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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卢俊义-第2章

小说: 卢俊义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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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青昏晕过去,把卢俊义急坏了。自己恨啊,大不该用这种话来激他,把儿子急成这种样子。如果儿子就这么厥过去,不得回头,这才死得冤枉哪。卢俊义赶紧过去,嘴套嘴给儿子度了两口气。燕青渐渐地苏醒过来了,眼睛还闭着。他不晓得是他家恩爹把他救过来的,也不晓得恩爹还在他旁边。他如果晓得卢俊义还在他旁边,就一把抓住他,死也不让他走了,那一来卢俊义也不会回家吃那么大的苦了。燕青以为他的恩爹早已走掉了。卢俊义见儿子已经苏醒过来,放心了。轻手轻脚走出了树林,把马的缰绳朝下一解,手在鞍山一捺,飞身乘骑。你这个卢俊义嘛,你临走把那包裹丢了给燕青唦。燕青有了这四十几两银子,好过得多哪。卢俊义心里有话:用不着哎,我到了家,手一抬把狗男女结果了,接着就叫胡二胖子打轿来接他回家了,就是今天晚上的事,何必还要丢钱给他呢?他是打的如意算盘。卢俊义把鞭杆子在马屁股上抽了一鞭,裆劲一沉,嘴里一声招呼:“儿呀,你在此等候,为父马上派人来接你。”咯啷咯啷咯啷咯啷……领马奔大名城里而去。燕青在地下听到这一声招呼,急着站起来阻挡。他以为恩爹还没有走,还在这块哩。想上来把恩爹一把抓住,绝不能让恩爹进城。等燕青爬起来一看,人马都不见了。他嘴张多大的喊:“恩爹啊——”喊也听不见了,卢俊义下去远了。
  燕青看不见卢俊义了,忍不住滔滔泪下。这一次跟恩爹分手,要想再见面,除非在梦中了。狗男女既已报了案,恩爹到了家,官府肯定要派人来捉拿他归案。如果是旁的案子倒还罢了,梁山是叛字当头,我家恩爹一定性命难保。再一想:莫忙,我不能光朝坏里头想,我也要朝好里头想想哪。说不定我家恩爹回去,花一笔钱能把案子销掉了,真的派胡二胖子打轿来接我。我还是坐在这块等等看。燕青就朝树根下一坐,就在这块等了。等着等着。打三更了。等着等着,打四更了。等着等着,五更天明了。奇怪,我家恩爹回去,手一抬就把狗男女办掉了,派人打轿来接我该派早已来了,怎么到这一刻人还没有来的呢?噢,我这一向时也过的糊涂了,我就没有想想,我家恩爹就算回去把这一对狗男女办掉了,两条人命案撂下来了,要花钱了结这一寨,他一定要找人去见官府,他总不见得自己跑了去送钱给老爷哎。他要找的人,还不晓得这个人在家不在家,即使人在家,还要等他去见官府,把这件事办妥了,恩爹才好派人来接我哩。说不定恩爹这一刻正在家里忙着哩。我何必在这块非要等轿子来抬我回去呢?我不如慢慢地朝家里逛。到了家,先朝门房里头一坐,叫手下人代我把衣裳拿得来,代我打水,让我先洗澡。澡洗过了,我把公子阔服朝起一穿。这样什么都不要我家恩爹烦神,这有何等不好呢?用得。燕青站起身,慢摇慢逛,就朝城里逛了。危险啊!如果燕青真进了城,那一来连他也要被拿了。
  燕青逛着逛着,逛到离街尾不远,忽然从街里忙匆匆地出来了一位。这一位约有五十外岁,黑黑的皮子,八字胡须,布衣布服。一路走着,一路嘴里就叽咕着:“反了,反了。菩萨不睁眼睛啊!唉,世上好人难做,善门难开……不但有恩不报,反而恩将仇报,直接没得天日!”踏踏踏踏……,燕青听见他嘴里叽咕,但是没有在意。哪晓得这一位只顾叽咕,没有注意前头有个人,跟燕青擦肩而过的时候,右肩头就把燕青的左肩一撞。如果在往日,凭燕青的身体,撞十下子也不在乎,现在风一吹倒要倒了,就被他这一撞,燕青脚底下站不稳了,一个踉跄,差一点被他撞倒了。好在两只手来得快,扶住旁边一棵老树,没有跌得下来。老者晓得撞到人了,把头朝起一抬,望望对过是个什么人?哪晓得他一望就盯住燕青望,越望越入神,好象认得燕青,一时又想不起来。燕青一看:糟了!你不要以为是个年纪大的,象个老百姓,说不定是公门口的人。何以见得?公门口的人经常化装出来办案。我家恩爹回去,还未知吉凶如何,万一到家就被官府拿了,公门口的人也要抓我咧,那个告示上也有我的话咧。咦喂,他盯住我望,不是好事。燕青想到这个地方,掉过脸来,踏踏踏踏……就朝树林子里头跑了。他一跑,这一位老者一触机,好象想起来了,就跟在他后头跑,嘴里还招呼。招呼的什么话?“张老三啊,等等我啊!”踏踏踏踏………燕青一听:噢,原来他认错了人了,把我当作张老三了。假如他是个老百姓,认错了人,这么大年纪跟在我后头跑,不跑得冤枉吗?难怪哎,年纪大的人眼光不行啦,看花了眼啦。我应该站下来告诉他:老太爷啊,我不姓张,我不是张老三,你看错人了。我这么一说,他就不跟我跑了。假如来人是个办公人呢?也不要紧。你就是看出来我是燕青,想抓我,你不要看我这副样子,风一吹要倒,我撂个把干姜瘪枣的老头子不费事,哪怕他有一些拳棒功夫,我有神拿,我只要把他穴道一点,把他撂倒了,我再走也不迟。燕青脚步一停,把身躯朝过一转:“老丈,你老看错人了,晚生不姓张,不是张老三。”“啊咦喂!燕青啊,你把我这口气还要跑了憋住哩。我哪块是看错了人哪,你不要多心,你家父子两个哪怕烧成灰,我也不见得认错了哎!我刚才在路上是怕有别人看见,我这么喊是为了遮掩耳目的哎。”“哦!太爷,你老尊姓?”“你认不得我了。我姓张,弓长张,排行第三,人家都喊我张三老头子。为什么我刚才喊你张老三呢?因为我就叫张老三。告诉你啊,你家父子两个对我们全家有恩哪,恩重如山啊!小老不是你们贵地的人啊,当初因为家乡发大水,我们是逃难到此地来的。一家三口,我跟老妻,还有个小女。到了此地就住在吴四房客栈。不料老妻得了重病,一命亡故了。我当时哭得死去活来。一则来呐,舍不得老妻;二则来钱已经用光了,无钱安葬老妻。后来有人指点,叫我去找令尊大人。令尊大人听我诉了苦情之后,就给了二十两银子,代老妻收尸入殓。这还不算,随后他还不放心,又叫你送二十两银子给我,说随便我回乡,还是在此地做个小本生意。我有了这二十两之后,有了命了,我就在此地做做小生意,倒也还混得过去。哪晓得后来时来运转,我打听到我有个舍亲在城外离总路口不远的一个村子上,混得还不错。我找到他之后,他就叫我在村子上开个香蜡铺子。小女长大成人了,有人做媒,就配了给城里府里的一个书办。这个男伢子着实不丑,不但知书达理,而且对我孝顺得了不得。我家这个亲家公、亲家母也好哪,就象昨儿中秋节,他们晓得我一个人在村子上孤单,特为把我接到城里去,到他家过团圆节。唉!昨儿晚上我们正吃着酒……你家令尊大人的事情,你可晓得啊?”
  “请问你老,我恩爹怎么样?”“听说你家令尊大人,不晓得怎么昨儿晚上回来了,到家板凳还没有焐得热哩,衙门里就派人来把你家令尊大人带了去了。据说都是包人了这个囚攮的从中作怪,他明儿要凌迟碎剐哪!不是我嘴坏骂他,这个畜生太坏啦!老爷立即坐大堂。可怜哪,令尊在堂上屈打苦招,下了牢啦。”“什么?我恩爹已经收监了?”“哎,不但收监了,我还要告诉你哪,这一案案情重大,说是什么私通梁山啊?”燕青听了这话,可怜一急一躁,“啊——!”又昏晕过去了。“啊咦喂,不好了,不好了!糟了,糟了!哎,你醒醒啊,你听我说唦,我还有话哪!”老头子急坏了。急什么事啊?城里头那卢员外下了牢,这块说了几句话,人又厥过去了,不急吗?燕青悠悠气转。“恩爹啊——!”“你不要哭,不要哭,你听我说唦。接着县衙门的公事就到了府里头了。你老人家是晓得的哎,府台大人是黄振声,是有名的黄青天,黄活佛,这个人为官清正,跟你家令尊大人平时也有交情。我家小婿嘛就在他衙门里当书办哎。小婿说他亲眼看见黄大人看了报呈之后,胡子都气了支起来了,就差要把桌子掀掉,说:这件事鬼也不相信哎!这个里头分明……哎,你不要多心啊,他说这个里头分明有奸情啊。黄大人随即吩咐,要把你家令尊大人提到他府里去。哎,你放心吧,好戏在后头哪,到了府里头,黄大人当然要亲自审问,等到把事情弄清楚了,当然就把你家令尊大人放出来了,就把狗男女捉拿归案了。到了那一刻就是喜事了。所以你老人家不要着急。”“你老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的呢?”“我刚才不是就告诉你了嘛,我家小婿就在府衙门里当书办哎。”“唔,不错,晚生一时倒忘却了。好,太爷,你老还有事吧?”“我啊?没得事哎。”“你老不回去开店做生意吗?”“啊咦喂,不瞒你说,我这爿店现在是开了玩的。我现在就是不开这一爿店,我也不是没得日子过,我家小婿对我不晓得多孝顺哩,亲家公、亲家母待我又好,我家女儿待我也没得话说。我现在高兴就把店门开下来,做做生意,不高兴就把店门一关,就到女婿家去了。”“太爷,晚生想麻烦你老一件事。”“唔,你老人家有什么事,你直接吩咐。”“我想请你老能不能进城再打听打听,我家恩爹现在怎么样了。”“好的,好的。你老人家不说,我本来也是这么想的。我原想先家去下子,把店里稍微料理下子,然后把店门一锁,再进城。我也不放心哎,我也想打听咧。这么说,我就回头进城,我就不回家了。”“好。照这一说,你老对晚生有恩了。”“找话说哩!承你家父子之情,待我有活命之恩,我永生永世也报不完啊!要不是你家令尊大人赒济我的话,小老恐怕也活不到今天,小女也配不到这么一个好人家。这样子吧,你就在这个地方等着,我就进城去打听消息。这块有两个纸包子,一包是点心,是我家小婿买了给我带回去的,还有一包是茶叶。茶叶我就不给你了,这包点心就给你老人家先吃着。”“太爷,不,你老不要客气。”“不错哎,你拿着唦。来啊,这不过是一点个意思哎,你要不拿的话,我的心里头就不安了。要命哩,我这个身上……我早晓得遇见你嘛,我就多带几文来了。喏,身上就剩了一块头,大概二两上下,你老人家先拿去用吧。”“不,太爷,钱我不要,我银子怪多。”他还怪多呢?找个小钱刮痧都没得。“啊呀,你就不要谦了。你老人家身上肯定没得钱。我听说的呀,是他们把你撵出来的呀。这样子好不好啊,你不要心里头不安,这块银子就算是你跟我借的,随后等你回了府,你哪怕加倍还给我,这总可以了吧?”“好好好。这么说,晚生感激之至,先向你老暂借。”“不要说这些话。你说了这些话就见外了,反而叫小老心里不好过。我们现在先说好了,我回头进城去打听消息,如果打听到了消息,我到哪块去找你呢?”“这个……”燕青心里有话:到哪块找我啊?我现在又没得个家,没处找。“太爷,有个地方,我只告诉你老一个人。我出来之后,无处栖身,睡在总路口树林后面的土地庙里,你老如打听到什么消息,就请你老到那里去找我。”“噢,就是了。”张三老头子脸一掉,的笃的笃的笃的笃……又进城去了。
  燕青不进城了,回到总路口树林里面去等候消息。张三老头子的这二两银子,救了燕青的命了。燕青本来还可以打打雀子,换点饭吃,换几块荒烧饼嚼嚼,得到这个消息以后,他哪块还有心思再打雀子呢?以后就靠这二两银子度命了。张三老头子就打这一刻起,跟奔丧一样,一刻儿工夫,的笃的笃的笃的笃……出城,把得到消息来告诉燕青;一刻儿工夫,的笃的笃的笃的笃……又进城,再去打听消息。亏得有张三老头子送消息,燕青随后才能救卢俊义。我现在再交代卢俊义。

八、受刑下监
卢俊义快马加鞭,直奔城前。听见乡村的更鼓哐哐转二更了,心里并有些着急,生怕城门关起来,不得进城。不会叫城吗?叫城是可以,但要看在什么时候。在往日,我不要说是二更天,就是三更天,哪怕四更天,只要是我叫城,他们求之不得了,总是忙不及地来开城门,因为我都要赏几文给他们。今天不行。为什么不行?城门口有告示贴着哪,哪怕我是天大的冤枉,告示上说我现在是梁山的党羽,叛字当头,我怎么好叫城?我还要赶回去捉奸,不得进城怎么捉奸?最好是城门没有关,悄悄地进城。
  走着走着,离城门口不远了。朝城门口一望:唔,好哩,城门还没有关哩。怎么到这一刻城门还没有关的呢?因为今天是中秋节,免不了要有人进城来吃酒,有人出城去吃酒,所以今天关城门特别迟。四个门军这时候正在营房里头吃酒,猜拳行令。卢俊义心里好欢喜。把坐马放慢。为了不让营房里头的门军看见他,走到营房门口的时候,特为把挂红毛籐鞭杆的右手抬起来,好象是整一整头巾,又好象是抓痒,大袖子把脸一挡,门军就看不见他这副脸了。就这样子,他这一匹马已经过了营房门口了。
  无巧不巧,营房里头有个门军尿急了,出来小便。小便过了,回头的时候,顺便先朝城外望望,没得人,再掉过脸来朝城里头望望:咦,只看见大街上有一人一骑,好象是才进城的。再把马背上这个人的后相一望,好象是卢俊义。这个小伙望着营房里头一声喊:“老爹哎——!”“小伙啊,你这个促狭佬啊,你尿尿在这块喊人!”“不是的哎,老爹哎,你快出来下子。”“做什么?”“你出来望唦!”“噢。”营房里头三个人一起出来了。”“来来,你们望望看,那个骑在马上的人,可象卢俊义啊?”“哎,哎,是有点个象哩。不过。小伙啊,你要望清楚了哪,外表同模同样的人多哪。”“老爹哎,我们这样子可好啊,我们看他到了四牌坊巷,可进巷子。如果进巷子,肯定是卢俊义;如果不进巷子,就不是的。”“好!小伙啊,你这个主意不错。”四个人就站在街心望了。卢俊义有前眼没得后眼,睡着了都想不到后头有人在那块望着他,如晓得有人在后头望着他,他就绕两圈子再回去了。卢俊义到了四牌坊巷口,领马拐弯进了巷子。这个小伙见他进了四牌坊巷:“老爹哎,不错,是卢俊义!”“快些关城啊!”轰隆通!霍啦嗒!嗦啷啷啷……嚓!把城门关闩下锁。这个小伙随即到武职衙门去报信了。
  卢俊义到了自家门口一望,门灯点得烁亮,门凳上坐了几个家人。他们怎么到这一刻还不睡的?因为今天是中秋佳节,一个个都多喝了杯把酒,吃过之后不想睡,就坐在这块谈谈。这几个家人都是新来的,还全是外地的,一个个都认不得卢俊义。卢俊义也认不得他们。这几个小伙以为进了卢府,了不得了,连说话的腔调都变了,都撇起二八京腔来了:“老哥。”“岂敢。老哥。”“今天吃得不错。”“是啊。”正在这块谈着,卢俊义一声喊:“接马——,”这是玩惯了的哎,主人翁到了门口,一声啊接马,门里的家人就出来接马了。这几个小伙认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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