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面具-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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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服从除国王之外的任何人的命令，也不能在没有国王亲自指挥的情况下出征，宪法当初之所以这样规定正是为了防止夺权的可能。若你把国家荣誉舰队给了我，皇家议会那帮家伙不会放过我的。＇＇但现在重建黎明之牙已经来不及了，＇他说，＇桑多情况危急，有消息称星际的援军也快到了。＇＇不需要重建黎明之牙，只要有“血腥萨可”一个人就够了。＇他皱起了眉头，＇你打算怎么做？＇＇放心吧，哥哥。＇我对他说，＇你只要随便给我一支什么舰队就可以了。＇吉尔们特当然不会随便给我一支什么舰队，而是挑选了爱斯兰德实力最强的一支边境巡逻军。虽然只是巡逻军，但在桑多事件中，这支被称为“边境狂风”的第21号巡逻军却是最适合桑多的攻防战的军队。他们常年游荡于爱斯兰德边境，对边境的情况十分熟悉，更是配置了最高级的适合桑多空战与陆战的装备。
除此之外，身为我的执事的尤加也与我一同出征。虽然执事的职责是照顾我的生活起居，但实际上，尤加却是我身边最得力的参谋。21号巡逻军在看到我这个新任的总舰长之后，竟明目张胆地联名反对，拒不服从我的指挥，于是我在时隔三年之后再次动用雪藏已久的精神力，直接向21号舰队的每一个人施压。
让他们害怕我，让他们谈到我的名字就止不住颤抖。这是我一贯的作风，不，是“血腥萨可”的一贯作风。不单是21号巡逻军，我要让整个宇宙都知道，“血腥萨可”将再次出征，把星际重新带入腥风血雨之中。对了，还得让他们知道，使星际陷入绝境的不是“血腥萨可”的暴政，而是那个背叛了我的男人。
＇萨可，你明明可以不用这么做，＇尤加对我的作法十分不解，＇你已经学会了什么样的手法才是真正收服人心的手段，你可以做得和吉尔伯特一样好。＇＇可我没有时间了啊，尤加，＇我看着透明钢壁外的星空说，＇桑多的情况紧急，我可不能把时间花在怎么收服人心身上。＇＇不仅如此吧？＇他反问道，＇我感觉到你像是故意要让人害怕你一样，萨可，你打算做什么？＇＇不得不说你感觉很敏锐呢，不愧是催眠师。＇我笑笑，指着桑多的方向说，＇尤加，我已经累了。那里将是我最后的舞台，我要把恐怖洒满桑多的每一寸土地，让那个星球从里到外，永远铭刻下我的名字。＇＇还真是任性……＇他将擦拭完毕的大提琴收了起来，＇可是萨可，我感觉不到你的杀气。即使是在“诺亚号”上时，失忆的你在无意识之中所释放出的精神波依然充满了杀气。但现在我却一点也感觉不到，萨可，到底是因为你已经学会掩饰？还是根本就没想过要……＇＇现在回想起来，我还真是做过不少无意义的事呢，＇我强行打断他的话，自言自语般的地说，＇屠城什么的，明明没有必要不是吗？＇尤加惊讶地望着我，我继续说道，＇尤加，你有没有想过，其实死亡才是人类最为安宁的状态。所以，我已经不打算再亲手送任何人去那个安宁之乡了。＇＇那么，你的计划是？＇＇只有活着，才能享受无尽的恐惧。＇我用手指在透明钢壁上描绘着星系的形状，＇他明明知道我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却毫不留情地将之踩在脚下贱踏。你以为这种屈辱，是用他的一条命就能抵得了的吗？＇＇不，我只是觉得……＇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然后说，＇算了。＇＇怎么了？＇我奇怪地问，＇欲言又止，可不像是你的风格啊。＇＇只有你自己去领悟，才能真正长大啊，萨可。＇＇哼，你太多虑了。＇不再理会尤加，我凝望着桑多的方向，思绪早已飞到了那里。舰队正在向爱斯兰德边境使去，桑多在遥远得看不到的地方。群星的尽头，那片苍蓝色星云之中，他就在那里。那个我爱过，也恨过的男人，那个让我失去唯一真正属于我的东西的男人，那个我本以为我会把他忘记，却每每在午夜梦回之时侵入我的梦境的男人，那个我必需去报复的男人。
杰夫利，你是为我而来的吗？那么，你是否已经做好了承受我的怒火的准备了呢？
38。血腥游戏
桑多是一颗地表以岩砂为主的行星，荒芜得没有一株植物与一处水源。若不是岩层下丰富的能源，人类绝不会在这样一颗行星之上落脚。与此同时，它又正好处在爱斯兰德通往约格星系的交通要道上，是过往舰队补给能源的最佳场所。
所以爱斯兰德花了大量人力物力在桑多建立起边境要塞，主要作为巡航队及边境军的补给站，同时也接纳过往商旅。桑多的能源并不对外输出，只为确保边境军的供给而保留。如今被联邦入侵，能源矿场也失去了一部分，爱斯兰德军的优势便不再突出。
首先要做的事是尽量回收矿区。被联邦军占领的大矿区主要有三个，三处矿区有两处的总督背叛了帝国，还有一处矿区因混入联邦间谍而发生内部暴动，使得矿区被联邦军占领。
其次便是桑多被占领的军事要塞，桑多南半球几乎都已落入联邦军手中，故而使得桑多的局势十分严重。南半球经常发生超级风暴，连常年驻守桑多的军人们都不知何时会有风暴来袭。但联邦军不知是用了什么方法，竟能在无规律的风暴之中安全来去。不，倒像是知道风暴会在何时何地出现一样。
杰夫利便身处在那片暴风区域之中。桑多南半球因这暴风而比北半球荒凉不少，驻民也只有最早定居桑多的爱斯兰德军。这些军队逐渐被后来者替代，之后便被排挤到了荒芜的南半球居住，但却是最熟悉桑多地理环境的一批人。联邦军在得到这一情报之后，首先便派人收服了这批军人为己用，在他们的帮助下，才使得联邦军如此神速地攻陷了桑多。
但这也不能解释为何联邦军会熟悉南半球风暴一事。即使是那批军人，也不可能掌握得了连科学仪器都无法监测的风暴的动向。从这一点上来说，联邦军甚至占了优势。我军不能就此向桑多南半球进发，但他们却随时都能在沙尘暴的掩护下进行活动。
＇援军到来的消息让联邦军全部藏到了风暴里，仪器不能监测风暴中心，现在即使援军到来也无从下手。＇＇的确有点麻烦呢，＇我点头赞同尤加的话，＇桑多的风暴虽然也有其形成的规律，但至今却仍然无法掌控——本以为如此的事，现在我们的敌人却似乎利用得很好嘛。＇＇如果是你的话，用精神力应该能知道风暴中的情况。A级的精神力可是能使载体轻松探查整个行星的每一个角落。＇＇知道了又如何，只要他们继续躲在风暴中，我们便无从下手。＇我漫不经心地喝着下午茶，＇我不能在没有100％的把握前就出动军队，每一个战士都要用到最适合他们的地方，像这种注定会有无意义伤亡的出战，不是我的风格呢。＇＇但我们也不能就此坐等。虽然阻断一切生活物资的话，他们最终会被我们逼至绝境。但据我所知，南半球至少还有供全体联邦军两个星际年用度的淡水与食物。桑多可经不起持久战啊。＇我想了想，说，＇那就速战速决吧。＇尤加惊讶地问，＇这么快就有对策了么？＇＇只是针对他一个人的对策而已，＇眼前浮现出那张冷峻的脸，＇尤加，你忘了吗？我的目的不是收复桑多，只是对付他一个人而已。＇在爱斯兰德援军抵达桑多的第一个傍晚，我便发起了一次针对桑多全球的公开谈话。这是“血腥萨可”恐吓联邦军的话，也是为了逼出那个男人。
＇躲藏在暴风之中的联邦军的各位，大家辛苦了。我是爱斯兰德·尤利·萨可，听说家里来了客人，特地前来迎接各位。嘛～不过既然各位没有邀请函都已经进来了，现在怎么又不好意思起来了呢？是觉得萨可不够资格迎接你们吗？＇＇好吧，拉家常就到这里。今天的公开谈话主要是因为我得知一位故人也来到了桑多，那位故人与我多年不见，上次离别时他送给我的难忘的回忆让我对他十分怀念哦。不过看起来他太含蓄了呢，来到爱斯兰德都不先跟我联络一下感情，真是太让我惊讶了。＇＇既然如此，也只好请大家都来帮一下忙了。从现在开始，请大家在爱斯兰德恒星第三次升起之前将我这位不愿意重逢的故人送到我面前——死活不论。＇＇当然，仅仅如此的话，大家替我寻找故人的热情也不高。所以为了调动大家的积极性，萨可特意为联邦军的各位准备了几份精心的大礼包哦～在第一次恒星升起之时，若还没有看到那个人，我将会向桑多南半球的暴风之中施放神经毒气，第二次恒星升起之时，依然没有看到那个人，我将会向桑多南半球施放生化毒气，要是第三次恒星升起之时，最终都没有看到那个人的话，我将摧毁整个桑多，并正式向星际联邦宣战。＇＇很惊讶吗？虽然我看不到你们每个人的脸，但我却能想象出你们因惊讶而愤怒的样子。说我不论南半球爱斯兰德驻民的死活？不过请各位别搞错了，将他们置于如今这种境地的，正是你们联邦军。如果你们没有发动这场入侵爱斯兰德的战争，他们到现在依然会安然无恙地生活在这里。啊啊，不要跟我讲你们所谓的民主民权，爱斯兰德的民主民权还轮不到外人来插嘴。把自己的观念强加到别人身上是你们星际联邦的一贯做法吧？奉劝你们一句，不是全宇宙的人都会买你们的账，也并非一切事物都会按你们所设想好的发展。＇＇另外，根据抵达桑多之前的情报称，联邦军的各位都不太相信来的是萨可本人？的确，黎明之牙已经在四年前被联邦军摧毁，萨可本人也自那时起便从所有人眼前失踪。更有人提出萨可根本不是长着我如今这张脸。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们，萨可长大了，萨可四年没出现了，萨可手中没有黎明之牙了——但这并不代表萨可不再继续杀人了。＇＇为了不让大家失望，我就先公开宣布对两个人的判决吧。19矿区总督欧文利克·加德斯和23号矿区总督埃莫·德里克，二人涉及叛国罪，证据确凿，并已公开投降爱斯兰德。身为爱斯兰德十九王子，我将对二人进行死刑的处决。＇＇当然，这二人已经被联邦军保护起来，自以为能够逃脱判决？那么，萨可将用事实告诉你们，没有人能逃过萨可的审判。现在便进行对二人的死刑处决，在确认了二人的死亡之后，你们再选择要不要相信萨可在明日爱斯兰德恒星升起之时将给你们带来的惊喜吧。＇＇对了，差点忘了游戏提示。我想明确地知道我那位故人是谁的，在目前的桑多应该不超过三人吧。没有提示的话大家都会觉得很不公平的是不是？不过萨可要告诉你们——没有提示哦～凭你们的直觉将人送到我眼前来吧，不论死活哦～当然了，不知道我那位故人会不会为了让联邦的大家能够活着离开桑多而自动现身。不过我想几率也不是太大吧，比起向我妥协，他必然会认为自己能在明天的爱斯兰德恒星升起之前想出办法。嘛～看来今晚将是桑多的不眠之夜，大家开始准备跟我一起狂欢吧～ ＇＇你还真是任性，＇收线之后，尤加居然对着我深深地叹了口气，＇你这样一说，看来今晚还真会变成桑多的狂欢夜了。＇＇那不是挺好吗？你说，他会来吗？＇尤加反问道，＇他来了，你准备怎么办？＇＇这还不好办？＇我笑笑，＇把爱斯兰德皇室私刑全往他身上招呼一遍你觉得怎么样？＇＇不怎么样，＇尤加静静地看着我，＇身体的疼痛与心灵的屈辱，你觉得这算得了什么？萨可，在你被关在禁闭室里的时候，不也一样支撑过来了吗？你能忍受的东西，别人也一样能忍受下来。所谓的酷刑只能摧毁人类的身体，但却破坏不了他们心中的支柱。只有将一个人的心灵支柱彻底粉碎，才能让他生不如死。＇＇挺有经验的样子嘛，＇我瞄了他一眼，＇那你觉得要用什么样的手段才合适？＇＇找出他心灵的支柱，然后将之毁去。萨可，你知道杰夫利的弱点吗？＇＇催眠师都看不透的人，我怎么能看透呢？更何况，那是一个曾经欺骗过我的人。＇＇不要被曾经迷惑了眼睛，如果是曾与他心灵交汇的你的话，应该能够找出他的弱点。＇我自嘲地笑了笑，＇心灵交汇？尤加，你以为是演电影吗？＇＇电影来自于生活，但生活却永远都比电影更加离奇。＇尤加对我说，＇我多想能亲自帮你解决一切问题，但是萨可，你打上的结，只有你自己才能解开。＇
39。失明
这样的公开讲话自然是引起了整个星际的轰动。星际联邦在公共频道上一篇又一篇地发表着对我的声讨。桑多南半球热闹了起来，原驻民中只有少部分人觉得不应该对敌人妥协而交出指名的人——另一个方面是因为他们根本不知道我所说的是谁。绝大部分人则陷入了明里暗里排查我所指名的人的身份的狂热之中。
联邦军还保持着冷静，但军心却因此而产生了动摇。目前他们能做的也只有开启一级戒备模式。不过原驻民们是不会让他们清闲的。已经陷入恐慌之中的原驻民有将近一半的人开始后悔当初与联邦军的合作，他们原本就是爱斯兰德的一员，在听到我说“是因为联邦军将他们置于了险地”这样的话以后，在对“血腥萨可”的恐惧与推卸责任的心态之下，将矛盾转移到联邦军身上也是一件并不出乎意料的事。
毕竟联邦只是外来者，就算是打着什么替桑多原驻民夺回应有的权利等口号，也始终是不堪一击。不过给他们带来最重大的打击，则是两名叛变总督的死亡了吧。
在叛变之后便被联邦军护送至约格完好地保护起来的二人大概做梦也想不到，他们会死在身处遥远星际的敌人的手中。在抵达桑多之前，我便已查到了二人所在的位置，只等公开讲话一完毕，便处死约格的二人。
迅速锁定远在约格星系的两名已被宣判死刑的人，然后用几乎全部的精神力瞬间向目标放出。这种跨星系的精神波攻击要将精神强度提升到瞬间至人于死地的程度，不但需要精神力等级在A…级以上，还要耗尽几乎全部的力量，并对大脑有极大的损伤。
但这是对星际联邦的警告，是我必需去做的事。
＇为什么要亲自杀了他们？就算你担心杀手有可能无法完成任务，爱斯兰德军队里也有特别培养的精神力者，哪轮得到你动手？＇执行那二人的死刑之后，我晕迷了将近三个星际时。在医疗组救护完毕，终于使我安全清醒过来之后，尤加第一句话便是对我的说教。
＇……那些人都是为了随时向帝国献上他们的忠诚与能力而培养的精英，哪能把他们的力量用在这种负气式的示警上？＇＇那你的力量就能随意使用吗？你明知道这是一件有生命危险的事！就算有医疗队在旁边看着也极容易出事！＇我抓住他的手，用无力的声音对他说，＇我的力量也总算是派上了用场吧。白放着不也浪费？……尤加，谢谢你。让我睡会儿吧，我得赶紧恢复精神，在他来之前。＇他叹了口气，静静地坐在我床边握着我的手。我知道他这是在说他会在旁边陪着我，于是便安心地陷入了梦中。
但这一觉却并没有睡好，梦里似乎身处于沼泽泥潭之中，无法动弹，无法呼吸。与其说是梦，不如说是晕迷之境更准确。又像是被浸泡在液槽之中，随波逐流。
睁开眼睛，视野之中被明亮的白光充斥，一时间不知身在何处。我动了动手指，却立即被一只手掌握住。
＇醒了吗？＇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吗？要不要喝水？＇＇……尤加……＇那只抚在我额上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警惕心让我立即提起精神来——不……不是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