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的篮球同人)胜者为王 作者:春樱琳琳(晋江vip2014-07-14完结)-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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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5　我扣下扳机击穿你的锁链
　　为了不让你陷入黑暗——
　　深呼一口气；挽起你的胳膊；看着你意外的表情接着露出微笑。
　　同色双瞳中夹带一丝惊讶，有什么又一次快要沉淀下去，于是抓紧机会将他向前带去；咚咚咚咚重重的踩下阶梯向上走去，一直对着他充满笑容，结果是踏上最后一步的时候差点栽倒，少年下意识的搭把手；在帮助下稳住步伐的女生不禁微笑；拉起对方的手将其赶上过山车。
　　坐在他的旁边熟练的绑好安全带放下安全栓转头刚想提醒对方怎么做，却发现赤司已经早自己一步完成了所有安全装备；呆愣的同时又忍不住露出了无奈的笑容。
　　他本来就是这般一丝不苟的人，在他身侧坐了那么久，自己比谁都要更加心知肚明。
　　“赤司君是第一次坐过山车吧，做好心理准备了吗？”
　　“嗯，没关系。”
　　“哦哦，我第一次来的时候可是很紧张的呢……嘛，赤司君就是赤司君嘛，跟我不一样。”
　　望着远处反复旋绕数圈的轨道，他说着伸手抓住了灯里的手腕。
　　少女抬头望着他的侧脸，依旧无法读懂对方的心思。
　　赤司征十郎就像是深海。
　　多少次的自己都以为能够成功触及到地面，可正是知道这一点才会明白那只是单纯的‘以为’。
　　温柔的他确实存在，但同样的、他也有被深深隐藏在海底的灰暗。
　　“我说赤司君。”
　　“什么？”
　　“你有什么想说的话全都可以叫出来哦，现在的话。”
　　“是灯里想那么做吧。”
　　“啊，我确实想这么做，也没错。”
　　想要伸手来援助你，想要把你的本音代替你说出口，果然还是不行。
　　随着过山车的启动，四周的风景也变得广阔了起来。
　　“我的家在那边。”示意了一下某个方向。
　　“嗯，我知道。”
　　“赤司君家里呢？”
　　“那边。”
　　“反方向啊，可惜。我还是挺想去赤司君家里玩的呢。”
　　“总有机会的。”
　　“说的也是。”
　　“灯里，抓紧。”
　　于是越过最高顶向下猛冲，四周的视野旋转方向，这种时候只能拿不远处的摩天轮当做基准来判断自己身处的位置，在空中盘旋的时候身体简直被扣在了空间里。
　　手被对方紧紧的抓住，平稳的滑到冲过去再来就是一个大的翻转。察觉到的时候灰白色的天空已经由正上方开始旋转了一圈，顶端时没闭眼一低头就会看到朦胧的灰白。
　　耳边传来了许多人的尖叫声，灯里张口不禁看了眼身旁的少年。
　　就这么、对上了视线。
　　他面色无常，同时又似乎带着伤感的意味。
　　完全不是开心的表情。
　　完全不是在享受着快乐的模样。
　　于是忍不住就泄露了自己的心声。
　　“……我不喜欢这样。”
　　不禁喃喃自语，不确定他是否听见了自己的话就转过头去，周围的视角不断的切换着，不一会又转过了半圈。
　　“……我明明更希望赤司君每天都能开开心心的。”
　　声音融在其他人的尖叫里，就连自己也分辨不清了。
　　到底哪个才是真实的想法呢？
　　风景在变化。
　　人也会变吗？
　　“啊啊、接下来玩什么好呢~赤司君喜欢那个吗？”
　　随手一指，二人都陷入了沉默。
　　孩童们围在旋转木马旁边排着队，坐在木马上的孩子开心的笑着。
　　然后孩子们的脸变成了一排赤司君的脸。
　　“……灯里喜欢那种类型的？”
　　然后一排赤司君的脸变成了一排灯里的脸。
　　调侃的话语刚说出口就引来了反驳。
　　“才、才不是呢！我已经过了要玩旋转木马的年纪了，只是随口说说而已……随口说说唷。”
　　看到少年无奈微笑的模样，灯里这才有了松了口气的感觉。
　　她伸手搓了搓赤司一直暴露在外而渐渐冰冷的手，“我去买点热饮来吧，不要冻伤才好……赤司君喜欢喝什么？”
　　“普通的饮料就好。”
　　“我知道了，有什么想玩的等下告诉我哦？先在这里等我，我马上就回来哦。”
　　“灯里你…有点婆婆妈妈的感觉。”
　　“……喂！？”
　　虽然确实有一点但说的也太直白了！？脆弱的心灵可是会受伤的哦？！
　　就算自己多多少少也有同样的感觉，可真的被这么说的时候心中还是感到了些许不快。
　　灯里赌着气，伸手想要捏一捏对方的脸颊却又被抓住了手腕。
　　扣住腕部向后，直视着对方的双眼定定的开口。
　　“你对我很温柔，我很高兴。但是…至少身为女朋友，你可以再任性一点没关系。”
　　“不用一直迁就着我也没关系。”
　　赤司征十郎请求着，以那般让人难以相信的言辞。
　　回想起自己这些时候的做法却又无法否定，或多或少自己确实想要不断的迁就着他。
　　不、或许又并不仅仅如此。
　　自己究竟是发自内心想要迁就他、想要帮助他还是不知不觉便做出了这样的举动呢？
　　帮助他这件事情，真的是因为自己想要这么做吗？
　　“我想和灯里…至少和你是维持着一种平衡的关系。”
　　他用带着不明情绪的双瞳直视着自己，被握紧的手腕能够轻松感觉到对方逐渐加重的力气。
　　他到底是以如何的心情在这么说呢？
　　嗯。
　　嗯、嗯……说的没错。
　　“赤司君原来也有这么想啊。”他也有考虑自己的事情。
　　灯里点了点头，抽回被放松的手腕，转而直接冲上去抱住少年的身躯。
　　“好的、从现在开始……我会努力给赤司君撒娇的，这样也没问题吗？”
　　把头埋在他的胸口，把复杂的心情抑制回去。
　　身怀愧疚的自己、明明没有资格这么做。
　　把你忘得一干二净，让你独自背负过去。为了回报这样的你才拼尽全力围着你打转，到最后最本质的事情说不定都弄错了。
　　你真正想要期望的东西反而被自己错过，明明你是努力想要维持平衡的，我却让它朝着你的方向不断倾斜。
　　“嗯，就那么做。”
　　他用略微轻松了一些的口吻回答，伸出手抚摸着你的头顶。
　　你将自己的黑暗面掩藏起来，再抬起头来的时候已经换上了与往日无异的笑容，以更加甜美的声音装作撒娇的模样唤出了对方的名字。
　　“那我这么叫你也没关系咯？征~十~郎~君？”
　　话说出口才察觉到自己的做法有多害羞，而对方带着笑容已经点头，于是努力推开对方红着脸拼命甩着头道：“不不不，还是算了。”
　　“为什么？”
　　“作者说赤司打习惯了征十郎输入法还要习惯一下！”
　　“那就习惯一下。”
　　“什、什么……！”
　　结果被逼到绝境的反而像是自己，灯里红着脸想要继续摇头却正好对上对方染着笑意的双眸。
　　呼出的暖暖白气模糊了视线，红眸少年伸手捏了捏少女的脸颊，正巧是方才她想要对他做的事情。
　　“再来一遍？”
　　“征十郎君……”
　　“声音有点小，再来一遍？”
　　“征十郎君…。”
　　“发音再清晰一点。”
　　“征、十、郎、君！”
　　鼓足勇气喊出对方的名字抬头却发觉对方正看着自己的模样偷笑着，顿时察觉到自己被糊弄的现实，张嘴啊呜啊呜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对方的笑颜实在太具有杀伤力，甚至连移开视线都做不到，灯里红着脸僵在原地。
　　————为、什、么、这个人就连*都是绝赞满分的啊！？！！？
　　“……什、什么嘛！！！明明赤司君刚刚才跟我说要站在相等立场的！！”
　　“这种时候还是说‘同样立场’比较好……又变回去了哦，灯里。”
　　重点不对！
　　“请不要转移话题！”
　　“又变回去了，同样的立场的话，至少那个敬语就不要再用了。”
　　……完全就是在被耍着玩一样嘛！！
　　对待赤司的时候经常会忍不住就用敬语来对待，毕竟少年看上去便是相当有修养的人，然而有时候这样的说法却会让人感觉到少许的距离。
　　虽然能理解，但是并非一天天养成的习惯总给人一种不太容易切换回来的感觉。
　　面对赤司的时候总想要更加贴近他一些，就连举止都努力压制自己不要那么粗鲁了（当然结果差别不那么大），可是这个总感觉不是那么容易改过来。
　　他站在那里就开始无意识的散发着一种气场，自己很努力的想要将其柔化中和，举动甚至已经潜移默化。
　　“好、好啦……我会努力加油的。”
　　“名字。”
　　“…………我去买饮料你等着。”
　　转身就跑。
　　然而还是没几步便停了下来，缓缓转身开口，努力掩饰着内心害羞的情绪。
　　“……征十郎君。”
　　而后，少年露出了笑容。
　　四周的一切光景在此刻全部失色，除他以外的景色，什么都看不到。
　　赤司君……
　　连笑容、都是满分级别的呢。
　　*
　　带着热茶回去的路上依旧没能从方才的笑容里切换出来，就连心都变得暖暖的，灯里总觉得现在谁对着自己吹一口气她就会飞上天去。
　　能够和赤司君出来约会，真的是太好了。
　　她露出傻兮兮的笑容想到，向前望去却没有看到那一抹熟悉的蔷薇色。
　　啊、啊咧？迷路了吗？
　　也没有那样的可能才对，赤司又不像其他人，对于自己的约束能力相当强硬，更何况自己都那样告诉他“不要到处走、留在原地等我”了。
　　情绪变得微妙了起来，努力告诉自己别想太多，四处看了看又向其他地方跑去。
　　本来买饮料没有花去多少时间，但找到赤司却是十分钟之后的事情了。
　　“啊，赤……征十郎君。”
　　看到长椅边散发着不妙气息的人的第一时间，五更灯里便冲上前去在他面前站定。
　　他仿佛又回到了刚刚在约定地点集合的那个时候，又一次坠入了深渊之中。笑容与温暖皆不复存在，这与方才五星级笑容的男孩子简直判若两人。
　　“征十郎君——！”
　　努力的呼唤着他的名字，灯里伸出手握住他冰凉的右手，将热饮塞进对方的手中。
　　少年这才如梦初醒般缓缓抬头，呆呆的望着元气笑着的女孩子。
　　他仿佛已经陷入了绝望。
　　“征十郎君！很抱歉我来晚啦，呀……早知道就不跑到那边的自动贩卖机去了，你知道吗？刚刚我看到一个黄头发的男人把整个自动贩卖机抱起来扔出去了耶！！……啊、抱歉抱歉，是无头的梗来着，赤…咳，征十郎君有看过吗？我意外的喜欢上里面一个黑头发的情报贩子，声音跟赤司君…征十郎君意外的合呢。”
　　努力维持着笑容，灯里伸手将热饮的外壁轻轻贴上赤司冰凉的手，指节已经有些发红了，希望不要有冻伤才好。
　　“灯里……”
　　他轻声叫着自己的名字，少女睁大双眼露出笑容，以与往常无异的态度面对着他。
　　“嗯嗯？我在哦。”
　　等待着他接下来即将要说的话。
　　他将手中的易拉罐放到一旁，伸出手拽住了少女的手臂用力。
　　努力的环抱住女生，紧紧、紧紧的。
　　灯里一直没有说话。
　　她眨了眨眼睛，最后垂眸。
　　“有什么想说的话、直接说出来吧。”
　　作者有话要说：我扣下扳机击穿你的锁链，被击穿的锁链究竟是谁的呢？
　　答案应该是双方吧，各种意义上。
　　我挣扎两小时再来一更，要占SF请自由的……TVT本来留言就够少我挺伤心的呀，没人陪我玩么【不

　　☆、第36章以言辞解言答

　　好啊；那就说吧。
　　来比比谁心情更复杂？这个我不觉得我会输给赤司君诶，当然我也不觉得我会赢。
　　我们背负着不同而相同的痛苦，这不是当然的吗？
　　因为我们都是生活在现实里的‘人类’呀。
　　“比起我的想法；我更想知道现在的征十郎君在想什么。”
　　转身坐在他的旁边；就像是在学校里的排位一样。
　　不如说游乐园的长椅居然是空着的，真令人惊讶……这家伙散发的气场是有多糟糕才会变成这样啊。
　　灯里拿起自己那份热饮取着暖；而少年停顿许久却只吐出一句“灯里……你鼻头又红了。”
　　“啊…哎嘿~？请不要…咳。不要转移话题啊；提出想要平等对待的是征十郎君…征十郎那边不是吗？回答了我的问题之后我就会告诉你我的困惑的。”
　　比起征十郎君；去掉君字这样的称呼似乎更让自己好受一些。
　　指尖摩擦着泛红的鼻头，女生直视着前方的景色。
　　“……劝你不要。”
　　有的事情不是用交流就能轻易解决的。
　　但连交流都做不到的话；更不可能让心意想通不是吗？
　　“都说什么同生共死不是吗？虽然我现在还什么都做不到，但至少我想分担一点征十郎的…‘黑暗’。”
　　“把我整个人拖进去都无所谓；既然我决定了和你交往……不、从我喜欢上征十郎的时候早就这么决定了。”
　　“你应该知道我的性格才对，在琉璃子发生那样事情的时候我的反应就很明显了，我是绝对不会在这种时候还忍气吞声的。”
　　“尤其是……在征十郎向我发出求救信号的现在，我更不可能坐视不管。”
　　“……真的非常抱歉，你的女朋友是个多管闲事的、烦人的家伙。”
　　“可是我就是想救你。”
　　不进行交流的话，就什么都传达不到了。
　　灯里转过头来，伸出手抓住他的衣袖坚定的说着。
　　“我想要承担你的痛苦，不可以吗？！”
　　强硬的、坚持的、努力的、想要触及深海之底。
　　想要将你从黑暗中拽出来。
　　名为赤司征十郎的少年转过身来，伸出手扶住女生的肩膀，垂眸。
　　“……有一件事你说错了。”
　　在那双瞳孔中隐藏起来的感情，此刻像是在渐渐挣扎着即将浮出水面。
　　闭上、睁开。
　　扶住肩膀的双手用力到让人感到了疼痛。
　　“我从来都不觉得你很烦。”
　　*
　　“灯里，我问你，你对‘胜利’怎么看？”
　　那是五更灯里第一次感觉距离赤司征十郎那么近的时刻。
　　没有紧张，没有害羞，只是平静的像是朋友之间谈论正事一样。
　　“‘胜利’……意外的话题，我的情况的话，之前是觉得反正无论如何都只会输，所以完全无所谓了吧。但是现在不一样，虽然不是完全的想要‘胜利’但是我会憧憬，并且想要努力往前。”
　　是的，自己——甚至是这个圈层的所有人都会这么想。
　　因为‘胜利’并‘维持胜利’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所以大家会去渴望胜利，却无法完全将其掌握在手心中。
　　所有人都一样，都在不断的失败，并且在这些失败里挣扎着再次站起来，挣扎、挣扎、挣扎，有的人放弃了，有的人没有，可是没有的人却不一定能在这次成功，他们有的人或许会再一次的重蹈覆辙，甚至变成前一种‘面对失败而放弃’的人。
　　可是，那都是限于‘会失败’的人的情况。
　　“对，灯里你会这么想。可是我却觉得‘胜利’对我来说就像理所当然的东西一样。我无法理解你们的心情。”
　　对于‘不会失败’的赤司征十郎呢？
　　他不知道什么是失败，没有尝过失败的滋味。
　　所以也自然的不会了解……‘渴求胜利’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