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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双簧+番外合集 by peta-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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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很快就到了温庭玉住的地方,李顺让那车夫跟门口等著,抬脚进了那院子。他才进去,心就被拧了一下,这就是那个林玉堂给温庭玉布的院子吗·虽然只是个普通的小四合院,却到处看的出富贵气息,就连那葡萄架下随便一个凳子都是瓷面紫檀木的。

  李顺环目四周,终於只咬咬牙,走到正屋门前,推了推房门,觉得里面被钥匙锁了,他转头对四儿说:「你站开点。」

  李顺见四儿站到一边,出尽全身力气向门撞过去,一下把门撞开。他踉跄了两步,双手扶在那张四仙桌上。他转头就看见敞开的厢房门里,温庭玉两手都上了手铐,两条链子伸出去,又接一个铁环,铐在了床沿,整个人半吊在床边上,白色的亵衣上斑斑点点的都是血迹。

  李顺一看,使劲推了一下桌子站起来,推开要跑进屋子的四儿,冲到了温庭玉身边叫:「庭玉!亭玉!」

  温庭玉脸色灰白,嘴边上都是血迹,两眼紧闭,一点反应都没百。李顺摒住呼吸,抖著手,探到了温庭玉的鼻子下,觉出有微弱的气息,这才大大的喘了口气出来。抬起头对四儿说:「人还活著,这铐的钥匙呢·」

  四儿也被温庭玉的样子吓傻了,听到李顺问,这才惊醒过来说:「我……我找找……」说著就去翻找。

  李顺伸手掐了几下温庭玉的人中,不见有反应。他心里一紧,深吸了一口气,开口说:「四儿,你甭找了,有没有参片,快拿一片过来,再赶快去请大夫,就坐门外那车过去。」

  四儿点点头,找了一盒老参片过来递给李顺,看了温庭玉一眼,又往外跑出去。

  李顺撬开温庭玉的嘴,放了一片参片进去让他含著吊命。又在温庭玉身边找了一圈,终於在床角的夹缝里找到了一把小钥匙。他为温庭玉开了锁,把他抱到床上躺著。

  李顺坐在温庭玉的身边,摸著他的脸,心里疼得快木了。温庭玉昨晚上跟他面前还活蹦乱跳,又笑又哭的跟他怀里闹腾。转眼一天过去,人去了半条命,几乎没气的在这里躺著。

  他看了看那手铐,闭眼先下去想这屋子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只想温庭玉为什么要把自己铐起来。李顺思来想去,终於想到昨天自己跟温庭玉说他满身大烟味的时候,温庭玉跟他说要摔了烟枪,从此不碰大烟了。

  他叹了口气,这才知道温庭玉要他等,原来是自己偷偷跑回来戒烟,连四儿都不给知道。他跟天津,有个手下人戒大烟,那人在屋子的里的惨叫声他到现在还觉得刺耳。和他一样的七尺男儿,被绑在床上戒了三天的烟,戒完人都虚了,足足在床上躺了半个月才起得来。听那人说,那三天妤像被扒了层皮,恐怕上刀山下油锅也不过如此了。

  温庭玉昨天才跟他面前吐过血,这么弱的身子,居然要不吃不喝三天,自己绑了自己戒烟,就为了他一句话。李顺叹了口气,轻轻的碰了一下温庭玉的脸,又起身拿过床边的毛巾,沾了水坐到温庭玉的身边,仔细替他擦掉嘴边的血迹。他抬起温庭玉的手,看到两只细瘦的腕子已经被手铐磨得血肉模糊。

  昨天晚上温庭玉烟瘾犯起来的时候,到底是怎么样个光景。李顺放开他的手,使劲捶了一下床边,竟把雕花的床栏给打出一个洞出来。他看著被木刺刺得流血的手,却根本感觉不到疼痛。

  李顺看著手上那个淡淡的伤疤,想起昨天温庭玉跟他怀里怪他丢下他。这七年,温庭玉必定是过得痛苦不堪,他这七年到底是怎么想的,居然一直以为温庭玉这些年—直过得意气风发。李顺觉得脸颊有点湿,—摸竟流下两行泪来。

  他刚抬手擦泪,就见温庭玉的眉头皱了一下,睫毛轻轻搧了几下,醒转过来。

  温庭玉一睁眼就看见李顺坐在自己眼前,他眯了下眼睛,发觉自己躺在床上,心里叹了口气,戒烟的事儿,终究还是被李顺发现了。

  他转眼又看到李顺的手上的血,想抬起手,却觉得四肢无力。温庭玉张了张口,转头把参片吐出来,又转过头看著李顺,轻轻的说:「顺哥,你这手是怎么了·昨儿我给你的药呢·」

  李顺见温庭玉把参片吐了,忙拿过一边装老参的盒子,又拿了一片出来,递到温庭玉嘴前说:「你的气息太弱,还是含著好些。就别管我的手了。」

  温庭玉乖乖张嘴含了,两只眼睛却是不离李顺的脸,突然又想起床头的柜子里还有以前用剩下的金创药。他深吸几口气,觉得自己手上稍微有些劲了,撑就要坐起来拿。李顺见他要起来,忙按住他的肩膀说:「你好好躺著,要戒烟,我陪著你。你才戒了一天,等下还有的要受。」

  他想想又从怀里拿出昨天温庭玉给他的药说:「这药我随身带著呢,你给我的东西就这么一样,我还不好好带著。」说著起身把水盆拿过来,拿毛巾沾著水擦温庭玉手上的伤口,一边皱眉小心的擦著一边说:「我手粗,虽说照顾过几个受伤的人,但他们都说让我照顾,还不如没人照顾,要是弄痛了你,你可一定要叫出来。」

  温庭玉点了点头,眼睛一转,突然含浑的叫出个疼字,吓得李顺连忙放手。才发现刚才温庭玉叫疼的时候,他手里的毛巾正沾了水,还没碰到温庭玉的手腕。

  他抬头就看到温庭玉笑眯咪的看自己,心想这么多年,温庭玉要耍他,还是一耍一个准。他嘿嘿笑了一下,觉得心底下也没刚才那么痛了,低头轻轻的清理著温庭玉的伤口。而温庭玉就张大了眼睛看李顺,也不喊痛了,只偶尔轻轻抽口气。李顺听到,知道是自己弄得痛了,也不知道该如何把捏轻重,弄得满头大汗。

  等为左手上完药,李顺抬起温庭玉的右手,自己手上的毛巾刚沾了水,突然听见温庭玉的呻吟声。他以为温庭玉又要耍他,抬头要戳穿,这才发现温庭玉的嘴唇发紫,出了一头的冷汗,浑身渐渐的开始抖起来。

  

  李顺看著温庭玉的眼泪流了出来,以为是他大烟瘾犯了。他叹了口气,用手定住温庭玉的手臂,手上轻轻用劲清理伤口。这时候不忍心也要忍心,他给人戒过大烟,知道只有皮肉的痛感才能驱掉那种噬骨的筋骨酸痛。可等他清理完伤口,又觉得不对劲,温庭玉咬著牙,头在枕头上左右翻滚的样子实在不像光是烟瘾犯了的样子。

  他放开温庭玉的手,俯身紧紧的把温庭玉抱在怀里说:「庭玉,你到底哪儿难受·要疼,别忍著,叫出来。」

  温庭玉觉得自己的头像被撕裂了一样,十三贝勒那张脸又在眼前晃了起来。他有点恍惚,又听到李顺的声音如真似幻的在耳边响著。他抬起头,看见李顺担心的眼睛模糊的在眼前晃著。他想抬起手摸摸,又四肢无力,只得紧紧贴到李顺的胸口前,大口吸著气。

  李顺身上的味道不能说特别的好闻,他刚从练兵处回来,才换了衣服就被四儿拉到这小院。但他身上的仍然是七年前那种熟悉的味道,温庭玉的头深深埋进李顺的怀里,含混而断断续续的说:「顺哥,顺哥,你说话,别停下来。」

  李顺紧紧的抱著温庭玉,抽了抽鼻子,哑著嗓子咳了两声才说:「庭玉,你还记得不记得你小时候,晚上也非要我给你讲故事才睡的著·连温婶都哄不了,可惜我老给你使坏,讲鬼故事吓唬你。对了,我一直都没带你去咱俩娘的坟上去祭拜,等你戒好了烟,我带著你过去看娘好不好·」

  温庭玉也不答李顺的话,脑中的弦越绷越紧,终於忍不住一口咬住李顺的胳膊。李顺皱了下眉,另一只手紧了紧,仍是不紧不慢的和温庭玉说著话,打仗的事情,小时候的事情,他滔滔不绝的随想随说。

  温庭玉窝在李顺的怀里,感觉著李顺的胸膛一起一伏的呼吸著,浑厚的声音在耳边轻轻的叙著。他也听不清楚李顺到底说的是什么,但知道这声音能慢慢抚平他头中的疼痛,渐渐的连十三贝勒那张血肉模糊的脸都淡了。

  过了好一会,温庭玉才松开牙,闭眼倒在李顺的怀里喘著,参片黏在李顺手臂的衣服上,周围是一圈牙印,往外渗著血。李顺看都没看那牙印,只抬著手替温庭玉擦著头上的冷汗说:「庭玉,你觉著好点了·」

  温庭玉点了点头,虚弱的笑了一下,突然又浑身发起抖来。

  这回真是烟瘾犯了,温庭玉觉得冷到了骨头里,上下牙轻碰著,打著哆嗦说:「顺哥,我冷,你帮我生盆火好不好·」

  李顺点点头,拉过旁边的锦被抱住温庭玉,又下床找出火盆,生了火拉到温庭玉的跟前,又上床抱著温庭玉,头抵在他的脸旁边说:「庭玉,你别管身上什么感觉,听我说话。我说单春儿(行话,单春即单口相声)给你听好不好·」

  温庭玉点点头,闭著眼睛努力集中著精力去听李顺的话,就听李顺轻轻的在他耳边说:「说从前呀,北京城里有个大财主,这家儿姓潘,家里死了人,要请一位读祭文的先生。这家儿也是倒楣催的,应当是请老秀才、举人、翰林老夫子啊,也不知道是谁出的主意,把我那位二大爷——『大酱碗』——给弄去了……」

  李顺虽然七年没说过相声了,但以前的段子都没忘,他抱着温庭玉,一段段的说著。温庭玉努力听著李顺说的相声,虽然浑身冷得难受,但最终还是逗得轻轻笑了起来。

  李顺听见温庭玉笑了起来,说的更起劲了,一只手抱著温庭玉,一只手替他擦头上的冷汗。没过一会儿,就听见外面四儿带了常二爷进来。

  常二爷进门一看见李顺,虽然刚才路上都听四儿说了,这一见到李顺坐在床上抱著裹著被子的温庭玉还是愣了一下。倒是李顺笑了起来:「二爷,七年没见,您身子还好·」

  常二爷这才醒过神来,点头拱手说:「托您的福,身子还好。李大人,以後我还要多多仰仗您了。」

  李顺笑著说:「哪里哪里,二爷是名震京师的名医,当年还靠您妙手回春才救得我一命。庭玉这么多年,也是多亏有您了。」

  常二爷回嘴说:「哪里哪里,您那命哪是我救的,要没温老板……」说著就觉得四儿在他後面暗捅了一下,这才醒过来这事温庭玉瞒了李顺七年,到如今还是没说出来。

  李顺觉得怀中的温庭玉僵了一下,又把四儿的动作都看在眼里,他轻轻眯了下眼,只开口说:「二爷,四儿都跟您说了吧,庭玉这烟该怎么戒,还得您做主。」

  常二爷点了点头,让李顺把温庭玉放在床上,给温庭玉把了脉,仔细想了想说:「李大人,戒烟也没什么特别的戒法,再压上两天就好。我开点宁神的方子,这难受起来喝下去,躺著就成。只是……」他正想跟下去说温庭玉头疼病和吐血的事,突然觉得温庭玉在暗暗拉著他的衣服。

  李顺见常二爷停下话,只笑了一下说:「四儿,你照顾著庭玉,我陪二爷写方子去。」

  温庭玉一听这话,忙拉著李顺的衣服说:「顺哥,你,你别走,陪在我身边好不好·」

  李顺摸著温庭玉微微发白的脸,叹了口气说:「我不过是出去陪二爷写方子,等下就转回来。」

  温庭玉拉著李顺的衣服,也顾不得冷了,挣著要坐起来。他两只眼睛张大了看著李顺,似是快滴下泪来。脸色越来越苍白,喉头一阵腥甜,一股血涌了出来,还没等他咽回去,就涌出了嘴唇。

  李顺见温庭玉的嘴角流血,忙伸手提他擦,轻轻的说:「吐出来吧,别咽下去。」

  温庭玉转头吐出刚涌出的血,心知道瞒也没用了,再说他昨天跟李顺面前也吐过血,李顺应该早知道他身子是强驽之末了。温庭玉颓然放开李顺的衣服,躺在床上脸色灰白的看著房顶。刚刚才好些的寒冷又更强烈的罩上来,冷的他不但牙齿格格的响著,浑身都像落叶一样摇著。

  李顺看著温庭玉这个样子,心里被大力的拧了起来,他握著温庭玉的手说:「你的身子到底有什么病,有什么不能告诉我的·有什么事情,好歹让我替你分担著些。」说著就跟四儿说:「你跟常二爷去写方子吧。」转头又对常二爷说:「二爷,还劳您费心了。」

  常二爷点了点头,又对温庭玉说:「温老板,我看您是过虑了。我不是早跟您说,您这心病还需心药医。如今解了根儿,只要您戒了大烟,好好调养,早晚能好起来。」

  温庭玉听了常二爷的话,脸色才梢稍好了起来,身子也没那么抖了,转手拉了李顺的衣服说:「顺哥,二爷都说了,我的心病要你这心药来医,你……你就陪陪我有什么紧要·」

  李顺暗里寻思,温庭玉是个倔脾气,四儿又是个铁齿钢牙的。七年前的事情,还是要去问常二爷才能知道,反正同仁堂跑不了,过两天去问也是一样。他见四儿陪著常二爷出去了,伸手替温庭玉擦了擦头上的冷汗说:「成,成,我不离开,一步都不离开,吃喝拉撒都跟你身边。」说著站起来,见温庭玉著急,笑著说:「这屋子里被火盆烧的贼热,我穿得多,脱两件衣服总可以吧,不然就光汗臭都能熏死你。」

  如今是三月,李顺穿的是夹棉的青布长衫,屋子里火盆烧的热,温庭玉不觉得,他倒是被热出一身的汗来。李顺站起来,把长衫脱了,就剩下里面的白布亵衣,还嫌热,乾脆把上衣也脱了。上床搂著温庭玉,没过一会又冷起来,他转头『哈瞅』的打了个喷嚏。

  温庭玉刚刚冷了一阵,现在总算好些,可又浑身筋骨酸痛起来,只觉得自己连手指头尖都在抽筋。听李顺打喷嚏,他皱眉撑著抬起了一丝被子说:「谁叫你脱那么多的·这被子暖和,快进来。」

  李顺嘿嘿笑著把被子扯开,自己把温庭玉搂进怀里,又提著被子从外面包著俩人。他觉得温庭玉衣服下的皮肤冰凉,两手使劲搓著他的胳膊说:「怎么这被子捂了半天,还不见你热起来·还冷不·」

  温庭玉觉得李顺带汗味的身子就在身後,宽厚的胸膛紧紧贴著自己的後背,还能感觉到他胸前两个突起顶在自己的背後上。虽然他浑身筋骨酸痛难受像干万只蚂蚁在啃,脸还是慢慢的一直红到脖子。他在被子下拉著李顺搓动他胳膊的手,身子蜷起来,窝进了李顺的怀里,把他的手拉到自己脸上说:「早不冷了,你看我脸多热。」

  李顺低头看著温庭玉透红的脸,死劲压著自己心里的欲望,但是下身还是慢慢的抬了起来,扎到了温庭玉的身上。

  温庭玉觉出李顺的下体扎到了自己的身上,脸更红了。他抬头看著李顺有点慌张要离开的样子,使出浑身的力气,拉著李顺的手挪到他的裤腰间,自己的手探进去,握住了他的下体,转头嘴唇又印上了李顺的胸膛。他一边轻轻咬著李顺的突起,一边说:「我胳膊抬不起来,你握著我的手好不好·」

  李顺的下体被温庭玉冰凉的手握住,反而变得更硬更火热了。他脑子里像炸开了一样,抽了口气,一只手抬著温庭玉的头,吻了过去,另一只手探进自己的裤腰,握著温庭玉的手前前後後的动起来。

  两人纠缠著倒在床上,温庭玉倒在李顺身上,嘤咛的吻著李顺,觉得李顺握著自己的手动得越来越快,手里的分身也是越来越涨大。突然李顺浑身一僵,温庭玉觉得他的下身在自己手中软了下去。还没等温庭玉回过神,李顺就把他的手拿出来,转身把他压在身下,抓著他的两只手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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