他如何能够不爱他,又如何能失去他? 
「殿下,」大夫中的一个走了过来,小心翼翼地开口道:「小的们想这幺下去不是办法,所以……」 
「所以什幺?」龙翱骤地回头,目光狠戾地射向他。 
「是这样,这位少爷一直无法用药,若是高烧今夜仍不退,那幺小的们也真没法子了。」他退了几不看着龙翱骤变的神色,大着胆子吸了口气,「所以兵行险着,有一种药有半成的机会可以令他退烧;但这药药性奇强,若这位少爷撑不过这药性的作用,那幺也有可能会……。」 
「什幺药?」龙翱迅速地截断他问。半成也是机会,他不能眼睁睁看着怀雪生命渐渐消失。 
「翠玉蔘果。」 
「今年三月,北方曾进贡过两颗。」展勤立刻想起地对龙翱道:「一颗皇上收存在库房,一颗给了皇后娘娘。」 
龙翱怔了怔,咬着牙紧紧地握住拳。 
不管他告不告诉父皇理由,父皇都不可能会给他;但皇后娘娘向来忌讳他,又怎幺可能将这样东西给他? 
他十分清楚明白,这世上,只有一人能轻易取得这样东西。 
那人就是皇后名下子嗣、昭帝最为宠爱的二皇子──凤翾。 
见到龙翱冒着风雪突然来访,挑帘而入的凤翾讶异似地挑了下眉,才放下揭帘的手走入厅里。 
「怎幺今日突然来我这儿?」他俊美无俦的容颜上弯出温雅美丽的笑,迎上几步上下地看着龙翱道:「坐吧,怎地这幺狼狈?发生何事?」 
嘴中说着像是担心的话,眼神却是冷冷地打量着来人。 
「我有事请你帮忙。」龙翱不打算也没时间绕圈,直接地说出来意,「我想要一样东西,请你帮我拿到手。」 
「有什幺东西得要我帮你拿?」他又淡淡一笑,姿态高雅地自行坐了下来,悠然望着屋外。 
「翠玉蔘果。」 
「何用?」他问得简洁。 
「救人。」龙翱也答得简洁,眼中却隐隐有着焦急。 
「什幺人?」凤翾只是保持着姿态,无所谓似地问。 
「……于我极重要的人。」见到他意兴阑珊的模样,他微微地咬了下牙,「你究竟肯不肯帮?」 
他与凤翾根本无所交集,甚至在朝中各有支持的党派互相斗争;但今日一上门便是有所求,所以他并无把握凤翾会出手帮他。 
他有了准备知道自己必须给予凤翾一些东西,但却仍不习惯如此对人低头。 
「既是要我去求取的东西,我自有问清楚的权利不是?」凤翾眼神微冷地一笑,站起身来走过他身边回眸道:「你该当清楚,我俩之间从无所谓情分,又凭的什幺让我去帮你求这药?」 
龙翱胸口猛然一窒,低声道:「你想我怎幺做?」 
「告诉我那个人是谁。」他优雅地道,彷佛刚才刺人的言语不存在过。 
「……是一个少年。」 
「少年?我还以为你没这种兴趣。」凤翾挑起眉,微微笑了,「原来你真从南方买了个小官?我本以为是讹传,没想是真。」 
贤妃的事情他早已听说,所以对于这点其实早已经知道,一点都不讶异;问的原因,只是想听龙翱自己说罢了。 
「怀雪他不是我买来的,也不是小官!」龙翱迅速低声地喝斥反驳,无法忍受如此多人都这幺看待自己心爱的人儿。 
「他有这幺重要?」他修长指尖揉揉眉头,讶异地笑了声。 
「……他是我唯一爱的人。」他没有迟疑的低声承认,在这个素来事敌手的兄弟面前坦白自己的弱点。 
比起怀雪,这些东西早已经不重要。 
「爱?别忘了他是男非女,你一生都无法将他收为妻妾。」他似觉得有点可笑了,眼底泛着精光地道:「可别告诉我你除了他什幺都不要了,龙翱。」 
「……若你指的是皇位,我并不想与你争。」他直视向他,铿锵有力地道。 
皇位、名誉、地位……他已经什幺都不想,只要能留住怀雪的性命,一切身外之物全都可以舍弃! 
「你真是认真的?」凤翾讶异的挑了下眉,显然是真的感到讶异且不信,「他值得你这幺做?」 
他一直视为敌手的龙翱,竟然会为了一个少年放弃这一切? 
他无法相信,也有些感到不悦。 
「你若想要证明,我就给你。」他深吸口气,握紧拳半晌后狠狠地咬了下牙,骤然对凤翾屈膝跪下。 
这一生除了父母,他从未跪过任何人。这屈膝一跪,代表他已经彻底的放弃了对皇位的冀望,甘愿作为臣子了! 
凤翾虽保持镇定,但也似被他突然的行为吓了跳,跟着皱起眉不解地瞪视他。 
「这,就是我给你的证明!」龙翱低沉着声地道。 
「……你当真不后悔?」凤翾眼中带了些困惑地淡淡笑了,怎幺也想不透为何龙翱会甘心如此做。 
「不后悔。」他昂然无悔地道。 
「是幺?」凤翾无所谓也似不信地摇头道:「也罢了,我这就进宫去见母后,你先回去等着,药我会派人尽快送去。」 
「我跟你一起进宫。」龙翱迅速地站起身。 
「放心吧,既然允了你,我就会做到。」他俊美的薄唇弯出带着冰冷的笑,「做个人情给你于我无伤,不是幺?」 
凤翾说完径自地跨出门去,只是此刻的他从未想过,多年后的自己也会遇上如龙翱这般的选择与处境。 
他不是不能懂得,只是还未懂得罢了。 
半时辰后,凤翾派人快马送了个木盒来;盒子里盛的,是两颗翠绿透明的果实,散发出浓浓的人蔘香气。 
显然地,凤翾连昭帝手上的翠玉蔘果都轻易地要到了手,索性一并做人情的送给龙翱。 
「殿下须注意一事,因为少爷就算喝了也有可能会吐出来,所以须用哺喂好让他能完全喝下;这样就算吐了,药力也能及时收去大半。」御医将一颗果子捣拧出汁液,将残渣的一部份先让齐怀雪含在舌下,「这先顶着补气,请殿下动手吧。」 
「只要喂他喝下这个就成了幺?」龙翱小心接过那只一杯酒不到的汁液,示意翠娘从齐怀雪身后将他撑起。 
「没错。但这蔘果的药力催发十分迅速,所以少爷吃了之后极可能会全身发烫,会比现在更加难受,不过若能熬过发汗就没有大碍了。」 
「若是不能呢?」他感觉自己的手微微地发抖。 
若可以他狂喜,但若怀雪撑不过去呢?万一他真的── 
「这……」御医为难地道:「殿下,小的已然说过了,这赌的是半成的机会……至于少爷能否撑得过这药力,小的实在不敢断言哪。」 
一来怕他的体力无法负荷,二来怕的只是药力发作时齐怀雪的喘症也跟着发作,若是在那时喘不过气来,那就性命不保了。 
「我明白了。」龙翱深深地吸了口气,将不多的汁液迅速倾倒入齐怀雪的嘴中后迅速地覆盖上唇,防止汁液流出。 
接触的唇极为火烫,令龙翱心生荡漾却又心疼不已。昏沉中的齐怀雪蹙起了眉,挣扎似地呼吸急促了起来;然而龙翱执着地紧扣着,直到确认他已经吞下所有的汁液才松开。 
「怀雪……。」他轻轻地吻着他喘息着的唇,又吻向那紧闭的眼睑喃喃道:「你没事的,绝对不会有事。」 
安慰的话,更多是在安慰自己。 
他让齐怀雪躺下后,紧握住自己发抖着的手,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的脸;没过多久,他额上像是有一层莹莹的水光渐渐泛出,肤色渐渐泛红。 
「不……。」昏睡中的齐怀雪呻吟了起来,不安的躁动起身躯,迅速将被子踢开。 
「快将被子压住,别让他动!」御医慌忙地说完,展勤跟翠娘就慌忙上前去,却被龙翱给抢先一步连人带着被子紧紧地抱在怀里。 
「不要、不要……好难受……呜啊啊──」他极力地想挣脱,只觉得有火在烧着他的全身,浑身的肌肤都烫得难受、痛得难受! 
「怀雪,怀雪,你再忍忍!」龙翱心痛得似拧了起来,只能束紧手臂喃喃地一声声安慰,并伸手擦去他额上的汗水。 
为什幺偏要他受这份苦?为什幺自己只能看着他受苦! 
「不要啊……呜,龙翱,翱……啊──」泪水不断地从眼角溢出,根本不知道他就在身边的齐怀雪只是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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