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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黑色豪门-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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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能反应过来,说,你跟我一样两手空空,能用什么去与人家交换呢?卢萍萍惊异
地看了看表姐,说,用自己呀!难道你没听人唱过“我用青春赌明天”么?
    胡欢欢着急地说,你难道没想过将来吗?卢萍萍一边往指甲上涂抹着紫色甲膏,
一边玩世不恭地说,今朝有酒今朝醉,将来的事将来再说吧。欢欢责备她轻率地毁
了自己,卢萍萍说,别人都这么做,你不做,别人只会把你当作俊瓜,绝不会认为
你清纯,何况清水掉进了浑水里,是浑也浑,不浑也浑。卢萍萍涂抹完指甲育,一
边吹拂着一边继续说,我们为什么从家里出来?难道不是为赚钱!看着的钱不赚,
倒不如在家里受苦呢。胡欢欢一时语塞,找不到恰当的话来说服这位表妹。
    可是,与她未来的日子相比,在女皇宫这段贵妇人的生活是多么短暂啊!
    为了未来,胡欢欢需要把自己分成一小块一小块地进行出售。
    胡欢欢这样想时,她发现南方的秋天原来与北方一样寒冷。
    她长长地叹了口气,站起身走到半开半挠的窗口前,这时,一辆黑色的“奔驰”
轿车从大门外开进来,“吱啦”一声在喷水池边停住,车门打开后,从里面钻出几
个衣冠楚楚的男子。小姐们风一般卷出去,仿佛一团云霞降落在客人的四周。刚才
还愁眉紧锁的女皇宫主,这时又变得笑靥生花了。胡欢欢对着镜子瞧了瞧,取出唇
膏在嘴唇上细心地抹了抹,走出了小楼。
    女皇宫主人从小楼上来到主楼二楼的办公室刚刚坐下,楼下又响起了“吱啦”
的停车声。 大厅里又开始热闹起来。胡欢欢打开空调,把室温定在25°C,随手按
下桌上放着的小碟机的按钮,屋子里响起一个女人多愁善感的声音。
    “在风中、在雨中……”
    这么多天来,今天是难得的好日子,不到半个小时,一下到了两批客人,胡欢
欢感到女皇宫又有了生机和希望。她想她应该去财神菩萨像前多烧见性高香,虔虔
诚诚地许一个愿,只要菩萨保信女皇宫月月兴盛季季发财,保佑她早日成为百万富
姐,她就一定会为神君塑一座不朽的金身。
    胡欢欢正毕恭毕敬地站到财神菩萨塑像前许着心愿,领班后小会风一样闯进来,
急匆匆地说,大阿姐不好了,客人在“花坞”打起来了。胡欢欢一怔,问:为什么?
唐小答说还不是为了玛莉莲。玛莉莲原名马莉莲,有四分之一的白种人血统,蓝眼
白肤黑发,胡欢欢为了招揽生意,把马换成玛,马莉莲变成了外籍妞,成了女皇宫
中的摇钱树。
    客人为争同一个小姐在女皇宫动粗虽不是第一次,但真能打得头破血流的并不
多。常来女皇宫玩儿的客人都知道,女主人的一位同宗大哥正是本区花莲派出所的
副所长,要在女皇宫闹事,谁都不得不顾忌那位生了三只眼的马王爷。仗著有这样
一位做警察的大哥撑腰,对于桑拿间那两个赤膊上阵满脸血污的男人,胡欢欢自然
不会放在眼里。她咬着牙,狠狠地说:都是些不长进的东西,春姑奶奶如何来收拾
你们。唐小妾以为胡欢欢是对自己没有安排好客人不满,听女老板说着如此报话,
心里七上八下地惶恐不安起来。
    来到桑拿室,胡欢欢去见那两个争风吃醋打破头的客人。唐小芸小声地告诉她
被打的客人常来女皇宫,而打人的那位谁也不认识。
    胡欢欢心里有了谱,于是劝慰先头的客人继续玩,还特意吩咐唐小苦在他结账
时打五折大优惠。那男人被无端在脸上镶了一拳,窝着一肚子怒火,见女老板如此,
也只得隐忍下来,于是拉着玛莉莲进了按摩房。肇事的客人额上有一道旧伤,激动
起来时疤痕一跳一跳地看上去让人恐怖,这时他仍在那里叫嚷着不让玛莉莲离开。
胡欢欢原本想抬出胡副所长来唬唬这人,见他眼中充满了暴戾,心想这可是一个玩
命的主儿,于是假装出无数的同情,叹了口气,说玛莉莲能有这么一位真心喜欢她
的男人,也算是她的福气。女老板这样说,那人眼中的戾气像落入旋涡的漂浮物一
样倏地消失了。他告诉女老板,早在几年前,他就认识了玛莉莲,一年前,玛莉莲
不辞而别离开了春城市,他一直四处打听着她的下落;直到前不久,才听朋友说这
里有一个据说从国外来的黑发美人叫玛莉莲,他在心里估计是她,于是从春城市赶
了来,果然在这里见到了他日夜思念的美人儿。见肇事的客人对玛莉莲情有独钟,
胡欢欢心里暗暗得意,欲擒敌纵地做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儿,说,既然明知玛莉莲
讨厌你,偏偏你又真心喜欢她,真是这样,你只能慢慢讨她欢心才对,当然,这样
做要花很多钱和很多精力。客人说,花再多的钱他也无所谓,只要老板能够成全,
咱疤老五先付老板五千作今天的赔偿,另外每月再付一定的包银,条件是让玛莉莲
学一学美容健身的真活,不要让她再做桑拿。
    回到主楼,那个自称叫疤老五的春城市人取出寄存在总服务台的皮箱,随着胡
欢欢来到办公室。胡欢欢说玛莉莲可是女皇宫的顶梁柱,没有两万三万谁也莫想包
下她。疤老五想了想,取出三捆老人头,放在女皇宫宫主胡欢欢面前,说,这就算
玛莉莲的培训费,希望老板遵守诺言。收下钱,胡欢欢让他住在花坞,说待会儿安
排他与玛莉莲见面后好好谈一谈。疤老五站起身来,说这会儿要去办点急事,暂时
不住在这里了,请老板转告玛莉莲,过两天他再来看她。
    傍晚时分,卢萍萍和上次谢莉莉在游泳池见到的那个肚腹微凸戴墨镜的中年男
人回到了女皇宫。两人一下车,就急急忙忙去找胡欢欢,好像有什么重大事情要商
量。
    胡欢欢这会儿坐在游泳池边,她刚洗了一个冷水浴,这时,正一边呷着饮品,
一边让落日的余晖把浴后的身子晒得暖洋洋的。卢萍萍和墨镜走过去,坐在她的两
边。卢萍萍仿佛喘息未定,心神不宁地说,姐,了山出事了,听说下午他去飞机场
接一批货物,不知是谁在货箱中藏了一些海洛因,取货时被便衣给掳进了局子里。
听说丁山为这被抓进去了,胡欢欢想起她几次问了山做什么生意,丁山回答做转口
买卖,买卖什么却从未透过一星半点,原来这家伙却是白粉客。胡欢欢自忖与丁山
除了肉体相亲,并没有其他往来,有那位曾经肌肤相亲的同姓警察作靠山,公安绝
不会以此为借口找她的麻烦。胡欢欢这样想,心中有了底,依然不慌不忙地呷饮料。
卢萍萍见胡欢欢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儿,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你总得想办法救丁大
哥出来才行。听卢萍萍如此说,胡欢欢一下粉脸生嗔,猛地把饮料放在茶几上,说,
谁跟他是夫妻了?丁山做下那样的事,天王老子也救他不了。卢萍萍问,真的一点
办法也没有了?胡欢欢侧过身子对着墨镜说,一只麻雀自己撞到了枪口上,而且这
枪已经打响,你说你能把它救下来吗?墨镜想了想,摇摇头,说大阿姐说的是,看
来丁山只有自己救自己了。卢萍萍听两人这样说,一下瘫软在躺椅上,两眼直直地
望着天空,喃喃自语:“这一次,大家可都完了。”
    胡欢欢心中凛然一惊。
    还在夏天的时候,胡欢欢就发现卢萍萍与丁山背着她秘密往来,她为这责问过
卢萍萍。卢萍萍说,她知道丁山是姐你的人,她与他来往只不过想让丁山给女皇宫
从云南省弄一些其他民族的鲜货来招揽生意。现在,见卢萍萍胆战心惊的样儿,胡
欢欢心里已猜到她这干表妹不仅知道丁山的底细,很可能还参与了丁山的贩毒活动,
如果丁山的交待牵涉到卢萍萍,到时说不定会引发一系列连锁反应呢。
    想到这里,胡欢欢心里忐忑不安起来。她想,要想不发生连锁反应,只有先稳
住卢萍萍,要稳住卢萍萍,必须先稳住她的情绪,过几天再悄悄地打发她回老家去。
真要让卢萍萍滚回老家,看来多多少少也得给她一笔费用,可是,女皇宫现在朝不
保夕,胡欢欢还得把钱留给自己。想了想,胡欢欢对二人说,在女皇宫,谁有钱谁
都能来玩个开心,这里的人从来不过问别人的秘密,这一点,你们无论什么时候都
牢牢记住,千万不能去招惹是非。卢萍萍说可是我心里老是发慌,姐,你现在给我
三几万元钱,让我远走高飞,少些担惊害怕。胡欢欢故意叹了口气,说这几个月女
皇宫的老本都快烛光了,-时半晌哪能凑出那么多钞票。说完这句话,胡欢欢拉着
卢萍萍冰凉的小手无限怜爱地说,咱们出来闯天下,为的什么?还不是为了一个钱
字,可是再多的钱到了你的手里转眼就没了,真不知你将来如何过日子呢!见卢萍
萍眼红红的,胡欢欢低低地叹息着说,从现在起,你老老实实呆在园子里,什么地
方也不去,说不定过几天就会没事了。墨镜点点头,走过去搂着卢萍萍的双肩,说
在那条道上混的人,都是“死老鸹、金刚嘴”,你又没有出卖他,他何苦会攀扯出
你来呢?依我看,保准过几天就会天下太平了。
    看着两人离开游泳池,胡欢欢急急在更衣室换上衣,回到房内,从保险柜里取
出疤老五拿出的那些钱,用旧纸包了,锁放在带密码锁的坤包中,又拿起电话拨了
一串号码,然后锁上房门,出了女皇宫。
    胡欢欢刚走到大门外,一辆挂着警牌的切诺基开过来,停在她的面前。车门打
开后,胡欢欢欢声笑语地钻进车里。切诺基风驰电掣般向市中区开去。
    切诺基刚刚开走,一辆红色的出租车载着一个十分阔气的青年人住进了“花坞”。
阔少讲着港音很浓的普通话,开了房间后,缠着唐小芸陪着他满园子闲逛,后来又
去小姐们住的大房里闲聊海侃了好一阵子,午夜过后才去洗了个桑拿浴,直到凌晨
两点,才回到包房里熄灯躺下。
    胡欢欢回到女皇宫时,已决凌晨四点。回到房中,胡欢欢把干瘪的坤包胡乱扔
在桌上,又取出一张纸片锁进保险柜里,然后走进卫生间,冲洗了一阵,才赤裸着
身子回到床上。屋子里的灯光熄灭了,不一会儿,小屋里传出轻微的鼾声。
    这时,只见一条黑影从小楼上无声无息地溜下来,然后迅速消失在幢幢鬼影般
的小楼群中。
    园子里静静的,草丛中响起此起彼落的虫鸣。
    丁山说啥也没有想到,出生入死了这么多年,到头来自己还是让“花雕”给蹬
了。
    “花雕”是黑龙会在中国大陆的龙头,丁山是云华外贸公司的业务员,本不认
识“花雕”。一次,丁山以外贸公司名义通过航空公司帮一个朋友托运一批熊胆麝
香鹿茸类货物去蓝江市,后来,朋友送给他一大笔钱,相当于他在外贸公司辛辛苦
苦干十年的收入。事过很久,朋友告诉丁山,那笔钱是老板“花雕”送给他的,从
此,他那位朋友消失了,丁山成了黑龙会的“带子”。丁山跟着黑龙会干了快三年,
可一次也没见过老板的面,但是,无论丁山走到哪里,老板总有办法直接向他下达
指示。就像这次,外贸公司让他带一批土特产样品去蓝江市,在去机场办理托运前
一刻钟,他突然接到“花雕”的电话,要他把一批货运到蓝江市后交给一个叫疤老
五的人。丁山把车开到茅坪,看到路边放着一个与样品包装一模一样的木箱,他停
下车,揭开箱板,箱里装着与公司要他带去蓝江市的样品一样,是一些猴头香茅桂
叶一类的干货。丁山心里知道,虽然看起来都是同样的干货,而“花雕”交给他的
这批货早在鲜品时就已经动过手脚,不经过剖片或浸泡,一般人绝难发现其中的秘
密。丁山拿着公司的介绍信亲自去机场货运处办理托运,货运处处长认识丁山,知
道他是常跑这趟航班的外贸公司的业务代表,见是供出口洽谈时展示的样品,二话
没说就给办理好了托运手续。丁山曾用这种方法替黑龙会送过几次货,每次总是顺
顺当当地拿到了属于自己的那份佣金,可是,这一次他没想到“花雕”会在箱里做
了手脚,把他当作臭鱼烂虾扔进了大牢。丁山提出货物后正准备装车,一位民警拦
住他,提出要开箱检查,丁山一边开箱一边毫不介意地讲着笑话逗乐,货箱打开后,
丁山却傻了眼。民警从样品下搜出一袋海洛因,看上去约有二、三十克重,丁山百
般分辩叫屈,还是被警察带进了局子里。
    见黑龙会蹬掉他所用的白粉不多,犯不了死罪,因此当王海李芳余小波对他进
行突审时,丁山一边做出唯唯诺诺地接受警官们训诫的样儿,一边不停地叫着冤屈,
始终不承认自己与毒品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听完王海三人的汇报,林锋和袁修浦分析,毒贩是一个走南闯北见多识广的家
伙,善于以外贸业务作伪装,很可能外贸公司的样品被犯罪团伙调过包,没掌握更
加重要的证据,罪犯就仍然心存侥幸而拼死抵赖,倒不如把他先放在局子里冷一冷,
挫其锐气,等云南省查清罪犯的基本情况后再对他实施突审。
    丁山在监狱里吃了睡睡了吃,仿佛放大假。放风时,监管干部找他训话,丁山
口口声声说自己是遭人陷害,相信政府一定会很快查清情况为他洗涮冤情,这阵子
他要抓紧补补瞌睡,出去后才有更多的精力去为党和人民干好本职工作。
    这天晚上,丁山正睡得昏头涨脑,忽被监管干部唤起来,带进一间亮着明晃晃
灯光的办公室里。了山揉揉眼,半天才看清楚办公室里坐着好几个戴盖帽的警官,
坐在办公桌后的两人好像是这些警官的头,此时正用威严的目光逼视着他。丁山正
在心里盘算他现在应不应该喊冤叫屈时,猛听到桌后的警官讲着纯熟的云南话。警
官厉声问:“丁山,你和谁一起把外贸公司的样品调了包?这事你不讲清楚,你就
出不了这道门坎。”
    丁山眨了眨眼,低下头,一边重复着上次的交代,一边琢磨着这些警察到底知
道多少情况。
    “13日这天,你开车到茅坪去干了些啥?这你总该记得清楚哟!”
    不等丁山回过神来,袁修浦又讲着云南话劈头盖脑给了他一个当头棒喝。
    丁山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罪犯额头上渐渐冒出豆大的汗珠,开始交代自己
的罪行。
    李芳一刻不停地记录着。
    办公室里响着丁山干涩委琐的声音和钢笔“沙沙”的书写声。
    “你认识疤老五吗?”林锋漫不经心的样儿。
    “不认识。要是认识,我一定带你们去抓这家伙。”丁山急急地表白着,说从
在机场出事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这一次被“花雕”放了水,用他引开缉毒大队的视
线,后边的大宗毒品就好趁机过关了。
    窗外,天色已经大亮。林锋和袁修浦对视着点点头。
    林锋严肃地说:“花雕”能够对你的行踪了如指掌,一定与你身边最接近的人
员有关,你下去好好想一想,这个向“花雕”报告情况的人到底是谁?在你常常接
触的人中谁最值得你怀疑?你把这些人的可疑点老老实实地写下来,争取获得从宽
处理。
    罪犯被带走了,袁修浦和林锋站起身来。老袁命令五海余小波立即赶到邮局,
配合邮局的同志对从春城市、云南省等地近期寄来的包裹进行严格检查登记,并对
所有的可疑分子进行布控排查。林锋补充说,车船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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