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福还是祸-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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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郁羽啊，开始我还以为是个什么三头六臂的人物，原来是个小不点。”
小不点？
怒目！
“长得倒粉嫩得像个女孩。”
女孩？
青筋！
“就你这软趴趴的样子，也敢动阿拓的女人？”
软趴趴？
血液倒流！
“我看你还是会见和你的Kitty猫玩去吧。”
“哈哈！！”和他一伙的人狂笑出声。尤其是那只死乌鸦的呱呱叫声格外刺耳。
回家玩？还是和什么猫？
火山喷发！
“你他妈的以为老子不敢揍你！”
我一脚踹翻了桌子。
我今天真是受够了！
睡眠不足，被变态摸，被那个王八蛋又搂又抱，看不到蓝妹妹，一群阴阳怪气的同学，还有这帮小子！
“我要杀了你！”
我真是红了眼了，赤手空拳，拍马上阵。
“把他给我压住！”喜玛拉雅突然醒了过来，第一个反应就是让周围的同学把我给按住。
“你们给我撒手！我要宰了那家伙！”
我被四个班里最强壮的男生给压在桌面上。
“沈泠，我不管……你和郁羽同学有什么过节，可……我现在在上课！！”喜玛拉雅大声地说，可显然中气不足。
“当然，老师，我们也没有打扰您上课的意思。我只是想邀请郁羽同学今天放学后，在南堤上见个面。”那个沈泠一改刚才的模样，毕恭毕敬地说。
“你们……你们……难道要……校园暴力？！”喜玛拉雅面色大变。
“咋咋……”沈泠咂着嘴，竖起食指晃了晃，“我们可没有想要用暴力哟，老师，我们只想约小朋友见个面。老师您又何必那么紧张呢？再说，南堤也不是学校的范围，怎么说是校园暴力呢？”
然后，他不理被问地一脸呆样的喜玛拉雅，转过身，眼对眼得看着我，“你敢来吗？小不点？”
“谁不到谁是孬种！”我也放下狠话。
“有点意思嘛，可爱的学弟。”
“我……我不准！”喜玛拉雅跳了起来，“我要向校长报告……一定……你们的所作所为！”
那个沈泠看着我，却对着喜玛拉雅不慌不忙地说：“姜老师，你认为校长管得了我们学生会的事情吗？”
什么？这批臭小子是学生会的？
喜玛拉雅的脸一阵青一阵白的。
“那我们就不见不散啦，小不点。”那个姓沈的家伙哈哈笑着，离开了教室。
全班的人呆呆地看着那些突然来又突然走掉的人，一时都收不拢嘴。
“放开我啦！人都走掉了，还压什么压！”我气极地每人赏一腿。
那些男生才如梦方醒，红着脸讪讪地退开。
混蛋！把我当棉被啊，压得这么重！我恶狠狠地瞪着这四个人。
奇怪，他们脸红个什么劲。
我瞪着那扇重新被关上的门，熊熊烈火在眼中燃烧，仿佛能把那扇门烧出个洞来。
姓沈的，还有你们什么狗屁学生会，还有什么“拓”什么的，我郁羽和你们的梁子算是结大了。



我踏着怒气冲冲的步伐，朝他们所说的南堤走去。
南堤和北堤是这座城市的防洪大堤。北堤附近是著名的海滩，那里的游客络绎不绝。而南堤则是越走越荒凉，所以这是个把事情了一了的好地方。
“啊，那个……”身后传来一个第四次响起的声音。
我忍无可忍地转过身狂吼一声，“你们他妈的吃饱了没事干啊！”
身后是四个高高大大的男生。
没错，就是他们四个，上午把我压在桌板上的人。谁知道这四个人发了什么神经，从第一节课后就在我旁边斯斯艾艾，磨磨蹭蹭的样子。
现在，更好，我要去赴约，他们就像跟屁虫一样，一直跟在我的屁股后面。
看他们被我骂得缩头缩脑的样子，我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们神经发作还是白天梦游啊！跟在人家屁股后面，脑子不正常啊！”
那四个人你推我搡，最后终于一个叫张智的男孩走了出来，“我……我们是想，你一个人去，好像……好象不太安全，所以……”
我翻个白眼，我安不安全关你们屁事。
我比了个拳头，“你们再跟，小心我连你们一块儿扁！”
说完，我大步地开走。
我甩甩甩，大步地走开……（孢子：这时候他还有心情唱歌？不知道谁比较不正常。）
“郁羽同学……”
第五次！
我再也没有耐心了。
我慢慢地转过身，让他们看清我脸上狰狞的笑容，“干—什—么？”
四个男孩，面面相觑了一会，终于有人说：“郁羽，你一定要带我们去。”
“为什么？恩~？你们最好给我一个理由，否则……”我的指关节喀喀作响。
突然，那四个男孩像是集体大合唱一样地异口同声说：“因为郁羽你是个路痴。”
我——晕！



风啸啸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郁羽双手掐着孢子的脖子：“什么一去兮不复还？你这个乌鸦嘴！！我陈水扁他哥…海扁你！）



普通的干架是不是应该是双方准时赴约，摆开阵势，然后——刹那间飞沙走石，乌云翻滚，雷电交加，双方怒目相对，双眼迸出的电光足以开动两台洗衣机加一台微波炉？（孢子：哦，对不起，本人漫画看多了。）
可是，现在，这几个人……
“那家伙还来不来啊。”一个倒在地上的人哀号着。
“他会不会放我们鸽子啊。”另一个人有气无力地问。
“什么！我说他明明是怕地不敢来了！”（这个声音孢子认得，就是那个笑起来奸奸的沈泠。沈泠的金边眼镜上寒光一闪：你说什么呢？孢子？孢子：啊？没有没有，吃葡萄不吐葡萄皮。陷入自我白痴状态。）
“天啊，我们像傻瓜一样等了那小不点3个多小时耶，乌龟爬都爬到了啊！我饿死了！我可是放弃了我家的豪宴啊！”霍西大声地抱怨道。
“我也是啊，本来今天我要参加派对的！”
“我和可爱的MM有约的啊！”
没错，他们四个人正是堂堂南模学院学生会的沈大主席，霍西霍大书记，左右护法何晟君、迟蔚是也。
想他们平时只有被等的份，今天竟然为了那好可爱可爱的小郁郁，足足等了3个小时48分钟又45秒。而直到现在我们的小郁郁还没有出现。（郁羽：不要以为我没有出场就扁不到你！不准叫我小郁郁！！）
哎，对方没有露面也就算了，他们全当他是怕了，更让人气结的是他们的老大听到他们约郁羽单挑时（4：1？也叫单挑？），表现出的那付神情。
还说：“要追就让他追好了，你们出什么头？”
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咦？怎么把自己比成了太监？此句不算。
“我看我们还是回去吧，这么等也不是回事啊。”
“不行，我刚才打电话到小不点家去，他爸说他还没回家，他一定是躲在哪里了。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他给我挖出来！”果然不愧为学生会主席，够狠！
“啊！深更半夜挖地啊？！人家不要！”右护法迟蔚半醒半睡间听到一字半句，连忙反对。
“挖你个头啊。”霍西一巴掌把他扇醒，“是个比喻！笨蛋。”
“要不我们守株待兔也成，不过要到小不点家去等。”何晟君说，“他肯定得回家。”
“对，上他家门口去堵他。”
四个人一致同意，准备到郁羽家去堵人。
就在他们准备拔营启程的时候，前面晃出几个人影，四高一矮。
远远地就听到他们在争论什么。
“不是，我认为林心如比较漂亮啊，很可爱的。”
“土冒，那种女人没味道，还是那些外国女明星又漂亮又性感，比如说斯通啊……”
“你想什么呢，黄色！”
“你没想过？你还正常不？”
这几个笑笑闹闹的人，越走越近，等足以能看清他们的时候，差点把沈泠气得鼻子都歪了。
只见走在前面的是两个高高的男生，走在后面的还是两个高高的男生，而我们的主人公正被这四个高大的男生簇拥在当中。只见他左手是可乐，右手是棉花糖。那四个男生手里还有不少香肠鸡腿什么的，不时地望小个子嘴里送，要不是知道他是个男生，还以为是公主出巡了呢。
沈泠这个气大呀！
（孢子拎起一只鞋，用足吃奶的力气向郁羽砸去！中！郁羽：哪个家伙这么没有道德啊！乱扔东西，万一砸到小朋友怎么办？就算没有砸到小朋友，砸到花花草草的也是不好的！孢子河东狮吼：该你上场了！白痴！）
好啦，反正就像大家看到的，我是不希望友人和我一起赴约啊。可是实在没有办法，我天生就是个路痴，然后又是初来贵宝地，人生地不熟的。俗话说：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孢子：你卖狗皮膏药啊！）所以，我决定让他们带我来南堤。
由于我刚才搞错了一点点的方向，所以我们就转过身，穿过市区（孢子：这还叫一点点的搞错？？？）。
而我又从来没有逛过这个城市的闹市区，所以……（孢子：吃喝玩乐了吧？郁羽抱住孢子的大腿：嗯嗯，基本上……就是这个样子啦。伦家是独生子啊，平常又没人陪，所以今天好容易有机会的说。咿！孢子！地上怎么这么多鸡皮疙瘩？孢子：……）
等我们走到南堤也就这个时间了。
“你，你，你……”听完我的解释，沈泠点着我的鼻子，装口吃。
突然，他双眼一翻，直接晕倒在霍西的怀里。
“咦，　他怎么了！”毕竟人命交关，所以我连忙屏弃前嫌，跳到霍西的面前，试试沈泠的鼻息，“他还活着吧。”
“嘶”，我听到霍西倒吸一口冷气
神经！看到我的脸部大特写也不用发出这么大的动静啊。
霍西别过脸，不看我。
“喂，他到底怎么了？”



说给谁听，也没人会相信。本来一场充满了暴戾的打架事件竟会在这样的情况下结束。
半夜1点43分，9个男生蹲在弄堂口的排挡前，吃着刚出炉的，热气腾腾的——臭豆腐。
由于沈泠天生的低血糖，所以在漫漫的等待后，直接饿晕了，所以我们只有决定先找点东西来吃。而这个时间，在我们还有力气走到的地方也就只剩下这个了。如果不是今天老板的生意不好，说不定来这几块臭豆腐也没得吃。
而这批学生会的有钱少爷们，竟一毛没有。这使我很怀疑了他们一阵是否会吃完赖我们的帐（孢子：就几块臭豆腐？）
后来，霍西只有含泪把他的护身符压给我，我这才将信将疑地把香喷喷的臭豆腐放在他们面前。
看他们感激涕泠的样子，让我感到能救人于水火之间，实在是胜造七级浮屠。
而在席间（孢子：蹲在路边摊上吃臭豆腐也能称为“席”？郁羽：你管！），我竟发现这些有钱的少爷们其实也是和我们有共同语言的。比如说，他们一致认为今天吃到的豆腐是吃过的最美味的东西。
哈哈，看来我们还算是意气相投的。（孢子：我怎么感觉是臭味相投呢？）



说穿了，其实贵族和我们这种小老百姓是没什么区别的。一样得吃五谷杂粮，一样要上茅房。所以，看，一顿臭豆腐就将我们之间的鸿沟填平。



星期五的早晨，
我哼着快乐的歌儿踏进了教室。
？
全班鸦雀无声？
难道今天不用上课？我定睛一看，好家伙，贵族们都来了？哦，我知道啦，他们一定是太感激我昨天的那一餐了，决定今天有鲍鱼来回赠我。
哎，其实他们也太客气的说。没什么嘛，不就几块豆腐嘛，好说好说。
“郁羽同学，我们现在正式通知你，”沈泠沈大主席微笑着，看着我。
什么？我也微笑地看着他，看，他马上就要向我表示感激了。
“我们学生会一定要——灭了你！”




2



日落西山红霞飞，战士打靶把营归，把营归。
这是唱到被人砸成严重脑震荡，还能很顺口唱出来的老老老~~歌。
现在的我就是这个情景。
的确是日落西山红霞飞，不过我只是那块被打的靶子。
命苦啊。
我不过是因为怎么也想不通“好人没好报”这句话而已嘛，所以思想就有点小小的溜号，结果那不是蓝眼睛却老是满口“DO　YOU　UNDERSTAND”的假洋婆提的问题我当然也是不可能回答上来。
谁知道她还那么计仇，朝我大喝一声：“在我课上开小差，给我站黑板上去。”
而我也只是很无辜地眨眨眼，老实地回答了一句，“老师，我没那特异功能”而已，就被假洋婆给提搂到操场上罚站。
害得我成了学校里2号鲁迅雕像—免费参观。
然后还要写检查。
当所有的一切圆满的时候，已经是这个光景了。
当然，那检查是不可能由我来写的。我可写不出那令全英语办公室老师们感动地痛哭流涕，连假洋婆也擦着眼泪说，“POOR　BOY”的超级恶心扒拉的东西。
我在想如果高考的命题作文能是“一份检查书”的话，说不定我还能得个文科状元什么的。
那检查是四大金刚之一的娄刚，娄大英语课代表写出来的。
呵，他果然是打入敌人内部的我方战友。
所以，我还能完好无损地走在校园的大道上。
“叮~~~~~~~~~~~~~~~~”
该死的课铃，都没人了还敲个大头鬼！
“小鬼，好英勇啊，大热天的还在锻炼你那小胳膊小腿啊。”那个令人讨厌的嘎嘎声在我前面响起。
然后，我竟然鬼使神差地溜出这么一句：
“钟声当当响，乌鸦嘎嘎叫。”



知道学生会吗？
对，就是那帮贵族的老巢。
“喂，下次我要吃泡芙，还有煎饼。不要给我牛奶，我要吐，改可乐。百事还是可口可乐我倒不在乎。”
我添着大拇指，然后是食指，最后是小指。
好好吃。
耳边就听到滴答滴答的口水声。
？我伸出舌头，难道太好吃了，所以我的口水竟神不知鬼不觉地四处泛滥？没有啊？再舔舔，还是没有。
水声更大了。
“呃，你们好恶心。”
我突然发现是我眼前的3个男生在制造洪水。
我连忙一把把起司蛋糕塞进嘴里，把剩下的食物都扒到怀里，“泥门供给欧此，末得退！”（你们送给我吃，没得退！）
被那死乌鸦拽到学生会来的时候，我还以为他们要动用私刑，灭了我（这是那个奸诈的眼镜兄说的），结果竟然有这么多好吃的在等我。
不要看我年纪小，吃饭工夫有一套。
“你还好吧。”一个男生目瞪口呆地看着我，然后伸出一个手指头按按我由于起司蛋糕而造成的加菲猫脸蛋。
“唔，共~嘛。“（干~吗。）我瞪着他。
那个男生呆呆地看了我一会儿，然后转过头，和那两个恶心鬼小声说：“好好吃的样子。”
“是啊，是啊，我就说了。太好吃了。”一男点头。
“呵呵，我就知道为什么沈泠那个家伙不准我们出手。”乌鸦还在嘎嘎叫。
“以为我们是吃素的啊。”
“哼。”
他们在说什么啊？
？他们看我吃得这么开心，后悔啦。不要！我更是牢牢抱住怀里的零食。
难道这些东西是那个叫什么沈泠的私藏物？
不会吧。他们不是蛇鼠一窝的吗？干吗还要偷藏好吃的。
虽说我不是什么有多大义气的人，可是好歹也懂好东西要大家一起分享的道理。（孢子：你和哪个人分享过东西啊？郁郁：我和老爸分享一台电视机，和老妈分享一个冰箱，和堂姐分享一面镜子，和……　孢子　…_…）
不过，看他们那哈喇子流一地的恶心样，我想我还是很能体贴沈泠的想法：越是贼窝越是要加强安全意识。
“喂，乌鸦，找我来干嘛？”我可是有很高警惕性的，知道吃人嘴软的道理，所以要先问个明白。（还“先”？你嘴巴里的是什么东东？）
“咳咳，”乌鸦突然假正经，“我叫霍西，那两个叫何晟君、迟蔚。”
“我们是学生会的成员。也就是说我们第一学业好，在学校里有得混；第二家世好，我们都是有名商业集团或是政界名流的后代；第三我们手段狠，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霍西高歌。
“外是我们老爸们的势力范围，内是我们的地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