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对狗男男第1-2部by 楚腰-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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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他突然而粗暴地进入,伤腿被压制,我完全没有反抗能力,后面一片火辣辣的感觉,分不清是伤痛还是被进入的疼痛。
我们通奸以来,他还是第一次这样对我。在他疾风骤雨般欲望支配地激烈律动下,我真希望自己就此失去意识。激情之中,他的脸上,除了欲望什么都没有。
为什么?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要用这种方式惩罚我?
他能给我的本来就不多,最后的温柔也没有了。我们只剩赤裸裸的性爱关系了吗?
越做越冷,我一点反应都没有,他终于软了下来。我们两人沉默着躺在黑暗里。突然好想流泪,从和他第一次到他们结婚,再到刚刚冰冷的性,积攒了太多的委屈和眼泪已经石化了,眨了半天眼睛,眼眶干干得攥不出一滴水。
果然不适合悲情的定位,心中苦笑,我转个方向,从后面抱住他。他一动不动任我抱着,没有拒绝也没有回应。
王八蛋!我抱了一会木偶之后,不留情地在他小腿上踢了一脚,翻身背对他躺回自己的半边。几分钟之后他翻了过来,从后面抱住我,我挣了挣,他紧了紧手臂,把我更深地埋进他怀里,低沉的话语和着热气钻进我的耳朵。
“对不起...”
黑暗中,干涩的眼眶突然发痒,我紧紧抿住嘴,身子有些僵硬。干嘛要再凑过来,就一直那么对我,让我彻底死心,不好吗?
身体的痛楚吞噬人的精神,很快,睡意袭来。
再醒来,太阳已经辣辣地爬上穹顶了。身体很酸痛,却也很清爽,走之前倒还记得清理罪证,也不是那么没良心的人。
大大地伸个懒腰,嗯——
真舒服!
我大张四肢,对着天花板愣愣发呆。
“叮咚!现在时刻:上-午-十-点-半。”
我腾得坐起,已经这么晚了,小彩快来了!顾不得从腰部到大腿的酸痛,我强撑着下了床,拉开被子确认上面没有任何可产生联想的痕迹或遗留物,表扬他一下,竟然在我没察觉的时候,连床单都换了,看着清爽干净的床单,心情突然变得大好,快乐地套上睡衣,打开衣柜,拖出没有上锁的行李箱,里面已经存了半箱衣服了,今天放点什么呢?内衣袜子,衬衫外套牛仔裤若干...
嗯,看来衣服基本不缺了。我探进衣柜,拿出一沓存单,竟然有十几张都到期未领,算算钱,嘿嘿,竟然在自己没察觉的时候成了个小富翁,马上抽出这十来张到期存单装进一个信封,放进行李箱的隔层里,起身拖着大腿挪了几步,打开床头柜抽屉,拿出钱包,翻开隔层:身份证不见了!
我知道自己不是那种丢三落四的人,虽然有时候记性差了点,但身份证存折银行密码还不至于会忘记。最后一次使用身份证是昨天白天时候,小彩替我签收快递,之后就立刻放回钱包里了,一个晚上,排除身份证自燃的可能,就只有他给拿走了。
咣——
狠狠地把钱包摔回抽屉,用力摔上抽屉,昨晚他的话又在耳边响起。
“...要是你就此摔断腿,是不是就能安分点儿,认命点儿...”
突然不寒而栗。大腿根部的疼痛突然变得好强烈!已经不能支持体重了,我一屁股坐到地板上。身子瘫软地靠着床沿,脖子无力地打了弯,把脑袋垂到床垫上。
好无力。我想打电话责问他为什么拿走我的身分证,不管他怎么回答都要破口大骂,然后狠狠摔了电话,要把电话机摔得粉身碎骨。再大哭一场,小彩来了也不管,没身份证买个假的,我也要离开这里。他要囚禁我,每天不停地折磨我,他恨我,恨我,曾经有多喜欢,现在就有多恨。
可是我知道自己没有那个魄力。如果我能撕破脸皮大哭大闹,我就不会答应他和小彩结婚,也不会在喜欢上他之后还不断帮小彩创造机会,回到最当初,我根本不会为了小彩的心愿接近他,我为什么要把自己喜欢的人一次又一次送到别人面前,先是小彩,然后是他。
我坐在地上,出神地看着床单的防尘花边表演似有若无地抽搐,玄关处传来门铃响,我没动,我知道是小彩。
小彩有我的钥匙,按门铃只是让我知道她来了。小彩在玄关换了鞋,呵,她今天穿的高跟鞋,鞋跟一定特别大,咣当一声,跟军靴似的。接着就是小彩拖着拖鞋跑进厨房的声响,看来今天的天气一定热得不像话。小彩过来了。
“小乐!你怎么坐地上了?都告诉你别随便下床,就是不听话!”
“我...没什么啦,只是想起来活动一下。”
我对小彩笑笑,小彩脸上的担心丝毫未减。我知道自己的演技失败了。索性把硬撑的笑脸垮下来。
“对不起,真的没什么。就是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一个废物,什么都做不了...”
......
沉默在我说完之后,弥散整个房间。我坐在地上,小彩站在我身边。
“叮咚!现在时刻:中-午-十-二-点-整。”
小彩突然醒过来,一拍大腿。
“该吃中饭了!唉呀!还没去做呢!”
说着小彩就一阵风似的卷去厨房了。真是冒失鬼,我还坐在地上就不管了。我摇头晃脑地哀怨了一会,撑着地爬起来,坐回到床上。厨房很快就飘出了饭菜香味。
“小乐,你打算在客厅吃还是在卧室吃?”
一阵爆炒的声音过后,摸摸空了一上午的肚皮,此刻小彩的声音听起来比饭菜还要香,我马上起身一瘸一拐地向客厅行进。
小彩正在布置餐桌,看到我滑稽地走路姿势毫无同情心地爆笑。
“小乐,你苦心经营了十几年的美好形象,终于在这三天里破坏殆尽!哈哈哈......”
我愤怒地瞪了她一眼。
“你这个没同情心又粗枝大叶的女人!你老公能跟你过五年,也算是忍辱负重的男人典范了!”
“对,他忍辱负重...”
小彩的脸瞬间垮了下去。我没有插话,多年的知交让我了解,小彩会继续说下去。
“如果当初不是我主动追求他。他一定多一眼都不会看我...”
小彩没有坐到餐桌边,转身走向沙发,背影看起来很疲惫。我跟随着小彩,坐到她身边。小彩自然地把头靠到我肩上。
“其实恋爱的时候,我就感觉得到,他一直有别人,这么多年,他一直在外面都有人。”
“......”
我相信,以女人的敏锐一定会察觉到,可是小彩竟然那么早就知道了。我有些伤感,替小彩难过,也为我们三人之间的关系喟叹。迷雾中的我们,感觉得到彼此,永远都看不清楚对方的脸,跌跌撞撞,就过了十几年。
“既然知道他有别人,干吗当初要和他结婚呢?”
把小彩有些散乱的发丝理顺,我还是没忍住心里的问题。
“...因为我生气,气他什么都无所谓,也气你什么都听我的,我生自己的气...”
小彩的声音有些哽咽。整张脸埋进我的肩膀里,闷闷地抽泣声不时响起。我无话可说,只是默默搂住她的肩膀。我也一直在生气,生每个人的气,最气的就是自己。他也很生气吧,生我的气,生小彩的气,也生自己的气。
对不起,小彩。别再生自己的气了。都是我的问题,还是让我来解决吧。
又过了一个礼拜,我基本可以自由活动了,在我的坚持下,小彩和他都不再过来了。补办身份证,订机票,提出所有到期的钱。最后打电话约小彩和他两个人周末一起去唱歌,我请客。
我们开了一间小包房,吃吃喝喝唱唱跳跳,闹了一个通宵。他喝醉了,酒品不错,呼呼大睡,不说梦话。小彩也醉了,抱着我们两个亲个不停。我也醉了,意识虽然清醒,却控制不住不停地傻笑。我和小彩两个还有活动能力的人架着他回了他们的家,最后的记忆是我倒进垫子很软的大床里,口很干。
当我猛醒,天色灰蒙蒙,小彩和衣睡在我脚边,我看看自己,衣服也很完整,下床后发现他被我和小彩扔在地板上就那么趴着睡了一夜。他们两个都没有醒,我掏出手机,才五点。
最后看了一眼他们两人,我离开了房间,轻轻带上大门。
一天之后,我坐在另一个城市的出租车里,司机是个非常热情的人,听说我是观光客,就不停地为我介绍好玩好看的去处。最后综合他的推荐结合我希望安静的愿望,司机载我在滨海大道上一处不起眼的小弯道停了下来,虽然不起眼,只是一个小公园,但是从公园门口处的小停车场上来看,来的人似乎应该都有些年纪和身份。门票五元,凭着我细皮嫩肉的小白脸,成功地让售票员相信我是大学生而打了半价。以前一直为娃娃脸不值,从今以后一定不抱怨了。
海边的太阳很大,我用矿泉水拍着开始发红发热的脸颊和额头,沿着有些陡的石阶向海边走去。说是海边其实是退潮后留下的一处峭壁,从岩石壁上明显的界限可以知道,每天涨潮的最高点,海水是可以淹到我脚下的石阶消失处。
我站在石阶和地面的断层处,有点为难,这个距离目测应该不少于半米,若我直接跳下去,下面满地的牡蛎壳碎石子和间或出头的岩石保不准我就“一只番薯跌倒了”。
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嬉笑,一对年轻男女嘻嘻哈哈大跨步地以着在我看来近乎恐怖的姿态和速度跨越着陡峭的石阶,一阵风般地就来到了我身旁。男人异常彪悍,视这个在我眼里如鸿沟的距离于无物,砰的一声,如雄鹰展翅般在空中划拉几下手臂,平安着陆,我忍不住替他暗嘘了口气,这个海边要是死人,淹死的可能性不大,多半是跌断脖子的。男人回身,把站在石阶上的女人抱了下去。我艳羡地看着嘻嘻哈哈向海边跑去的两人,多希望自己能有勇气张开手臂,说“先生,顺便多抱一个下去吧,我保证自己不比你的女朋友重”。
唉,我屈辱地蹲下身子,坐到石阶上,两脚垂下,踩到了地面上:真是有损于男子汉威严。心虚地四处看看,没有可疑人士出现,我拍拍屁股,恢复了自信,大踏步地向海边走去。
这个城市的海边一点都不适合旅游,但绝对是当地人生活的天堂海边,从满地的牡蛎壳就能看出来,为什么当地人说话特有的腔调也被他们自豪地称之为“海蛎子味”。在别处被当作高档料理的生蚝,在这里满地都是,多到让人可以不屑一顾。这个海边人很少,我视线所及不足十人,刚刚的那对男女站在没腰的海水里亲昵地拥抱着。两个小孩子爬到了海边突兀站立的一块大岩石顶上,威风凛凛地向海里投掷牡蛎壳打水漂。
剩下的人...都在挖岩石吃牡蛎。我什么也没准备,只能对着脚下一块岩石上斑驳的牡蛎发呆,心中有些忿忿。
“对不起,借过!”
一个高中生模样的男孩挡住我的阳光,我抬头看,忍不住一阵晕眩,好高的个头,还笑得那么阳光,害我心里小鹿乱撞直想干点老牛吃嫩草的不道德勾当。
我立刻改变自己大叉双腿趴在岩石上的不雅姿势站起身来。可能是蹲太久了,突然起身眼前一黑,身体晃动两下,我下意识抬起胳臂保持平衡,随即被一双手臂稳稳地扶住。看清了这双手臂,来自面前的大男孩。我不好意思地笑笑,面上发热,在比自己小的男生面前丢脸,是个男人都挂不住面子。
他也对我笑笑,露出一口白牙,闪耀着在我看来就是讽刺样的光芒。刚刚翻腾起的那点邪念瞬间消失殆尽,赶紧向一边闪个位置给男孩。
“你在这里蹲着是想要吃蛎子吧?”
大男孩没急着过去,站到我空出的位置上和我说话。
“是啊,大家都在吃嘛。”
我耸耸肩,视线四处转了一圈,愉快地发现没有人注意到我们,心下决定明天要买把锤子带来,非把往返的飞机票都吃出来才回家。
“外地口音?难怪你看了半天也不动手,不知道该怎么弄吧?我来帮你。”
没等我反应过来,大男孩已经蹲下,随手从岩石旁边的地上捡起一块略有棱角的牡蛎壳,翻了翻地上的牡蛎壳,从牡蛎壳下面找到一块长条形的鹅卵石,在岩石上又撬又凿,两下就抬起手,一个去了半边壳的牡蛎晃着鲜嫩嫩的白肉被递到我面前。口水泛滥,我连声谢谢都没说就接过来吞了下去。
嘶——
好咸,还有点腥,但是牡蛎特有的鲜味还是覆盖了前面的两条缺点,让我情不自禁眯起眼睛,细品口颊之中回荡的鲜香。
半晌才从牡蛎的鲜美中回过神,发现大男孩正笑着看我,我蹲下去凑到他身边坐下,笑眯眯地看着他,他也看着我,半天不动,突然反应过来我对他笑的含义,立刻低下头继续凿岩石。
“看你吃蛎子就好像吃到什么人间美味一样。”
他一边凿岩石,一边打趣,我撇撇嘴。
“小屁孩一个。等你上大学离开家,就会天天想着这里的海蛎子了。”
哈——
像是听了多大的笑话一样,他突然爆笑出来,手上力道失控,把岩石里一个刚刚撬出头的牡蛎砸碎了。
“小屁孩?我?”
他的眼睛笑得眯起来,亮闪闪地看着我。
“我已经是大学生了。你觉得我会比你小多少?”
哼,和我争辩年龄,果然是个小屁孩。我得意地一扬下巴。
“不才大学毕业已经五年了。”
他有些不可置信地皱起眉头,上下打量我,最后叹了口气。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也只说明一点...”
他低下头去继续砸岩石,不再说了。我等了一会他还是没说,又递了一个牡蛎过来。我想着他没说完的半截话,没接牡蛎。他抬头看我,发现我在困惑地看他,笑笑把牡蛎放到自己的唇边咻地吸进嘴里,啧啧嘴。
“嗯,今天的蛎子好像特别好吃。”
我瞪他,他低下头假装不知道,继续凿岩石,嘴角偷偷勾起一个顽皮的弧度,带动半边脸颊上旋起一个浅浅的酒窝。
“乐言。”
我脱口而出,自己也有些惊讶,他抬头看我不明所以。
“嗯?”
“我叫乐言。”
不禁微微脸红,还是第一次这么主动告诉别人自己的名字呢,他配合地低下头,脸上有可疑的红晕飞过。
“郭...”
“什么?”
他的声音闷闷地从上颚弹了出来,我只听到一个姓,把脑袋凑了过去,想要听个仔细。
“郭俊超!”
他大声重复了一遍,随即背过头去不看我,换了个方向继续凿岩石。可惜他现世的招风耳红嘟嘟地出卖了主人。说个名字有什么可害羞的,我心里对他的定义增加了一个形容词:别扭的小屁孩。我没揭穿他,安静地坐在他身边,我们之间只有海浪声和石头被敲击发出的闷响,大约几分钟后我拍拍他的肩膀。
“小...郭啊,你砸了半天石头了,到底砸出来几个牡蛎啊?”
他回头递给我一摞叠起来的牡蛎。我接过来捧在手里一个个地吸过去。
“乐言,你是来旅游的?”
“嗯...”
忙活着嘴里汁水横流的牡蛎,我胡乱地点点头算是回答。
“那...”
他犹豫了一下没再说话,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很实际的问题。
“对了,小郭,这里有什么车可以回去市区?”
“燕窝岭这里没有公交车,因为偏僻也很少有空载的出租车,如果你肯走路的话,只要沿着滨海大道继续向前走,走上十几分钟,到老虎滩公园,那里有很多观光线路和出租车...”
他突然勾起嘴角,笑得有点狡猾。
“不过你还有一个选择,如果你不愿意走路,也不赶时间的话。”
我在心里偷偷翻了个白眼:不会是骑单车吧?果然是纯情少年会干的蠢事。
两个小时后,涨潮之前,我捧着一罐冰可乐猛灌,这已经是我离开公园之后的第三罐了,牡蛎虽然好吃但是我忽略了它的含盐度。
“再有十分钟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