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小说网 > 耽美电子书 > 双簧+番外合集 by peta >

第25章

双簧+番外合集 by peta-第25章

小说: 双簧+番外合集 by peta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庭玉听见李顺的话,脸红起来,知道是自己多心,生怕李顺知道自己是回林玉堂那个小院子了。他侧眼又见李顺拿起沾了上千层糕要往嘴里送,急得一下抢过那点心,拿著盘子就站起来,咬著嘴唇说:「你也不知道脏。包子是没了,玫瑰糕还切剩下几块,横竖你也尝过包子了,我给你拿千层糕去。」说著横了李顺一眼,转身快步就往外走。

  李顺起身追过去,但他腿不方便,直追到了正厅才从背後把温庭玉抱住。他顺手拿过那碟点心放在四仙桌上,头埋在温庭玉的肩窝里说:「庭玉,你几时才能信我·」

  温庭玉的身子一震,眼泪一下就流了下来,转身对李顺说:「我,我几时不信你了·你这么说,是不是要我挖出心来给你看·你,你……」他捶了李顺几下,觉得李顺的手越收越紧,死劲挣了两下说:「你放开我!」

  李顺哑著嗓子,低头在温庭玉的颈边说:「你真的要我放开你·」他火热的气息喷在温庭玉的脖子上,烫的他浑身抖了起来,刚才的气焰也没了。他红著脸轻声说:「你,你明知故……」

  温庭玉话还没说完,嘴就被李顺堵上了,跟著觉得整个人腾空而起,李顺抱著他的身子就住房里走。

  温庭玉一瞬间行点恍惚,又觉得自己的身子有些轻微的上下抛动,不是平日习惯被抱起时的平稳。他伸出乎,紧紧的搂住了李顺的脖子,火一样的吻了回去,哭的更凶了。

  李顺觉得嘴里发咸,睁眼看到温庭玉的眼泪断了线的往下掉,顺著脸庞流进了嘴里。他心里一阵的涩,才点起来的火被眼泪浇的灭了下去。他吻著温庭玉的泪珠说:「你看看,今儿本来高高兴兴的,怎么闹成这样了·别哭了,刚才是我疑神疑鬼的,再说这要挖心,怎么说也得先挖我的不是·」

  温庭玉一听这话,泪反而更止不住了,他头埋在李顺的肩里,哭了一阵又咳了起来。李顺一见温庭玉咳嗽,转念想起温庭玉今天忙了一整天,又想起那天晚上温庭玉吐的那口血来。虽然心里憋著一把把的火,但还是暗叹了口气,把温庭玉放在炕上,替温庭玉脱了长衫说:「你今儿忙了一天,一定累了。又摘花又下厨的,先躺下吧,我去叫人收拾桌子,等下转回来陪你。」说著替他盖好被子,站起来就往外走。

  温庭玉开始还红著脸让李顺替他脱衣盖被,正抬手要拉他上炕,结果听李顺说这些话,脸一下白起来,伸手就去拉李顺的衣服,可他心思转了几圈,却是半伸著胳膊,怎么也碰不上李顺的衣服。而李顺也没看见,急走了几步就走了出去。

  李顺出去叫人把院中间的桌子收了,自己走到水房,脱了衣服,从头浇了几桶的凉水下来,这才觉得今天一天积下来的火退了一些。他刚拿了布擦乾身子,才刚穿上亵衣,就听见温庭玉的尖叫声传了出来。

  

  李顺心里一惊,也不知道出什么事情了,急著走了两步回睡房,见刚才过来收拾桌子的下人在门口交头接耳的探头。他一下就火起来,大声说:「都给我回去睡觉!没我叫,谁探头过来我大棍子伺候!」说著就进了房间。

  他进去就看见四儿蹲在西厢房门口灭火,炕桌四脚朝天躺在地上,油灯里的油撒了出来,好在油不多,点起来的火已经被四儿灭的差不多了。里面温庭玉在炕上抱著头,尖叫著打滚。

  温庭玉自从高烧退了就没再头疼过,如今突然发作起来,吓的李顺急忙走到炕边,抱著温庭玉说:「刚才好好的躺下来休息,怎么又疼起来了·」说著就把自己手臂放到温庭玉的嘴前让他咬。

  温庭玉似乎听不到他说的话,仍是一直在叫,手胡乱挥舞著打在李顺身上。旁边四儿刚灭了火,站在一边说:「大爷,爷听不见您说的话,他爱惜嗓子,要还有点心智,是绝对不会叫的。」

  李顺握著温庭玉的手,定著他的身子,见他浑身出冷汗,声音也越来越哑,还是停不下来叫声。他转头见四儿还在旁边,大声说:「你愣什么·还不去煎药·」四儿也不动,垂手在旁边说:「爷这样,根本吃不了药,以前也试过喂,喂多少吐多少,没用的。」

  李顺一听,急著问说:「以前·那以前你怎么让他消停下来·以前也不见他疼成这样。」

  四儿叹口气说:「打我回到爷身边,他也没这么发作过几次,以前发作成这样,我们都是喷烟的。」

  李顺急著说:「那还不拿烟过来!」

  四儿愣了一下说:「大爷,爷才戒……这要再喷,那不是前功尽弃了·」

  李顺一窒,也想起温庭玉才戒烟,他—时没了主意,又继续问四儿:「还有什么其他方法没·总不能让他这么叫下去,要不,你现在去把常二爷拍起来。」

  四儿心想常二爷来也没用,要是他能治,温庭玉还能抽了那么多年的大烟吗·他皱了眉头想了想,总算想起五年前林玉堂的方法,开口说:「还有方法,把爷打晕过去。可醒过来还会不会发作就不清楚了。」

  李顺一愣说:「什么意思·把庭玉打晕·」

  四儿点头说:「上次还是五年前,林……」他突然停了口,不肯说下去。

  李顺叹了口气说:「林玉堂是吧,现在让庭玉消停下来要紧,你别忌讳,快说下去。」

  四儿点头接著说:「那时候爷刚染上大烟,林大爷绑了爷戒烟,结果爷刚戒完就发作起来,那次就跟这次一样,林大爷不让喷烟,开始都是把爷打晕过去。结果爷醒过来,没过几个时辰就又发作起来。林大爷打了几次,说不能这么下去,就自己给爷喷了烟。」

  李顺一边听著四儿说话,一边抬手要打温庭玉的後脖。他举了几次手都打不下去。自己的手劲有多大,他太清楚了,不但掰手腕他没输过,还下手拧断过人脖子。温庭玉的身子弱,万一要是这一下下去挨不住……

  李顺越想越害怕,突然抬头对四儿说:「你出去,我自有分寸,去煎润嗓子的药,等庭玉能吃药了我叫你。」

  四儿不知道李顺要做什么,不过几天下来,李顺是怎么都不会伤著温庭玉这事他也看的出来。他应一声,出去看有其他下人往里面探头,眼睛一瞪说:「大爷的话你们没听见吗·还不都去睡觉!」说著就跑去煎药。

  里面李顺紧紧的抱著温庭玉,却是用自己的手指放到温庭玉的嘴里让他咬。等温庭玉好不容易才恢复了神智,这才发现自己的牙深深陷在李顺的手指上,李顺的脸色发白,皱著眉头看著他。吓得他连忙松开牙,李顺这才把手拿出来,觉得自己的手指被温庭玉咬得几乎断掉。

  李顺抽了口气,皱眉看著温庭玉说:「好点了·怎么好好的又疼起来了·还疼成这样。以後你让我怎么放心出去·」

  温庭玉看著李顺的手指,见鲜血顺著牙印流下来。他咬著嘴唇说:「我……我……我去帮你上药。」说著就要起来。

  李顺把温庭玉给按了下去说:「你摸摸,衣服都被冷汗浸湿了,还起来·躺著,我帮你去拿衣服。」起身咬牙动了动手指,随便找了块帕子缠上伤口,又从衣箱里拿了一套亵衣,随手拿了一块毛巾放到一边。他回头坐到炕上,伸手替温庭玉解衣服说:「庭玉,要有什么事情,你干嘛不跟我说·你当我是什么了·」

  温庭玉咬著嘴唇看著李顺手上的帕子往外渗鲜血,眼睛都红起来,就要起来替李顺拿膏药,却被李顺大力定住。他转眼看见李顺绷著嘴替他擦身子,伸手就要去拿毛巾,却被李顺推开。温庭玉的心一下乱了起来,拉著李顺的衣服说:「顺哥,你,你别生气,我不是故意的。」

  李顺听著温庭玉本来宽柔的声音变的沙哑,知道他刚才的尖叫的确是伤到嗓子了。他皱著眉头替温庭王擦著後背上的冷汗说:「你的嗓子哑成这样,别说话了。」说著又往外叫:「四儿!去把药端过来。」说完又低头替温庭玉擦身。

  温庭玉见李顺也不理他问的话,知道李顺是生气了,他使劲挣起来,拉著李顺替他擦身子的手说:「你先去擦膏药好不好,我,我,我……」说著又觉得头里疼起来,他苍白著脸,却只敢咬著牙关,就是不敢捏李顺的手。

  李顺觉得温庭玉的身子僵起来,刚擦过的地方又出了薄薄一层汗。他抬头看了眼温庭玉,看到他的脸又白起来,牙关紧咬,可拉著他的手却僵硬的握著,一点都没用力。他心一软,替温庭玉擦著头上的冷汗说:「又疼了·要疼就咬我,别自己忍著。你一个人憋著,我也不好受。」

  温庭玉眼泪一下就掉了下来,靠在李顺的肩上,重重的咬了下去,却还是不肯说话。李顺叹了口气,两手替温庭玉揉著太阳穴说:「我在家,你一个人想事儿,疼起来了还能咬我。我要不在家呢·你咬什么去·」他顿了顿,觉得还是把事情说清楚了好,不然任温庭玉这么自己钻下去,身子定是没有好的那天了。

  李顺皱著眉头,想著该怎么开口,半天才开口说:「庭玉,你想的事儿,我知道……」

  他话还没说完,只觉得温庭玉的身子一僵,外面四儿的声音响起来:「大爷,润嗓子的药煎好了。」

  李顺见四儿走进来,也不好往下说了。他替温庭玉把衣服穿好,让四儿递药过来说:「成了,你下去吧。」

  四儿刚要退下,就见到温庭玉求救的看自己。他知道温庭玉是怕什么,心里转了几个圈,吸了口气说:「大爷,我看您不知道爷在想什么。」

  李顺一怔说:「你什么意思·什么我不知道·我……」

  四儿怕他真把话全倒出来,紧著插嘴说:「您真不知道,您这两天都是半夜著家,怎么知道这府里的下人是怎么说爷的。」

  李顺万万没想到是这一层,眼睛一眯说:「这府里有谁敢嚼舌头·我不是叫他们来见我了吗·」

  四儿回著说:「还不是柴房的秦财的老婆,平日就说爷是您娈养的小叔子,今日又在厨房外面夹枪带棒的损了一通爷。爷那时候就白了睑了,您又不在,我找管家让他赶了秦财他们,那管家却说我不过是个跟班的,让我少嚼舌根。还说,还说……」他看了眼李顺,不敢继续说了。

  李顺越听越气,这府里的人他大半不热,可那管家是从天津就跟著他的。他阴著脸说:「还说什么!」

  四儿看了眼温庭玉,这才说:「还说他怎么说都是这镇统府的管家,如今却要伺候小叔子,等爷不得宠了,他早晚要爷伺候回来。」

  李顺气的浑身发抖,刚要发作,却见温庭玉拉了拉他的衣服,哑著嗓子说:「顺哥,你别发火,如今我不过是个不能唱了的戏子,也怨不得人这么说。」

  李顺一听更是火上浇油,把药碗往四儿手里一塞说:「以後你就是这协统府里的管家,要赶谁,都你说了算。」说著就走出去,把原本的管家严吉叫到大厅里。

  

  等严吉被人从床上被拉下来,跌跌撞撞的跑过来的时候,李顺已经平静了下来。他心下知道四儿和温庭玉那些话都是刺著自己不去跟温庭玉说过去的事儿。他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温庭玉怎么就那么怕自己跟他说过去的事儿,不过既然他不肯,自己就算逼著也没意思,回头再逼出点病来。他心想过去的事情要说清楚,还是等温庭玉的身子再好些,心情也好的时候再说。

  李顺转头见严吉跑进来,站在下首,也不知道自己出什么错了。他冷冷的开口说:「严吉,你跟了我有五年了吧。」

  严吉一听这话,就知道自己要坏事。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但一下跪下来说:「镇统,我打您当了营统的时候就跟著您了,到如今正好五年零三个月。」

  李顺点了点头说:「咱俩也是那么多年的情分了,我以前是个穷汉子,从来不会管家。所以这家向来都是全交给你打理。你虽忠心,但在天津你就暗底收下面人的贿赂,到了北京更是跟上门的人要封礼银子。我说没说错?」

  严吉一听,浑身打起抖来,李顺虽然并不是清官,但也比别人廉洁多了。况且他要寻了人错,那就是治军法,动辄上大棍子打,是个铁腕治军的主儿。如今自己不知道怎么惹到了李顺,他竟寻起自己的错来。他心底下一惊,叩首说:「镇统,这收封礼银子,收下面人的孝敬,哪个管家不做·都成规矩了,就算我不收,人家也硬塞过来。」他一边哆嗦著一边磕头说:「这,这,您看在小人那么多年的忠心份上,饶小人一命。」

  李顺挥了挥手说:「这事儿,军法里讲的明白,不得收受贿赂,你好歹也有个副官的头衔,我听人抱怨过那么多次,不治你,就是看在咱们这么多年的情分上。不过,咱们两个的情分,只是军中兄弟的情分,是你伺候我的情分,可没换过来。」

  那严吉一听吓一跳,好嘛,敢让李顺反过来伺候他,他活腻味了吗·他听李顺的口气不重,也不哆嗦了,抬头看著李顺陪笑著说:「镇统,您这话是怎么说的·我哪敢让您伺候·」

  李顺眼睛一睁,大力拍了下桌子,怒声呵斥道:「你少装蒜!你知道不知道温庭玉是谁!连我都对他赔小心!伺候他是你的福分,还敢放狂言叫他伺候你!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严吉被吓得趴跪在地上直发抖,也不敢抬头。原来那看门房的老于真是个嘴紧的,李顺说不让说,他就真没四处唱去。所以直到如今他才知道,原来李顺在後院藏的那个病戏子就是鼎鼎有名的温庭玉。

  不过,这温庭玉到底是被伺候的还是伺候人的,还真不好说。不过严吉这话只敢在心里讲,也不敢说出来,只磕头说:「镇统,我如今才知道那是温庭玉,这不知者不怪……不过,我确实没说过什么叫他伺候我的话。」

  李顺一怔,知道是四儿故意编了瞎话来刺他。他虽然生气,但也说不了什么,四儿护主,打从七年前就是,也亏了他这七年都没变过。他冷哼了一声说:「可你由著别人嚼他的舌头,我问你,四儿今天是不是找你来赶过人·」

  严吉一楞,心下估计是四儿在李顺面前不知道编派他什么不是。他也不敢说什么,只躬身答道:「镇统,秦财一向老实,他老婆虽嘴碎些,但一向用的上……」

  李顺冷笑著说:「这府里容不下她那尊佛,你打发他们夫妻走路吧。以後四儿跟你一起管家,你们两个好好处处,他管後面,前面的事还是你管,他管不上。还有,我不在,庭玉就是这家里当家的,叫下面的人都给我放尊重些。」说著心下担心温庭玉,又往後面走过去。

  严吉楞了一下,心底下直嘀咕李顺和温庭玉的关系,不过他也不敢乱嚼舌根儿。李顺平日看着和善,可用起军法却无情,前年还打死过和他杀洋人的同伴。如今他有把柄捏在李顺手上,可不想自己也有那么个时候。

  

  十七

  李顺回到後院的时候,正看见四儿端了药碗出来,他招手让四儿过来说:「怎么样了·还头疼吗·」

  四儿回道:「刚喝了药,躺了一会,看著睑色好多了。」他转念想到李顺刚才要跟温庭玉说以前的事情,低声对李顺说:「大爷,我不是跟您说了,可干万别让爷知道您什么都知道了,他支援不住。」

  李顺楞楞的看著四儿说:「你说他怎么就是不想让我知道那些事儿·那些事儿,怎么是他说瞒就瞒得住的·」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1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