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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浮云曲 by 樱巧-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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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白微微一笑:“这个自然。”
水蓝轻轻握了握我的手,附在我耳边道:“凤白风流自许,情人无数,你一切小心。”凝视了着温梦残淡淡的身影,终于飞身追去。
凤白对我,不过是谈天交心、朋友之义。他为我逐戚风荷,不过是气味相投。外人不知,我自是知的。
看着水蓝九死不悔的眼神,我突然想起了初见小寒时他的那句话:雅儿雅儿,我对你的爱,至死方休。
小寒,现在你若见到我,不用再对我叹着气说:谦雅,你还是不懂情。
不要再想。我含笑看着凤白,与他携手回程。
直道相思了无益,我不会再为过往伤感。
小寒,你会过的幸福安康,我想起你时,也只会记得我们曾经的温情脉脉。



 



莫忘
以后的日子中,我依然与凤白喝酒谈笑。
与凤白聊天是极大的乐趣,他所学极杂,占卜星相、琴棋书画无一不精。
听他侃侃而谈,我由衷地道:“凤白文武全才,谦雅第一次遇见你这般风雅的人物,真是佩服。”
他怅然道:“我这算得了什么?影苏才是真正的惊才绝艳,我所学不过是他十分之一。”
我只知和凝善琴,不由问道:“那他都会些什么呢?”
他轻轻举着杯子,遥望远方:“他会些什么?你应该问他不会什么。他是真正的大将之风,运筹帷幄之中,决策千里之外。他从不出昭华殿,而将郾国半数尽握于手,便是郾帝,也要看他脸色。”
我有些惊疑,喝了一口茶,才缓缓地道:“听说这位大祭司大人生性淡泊,似乎不是沉溺权势之人。”
他嘲讽地一笑:“他哪里是恋栈权势了?不过是恨先帝而已,连带着连今上也恨上了。先帝辱他极深,这份仇恨,他是如何都放不下的。
他的眼神极为苍凉,和凝心中有恨,对任何人都冷淡疏离,想必亦伤到了他。想起当日那曲《颐真》,无怪乎他有出尘之心却又有滞留之意。
以前的那位郾帝,杀了他的家人之后,又不知道怎生折辱了他。他那样高贵优雅,又怎会容忍辱于人手。和凝,原来,你也受了这么多苦。
只是和凝,你如此钟灵毓秀的一个人,偏生没有大智慧。
你足步不出昭华殿,不喜用和凝这个字,却为了我这个情敌跋山涉水自郾京而来;你明明有仙佛之缘,却偏偏为了那辱你的庸人蒙蔽心志。
你说谦雅是痴人,谦雅如今要说,你才真真是个痴人,挣扎在红尘中,不懂如何解脱。
我与凤白默默举杯对饮,彼此心中都有抑郁不平之气,喝起酒来分外畅快。



莫离突然拜见,恭谨地道:“宫主,莫忘又发病了。”他神色平静,一头银发在风中飘扬,却又给人一种桀骜之感。
凤白霍地站起,沉声道:“谦雅先在这坐着,我去去就来。”
我笑道:“不若我与凤白一起过去看看,谦雅略通歧黄之术。”并不担心这中间与什么秘密,我与凤白以心相交,并不在意这些俗套。
他稍微犹豫了一下:“也好,不过他的病怕是治不好的。”



一路急匆匆地走到一个偏远清幽的小院,进了房门,就看到一个瘦瘦的身影在床上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凤白走过去坐在床边,轻轻地搂着他,温柔地拍着他的背:“莫忘,好莫忘,是凤哥哥在你身边,不怕哦……”他的声音,柔的要滴出水来。
我瞠目,凤白居然有这么温柔的时候!戚风荷已是少有的艳色,他亦不过是视若宠物,以甜言蜜语敷衍而已。
床上的少年,虽然清秀,但也只不过是清秀而已。
莫忘呜咽着:“有好多人,好多人,他们一起欺负莫忘,莫忘怕……”他深深钻进凤白怀里:“凤哥哥,你到哪儿去啦?影苏哥哥再也不来看我,你也不要我了么?”
凤白柔声道:“莫忘聪明可爱,谁舍得离开你呢?”摸着莫忘的头,莫忘呜呜咽咽着,或许是躺在他怀中无比安心,就这么沉沉睡去了。
凤白慢慢起身,轻手轻脚起将他放在床上,盖上了毯子,示意我们出去。



走廊上,莫离看也不看凤白,低头道:“莫忘他现在一两个月才会发病一次,症状也轻了,不再像以前那样发疯,但是记性越来越不好,很多事记不得了。”
凤白半晌才木然道:“我会遍求名医,一定会找最好的大夫。”
莫离猛然抬头,冷冷地道:“记得那么多事有什么好,我倒情愿他做个白痴,永远都想不起来,永远都不会再尝到那种滋味。”
凤白的脸色苍白起来:“当初之事……”
莫离很平和地道:“让莫忘伤心的,不是身体的伤害,而是你们的背叛。”转身离去,银发轻扬。



看着我疑惑的眼神,凤白开始述说,眼里有着深深的痛楚:“莫家与我们家是世交,莫叔父想让莫离与莫忘学着做事,很小就把他们送到了凤栖宫做下属,他们很优秀,从未做过失败的任务。”
“再后来,莫忘爱上了影苏,影苏为了把左相从郾帝那里拉过来,就命莫忘去搜集他的不轨证据。莫忘虽不是绝美的孩子,但是温和柔顺,左相看上了他,向影苏微微暗示,影苏便给莫忘下了药送到了他的床上。”
这个可怜的孩子,就这么被自己爱的人当作娈童送与别人,教他如何忍受?我摇了摇头,不忍再听下去。
凤白看着我逃避的样子,继续道:“都道莫忘顺从,但他醒来知道是影苏把他送来之后,便像发了疯一样又踢又打,伤了左相,左相大怒,便将他赏给了一众下人……”
“后来终于将他送了回去,那时他已疯了,一发起病来就会伤害自己。莫离这时才发现爱上了自己的堂弟,也就是那时,他的头发瞬间变白。”
“他冲了去找影苏算帐,谁知影苏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人还没死呢,有什么好抱怨的。莫离恨死了他,因我一直为他做事,便连我也恨上了。”
我的心在颤抖,为莫离莫忘,也为和凝。他的视若无事,看似冷血,其实是浓浓的悲凉。
毕竟,还活在世上。
凤白凝视着我:“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说给你听?莫离若是一早便向莫忘吐露爱意,莫忘也许不会疯——被自己的上司背叛与被自己爱的人背叛是完全不同的事。”
“若是爱了,便要趁早说,文王大人已经去了,你要珍惜身边对你好的人。你那清鸿弟弟,对你百般维护,生怕我拐了你去,你不要忽视了人家的情意。”
是,无缘何生斯世,有情能累此生。我们都当珍惜缘分。
凤白,你是好意,奈何我与清鸿只是兄弟之情。
我轻轻一笑,曼声吟道:“满目山河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不如怜取眼前人。凤白,你只知劝我,自己却不珍惜戚风荷。”
他定定地看着我:“因为我爱的人,始终是孤独一人,若是我心里没有他,他岂不是更孤单?”
和凝和凝,你何其幸运,有一个愿意这样待你的人!



 



水云
两个月了,兰昊天的期限很快就会到来,我在思索着怎么给他写一封措辞委婉而又明明白白的信。
一日正在房中沉思,清鸿神秘地出现在我面前:“薛家小姐前来寻你啦,就在门外等着。”
我大感兴趣,笑吟吟地道:“水云来了?有没有追着你喊清鸿弟弟?”
清鸿斜斜地看着我,显然是大恨我提及那时窘状:“弟弟倒是喊了的,人家明明白白是要做我大嫂。”
我笑着拍了他一下,起身向外走去:“就是被她追的紧了,也不用把我也牵扯进去吧。”
走出房门,便看到那耀眼的红衣,我怔怔地看着她——她,消瘦太多。
水云声音中有一丝颤抖:“谦雅,哥哥终于同意我来找你了。”
清鸿已悄悄离开,这小子,不知心里在想什么。
我走上前去,轻轻摸了摸她的脸,爱怜地道:“水云怎么如此憔悴?”她在我心中如同妹妹一般,与她相处时,从未想过避讳。
水云现出欢喜之色,豪气爽朗的她竟然有了几分娇羞,低着头轻轻地道:“你说呢?谁教你一下跑这么远,教人记挂。”
我微微一笑,拉起她的手便走进房中:“妹妹真好,关山万里,水蓝怎舍得让你来此?”
“哥哥说了,有些事,虽然很傻,但如果不去做的话,心中永远都放不下,所以我就来找谦雅了啊。”
这是水蓝自伤与梦残之情,我点点头,放开她的手,停步问道:“水云为何对我说这些?难道是要我转告清鸿?他就在附近,我们去找找。”
水云眼若春水,晕生双颊:“谦雅,你难道不知道我,我一直喜欢你么?”
我心中一惊,仍是温和地道:“水云喜欢的不是清鸿么?”
她紧紧地拉住我:“那不过是玩笑话,那时你有文王,水云怎会去讨人嫌。你长的不是最好看,功夫也马马虎虎,有时像个傻子一样固执,可我偏偏就喜欢你。”
她满眼的期盼,看着她一路追来的疲惫之色,我柔声道:“你先去歇息吧,我们以后再说,好么?”
她固执地盯着我,眼泪已经掉了下来:“如今文王已去,我知道你心里难过,可我只想要你给我一个机会让我陪在你身边,水云虽处处不如文王,但我一定会对谦雅很好很好。”
我叹了一口气,无奈地道:“水云一直都是我的妹妹。”
她颤声道:“水云是第一次喜欢上一个人,谦雅为何如此狠心?”
看着她哀戚的神色,我的心也慢慢痛了起来——所求不得的苦,我一直知道。
可是水云,我若不狠心,那才是误你终身。
我温柔地看着她,慢慢地说道:“水云不妨把谦雅当成哥哥一般对待,恋人又哪有兄妹长久呢?”
她倔强地看着我,嘴角竟浮现了一丝微笑:“你叫尹谦雅,我叫薛水蓝,你又怎么成我哥哥了?既然谦雅一点机会都不给水云,那就让我们依然相处如从前。”
这个骄傲飞扬热烈如火的女子,我苦笑起来,为何我爱的不是你?
和凝,你当日拒绝我时,我也是水云这般强颜欢笑,你心中可有这么一点心痛和无奈?
小寒,我们之中,还是你最幸福哪。这样就好,我不要命地送你过去,你怎么敢不幸福?



水云也在凤栖宫住下,依然与我调笑如常。
清鸿说,他也曾问过水云,水云只是淡淡地笑:“我在合适的时间说出了自己的心意,就已经没有遗憾了。这世间定还有大好男儿等着我,我又何须作幽怨状?”
水云,你是女中豪杰,谦雅配不上你。
小寒,你若知有人向我求爱,你可会吃醋,可会如我要小叶那次时,狠狠将我压在身下?
小寒小寒,我捂面伏在床上。



 



北荷
一个月之后,戚风荷回来了。
凤白的脸色沉了下来:“小荷儿,你越来越不听话了,我让你现在回来了吗。”
戚风荷连忙道:“风荷日夜思念宫主,请宫主看到风荷一片忠心的份上,饶恕风荷这次。”他紧咬着嘴唇,楚楚可怜地看着凤白。
凤白冷哼了一声便不再追究,只是向我抱歉的笑笑。我凑到他耳边轻轻道:“放心,我就喜欢看别人吃醋。”说着又朝凤白身上凑了凑,示威地向戚风荷挑了挑眉——这小子既然对我不敬,我也就逗逗他。
他果然垂着头不再说话,心中暗气,却又不敢在凤白面前放肆。
我暧昧地朝凤白眨了眨眼,凤白无奈地笑笑。



这次回来,戚风荷已不复从前的骄傲跋扈。虽然凤白还是一如既往地宠他,仍是喜欢抱他在膝上口对口地喂他酒喝,他的面庞依旧羞红,只是除了娇羞与得意,眼睛里多了一种疯狂和执着,仿佛在反反复复地向凤白诉说:请就像这样抱着我,不要放开,永远不要放开我。
一日凤白又来找我饮酒,身边依然带着戚风荷。酒过半旬,忽有下人将凤白请了去。
我自斟自饮,戚风荷坐在一旁冷冷地看着我。
我随口说道:“明明知道凤白心中有人,你又何必死心塌地,自讨苦吃。”既然他只把你当作男宠,你何不离他远远的,就算是再想念,也不该如此折辱自己。
戚风荷端起杯子,狠狠地灌了一大口,艳丽的面庞附上了浅浅的绯红,勾魂的桃花眼中有了一丝雾气。遥望前方,他怔怔地道:“你又明白些什么?”
“我很讨厌风流薄幸的人,所以刚认识宫主的时候,一直对他不加辞色,他的温柔体贴我根本不放在眼里。直到有一天,一个带着面纱的白衣人来到凤栖宫,我看到宫主看着他的眼神,炽烈如火,好象是要把一切点燃。那个人走后,宫主醉的一塌糊涂,抓着我问为什么不喜欢他。我知道他心里的人不是我,可是就是宫主那时的眼神,让我沦陷了。我相信总有一天,他会用那样的眼神看我。”
我小心翼翼地问:“那就这样,北荷公子就留在了凤栖宫?”
他冷笑一声:“我知道你看不起我现在的身份,可我戚风荷根本不在乎这些虚名!”他的声音惆怅起来:“ 可惜就算我自降身份陪在他身边,他眼中还是没有我。他对我很好很好,从来都是轻声细语地对着我,这样我就笨到以为自己在他心中有了一点点地位。可是因为我得罪了你这个朋友,他就把我赶回了家。他所有的温柔,不过是因为……我是他的男宠。”
我不忍地听着他渐低的诉说,轻轻问道:“你这么痛苦,为什么不能离开他,试着忘记他呢?”爱情,就这样令人痛苦么?
他闻言扬眉一笑:“您和文王是人人称羡的一对情侣,自然不懂得风荷的心思。爱一个不爱自己的人,既是苦难,也是人间天堂——当他心里有了你的时候,你的欢喜是无法言喻的。就为了那一抹亮色,我也会等下去。”
他眼神坚定,唇角带着一丝微笑,如同在塞外的风沙中灿烂绽放的桃花,艳丽而又坚强,我由衷地道:“凤白总有一天会知道,忽视了你,是多大的错误。”
看到我钦佩的眼神,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对我道:“爱一个人,就是要这样无所畏惧。我与尹公子并不相熟,也看的出公子心中有着浓浓的愁绪。逝者已矣,不应如此神伤,希望你早日再遇心仪之人,与他继续公子与文王的佳话。”
佳话,我微笑起来,小寒,你看,你虽然远去,但我们在别人心目中还是一个不会老去的佳话。
只是又能与谁再续?曾经沧海,小寒,和凝,已经把我的心填的满满的,再也无法装下别人。
我可以与凤白把酒寻欢,随便他在我的淡漠中寻找和凝的影子;可我不能给兰昊天与水云一丝爱意,不能再温柔以待令他们难断此心。



那几天凤白的神色始终不对,宫中诸人也纷纷派到外面,问他是怎么了,他疲惫地说,影苏那里出事了。
原来,三月已到,兰昊天便宣布郾雍两国联姻。与他成婚的自然不是我,而是定北王世子,但依然是冒用了雅帝的称号。
之后,定北王在赴宴途中遭暗杀,种种痕迹,指向昭华殿大祭司影苏。
兰昊天已经牢牢将雍国把持在手中,却声称要给雍人一个交代,命令将影苏下狱,他迫而反抗。如今,自是需要用是凤栖宫的势力了。
我默然,谁胜谁负又与我何干?
兰昊天果然还是像以前那样理智沉稳,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就算是在追寻我的这三个月,也没忘收服雍国。




番外之和凝篇
我叫郦影苏。
很小的时候,母亲给了我一个小名,苏儿苏儿,她总是柔柔地唤着。稍微大了点,母亲说,我给孩儿取好了名,叫做影苏。
父亲不满意,道:镇南王的孩子,总该有个威风的名字罢。
哥哥的名字就很威风,叫做郦翰英,人也很威风,十四五岁便已到了军中。
母亲却道:我的苏儿清如水影,当然叫做影苏,英儿给了你,苏儿当然是我的。
父亲只得应了。



大司马家里有个小孩儿,名字老气横秋,叫做倾令寒。
他跟我同岁,每次到我家里做客,总喜欢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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