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福还是祸-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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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吃饱了撑着了。”王八蛋口气冲地隔十里地都感觉到。
我忍。
“没有，没有，我还没吃呢。”我怎么这么谄媚，我暗骂自己没出息，“你吃了？”
“废话。”王八蛋拿起大毛巾抹脸，“你4点吃晚饭啊。”
那还不是你问的！我那个气。
但是，为了我的幸福，我忍。
“我补考过了。”我拿出刚拿到的成绩。
他连瞥都不瞥一眼。
“喂，你看看。”我把成绩都快贴在他脸上了。
“拿开。我当然知道你过了。”
诶，他知道？
“你怎么知道？”我老实地问。
“你以为我白给人叫猜题王啊。”虽然他没好气，但还是在我旁边坐下来了。
“你要请我吃饭，我没空。”
？我什么时候要请他吃饭？
“怎么，你不是来感谢我的？”看我一脸蛋疑问，他突然有点生气地说。
“没有没有，”我立刻接茬，“你怎么知道我要请你吃饭。哎呀，太可惜了，你都没空。那下次吧。这次呢，我有更重要的事情。”
开两张空头支票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要我请你吃饭，下辈子吧。
但，现在他还有利用价值，所以我还是要忍。
“阿拓，一中的人来了。”有人招呼关拓宇。
关拓宇一扬手，“你再重要的事情都和我没关系吧。“
“那可就是你的不对了，拓兄。”一个黑影罩上来。
我认得，就是那天那个不长眼的家伙。
“怎么说小郁郁的事情也是你的事情哦，你要始乱终弃我们可不会答应哦。”
还没等关拓宇开口，我就跳了起来。
“你这个家伙满嘴胡说八道什么！什么始乱终弃，张大你的狗眼，小太爷是男人！男人！死鱼眼！”
我亮出我的白牙，挥动我的铁拳。
“好几天不见，你还是那么有精神，这样我就放心了。”死鱼眼还在信口开河。
“你是谁！还有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哦~”那家伙故意拖着长音，“怎么，阿拓没给你介绍？”
“我干吗要介绍你这个白痴。”关拓宇突然冒了一句。
“你怎么这么没有朋友爱啊。”死鱼眼抖出猛料。
什么？朋友？
我眨巴着眼。
“他是这个装酷的男人的死党。可以说从一出生就结下孽源的男人，古巍。”一个美女笑呵呵地冒出来，“你好哦，小郁羽。”
我认得她，就是说什么将军和美少年的美女。
“你好，我是一中的篮球社经理，卫莛。”美女自我介绍，“还有我就是卫蓝的姐姐。”
虾米？
她是卫蓝的姐姐？
可怕的卫蓝的姐姐？果然是有血缘关系，连嗜好都一样古怪。
“你们就好好切磋一下吧，”卫莛推着我，转头朝那两个大高个命令，“我们妯娌要好好说些悄悄话。”
轴里？那是什么意思？
“卫莛，你还是一样胡说八道。”王八蛋扶着脑袋，好像很痛苦地说。
“是啊，真是胡说八道。怎么会是妯娌，明明有人连求婚的举动都没有。”古巍摇着头。
“我认识你真是冤孽，你不开口没人把你当哑巴，白痴。”
“你们和王……恩……关拓宇很熟？”我试探地问卫莛。
“是啊，古巍是阿拓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死党，他们同一个幼儿园、小学，连国中也是一起，直到高中。而我和卫蓝和阿拓也很熟，因为我们是表亲。”
“表亲？”根据沈泠乌鸦的说法，那时候我还以为卫蓝是他的女朋友。原来根本就不是。难怪我追卫蓝的时候，这王八蛋连眼都不眨一下。
“没想到吧。”卫莛笑道，“而且我还是那个大铁柱的女朋友哦。”
关系真复杂。
咦？
是表亲？那么就是说她很了解王八蛋？那肯定知道王八蛋有什么弱点。只要知道这个，我以后的幸福高中生活就完全不成问题了。
呵呵，我果然聪明。
“恩，卫莛大姐你好厉害，你一定很了解那家伙。”我微笑。（郁羽：呵呵，拍美女的马屁，然后搞到情报。）
“是啊，就算他在幼稚园拉过裤子的事情我都知道。”卫莛笑眯眯。（卫莛：呵呵，拍我马屁？一定有问题。）
“那你知道不知道他最喜欢什么啊？”（郁羽：要用迂回战术，毕竟他们是亲戚。太直接可不行。）
“知道啊，你别看他一脸死表情，‘内裤’到不行，他最喜欢的食品就是甜点。”（卫莛：呵呵，和我打游击？）
甜点？
“最大的嗜好是睡觉，最喜欢的卡通人物是小甜甜，最喜欢的音乐是披头4，最喜欢的……”
“是的，是的。”我陪着笑脸，一边点头，一边心里暗骂，KAO，小甜甜？
“那最讨厌的呢？”我循循善诱。
“讨厌的？甜点被人偷吃，睡觉被人打扰，小甜甜喜欢的人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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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最怕什么？”
“最怕啊，小郁羽为什么对那个家伙这么有兴趣啊？”卫莛突然住口。
“呵呵，哪里哪里，只是关心，关心一下同学嘛。”
“哦，是这样。“卫莛点点头，”不过，那家伙好像没什么害怕的。”
没有？
“不过，他最近好像很怕一个人哦。”卫莛说。
“谁？”
“不就是你咯。”卫莛突然指着我的鼻子。
我？
“为什么？”我急着问。
卫莛突然摆出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说不得，说不得。”
“告诉我吧。”我摆出可爱的模样。
“哎，好吧，我对美少年最没有办法了。因为……被心上人讨厌可是粉可怕的，当然要小心伺候着。”
？
“讨厌，你这个样子简直就是引人犯罪。哦~呵呵……”卫莛发出可怕的巫婆般的笑声。
“谁……说的。”我吐出几个字。
“古巍啦……”
没听卫莛说完，我像火箭一样射了出去。
“死鱼眼，你今天就在这儿吧。”我一拳挥了上去。
当时，那个死鱼眼的脸就距离我的拳头点一厘米。
但是，我的拳头就好像放慢镜头一样，擦着他的脸上毫毛过去。
而他的身体没有躲过去，所以……我冲力太大，绊在他的身体上，摔了出去。
“比赛中，无关人员不得进场！”哪个狗屁的家伙这么多正义？
“你神经啊，这样就冲进来了，你也不看看自己的身板，压死你都不成问题。”王八蛋一把把我拽起来。
“痛！痛！痛！”我大叫。
王八蛋一皱眉，扒了我的鞋。
“这样就肿了？”
呜呜，肿得不是你，当然说风凉话。
“老郭，过来给他看看。”
一个戴眼镜的男生跑过来，扶我走下场。然后给我冷敷。
“你还真是大胆，”卫莛又像鬼一样冒了出来，“古巍的身高是两百零五工分，体重120多公斤，普通人给他瞪上一眼都两腿打颤了，你还敢主动出击？果然阿拓看上的人不是简单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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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八蛋，给我K死那个死鱼眼……”
“给他一肘子！”
“扫堂腿！”
“……”
然后，我又被绑了起来。



旁白：
死鱼眼：“你老婆真的发飚了。”
王八蛋：“……”
死鱼眼：“真可爱。”
王八蛋：“……”
死鱼眼：“精神真好，床上也一样吧。”
王八蛋：黑线｜｜｜
死鱼眼：“难怪你上个周末没回家，呵呵，动不了了吧。哎哟，裁判他犯规，他拿球砸我！”
王八蛋：“你去死吧。”
一大脚丫子踹上死鱼眼的屁股。
……
然后，王八蛋被判技术犯规，直接被罚下场。



7



人要倒起霉来，喝口凉水都涩牙。
我拐着腿，龇牙咧嘴地下楼。
昨天的一跤，本来都快没事了，没想到今天上午的体育课上跳马，我又扭了脚脖子。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四大金刚坚持要送我回家，我连忙拒绝。
虽然还是很痛，可是就这样让他们送我回家，我也太孬种了吧。
“没事，只是扭一下，你看，完全没事。”
我强忍疼痛，还装模做样地跳了几下。
等到所有人都回家了，我才一瘸一拐地走出学校。
“王八蛋，可恶。”我扶着墙一边走一边骂。早知道就让他们送了，痛死我了。
“你真是对我念念不忘啊，走路都要惦记我。”
我一抬头，就看见那个王八蛋斜靠在我前面的墙上。
“哼，你少臭美了。”一见他我就那个火大，他也是间接谋害我的人，“王八蛋就一定指你嘛？我还真是没见过有人这么愿意做王八蛋的。”
王八蛋一怔，他大概真没想到这个问题。
呵呵，我得胜！哼哼，和我斗？就是和党斗！
“改做铁拐李了啊。”王八蛋看到我一瘸一拐的样子讥笑道。
要你管！我不理他。
果然遇到他我准没好事。
我继续扶着墙往前走。
突然一把被人拉住。
“你干吗！”我瞪他。
王八蛋也不说话，蹲下身，一把扒拉掉我的鞋子。
“你干吗！！”
“你脑子是笨，可是我没想到你笨成这样！”王八蛋突然发飙，“你想下辈子都做铁拐李啊，肿成这样还在到处乱跑。”
也不等我开口，他掏出电话，“喂，今天的约会取消，我有事情。”
通完电话，他对我说：“你等着。”
“你让我等就等啊，你以为你老几？”
“我说等着就等着！你要敢走，我就让你另一条腿也走不了道。”
“臭流氓！”我对在他的背影扬着拳头。
不一会儿他就骑着哈雷再次出现，扔给我安全帽，“上来。”
“我要回家了。”我捧着帽子，有种很奇怪的感觉从心底涌出来。
“上来。”他也不和我罗嗦，还是同样一句话。
我磨蹭着跨上了后坐，“哎，你要带我去哪里？”
“医院。”
我的心一下子就漫溢了出来。



从医院出来天都黑了。
这家伙不知道是什么来头，一下子就找了什么骨科主任来。
不过，我估计又是用了暴力，看那老头抖得跟筛糠一样。
然后，死命要医生给我开一个星期的假。
还把我的右脚包得跟个法式面包一样。
我只说句“太夸张了吧”，就被他臭骂一顿。
奇了怪了，他干吗那么凶啊，我是病人耶！
然后，他坚持送我回家。
“你家住这里？”在我家楼下，王八蛋把我抱下来。
“有什么意见？”我可不因为他带我去看医生就要感谢他。
“几楼？”
“七楼。我不会感谢你的，”我死鸭子嘴硬，“医药费我会还给你。”
“罗嗦。”
他拎着我和我的书包，就往里走。
“哎哎，你要干什么！”
“你的脚能上楼嘛？”
“我自己上去。”
“罗嗦。”
“我不要。”
“闭嘴！”
就在我们两个争执不休的时候，一个声音传了过来。
“小郁郁，这个男生是谁啊？”
完了，完了。
“老……老……妈。”我口吃外带冷汗无数。
老妈袅袅婷婷地从楼里走出来，一身套装，笑容可掬。
“郁郁你干什么这么紧张啊，来，给老妈介绍一下这么帅的大帅哥是谁啊？”
“你好，伯母。”王八蛋出奇地用敬语，“我是关拓宇。”
“哦，我知道了。上次那个撞车的同学是不是就是他啊？”老妈一拍掌，笑眯眯地，两个眼睛围着王八蛋上上下下，前前后后，左左右右打量个没完，“不过，你的身体真是好，才一个星期，完全看不出来你被发过病危通知的样子呢。”
完了，老妈怎么记性这么好，上个礼拜我为了开夜车补课，向老妈撒谎说同学撞车要死了。当时老妈问我是谁，我就顺口说了关拓宇的名字，谁晓得她还记得。
“撞车？病危通知？”王八蛋迷起眼睛。
“是啊，那死小孩在电话里哭得淅沥哗啦，说什么一定要陪你过最后一夜。我真的很感动，没想到他在新的学校里能交到这么好的朋友。”
老妈还在一个劲地给我挖坑。
“哦，是嘛。”王八蛋也笑了，“我都不知道郁羽这么关心我，那我以后更要好好的关照他了。”
“好啊，郁郁有你照顾，我这个做妈的也放心了。你知道的，那个死小孩让我和他老爸担心地不得了。人迷糊，有时候还傻。你说要是这样也就算了，唉，偏偏生得一脸可爱样，太危险了。你说要是哪天被人卖了，他还傻乎乎地给人数钱。”
“没关系，以后我会照顾他的。”我听到王八蛋的手指喀吧一响。
“哎呀，那可太好了。这样我和他爸就放心了。谢谢你了，阿拓。”
这么快就升级叫“阿拓”？
什么放心啊。要是落到王八蛋手里我才是最惨的下场。
“老妈！”我鼓起腮帮子，你儿子一个人在一边金鸡独立怎么久，你连看都不看一眼，和那个王八蛋哈拉个没完。
“郁郁，你的脚怎么了？”老妈终于发现我那面包脚。
“是……”
“上体育课的时候，自己踩的。”王八蛋好像和老妈很谈得来，连忙回答。
“唉，我就说么，阿拓啊，你看他那傻小子的脚，这可怎么办啊？”
老妈你有没有搞错，那个王八蛋可是间接害你儿子的人，你怎么还通敌啊！可是，这句话我可不能说出来，因为这样可就要牵扯出无数的问题，我才没那么傻。我补考的事情可是瞒着我爸妈的。
“医生给他开了一个星期的假。”
“那怎么行。”老妈一点都没有母子爱，“那么多功课，我担心这个笨小孩跟不上的说。”
“我看这样吧，阿拓，你每天来接送他上下学吧。我和他爸都很忙，没什么时间。”
眼看老妈就要把我卖了，我还不反抗，我傻啊。
“老妈！不必了，王八……关同学很忙，我休息一个星期完全没问题，学校的功课你不要担心。而且关同学是三年级的学长，怎么好意思呢？”
“没问题，”王八蛋脑子烧坏了，一口答应，“我明天早晨7点来接他。”
“好好。”
他们两个人完全把我当空气。
“阿拓，有空就来坐坐吧。”老妈高兴地挽起王八蛋的手，“哎呀，你还真是高，有多少啊？”
“还好，187。”
“呵呵，难怪我站在你身边就更小巧玲珑了。”
我不承认这个人是我老妈！
“这个面包就麻烦你了。”老妈指指我，“我还有事情先出去了。拜拜。”
“老妈，你哪去？”我着急地喊，老妈你可千万不要把我一个人扔下啊，那个王八蛋现在是极度不正常的状态啊。
“你老爸请我吃晚饭。”
“我也去。”我一个“一步赶蟾”（金鸡独立的我是不可能作出‘八步赶蟾’的高难度动作的），拉住老妈的袖子。
“我和你老爸约会，你这个电灯泡来干什么。”老妈弃我而去。
“妈~~~”
我的光明离我而去。
“现在，我倒是很有兴趣听听你告诉我，我什么时候撞车要死了？”
身后阴森森的声音。
“你不是也有约会？”我向后躲。
“我都要死了，还管什么约会。今天，看来我们真的要好好谈谈了，郁羽同学。”
不要啊~~~~~



悲惨的日子继续着。
每天，那个混蛋很准时地出现在我家门口，而我那卖儿子的老妈看见王八蛋的机车，尖叫着好像十八岁的傻丫头。
然后倒霉的就是我那可怜的老爸，因为老妈把她陈芝麻烂谷子的理想翻出来，说她年轻的时候梦想着能坐在心爱人的机车上。
老爸说：“你还不是坐在我车子的后坐上。”（郁羽：脚踏车也是车。）
老妈一翻眼，“你是吃饭的，能和人家吃汽油的哈雷比啊。”
看着被老妈逼着去学摩托，摔得浑身青紫的老爸，我只能给予他精神上的同情了。因为我也好不了多少。
当我第一天和那个混蛋骑着那么骚包的机车到学校的时候，那个恐怖的场面我是一辈子也忘不了了。
全校的老师同学就好像被定格了。
想想看吧，每个窗口都有人在看，可是全校却是鸦雀无声。
而那个王八蛋却说学校里没地方停车，把我扔在众目睽睽之下，就骑车走了。
我就说他怎么可能会那么有同情心。
害死我了。



我坐在体育馆后面的小树林里，面前是气势凌人、张牙舞爪的卫蓝和四大金刚。
卫蓝怎么会出现在我们学校里？
无解的超级方程式。
而四大金刚也散发着可怕的气势，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