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我操 我是学生 打个折 500干不干-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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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你的过错。”我激动道:“小朵,不要再这样了,好吗,应该会有别的办法的。”
夏小朵问道:“方东,你会为我牺牲一切,包括你自己吗?”
我肯定地点了点头说:“我愿意。”
“所以说。”夏小朵低下头说:“我也愿意为郭言这样的付出。”
我的心忽然一凉,感觉全身的毛孔都突然结冰了,可是汗却不断渗出。
“可是,方东。”夏小朵耸着脑袋说:“不知道为什么,对你的感觉却格外的亲切。”
我苦笑道:“你的心里只有郭言一个人,对我还能感觉亲切?”
她点点头望向一旁的画板,我的黑白肖像。
“为什么画我?”我问她。
“我也不知道,下意识地画的。”她轻轻地说道。
“为什么没有颜色?”
夏小朵沉默了半晌忽然轻轻地问我:“你相信吗,我的人生就是没有颜色的。”
我惶惑地摇头。
忽然间她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接了电话在那里不停地恩恩恩,边用笔在空白的纸上记录些什么。
我瞄了一眼那白纸,上面是夏小朵秀丽的字体:20:00新锦江20楼15号房间。
夏小朵接完电话看了我一眼说:“我要回宿舍了。”
我说:“那我送你吧。”
“不用了。”夏小朵微叹:“方东,以后能不能别再来找我了?”
我一听,血立刻涌上了脸,咬着牙转身离去。
我不是个酒鬼,却在那一刻把自己灌了个烂醉,
不管什么酒,白的,红的,黄的,冒泡的和不冒泡的,我都一杯下肚。
感觉火焰就在胸膛里燃烧着,我笑了起来,我根本就是个自做多情的傻逼。
竟然会对一个出来卖的妓 女动真情,而且会被她拒绝。
我比不上那个躺在床上病恹恹的郭言吗?我哪点比不上那个人?
我……我草。
我一个人胡言乱语,连服务员都惶恐地躲让着我。
迷糊之间,我忽然想起夏小朵记下的那个时间和地址。
那是……那是买春的……
我一下子睁开眼,如果那个时候可以看见自己的话,我想我的眼睛肯定是血红的。
我无法接受我所喜爱的女人躺在别的男人体下呻吟,一想到她这样,我几乎要崩溃了。
不行,我得去阻止她。我必须去阻止她。
我踉踉跄跄走向新锦江,夜色之下淮海路灯火阑珊,可我的眼里却只能看见耸立在远处的新锦江大酒店。
我绊了一下撞在一对情侣身上,那个女的大声尖叫好象要让所有人知道我撞在她身上一样。
“你他妈傻逼,怎么走路的啊”她身边的男人一把楸住我的衣服。
我想伸手推开他,可一点力气也没有。“走开,别挡我。”
“我看你妈的是欠揍。”说完钻心一拳已经让我趴下了。
我一阵恶心,趴在地上开始吐。
那男的一看喊了一句:“真他妈恶心,我都不想碰你。”说着拉那个女的扬长而去。
吐过之后,我反而更加清醒,抬腕看了看表,已经20:17分了。我爬起身,匆匆往新锦江走去。
进了新锦江,我找到电梯按了20楼,到了20楼后找寻记忆里看过的那间15号房间。
在2015号房前,我站直身体,激动得双拳紧握,心想无论如何都要把夏小朵带出来。我狂按电铃。
大概过了1分钟,那到门才开了个小缝。
一个赤膊的肥胖中年男人在门缝里凶恶地问:“你他妈谁啊?”
我看见他脖子上晃着粗粗的金链子,一脚就踹进了门。
那个肥胖中年人大概没有料到,一下子就隔着门被我踹在地上了。
我一个箭步跨过他的身体冲进房间。
地上都是凌乱的衣裤。
我低着头看到一件熟悉的T衫,那是今天下午夏小朵在画画时穿的,此时此刻它被捏车一团,不成形地躺在地上。
我顺着凌乱的衣裤慢慢抬起头。
看到的却是完全赤裸用床被遮掩自己的夏小朵。
惊慌失措看着我的夏小朵。
“草你妈。”那中年胖子将红酒瓶重重砸向我的头。
我不知道从头上流下来的究竟是酒还是血,那红色的液体染了我一身。
我慢慢转过头,用无比恶毒的眼神盯着那个中年胖子一字一顿说道:“滚出去,或者你想死在这里,或者你想到派出所吃明天的早饭。”
我不知道当时我的表情是如何凶恶,那中年胖子见舍身一击对我没有丝毫反应,慌了手脚屁话不说抄起自己衣裤连滚带爬出了房门。
说实话,从小到大我都没有打过架,如果真的开打,我也不知道当时会是什么结果。
我转过头盯着夏小朵用冷得几乎无法再冷的语气对她说:“穿上衣服。”
她咬着嘴唇,神情已经不如先前这么惊慌。“你来这里干什么?”
“带你出去。”我回答。
“谁让你来的?”她问。
“没人。”我说:“我自己来的。”
“出去!”她忽然命令道,我从未见过她这么冷漠和无情,瞬间的表情仿佛是对一个非常厌恶的陌生人说话。
“穿起衣服跟我走。”
“你管不着。”
“现在可以了吗?”我掏出皮甲将一叠100元甩过去。“你满意了吗?我今天买你了,你是我的。”
夏小朵红着眼看了我好一会,她慢慢地从被卧里出来。她赤裸的身体让我一阵晕眩,她就这样赤着身体把我甩在地上的100元一张一长捡起来。
等所有的钱捡完后她塞进了包,然后梳了一下头发笔挺地躺在床上说:“好了,今晚我是你的了。”
我看着她,仿佛看见一个从来都不认识的人。
恍惚间,不知道什么东西从脸上滑过,滴在脚下。
房间的门在我身后重重关上,我的头脑一片空白,就这样一步一步走出去,当我恢复意识的时候,我是坐在淮海路百盛的门口。
天空微露曙光。
我才知道,原来一夜竟然是这么短暂。
在人来人往的百盛门口。
我第一次。
彻底地。
哭泣。
晨曦洒遍这个城市的时候,我已经在郭言的病床前了。
一位小护士说,昨天郭言排异反应很剧烈,凌晨的时候打过一针麻醉,现在恬睡着。
我坐在床前,看着睡梦中郭言沧瘦的轮廓,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就是这个男人,就是为了这样一个看上去非常平凡的男人,夏小朵甘愿堕落。如果曾经有这样一个女人为我付出,我就算了也会心甘情愿。
可是郭言是不是这样想呢?
他并不知道,是的,他并不知道这一切。他依然沉浸在夏小朵编织的谎言之中,而这个谎言我也有份。
我就这样呆呆地注视着他,自言自语地说道:“郭言,我真羡慕你。”
“我真羡慕你,你知道吗?”
“你有一个这么爱你的女人,肯为你付出一切的女人。”
“为了爱,她可以牺牲一切。”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哽咽。“可是相比之下,我的爱却这么渺小和自私。”
“郭言,你知道吗。”
“我爱小朵,真的爱她,你相信吗?”
“她为了你可以付出一切。”
我站起身喃喃道:“我也可以为了她付出一切,希望你们以后真的可以幸福的在一起。”
我走出病房叫住一个护士:“对不起小姐,我是来为29号床郭言结帐的,包括他后面一周的药钱和房钱,请你算一算,一共多少。”
小护士看了看我然后说:“好吧,你跟我来。”
一番手续之后,她问我:“现金还是刷卡?”
“刷卡。”我说。
从仁济医院出来后,手机短消息震动起来。
'亲爱的用户,你好,你的帐号划出……余额为……,请您确认……'
我看了一遍顺手删掉了短消息,给小芸打了个电话。
“喂。”
“怎么了,是方东吗?”
“恩。”
“什么事啊,这么早叫我。”
“我赌球输了一大笔钱。”
“啊”小芸在电话那头惊呼。“多少?”
“我把我们结婚的钱输掉了。”
“方东,你去死吧……”
电话那头开始阵阵盲音。
阳光
进入正常生活后,小芸有一个月没有理我,手机不接,电话不接。
她的父母并不知情,还一味的责怪她,我心里不是滋味,可又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我们之间的冷战仍然在持续。
又过了一个月,在外地出差的我还是收到了夏小朵的短消息,我极力掩饰自己的情绪,看着她发给我的每个字。
'我们能出来见面吗?'
'我在外地。'我回复。
'那等你回来告诉我。'她回复。
我不该再和她有任何的牵连,我告诉自己,我们的故事已经完了,结束了,不该再拖泥带水了。
我矛盾并且痛苦,我明白我忘不了夏小朵,如果真的这么容易,我就不会这么犹豫不决。
如果当初我下定决心不去见她,或许以后的一系列事情就不会发生。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这个故事的结局或许会好点。
至今我还是这么认为,并深深地沉罪自己。
可是我还是去了。
男人就是这样贱。
至少我就是这样。
这样贱。照进我的眼,我抬起头,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刺痛了我的眼睛。
在南京西路的一间咖啡馆里,坐着我和夏小朵。
“谢谢你。”夏小朵见面的第一句话。
“没什么好谢的。”我生硬地回答。“我来,并不是为了听道谢的,你没什么可以谢我的。”
“你恨我是不是。”夏小朵一边托着腮,一边顺时针摇搅拌着早已不冒热气的咖啡看着我说。
透过西餐厅的落地窗,外面的世界一片灰白,沉沉得压抑着过往撑起伞的路人,阴郁得如同VincentVanGogh的印象画。
“没有。我差不多要忘记你了。”我假装轻松道。
“不会再记住我了,是?”她看着我问道。
“不会。”我沉默了半晌轻轻吐出了两个字。
“为什么呢?”
“无论记忆有多好,总会渐渐淡忘的。忘却是种习惯,但记忆不是。”我转过头不去看她。
“忘却是种习惯,但记忆不是。”夏小朵重复了一遍低下了头,长长的睫毛眨动了几下。“也就是说,你总会忘了我的,只是时间问题。”
我说道:“其实你根本不需要我记住。”
“我需要。”她抬头瞪着他。
接着又是一阵沉默。
“其实我一直很不明白。”我看着她说。
夏小朵说:“不明白什么?”
“你爱的是郭言,我知道,你自己更清楚,你明知道我的感受为何你还要这样做,为何还要约我出来?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夏小朵拿着咖啡勺无意识地搅拌着,半晌才幽幽道:“你真的是这样认为的吗?”
我缄口不语。
“我是一个孤儿。”夏小朵看向窗外,不知何时已经开始下起了雨,不停得打在窗上,隔着落地窗的她的脸开始模糊不清。“从出生起便没有父母的孤儿,那样的感觉你是否清楚?”
我摇着头。
“我想只要在这个世界上的生物,都会把第一眼看到的,第一次能记住的当作是自己生命中重要的组成部分。”夏小朵不无悲伤地说道:“可在我的记忆里,那始终是孤儿院天花板的颜色,一片空白。”
夏小朵顿了顿继续说道:“对于我而言,充斥整个童年回忆的就是那一片白色。没有父母的记忆你可曾明白?只要每一次梦到我的童年,每一次想起我过去的那些事,那一片白色就会不自觉得强行站出来抹杀一切,仿佛我的记忆除了那片白色就一无所有一般。”
她看着我问道:“你知道那种感觉有多可怕吗?当我偶尔梦见自己父母的时候,我是多么开心,多么幸福,可当我醒来时我怎样也记不起梦中他们的脸,因为从出生起我就没见过他们一面。我害怕夜晚,害怕睡觉,害怕做梦,害怕像病毒一样不断扩张的白色天花板。一直以来我都感到自己是被关在一间白色的小房间里,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墙壁,到处都是白色,除了白色什么都没有。”
“在考艺术学院那年,我面对那张空白的画纸坐了两个小时,监考老师过来问我为什么还不画,我回答她,我已经画好了,这就是我最熟悉的色彩。”
“没有人生的色彩。”我不禁脱口而出,更是联想到她为我画的那张黑白油彩画。
夏小朵看了我一眼点点头,她拉起我的手,她的手心很冷,但全是汗。
“无论我画什么,总是挥之不去那一片白色。它总是会出现在我画的任何东西里,以不同的形式在那里告诉我,我的人生是没有丝毫色彩。”
我道:“你不能这么想,并非一无所有。”
夏小朵望向窗外道:“你是指郭言吗?”
“是。”
“是的,我爱郭言,他也爱我。”
“那你不应该再感到孤独,不应该再惘然无助。”
她回过头不无凄然的一笑。“这不是应不应该的问题,我也明白,可我办不到。”
“为什么?”
“你不了解女人,不知道女人对感情的占有欲。无论她爱着谁,她都希望自己被别人一直宠爱着,希望自己能在别人的心里占着唯一的位置,可是那个人却不是自己深爱的人。”
“往往是深爱自己的人。”
“是的。”她顿了顿继续说道。“哪怕遇到任何挫折,经历再多创伤,只要她知道有个人一直深爱着她,包容着她,她就会感到安全和温暖。”
“得到的都未必会长久珍惜,相反如果未得到的却会始终耿耿于怀。所以即使你深爱郭言,你也得不到他长远的爱,你担心的是这样吗。”
“不完全是这样,这说起来也很复杂,难以表达。”她掠了一下垂下的流海道:“而且我所需要的并不是单纯的出自于爱情的爱。”
“哦?”
夏小朵道:“所以,我希望你不要忘记我。”
我震了震,拿起杯子喝了口咖啡以掩饰自己的失措。“为什么是我?”
“还记得我曾对你说过嘛,我对你有特殊的亲切感。第一次见到你时,我就有这样的感觉,对你的喜爱和依恋像是父亲一样。”
“父亲吗?”我尴尬地笑了笑。
“恩。”夏小朵闭上眼想了想道。“就像是父亲或者兄长一样,觉得有你的关怀和照顾,感觉很温暖、很安全,那片白色也会消失地无影无踪。哪怕全世界放逐我也没关系,只要你爱着我,宠着我,温暖我,就这样就足够了。即使我再遇到什么挫折,什么磨难,我知道身后始终有你站着,我就会感到安心。所以,即使我一次次伤害你,可是我却很开心,我知道你心里有我,我知道我在你心里的重要性。”
“即使你并不爱我。”我的笑容很涩,声音同样酸楚。
夏小朵睁开眼,握着我的手道:“我不想欺骗你,可是就是这样,希望自己是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我不作声。
“能不能答应我?”
我摇着头道:“我也不知道。”
夏小朵垂下了眼敛不说话了,两个人之间连空气都是沉默的,与咖啡厅音响里播放的摇滚格格不入。
“我想只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你永远记得我。”她忽然抬起头笑了笑。
我问道:“什么?”
夏小朵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用几乎我听不见的声音在耳边说道:“不告诉你。”
与夏小朵的这次见面使我又一次坠入迷惘之中。
我不知道该以怎样的姿态来面对她。
我更不知道改以怎样的情感去爱她。
对于一个从小缺少关怀和爱的人,难道我对于她的爱,只能被她认作为是一种亲情吗。
我咬着牙在南京西路上闲逛,车水马龙间我甚至找不到我所存在的位置。
我打电话给周童。
电话里周童的声音依然玩世不恭。
“喂,少爷,又怎么了啊?”他叫道。
“周童,我迷路了。”我的声音干涩。
“迷路?迷什么路?你在上海吗?”他问道。
我说:“我在上海,可我迷路了。”
电话那头周童沉默了半晌才问道:“方东,到底怎么了?”
我痛苦地摇着头说:“求求你,周童,来找我吧,我迷路了,彻底地迷路了。”
小芸终于打电话给我了,我不知道是激动还是内疚。
我完全是泥巴一团糟,脑子里一片糨糊,不知道该对她说些什么,不知道是不是该把真相告诉她,我可不忍心她受到任何伤害,因为无论如何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