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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露血残刃by cirila-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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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柔顺地投进他的怀里,猫一样舔吻酷似你的脸,暗笑没有人会拒绝软玉温香。 

一个翻身,他把我狠狠地压在身下,狂乱地膜拜我的全身。假意的呻吟,虚情的回应,我乐於见他为我的身体疯狂,我更乐於见你知道一切後的愤怒。 

为了复仇,我不介意在任何人面前脱下衣服。 



秋日的清晨总是这样微凉而清爽麽?我在铺满落叶的院里慢步,不够温暖的阳光笼罩著我,却让我更添一分清醒的喜悦。 

有意地路过你和他素日练剑的庭院,只觉剑风阵阵,裹著深厚的内力卷起一地微黄的落叶。秋叶飘零中,黑色的身影似一支利刃翻飞杀戮,将每一片完美的叶子击成无数的碎片。 

你总是这样乐於破坏美好。 

我带著冰冷的仇恨直直地站在庭院外,以一抹嘲讽的笑看你习武。 

你如此的唯我独尊,有一天却发现被一个卑微之人玩弄於股掌之间,不知你会何种表情?只要一想起会有那麽一天,我全身的血液都在畅快的高歌。 

元极,你好好期待吧! 

一转身,迎面拂来极凉爽的风,舒服极了,离去的脚步也不自觉得轻松起来。 

谁说秋日惹人忧,分明天高气爽格外晴。 



日头又升高了些。 

我待在自己屋里,倚在窗前,看清白的日光渐渐变成耀眼的金色。算算时间,你该来了吧。 

正想著,果听见门被粗鲁地踢开。我笑盈盈地转身,看你横眉冷目地走来,黑色的长袍内蓄满了深沈的怒气。 

“说,你对阿珏做了什麽?”只手扣紧我的下巴,你一脸狠戾。 

“大公子探望过二公子了麽?”我仍笑得云淡风清,柔柔地说道,“那大公子应该知道,二公子现在好得很啊!” 

你抿紧薄唇,眼里流泄出一股杀意。我无畏地看你的眼睛,料定你不会就这麽简单杀了我,毕竟元家的荣誉是你骄傲的根源,也是束缚你的枷锁,更是至你於死地的最佳兵器。 

“你到底对阿珏做了什麽!”你一扬手狠狠给了我一个耳光,咬牙切齿地低吼。 

我倒在地上,抬手轻抚撕裂的嘴角,心里却在意外一向冷酷的你竟然会这样泄露自己的情绪。看来,元珏这枚棋子出乎意外的好用。 

“我对二公子做了什麽?大公子真的不知麽?”我柔媚地笑,存心要对你再下一味重药,“二公子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当然是以身相报了!” 

“你~~” 

“昨夜二公子紧紧抱著我,直至今日清晨都舍不得放我走呢!” 

“住口!住口!住口!”你一掌拍碎一旁的桌椅,一双鹰目死死盯著我。 

愤怒吧,更愤怒一点!我睁大了眼睛看你,不想放过你每一丝的情感波动。元极,你现在才知道麽,我叶清慈怎麽会是任人宰割的可怜虫?成为猎物的,是你;而我,才是真正的猎人。 

正期待你的怒气更为高涨,谁知你竟然扬起唇角低笑。不是你惯有的狂放的笑声,却是自喉间鼓动出的低沈压抑的笑声,听得心头没由来的闷得慌。 

哼,怒极反笑麽? 

疑惑间,你缓步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审视我,眼里闪过残忍。 

那残忍的光泽,我见过,是那一日~~ 

连回想起来的时间都没有,一身白衣就尽被你撕裂。你压在我身上,优雅如矫健的黑豹;而我,被不知明的恐惧包裹著,瑟瑟如待宰的羔羊。 

这是我第一次对你有恐惧之感,可是我到底在恐惧什麽~~ 

来不及细想,冰冷粗糙的手已扣紧我细瘦的腰,而另一手用力压在我的胸口,恶意地磨擦我稚嫩的红樱,你在我的耳边说:“你这麽喜欢男人,我今天就让你偿够男人的滋味!” 

冷酷的薄唇毫不留情地封住我的唇,粗暴地撕咬,口腔内满是铁锈的味道。你的吻让我窒息痛苦。青涩的果实被强硬的摩擦,没有快感,只有被污辱的疼痛。长发被无情拉扯,我被迫仰起脆弱的颈项,任你如野兽般啃啮。然而最痛的,是你凶狠地进入。你维持著交合的姿态坐起身子抱起我,托紧我的双臀让自已进入得更深,疯狂地在我体内肆虐。 

好痛,好热,全身像要熔化了一般,我不能呼吸,不能思考~~ 

恍惚间似听得茶盏破碎之声,强睁开眼睛要看个明白,你却用力一挺,我忍不住大叫出来。再无力睁开眼,只能软在你的身上任你与取与求~~ 



我软绵绵地睡在地上,全身都酸痛无比,身後的小|穴火燎般的痛。被你那样激烈的进出,一定在流血了。 

这算什麽,幼稚的复仇麽? 

沈默地看你著装,得意的笑又不自觉地跃上嘴角。 

元极,你怎麽会不明白呢?你越是残忍地待我,就越是说明我报复了你。 

你戏谑又轻蔑地看了我一眼,带著满意的笑推门而去。 

我也讥诮地目送你离去的背影,却看到敞开的门外堆著残破的茶盏:真的有人来过! 

你反常的笑声忽然再度在耳边响起,不祥的预感包裹了全身。 

不会的,不会的! 

强忍著痛胡乱穿起一件衣裳,踉踉跄跄地跑出房间。我失了魂魄似的在游廊庭院间飘荡,单调而重复地唤著:“姐姐~~姐姐~~” 

可是为什麽,姐姐你不回答我!我捉住一个又一个仆人,每一人都在冷漠地摇头。姐姐,你在哪里?你说过,我们姐弟再也不分开了! 

脚下一绊,却倒进一个温暖的怀抱。我迷惑了,冰堆雪砌的武林第一世家也会有这样温暖的所在?挣扎著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那张酷似你的脸。 

“二公子?” 

“阿慈?”他的眼里满是惊讶和不舍,转瞬又燃起愤怒的火焰,“阿慈,你怎麽伤成这样?是谁~~” 

我拼命摇头打断他的话,现在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姐姐呢,你看到我姐姐了麽?” 

刹那间,他的脸色黯淡下去:“我正为这事,要去找大哥。” 

“姐姐她怎麽了?”我近乎哀求地看他。 

“嫂子她~~刚刚被下人发现~~”他怜悯地看了我一眼,困难地说,“在後院自缢了。” 

我终於明白你为何要那样笑。那根本不是因认输而压抑的笑,却是因胜利而发自肺腑的笑。是你布好了这个局,葬送姐姐的生命。你永远都会抓住别人的弱点,不遗余力给出一击。为什麽我这麽的愚蠢,竟然忘了这一点! 

元极,你好狠!我好恨啊! 



4 



浑浑噩噩间,忽听见有人唤我。一声又一声,温柔而又执拗。 

是谁,谁在叫我。 

努力地睁开眼睛,温暖的烛光流进黑暗的世界,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充满担忧的脸。 

“元~~珏~~”用力地眨眼,景象依然模糊,喉咙也干涩难当。 

“阿慈,你终於醒了!”他握紧我的手以颊摩擦,全然不顾旁人在场,“那日你在我眼前晕倒,真的吓坏我了。” 

我晕倒了?对了,那天~~我想起来了!姐姐,我要去看姐姐! 

“阿慈,别这样!”我挣扎著起床,他却试图阻止我,“你的身体还很弱。” 

“走开!” 

我拼尽全力推开他,跌跌撞撞地向外走。我一定要见姐姐最後一面,谁也不能阻止我。 

“阿慈,你听我说!” 

我什麽都不想听!他却偏偏追上,从身後紧紧锁我入怀。为什麽我会那麽没力气,怎麽也挣不脱他的臂膀,软弱地跌在地上。一低头,我毫不犹豫地咬上横在胸前的手臂。然而直到嘴里充塞了血腥的液体,预期中的惨叫仍没有出现。 

“阿慈,你昏迷了七天,”他的脸颊紧紧地贴著我的侧脸,渐渐的,有什麽濡湿了我的肌肤,“嫂子,两天前入土为安了。” 

原来~~是这样。再怎样,我也注定不能见到姐姐了。 

我轻轻松开了被我咬得血肉模糊的手臂,安静地仰望悬在空中的一弯孤月。好洁白啊!夜越黑,它就越白得不染纤尘。记得小时候,姐姐对我说,将来她要嫁的人不需要威震八方,也不需要名扬四海,更不需要貌比潘安,只要他愿意静静地陪她看这一轮皎月。可是现在,姐姐只有地下黄泉可看了。 

幸福真的是不应有的奢望,哪怕它再平凡。 

“阿慈,不要哭,”他的声音温柔得像是安慰悲伤的孩子,“我会一直陪著你的,我一定不会让你一个人。” 

开什麽玩笑?哭的人明明是他啊!世上最後一个会让我伤心流泪的人也去了,我还能为谁伤心,还能为谁流泪? 

我已无泪可流,复仇的心却在胸中生生不息。 

“二公子,阿慈有话想和大公子说,”我不带一丝情感地说,“可否请二公子替阿慈请大公子来。” 

“好,我先扶你回床上躺好,再去请大哥来。”他略怔了怔,而後答道。 

他小心翼翼地抱我回床上,欲言又止,最终什麽都没说,领著一屋的仆人一起退了出去。 

他真的懂我的意思。叫元极来这种小事,只需仆人去即可。我就是不想和元极说话时有别人在场,才故意让他去。到底也是武林第一世家的主子,头脑并不差。 

不消片刻,你就来了。 

黑色的身影带来一股寒气,就算点燃一室的红烛也不能趋尽。 

“有话快说。”你不耐地侧过身子,傲慢地负手而立。 

“你从一开始,就想姐姐死。”我冷冷地看你,愤怒的火焰在体内熊熊燃烧。 

你不屑地挑眉,冰冷的面容写满了嘲弄的怜悯:“你现在才知道?” 

“她是你的妻子!” 

你用玩味的表情看我失控地怒吼,说:“妻子如衣服,兄弟如手足。我怎麽会为了一件衣服,而任人伤害我的手足?” 

看来我真的错了。你是地狱来的修罗,我却还在用人的方法报复你。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你踱到床前,强大的黑影摭去所有的烛光,“你以为你真的很美麽?”布满厚茧的大手轻挑地抚摸我的脸,“哼,丑死了,再也没有比这张脸更丑的了!你竟然还妄想用它来报复我!” 

原来,从一开始我就输了,因为我无法掩饰对你的恨。 

“你姐姐只不过是个警告,”你恶狠狠地看我的眼睛,“如果你再打阿珏的主意,我保证有的是方法让你痛不欲生。” 

说完,你大笑著转身离去。 

看著你的身影溶入黑暗,一口腥红夺腔而出。我捉紧胸前的衣襟,空觉疼痛,却欲哭无泪。 

只要我还恨著你,你就不会给我报仇的机会。可是对你的恨已刻骨铭心,要怎麽样才不会让你感觉到? 

难道,我真的不能报仇了? 



终日在房中,实在觉得闷得慌。这一日,见天气还算好,便自己蹒跚著去屋外走走。不多时,却见他迎面走来。 

“阿慈,你怎麽下床了?”他一脸担忧,慌忙解下自己的披风给我披上,“外面太冷了。” 

我摇摇头,看他脸上真诚的关切。这些日子,他每日都来陪我,仔细一茶一水,与我说一些不相干的事。我知道他是怕我伤心,在努力的让我振作。可是元珏,我真的没有办法接受你的关心。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知道不能强求,只好收回披风。 

尴尬的沈默中,一个仆人急匆匆地跑来,毕恭毕敬地对他和我行礼。我心知,元极对我的态度,元府上下皆知,若非他在场,这个仆人大概会对我视而不见。 

“二公子,水木公子来了。” 

“阿慎来了!”他惊喜地问,“他现在在哪里?” 

“正在前厅等二公子。” 

“走,阿慈,”他拉起我的手就向院外走,“我带你去见我最好的朋友,他是个极风趣的人,和他说话,想不笑都不行呢。” 

水木慎!素有药鬼之称的水木慎!我在心底狂笑,元极,你知道麽,连老天都在帮我啊! 



5 



“阿慎来了!”他惊喜地问,“他现在在哪里?” 

“正在前厅等二公子。” 

“走,阿慈,”他拉起我的手就向院外走,“我带你去见我最好的朋友,他是个极风趣的人,和他说话,想不笑都不行呢。” 

水木慎!素有药鬼之称的水木慎!我在心底狂笑,元极,你知道麽,连老天都在帮我啊! 

────────────────────────────── 

我和他同样迫不及待的来到前厅,只是理由不一样。他是为了久别的朋友,我是为了复仇。 

一抹颀长的青色身影侧立著,眼角流露著自成的风流之态,有一种与大厅的庄严富贵不谐调的超然随性。 

“阿慎!”他快步走向那青色,笑得像不谙世事的孩子。 

青色身影急急转身,在看到他後,一脸欣喜。 

“阿珏,”药鬼一把拥住他,我虽只在一旁看著,却也感到那拥抱是热烈而紧窒的。 

“怎麽瘦成这样,”眼角的风流荡然无存,只剩专注的关切,药鬼一手揽著他的背,另一手怜惜地抚他的脸颊,“脸色也苍白了许多。” 

“没什麽,”他浑然未觉药鬼待他的特别,只笑著摇摇头,“只是近日天气转凉,略有不适。” 

哪里是什麽著凉,分明是一直忙著照顾我而疏忽了自己。我悲哀地叹了口气。元珏,你不要对我这麽好,我在利用你呀。 

“阿慈,”他一把拉过我,对药鬼说,“这是叶清慈,我大嫂的弟弟~~” 

说到这里,他突然停住,一脸担忧地看我。我知道他是在怪自己又提起了姐姐,怕我伤心。元珏,你真是太善良了,和元家格格不入的善良。 

“在下见过水木公子,”我微微盍首,淡然地笑,“家姐虽已去世,不过在下仍暂住这里。” 

他见我神色自若,才松了口气。药鬼看了看他,而後又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我。我不躲不闪,也气定神闲地看他。只有元珏,一无所知。 



是夜,虫鸣鸟啼。我仍是一袭单薄的白衣,来到了药鬼的房中。 

一盏红烛前,他正望月独饮。 

“你终於来了?”他又斟了一杯,冲我扬起。 

我会意,缓步走到他身前接过那杯酒,一仰而尽:“水木公子,早知在下要来?” 

他轻笑道:“并非所有的事,必要说出来,才会知道。当你看著我的时候,我看到了其中的利用。” 

“既如此,在下也不隐瞒公子,”这样最好,省得再惺惺假意一番,“在下来此,是想请公子为在下配一味药。” 

“什麽药?” 

“能爱上所恨之人的药,重要的是只是暂时。”这些日子我想得很清楚,只有让你相信我不再有恨,才有出手的机会。最好让你以为,我是因爱你而恨,恨得深恰是爱得切。因为是药物的关系,连我自己都会以为真的在爱你,你又怎会不信。等药效一过,我会用冷静的仇恨轻而易举的杀死你。 

他挑了挑眉,又笑道:“在下只是凡世药鬼,并非司掌七情六欲的天上人。” 

“在下知道,”虽与他是初识,却觉说话痛快,“在下自是明了公子能做到,才深夜来访。” 

“你又怎知我必定答应你?你与我有何好处?”他戏谑地看我。 

我明知他有何企图,却偏故意急他:“素闻公子男女皆喜,莫非要在下暖席以待?” 

他先是一愣,而後了然地大笑:“果然有趣,难怪阿珏会著了你的道儿。” 

我反唇相讥:“公子处处滥情又如何,还不是让元珏无心插柳却成荫?” 

他忽正色道:“非也。在下并非滥情,只是滥交而已,在下的情从来只系一处。” 

看他一脸正经,我不禁叹一口气。元珏这样好的人,原也配他一生牵挂。 

“公子,在下已把打算坦诚相告,公子何不对在下具实以告。” 

“好,药我可以为你配,但我要你让阿珏和我走。” 

果然是聪明人,也是真情人。堂堂药鬼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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