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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扫黄打非风云录-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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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明,充耳不闻,有的还被推为能人。比如眼下的宋仁善、王世牛、隋大成之流,从陵州市诈来的钱买了香港出版机构牌号,摇身一变成了港商,再投资买下梨庄正威印刷厂的股份,几年工夫不到由合资变成了独资,160万的股金连土地带设备不下数千万元的国有资产就成了个人的囊中之物了,产权变更手续在双山市政府协作下不到一个小时就办了下来。那些长期以来拿着仅供温饱的低工资、为国家和社会创造高额利润、为发展社会主义经济做出贡献的工人一夜之间转为赤贫,失去了赖以生存的企业。他们老了,已没有能力为自己开拓新的谋生途径而再次创业,又得不到国家因改制而应该给予的补偿。他们创造的财富其实已被新权贵也即贪官和奸商无情地剥夺了。在资本主义社会,马克思称资本家占有的是工人的剩余价值,而造成剥削。在社会主义社会新权贵攫取的是几十年工人阶级创造的社会公共积累,这种积累是以企业上缴的利润来计算的。大量印刷厂工人被裁员下岗,大片的厂房被拆毁,土地被卖出。每天都有下岗工人在市政府门口讨说法。市里不解决就去省里,直至有一天这事引起了《人民日报》记者的关注。
  梁警长一行三人,带着一天一夜未曾很好休息的疲惫,满脸倦容,浑身尘土,找到双山公安局,提出请他们配合到湖滨路47号隋大成的住处,逮捕隋大成。值班员说,市局谢主任的电话接到了,知道你们要来,已通知了湖滨路派出所,你们去吧。他们又驱车直奔派出所。派出所的值班民警说,这会儿黑灯瞎火的,已是深夜一点多钟,还是先住下,明早再说吧。再说隋大成是不是在家还难说,这小子原来的房子已卖了,买了新的别墅,过去这浑球是开饭馆,捣腾图书的,整个一农民,浑身冒土气,现在洋派得很,一身名牌,开着自己那辆银灰色的丰田皇冠车在双山和梨庄很是招摇。值班员给湖滨路的一家小旅馆打了个电话,他们三人也就将就着住了一宿。第二天一早,匆匆用完早餐又去了派出所,主要是怕夜长梦多,走漏风声。
  在派出所遇到昨夜值班的小警察,小民警笑着向他们打招呼,说,你们这么早就来了,我帮你们去查查看吧。这人行踪不定,八成不会在家。值班员去了一会儿回来说,隋大成不在家,到北京去了。这时一个年轻的警察闯进值班室说,隋大成这小子在家,早晨我还看到他那辆银灰色丰田皇冠车,停在湖滨路别墅区的路上。我是隋大成那个街道的管段民警。梁警长赔着笑脸请求他帮助捉拿隋大成。小警察懒洋洋地答应说试试看吧。梁警长给洪磊使了一个眼色,洪磊从怀中掏出人民币给值班员和小警察每人塞上200元。小警察喜滋滋地去找隋大成了。
  不一会儿,隋大成被小警察有说有笑地带到了派出所。
  隋大成是带着衣锦还乡的愉悦,开着原临港正威印刷厂董事长庄晓强的那辆丰田皇冠轿车,沿陵州至双山的高速公路在一天前返回双山的。他在陵州编辑《走向世界的A省》大型画册的任务已基本告一段落,总共900多万的“入编费”他已分六次汇寄到北京的账户,上周他汇出最后一笔180万元的款子。最后一次在附近的锦鸡阁大饭店宴请了他在陵州、临江、双山临时招聘的采编人员,席间每人一个红包,是根据全省一千二百多家企业上缴的入编费,按金额的5%提成就是45万,那都是一捆捆崭新的人民币。他隋大成是跟随着世牛哥走进东方道宽的营垒的。他不想去北京发展,他只想在双山买一幢像样的房子,带着老婆、孩子安度晚年。想当年他发行盗版书几乎破了产。一年前,他是带着浑身的土气,一屁股的债务到东方道宽处报到的。他成了《走向世界的A省》的编辑部主任,尽管他的文化只有初中,但是那些稿件的编辑都是由小刘、小胡子和王成新初步编辑,用电脑发到北京总部由东方老板和世牛哥加工的。他天天像《半夜鸡叫》中的周扒皮那样严格督促底下的弟兄们收取入编费,他再将这些入编费汇到北京指定的账号上,他留着电影中汉奸式分头,穿着小商品市场的廉价夹克衫,沾着星星点点泥浆的旧皮鞋,说着一口双山的侉话,那话他一出口,他们招聘的那些靓男倩女们就偷偷发笑。然而,当他从庄秘书长、陈处长那儿接过政府权威部门的红头文件,拿着政府部门牛皮纸信封向一个个机关、企业、事业单位邮寄后,他手下临时招聘的那批采编人员,胸佩《中华影像》杂志社采编证像蜜蜂,或者说像蚊子那样奔波于全省十四个市,八十多个县和一千二百多个单位时,那钱就像洪流那样滚滚而汇聚到他们在陵州市政府招待所设立的账号上。上个月,经过一年多的努力画册终于印完。已分发到各个单位,他认为他的大功已告成。就在画册印刷完毕之后,原东方老板与稽胜利、庄晓强合股经营的临港正威印刷股份有限公司已被东方老板以110万人民币的价格买下最后的70%的股份。他不知道这稽胜利如何对印刷厂的国有股计算的,反正是2000多万的国有资产和300多万的流动资金被大大地缩水了。而东方老板转手将厂里的71亩土地,以每亩87万元的高价卖给了市地税局。东方道宽指令,隋大成以最快的速度拆掉了一千五百平方米厂房,低价变卖了价值数百万元的机器设备。这段时间,他奔波于陵州与双山充当东方秘书长的代理人,他驾驶着庄晓强遗弃的那辆挂着省政府牌照的日本丰田皇冠车,自由地驰骋于各大院内,终于有一天他被召回那个他所反感的大院,从庄秘书长手中看到厂里二百名被裁员的职工给省委、省政府的告状信,那封信写得字字血、声声泪,那一个一个血红的手印似乎汇聚了印刷厂老工人一生的血汗,有许多人他是很熟悉的,他们每人只拿到3万元的工龄买断钱,就给自己几十年的工龄画上了句号。然而,这一切都是在改制的名义下进行的。告状信上还有省委、省政府领导义正词严的批示,那批示密密麻麻像是集束子弹那样射得他心惊肉跳,看得他冷汗直冒。庄秘书长那冷飕飕的目光逼视着他,他结结巴巴地问:“庄秘……书……长,这……可咋……办呢?”“怎么办你和东方道宽去商量,解决不好你们都去坐牢。”
  是的,他和东方大哥商量,东方大哥比他冷静,在电话里训斥道:“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不就是再拿出点钱来打发那些工人,你转告庄洪生这一伙,要坐牢,大家一起去坐牢,具体你去找梨庄庄主稽胜利,请他以党委书记的名义做好下岗工人的政治思想工作,申明党和国家改制的重要意义,下岗补偿费的问题可以商量再提高一倍,泼出门的水,嫁出门的女,好马不吃回头草,否则他们要负违约的法律责任,不就是240万元钱吗?三一三十一,我再吐血80万,请镇政府拿80万,庄晓强的房地产公司拿80万,否则他们去坐牢。我改制,卖地都是我法人代表的责职所在,所有程序都是合法的。也就是说,所有主管部门都有责任,是制造一个集体腐败的丑闻好呢,还是息事宁人的好,我想庄某人和稽某人心里是清楚的。”
  他知道东方大哥画册已编成,钱也已到手,再加上港商的身份,他已不用像早期那样对这帮他心目中的贪官污吏低声下气了。所以话说得十分硬气。他昨晚与稽胜利一起参加了职工代表座谈会。鸡巴书记恩威并施,承诺镇政府再拿出80万元,东方老板拿出80万元,金城房地产公司拿出80万元,大幅度提高买断工龄的费用。如果谁再上访闹事,就以破坏稳定,制造动乱追究责任。工人是好哄的,二百多名四十岁以上的老工人就这样给打发了。
  他回到自己在湖滨路的别墅时已是深夜十二点了,马脸女人还未睡,正穿着睡衣,满腔幸福地等着他回来,小甩子已睡着了。
  马脸女人娇羞地叫了一声:“大甩子,你回来了。”就扑上来紧紧抱着他,学着电视中的女人那样把肥硕的胸脯贴在他的后脊梁上。可是,他自从和编辑部里的小丫头有了那事以后,和马脸女人做那事后就没了男人的感觉了。
  他厌烦地说:“去、去、去!以后,少他妈当着人面叫我大甩子,我大小现在也是香港出版社、中央机构驻陵州的特派员,东方大哥说我是正处级干部。干部是要脸面的。你这么叫,丢人不丢人呀。”
  “哟大甩子,你小子现在当了干部发了财就想当陈世美了,我这不是在家里嘛,你别给脸不要脸。登着鼻子上脸啊,老娘可不吃你这套。你在外面玩多少女人我不管,但你要抛了我娘俩,我和你没完。不信咱走着瞧!”说完径自到卧室去睡了,他只好自己到浴室去洗澡。
  在舒适的冲浪大浴缸中,他赤条条地泡在热水里,闭上眼睛任凭热浪向他周身的毛孔冲击,他只是闭着眼睛在享受,他想到了自己开饭店被稽胜利这个龟儿子欺侮,想到搞盗版书被省“扫黄打非”办像审贼那样审……想到这些他想哭,他想到自己走进东方道宽那豪华的办公室,拿着《中华影像》杂志社文件任命自己为正处级《走向世界的A省》编辑部主任时,他也想哭,不!那是激动的泪水。当然,他还不止有这个头衔,他还是香港东方书画院、东方画廊的办公室主任兼香港大中华出版公司驻陵州编辑部的主任,他是香港特区出版机构的高级职员。想到这里他想笑,而且笑出了声。他学会了识别名牌服装,名牌香水,他学会打领带,吃西餐。总之,上流社会的一切礼仪举止他都在慢慢熟悉当中,惟一改变不了的是他那土得掉渣的双山话,真是乡音难改呀。他现在有钱了,有钱多好,编辑部那个小丫头还大学生呢,多水灵啊,多有气质,我只要一个眼色,她就会跟我上床,那小女子身材真好,皮肤白得像是牛奶,清澈的眼睛,像是脉脉含情的深潭,高耸的鼻梁,性感的红唇,脱光衣服那身子在暧昧的灯光下是那么的可人呢,忍不住想去摸一摸呢。那小奶子是那么坚挺,淡淡的乳晕一直浸染上蓓蕾似的乳头,真他娘的想啃她一下,还真的啃到了。这小女人真温驯,代价仅仅是把她的月工资800元提高到1000元,这是我隋主任一句话的事,有权有势真好,瞧她扭腰摆胯羞答答地朝我走来。平滑小腹那团黑森森小绒毛像火焰在跳动,跳得他眼睛生痛……
  大甩子在这温馨的热浪中想入非非,欲火中烧,眼前没有小丫头,是那匹老母马,她娘的这马就是充当一下临时的性工具算了,反正黑灯瞎火,闭着眼睛,脑中想着小丫头娇艳的肉体胡乱戳一下,发泄一下,想到这里,他下身那玩意儿硬得像个胡萝卜。
  他大吼一声:“老婆子,给我拿浴衣来。”那边卧室门一点动静都没有,无奈何,他只好自己赤身裸体趿着鞋,光着身子去壁橱取了浴衣。当他光着身穿着浴衣迫不及待地拍卧室门时,门把手转不动,他那一腔欲火,顷刻之间变成了一腔怒火狠命拍着门。
  门里传出一阵马嘶样的声音:“大甩子你想干什么,今晚老娘没兴趣,你睡在客厅沙发上,老娘累了,没兴趣侍候你这个猪猡了。”
  他像是泄了气的皮球那样,有点狼狈地坐在沙发上,点上一支中华烟,独自吸了一会儿闷烟,在心中愤愤地咒骂着马脸女人。嘴中一边嘟嘟囔囔地骂,一边还得自己动手悻悻地把凉席铺在沙发上,然后把自己肥胖的身躯平放在沙发上,他把空调打在睡眠上,把毛巾被盖在隆起的大肚腩上。他抓起茶几上的手机拨了那个小丫头的手机号,手机关机,他心中咒骂着这丫头一定和那个小胡子上床去了,想到这儿,他心中骂道,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他拉灭了落地台灯,月光透过窗纱,使客厅里的一切显得隐隐约约、朦朦胧胧,充满着暧昧。墙上的钟“嘀嘀嗒嗒”地走得人心烦。卧室内传来马脸女人如雷鼾声。唉,夜是那么的安静,他的心却是不平静的。但是他想得更多的是那个体形婀娜,秀色可餐的小丫头,再次想到她的坚挺的乳胸,平滑的小腹,黑森森的腹股沟……于是心里一阵燥热,他情不自禁在毛巾被下扶着自己的玩意儿上下搓动起来,那股难以名状的舒适惬意感再次由腹部向上升腾充斥全身,直至大脑完全沉浸在极乐世界里,于是他嘴里不停地哼哼唧唧……像是一只叫春的公猫,直到腹中的欲火烧尽心中的渴望,他的心才平静下来。于是他安安稳稳地睡觉,客厅中此起彼伏地响起他和马脸女人的鼾声。
  清晨,一缕晨曦照进窗纱,照在隋大成肥胖的身躯上,一阵清脆的门铃声,通过应答器传进豪华客厅,隋大成似乎有所感觉,他翻了一个身,再次“呼呼”入睡,然而那门铃不依不饶,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拿起了挂在门上的对话机:“谁呀?”“我,我是民警小马。”“小马有么事?”“省城来了几个人请你去所里一趟。”“你知道有什么事吗?”“好像还是厂里哪档吧。”“这事昨天解决了。”“那你就去说说。”“中,我马上就去。”
  他洗漱完毕,穿上西服,打上领带,穿上皮鞋,夹上公文包,气宇轩昂地走出门来。他问:“要不要开车去?”“不用,所里几分钟就到了,我看那几个人早饭还未吃,你不请他们吃早饭?他们是省政府派来的。”“中、中、中。”隋大成笑眼眯成了一条缝。“大成哥,你现在呢已是省里的大干部,财大气粗呢,什么时候给我们所里赞助些治安费呢!”“中、中、中,那不是小事一桩吗?哈哈!”他和小马就这么嘻嘻哈哈,说说笑笑向所里走去。
  当他走进派出所大院发现那张熟悉的刀疤脸,刀疤脸的脖子上戴着粗粗的金项链,他仿佛有所感觉,不过还未等他反应过来,一个精瘦精瘦的小伙子就给他的胖手腕戴上了手铐,他嘴里喊着:“干吗,干吗,我又没犯法。”一张刑事拘传证已晃到了他的面前。卷毛洪磊绕到他的身后,拉着他的胳膊,把他送进了门口停的警车,直到他在警车内坐定,他才定神看清那张拘传证写的是:“涉嫌非法经营犯罪活动”,此刻他只能呆呆地望着汽车的顶部发呆。在他皮包内搜查到了一张40万元的存折,一串办公室钥匙和两把轿车钥匙,以及手机和昨晚代表厂方与镇政府、工人代表三方合签的《提高离岗待业补偿金的协议》。洪磊还从他的公文包中翻出了一沓男用避孕套,两副扑克牌。他嬉笑着指着避孕套取笑了“大甩子”一通。隋大成一声不吭,只是翻着死鱼样的眼睛盯着他们。
  洪磊摇下车窗,向湖滨路派出所干警表示感谢,车子滑出派出所大门向别墅区开去。隋大成要求回家一趟与妻子告别,梁警官告诉他,我们会通知你家属的。大甩子竟抽抽噎噎地啜泣起来。
  洪磊手持丰田皇冠轿车的钥匙娴熟地打开车门,钻了进去,两辆轿车,一前一后迎着初升的太阳,迎着凉爽的风儿启程,驶向城东的高速公路返回省城陵州。
  第十九章 事业和爱情
  华敏和沈剑军飞赴北京,与住在宾馆待命的宋瑞诚会合,带领着陵州市、北京市的公安、“扫黄”办同志组成联合执法组在当地派出所的配合下,对刘家胡同38号宋仁善的办公地点进行了彻底的搜查。
  当大队人马开进这个僻静的小院,跨进这幢精致的楼房时。楼房内的各色人等正在紧张而有序地工作着。他们惊奇地发现这幢外表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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