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福还是祸-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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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没说自己好，他们干吗揭我短。
“不过，你也许可以去求求阿拓。”沈泠在我身后说。
什么？那个王八蛋？
“你新转来的，可能不知道他有个绰号。”沈泠慢条斯理。
“什么？”
“猜题王。”
根据沈泠给我的情报。那个王八蛋之所以能一直稳坐第一名，一方面是他的确很优秀，另一个方面就是他那可怕的洞察力。
老师会在哪个地方出重点题，题型是什么，更有好几次连出的题目都和他讲的一样。
一两次是凑巧，那么多次就一定不是。
开始，老师还以为是有泄露。
后来才相信是那个家伙的确有一套。
“乌鸦好像有叫他老大，是不是因为这个？”近水楼台先得月，要是我也喊他老大了。不痛不痒喊几声，考试轻松掠过，太划算了。
“你这么认为？”沈泠又露出让我讨厌的那种高深莫测的笑容。
怎么办？
我在床上折腾。
今天是星期四，下周一就补考了。
怎么办？
要我求那个王八蛋，光看他今天的表情，就知道不仅不会帮我，恐怕还要嘲笑我。
不去求他，难道真得要在补考中度过我的高中。光想就一身寒毛倒立。
唉，青春少年郎，果然那个烦恼多多啊。
周末。
我在一店铺前偷偷摸摸。
问我干吗？
这是我的作战计划。
补考我无论如何都要通过，而要我去求那王八蛋也是万万不能。
所以，我就想到了这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高招——跟踪他，抓他把柄，然后再以此威胁他。
呵呵，我果然聪明。
看那个家伙拽得二五八万的，我肯定他在外面一定有不良记录。说不定还是街霸、流氓、少年犯（孢子：各位原谅这个平凡的高中生吧，生活平淡就一定会造成想象力超丰富。）
没放学，我就在高三的楼下埋伏了。
还带上我心爱的宝贝照相机。
我看着他下楼，出学校。
到一大厦的车库里，拎出一哈雷机车。
我就说，他绝对有问题！有见过高中生骑摩托的嘛？还是哈雷这种。
还好，我够机灵，马上扬手叫一出租。
为了这次作战计划，我可是下足了本钱。
然后，我就见他进了这店的后门。
踩完点，发现那其实是家PUB。
呵呵，看来连老天也要帮我。
中华民族有世界上最坚苦卓绝打持久战的本领。而作为他们优秀子孙的我，当然也不是省油的灯。
我先对着作案现场的证据之一…那辆哈雷…猛拍一阵。
证据之一到手。
然后，就是那最有利的证据在向我招手。
不管那家伙在里面干什么，高中生出现在这种地方，呵呵，不死也让你脱层皮。（阴险的小孩）
关拓宇，我来了。你就洗干净脖子，给我K吧。
晚上10点。
我耳聋眼花，打着太极八卦爬出了那家PUB。
你问我为什么会这样？
那地方是人间地狱！
黑压压，头连头，脚踩脚。
音乐在你耳朵边爆炸。
灯光在你脸上打出青面獠牙。
还有人脱光了（当然，仅限于男士）在你眼前大跳“两点舞”，看你眼不眼晕。
刚开始，我还能专心致志，壮士断腕，要把那个王八蛋给揪出来。
可是……
我揉着被踩得像馒头一样的脚面。
呜~~~~~~~~~~
咦~~~~~~~~~~
哈雷呢？
我一身汗，不要啊。
我好像看到那幸福的余生在我面前消失。
就在我我着急的时候，前面传来吵闹声。
王八蛋！
我连忙一个闪身，躲进角落。
基于我现在的听力问题（你说我是聋子？废话，你来试试在高分贝里站两小时），我根本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
但是……
傻子也知道啦。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
别忘了，小的是什么出身。
令尊大人可是小说界的名人！手下有一票写“粉红非非”小说的小女人。
令堂大人可是有名的“票友”—爱情小说票友。
（孢子：咳咳，说明，这是这个死小孩的原话，道明寺的是盗版。）
对，对，就这样纠缠上去。
我对准焦距。
好，手臂缠上去。
准备！
扑上去！
ACTION！
照片到手！
补考通过！
（这小孩思维比较混乱，请各位爷爷奶奶大叔大婶见谅。）
就在我欢天喜地，普天同庆的时候，一只大手一把夺过我的相机。
我的宝贝！
“打劫啊！”我情急之下大叫。
“还挺有劲啊。”
这个声音？
“从放学就一直跟踪我，在里面震了几个小时，还有这么大的嗓门啊。”
咦咦？
他怎么全知道？
“拍这个准备干吗？”
我死也不会说的！
王八蛋看我两手扒着嘴巴皮，一副坚贞不屈的样子，一挑眉，“好啊，不说，那你也就不要怪我不客气。”
说着就要打开后盖。
“不要！”
我劈手就夺。
王八蛋闪身就躲。
我一个黑虎掏心。
王八蛋梯云纵。
我猴子上树。
看你往哪逃。
我吊在王八蛋身上，够啊够我的相机。
王八蛋手伸啊伸，就是不让我碰。
就在你来我往的时候，“喀嚓”一声，闪光灯一闪。
晃我的眼。
“阿拓，他是谁？”优美的女声。
我回头。
天杀的，为什么又是美女？
这个世界上的美女为什么都和那个王八蛋有一腿。
我哈个半死的美女，都被这个催花手给霸占着！！
越想越气！
一张口就往王八蛋脖子上咬去。
（各大人：提问。 郁羽：回答。 各大人：你干吗咬他？ 郁羽：废话，我的手脚都在忙诶，当然就用嘴巴。孢子旁白：可爱的小郁羽的手搂着拓拓的肩膀，小腿夹着拓拓的大腿。
啊，大人们，你们怎么都晕啦！救命啊！我一个人扛不动你们这么多人啊，要下场了。）
“就像你想的。”
王八蛋都给我在咬脖子耶，他还能没事人一样讲话。可见咬得太轻。我再咬！
“难道……”美女的声音在颤抖。
“……”
“我不信！他要是你情人，干吗拿相机偷拍！”
“……”
“你没话说吧！”美女瞬间提高八度。
“因为，他在捉奸。”
！！！！！！！！！
我以为只有在漫画里才见过一句话能把人砸个半死，没想到现实中也能。
我晕。
美女也晕。
“他要和我分手，我不肯，他就拿着照相机到处跟着我，扬言要捉奸，而后顺利和我分手。我不会让他得逞的，我绝对不和他分手。”
关拓宇！王八蛋！
放开我！你胡说八道什么！
但王八蛋的手压在我的脑袋上，我动也动不了。
好！
我看你还胡说八道！我再用力咬。
“他都要和你分手了，为什么？我哪点不好！”美女显然不服气。
“你哪里都比他好。他这个人小心眼，脾气躁，一言不和就动手。可是，”我听见王八蛋在我耳边很深情地叹口气，“可喜欢上了，我也没办法。”
天啊，你打个雷把我灭了吧。
半天，美女才幽幽开口。
“你真的很爱他吧。他这么咬你，连血都咬出来了，你还不放手。”
啊，难怪我嘴巴里一股腥味。
“我……认输了。你可不要再身在福中不知福了，如果他要这么对我，我，我……”
美女跺跺脚，绝尘而去。
我同手同脚从王八蛋身上爬下来。
难道，就像那个美女说的，王八蛋他……我的脸好烫。
他的脖子果然被我咬出血了，他不疼吗？
我咬着嘴唇，不知道要说什么。
“喂，现在轮到你了。”
什么？
我脑筋转不过来。
“你干吗要跟踪我？暗恋我啊。”那王八蛋一脸欠扁的表情，“不要告诉我，你听到那话就在心里感动个半死，要以身相许了吧。”
“鬼才暗恋你！”我就知道那个混蛋才不是善类。
“那好，现在我要怎么处理这个照相机呢？”
王八蛋晃晃手里的“机”质。
听完我难得乖乖地从实招来，王八蛋一撇嘴，“要拿这个威胁我。”
我不响。
“真不知道你脑子在想什么。”王八蛋转身骑上哈雷，“我要在乎这种小儿科的东西，我还是关拓宇？笑话！”
看他要走，我急了。
“你不帮我？”
“我管得着嘛，你把我咬出血我还没找你算帐，算你得了便宜，少得寸进尺。”
哈雷发出“卜卜”声。
不行！让他走了，我就真的完了。
最后一招！
“你不帮我，我就跟人说你暗恋我，然后……然后强暴我！！”
我呼呼大喘气。
王八蛋冷笑，“我，强暴你？随便你吧，我倒要看看谁相信你。”
完了。
我的人生！
“我……我……我要告诉卫蓝！！！！！！！！！！！！！”
我搂着王八蛋的腰，坐在他那哈的不得了的机车上，耳边是呼呼而过的风。
而那个家伙的脖子还还贴着我给他的草莓邦迪。
我没想到绝处还能逢生。
王八蛋一听到我要告诉蓝妹妹，顿时脸上黑线无数。
然后，他扔给我安全帽。
哈哈！
我要大笑三声，虽然很丢脸，但是我的幸福人生又回来了。
“喂，你怎么发现我在跟踪你？”
想到他说的话，我很好奇。
“哼，以后跟踪人换件衣服，穿着校服也敢跟踪人？”王八蛋酷得不得了，“还有，偷拍的时候把闪光灯给灭了。笨蛋。”
啊，原来是这样。
我的脸团成包子。
唉，算了。我也算是目的达成。心满意足地靠上了那好宽的背。
（孢子：叮当！请各位看官注意这一段内容，是关键所在。那少男幼小的心灵，冒出爱的泉水……关拓宇的哈雷腾地压过孢子，孢子背部开了条拉练。）
6
星期天的早晨，我夹着书包来到关拓宇的指定地点。
就是那家PUB。
关于复习的场地，可是千挑万选的。
第一，学校是万万选不得的，不要说周末不开，要是被老师知道我找关拓宇猜题，那不是竹篮打水？
其次，我家是肯定不能去。两个男生窝在我家，这不摆明告诉老爸老妈我要补考？再加上我那个现在正患“BL症”的老妈……想想就鸡皮疙瘩起一身。
关拓宇的家，他是肯定不会提出来的。这个完全不用考虑。
而书屋、快餐店等等，他又说没空专门给我补习。
所以，最后，只好选这里。
原来这家PUB是他老哥的朋友开的，而他在周末到这里来打打工，赚零花。
“把我这里当补习社啊。”
这个脸上表情坏坏的漂亮男人就是这里的老板，我听王八蛋叫他“禽兽”。
“呵呵，你好……”我总不能跟着王八蛋叫“禽”老板吧。
“我叫秦天磊，”那男人好像了解我的难处，“那小混蛋没说我什么坏话吧。”
小混蛋？我乐了，看来我们是一路上的。
“你好，秦老板，我叫郁羽。”
“在我印象里，那家伙好像没这么好心过吧，这么有同学爱？你到底是用什么方法让他给你补习的？”
秦天磊一脸好奇，凑近我的脸。
“我是对那个王八蛋说……”
突然一只大手掐住我的脖子。
“哎哟，你想杀人灭口啊。”秦天磊笑道。
王八蛋一脸想吃人的表情。
“你要是敢说一个字，我就让你看不见明天的太阳。还有你，禽兽，要是敢对他动手，我就告诉老哥，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当下王八蛋就把我拉进了一间包厢。
“今天2小时。”王八蛋随手扔给我一叠纸，“全做完。”
什么碗糕？
我打开一看，全部都是题目。
“什么啊？这样我就能过关？”他糊弄我啊。光做几套卷子就合格？
“第一，我脑子好，第二，我的绰号你知道，第三，要是不做，我也没意见，随时请便。”
说完，他甩头而去。
哼，做就做，谁怕谁。
我也一甩头。
2小时很快就过去了。
王八蛋怎么不进来？
再等了十多分钟，还没进来。
等人我可没耐心，就打开门探头出去张望。
谁知道一张望，我可就再也缩不回去了。
好多好吃的东西！
所以，当关拓宇那双大脚矗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就是饱到瘫在地上动也不能动的表情。
“他好像吃得太饱咯，呵呵，很能吃啊。晚上PARTY的点心扫掉一半。” 一个穿着制服的服务生的脸好像有抽筋的表现。
“不过，好可爱。就像吃饱的小猫咪，来，叔叔抱抱。”秦天磊不知道什么时候冒了出来。
“把你的爪子收回去。”关拓宇一手打掉他的手。
“老板，怎么办？”服务生为难地看着秦天磊。
“什么怎么办，再做咯。”秦天磊好像不在意，“担心什么，PARTY的时间是晚上，还有一下午让你准备！”
“那这些东西的钱……”
“当然从小混蛋的帐里扣。”秦天磊扔出撒手锏。
“为什么！！”关拓宇大叫。
“因为，你是他现在的监护人啊。作为补习老师，当然学生有什么过错，你就要一并承担啊。”秦天磊看着关拓宇，一脸理所当然。
“你……”
“啊，你不付也可以啊。不过明天请你到别的地方打工。反正你老哥也一直跟我说要辞退你。”
秦天磊一挥手，晃啊晃地走人了。
“你敢偷懒！还偷吃！”关拓宇一脚踢在偶的屁股上。
痛！
我不敢看王八蛋的脸。
当然，他是有点帅，可是……现在那张铁青的脸不看也罢。
“你脖子上的那个东西是不是脑袋！”王八蛋再也憋不住了，朝我大吼。
“当然啊。”我小声地回答。
“那这是什么鬼答案！”
“不对吗？”我讪笑。
“算了。”那家伙突然泄了气，“反正我也不是不知道，看你的总分就应该了解了。”
“俟，又不是我愿意，谁让你们这个鬼学校有这种规定。”我小声的嘟囔。
“你等我。”他突然站起来。
“干吗。”
“你那颗脑袋要不给你开夜车，明天你就等着吃考试饭吧。”
“开夜车！”我怪叫。
开夜车，通宵不回家，我皮痒啊。我只有十七岁耶，而且绝对是乖乖牌（孢子的水喷一地，就你还乖乖牌？郁羽：你好恶心。）怎么跟老爸老妈说啊。
“怎么？你还不乐意，该哭的是我吧。”王八蛋又挑眉。
“我，我……我知道了。”
说完王八蛋就要走，我叫住他，“哎，你那个……怎么样？”我小心地问。
“什么？”他一脸不耐。
“就是这个。”我比比脖子。
他愣了愣，突然含糊了一句“没问题”就离开了，快地好像躲什么瘟神一样。
“！”小气鬼，爱计仇。
星期一，下午，第五堂课的铃声终于响起。
我走出教室，四大金刚和乌鸦早就等在门口。
干吗弄得像产房门口等孩子出生的样子。（孢子：难产的不就是你咯。）
“怎么样？”乌鸦问。
我比了个大大的V字，哼，太简单了嘛。
“太好了。”
“一个星期你怎么搞定的？”娄大代表问我。
“是……是实力啊。”我当然不能告诉他们这是得到了那个王八蛋的帮助，不过，他的绰号真是没白叫。
“那我们去庆祝吧。”
“好！”我举双手赞成。
“你没问题吧。”他们担心地看看我熬夜的黑眼圈。
“当然没有问题。”我送给他们一个大大的笑容。
“好了，那我们就不担心你下月的成绩了。”
就在我们都松口气的时候，突然乌鸦开口。
乌鸦嘴！
我摸进体育馆，果然篮球队在训练。
那个混蛋正大声吆喝着。
运球，过人，抬手，手腕轻轻一推，一个漂亮的三分。
“好球。”有人在叫好。
好吧，等他一会儿。
我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开始也没觉得什么，但是渐渐地有点浑身凉飕飕的感觉。
我抬头四周看看。
？很值得怀疑。
我敢肯定有人在看我，还在小声嘀咕。可一看我就闭嘴，扭头。
这些家伙干什么？阴阳怪气的。
那边在打球的人也看见了我。
他们朝王八蛋嘀咕了些什么。
王八蛋回头看到是我，突然转过去给他们一人一巴掌。
“你吃饱了撑着了。”王八蛋口气冲地隔十里地都感觉到。
我忍。
“没有，没有，我还没吃呢。”我怎么这么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