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游之红白黑-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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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妈？”
洛麒风似乎愣了一下，“对，就是理论上是我妈的那个。”
“什么叫理论上？难道实际上不是？”
洛麒风这次明显地愣了一下。“无垠，你不知道？我记得我以前跟你说过啊。”
“知道什么？”
周景染一头雾水，对面的人想了想，开口。
“你不知道就算了，为了你的精神上的健康，还是不知道比较幸福。”
“啊？到底是怎么回事？”
“真的，无垠。”洛麒风用了一幅很正经严肃外加沉痛的表情，“不信你可以去问Ray，他肯定也这么说。”他再顿了顿，“反正明天去再买张桌子，他们房间里的东西少动为妙。”
虽然洛麒风劝告的态度非常坚决，但周景染的好奇心被空前地提了起来。上游戏的时候他尝试着从Ray那里挖些情报，但结果正如同洛麒风所说的那样，一提到洛家的那两位，Ray一把鼻涕一把泪，鼻涕擤完眼泪擦干，就绝口不提了。流夜这幢楼从一楼酒吧到三楼阁楼，眼睛看得到的地方也都没有类似那两位的照片，周景染认真思考了一下，想到酒吧里工作的人应该会认识他们，便找了个空到吧台上和Ken聊起来。
“你说东家啊……”Ken一边擦着酒杯，嘴巴扁扁有点愁眉苦脸，“其实东家没什么，但是东家的那位实在是……”
“怎么？”
“这么说好了，少东的厉害阿染你总归再清楚不过了，”Ken看了周景染一眼，周景染点点头，“就是这样的少东在他面前也总是吃鳖。”
“小孩在大人面前不总是这样的吗？”
“所以少东整天吼着有一天会青出于蓝。”Ken晃着头感叹，“不过有谣言说少东不是东家亲生的。”
“嗯？”周景染有点吃惊。
“因为不太像，我倒觉得反而比较像东家的那位。”Ken摸摸下巴，“唉，我随便说的，你别一定以为是真的。”
周景染托着腮，总觉得哪里有点奇怪的感觉。还没仔细想，洛麒风从楼梯上叫他了，两人看了会儿电影，又上游戏去练了会儿级。团里的人果然把yy的重心从他们身上移到三角羽翼上，在KTV包厢里两人聊得投机得不得了的事是人人都看在眼里的，在加上在天边故意捅漏的聚会之后他的去向，菊花她们变得异常兴奋。虽然三角羽翼一个劲地说他们之间很纯洁，只不过聊得比较投缘，蓝梦带他一起去吃了顿饭而已，但这种说法显然不能获得大众们的认可——一个浑身名牌开着奥迪的年轻有为人士和一个普通高中生单纯聊得投机？连周景染都不信，何况那些资深腐女。
这样那样的事把注意力一分散，之前关于洛麒风他父母的事就被暂时放到了脑后，直到下了游戏周景染一个人在浴室里洗澡的时候，事情才又被放到了思维的焦点上。Ken说洛麒风不像他爸反倒像他爸的那位，这句话怎么听怎么别扭，再加上洛麒风说的“理论上”的妈，周景染总觉得他好像忘记了一件什么非常关键的事，但怎么也想不出来。关了淋浴器，拿毛巾擦擦，抬脚套上裤子的时候，脑子里的某处突然被激活了。
他记得他刚得知流夜的时候上网查过它的口碑，有些网友的评价里好像说的是——流夜的老板也是圈子里的人？！那么所谓洛麒风他爸的那位，岂不是……
那么所谓“理论上”的妈，不就是……
那么所谓他们的孩子洛麒风是从哪里来的……
46 父爹儿的三口之家
周景染在琢磨怎么开口问洛麒风，一般来说涉及到出身的总是重大秘密问题，总是涉及到各种各样的社会阴暗面，什么外遇啊、政治婚姻啊，弃婴啊，或者更离奇一点的被人灌醉下药啊，一见钟情然后逃婚啊……但不管怎么样，以当今的科技来说，要把洛麒风生下来怎么也得需要一个女性，洛麒风他爸和他爸的那位都是男人，那么洛麒风的亲生母亲是谁？难道洛麒风原本就是个孤儿？或者洛爸爸和洛麒风的生母有过点什么纠葛？周景染揉捏着下巴，感觉这似乎是一个触及人伤心往事的虐心故事，再加上一提到洛爸爸那位的时候，洛麒风的表情就像提到了什么洪水猛兽一样，周景染到底是心疼加心软的，一看到洛麒风那样的表情便立刻打住不再追问，所以过了好几天他对整件事情的了解还停留在原地。再过了几天，打听洛麒风身世的事情就干脆渐渐被遗忘到脑后去了。
一旦同居起来，周景染才发现看起来游手好闲的洛麒风其实还是挺忙的，白天要了解酒吧的一些营业数据、和提供酒类和食物原料的厂商联系、和那些卫生部门工商部门税务部门的打好关系，晚上要留意酒吧的营业情况、接待一些有来头的客人、在圈子里打好交道打出名声，总之要管理起这么一家酒吧还是挺不容易的，琐碎的事情非常多，这和周景染的工作正好相反。杰出设计师的“杰出”除了工作态度那些问题以外，更重要的是设计创意和理念，而这种东西只要坐在沙发上对着窗外的蓝天就能凭空得到，所以有空闲的时候周景染也会帮洛麒风弄弄流夜的事。郭阳嘲笑他竟然当起了入赘小攻，周景染回嘲道，总比你当个翻不了身的受好，正好Ranoa扛着他的大剑走来，于是可怜的M攻骑士又被他的S受神官拖去PK场调教了一场。周景染不厚道地把事情汇报到团频里，跟着众人一起偷笑，突然听到了楼梯方向传来什么声响，似乎有人从后门进来了。
“麒风？”周景染叫了一声，没得到回应。屏幕右下角的钟显示着九点半过一些，洛麒风似乎说他会在酒吧里呆到十点多。
周景染走向楼梯，扶着扶手向下看去，螺旋形的楼梯上很快出现一个男子。四十来岁，也许更大些，但一双略上勾的眼睛还很有被称为美人的资本。不过现在显然不是欣赏美人的时候，流夜的正门大多是营业用的，后门才是家门，钥匙应该只有洛麒风和周景染才有，这该不会是个有着双桃花眼的贼吧？
“请问你……”
“你是谁啊？”
周景染的话还没说完，对方倒很有气势地问过来了，眼睛上下打量着穿着室内拖鞋的周景染，俨然一幅房子主人的样子。周景染也继续对着他看，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可能性。
“难道您是麒风的……”周景染开始嗯嗯呃呃，看这年龄应该不是洛麒风他爸吧，那么难道问“您是麒风的爸爸的那位”？怎么都觉得好像问得很鬼鬼祟祟。而且不是还有洛麒风不是他爸的亲生儿子的传言吗？那么说不定眼前的这个……
“我就是他爹！他小子人呢？”
“他在酒吧里。”周景染先回答了问题，然后开始考虑应该怎么称呼这个人，直接叫“爸”是不是不太妥当？但是自己已经住在他们家里了，叫“伯父”又好像太见外了。还没想好，只听到一阵哒哒哒的奔跑声，洛麒风站在楼梯半腰，手指着那人，表情好像看见公鸡下蛋一样。
“你……你……”
“哟，小麒儿，我们才走不久，你就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来了？”
“你们回来干什么！”
“这里好像是我们的家吧，赶老人出家门是犯法的。”
周景染微弱地抽动嘴角，他怎么没在视野范围内找到“老人”？洛麒风估计也是同样想法，隔了两、三秒，表情才终于有点恢复成常态。
“……老头子呢？”
“还在下面。”那人朝身后指指，然后眼神向周景染斜斜，“这就是你的那个？”
“怎么？不满意？”
那人又打量了周景染两眼，似乎是很不满意，“你怎么又找了个攻？”
周景染觉得自己的脸僵住了，他应该高兴还是抱歉？
“还不是爹你教育得好，从小叫我向你学习……”洛麒风假惺惺道，话没说完，突然外面一声尖锐的摩擦声，洛麒风的表情顿时一变。
“老头子在外面干什么？”
“他在下面停车。”
霎时，洛麒风的表情犹如BOSS过境，“你让他停车？！你不要你的车我还要我的房子呢！”
房子的少主人拔腿冲出去，周景染迟了一会儿也跟了上去，只有那个自称洛麒风他爹的人在后面悠闲地下楼。后门外的两个私家车位上都停上了车，一辆在车位线里端端正正，另一辆却好像受到过什么不可抗力一样，头顶着侧墙，尾巴顶着周景染的车，周景染赶紧跑过去，只见自己的车身已经被划出了一道惨不忍睹的划痕。
“这、这……”
“啊哈哈，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一个五十多岁的人神采奕奕地从驾驶室出来，“阿离，还是你来倒车吧。”
慢吞吞地走出来的人撇撇嘴，坐进驾驶室，只见车子以猛烈的速度冲出来，剧烈地一扭方向，再疾速倒进车位，最后猛地刹车熄火关灯。
“哦哦，果然还是阿离的技术好。”某人大加赞扬，周景染一把冷汗，而洛麒风已经看不下去回屋子里面去了。“哈哈，不好意思啊，女婿。”
“……啊？”周景染还没反应过来，肩膀已经被那人搭住。
“因为急着想见见我的女婿，所以倒车倒得急了点，其实平时我倒车的技术还不算太坏的，嗯嗯。”男子自己对自己点头，周景染很想相信他，但是……他望了一眼自己可怜的车，好吧，其实要在这么小的空间里把车卡成刚才那样的角度也的确不是常人能办到的……洛麒风他们一家到底都是什么人啊！
“总之，这是我爸洛震林，这是我爹邵离，至于他们到底从哪儿来、来干什么的，问他们去，还有别忘了要修车费。”洛麒风抱着手坐在沙发上，一脸“我和他们没关系”的模样。
周景染看着洛麒风僵笑了一下，转头打招呼，“伯父好，伯……爹好……？”
“噗……” 旁边的洛麒风很不给面子地喷了出来。
“唉，还叫什么伯父啊，叫爸就行了。”洛震林笑脸盈盈，“我在外面听说麒风终于找了个老公，不亲眼见见我还真不敢相信竟然有人会要他。”
“……呵呵，很不幸我就是那个‘竟然’。”
“所以我们就从地球的另一边赶回来来见女婿了嘛。”
“女……婿？”周景染突然有点不确定这个词的意思，女婿好像是指女儿的丈夫吧？
“你就算再叫女婿我也不会变成你的女儿！”洛麒风冷冷地扔过去一眼，“那么喜欢女儿怎么不再去生一个？”
洛震林的神情霎时严肃起来，“咳咳，麒风，这种话不能乱说。”
“我知道，要说也应该在爹不在的时候说是吧？”
“喂！”刚才还严肃镇静的洛震林几乎要跳起来，眼睛不停地向爱人瞄去，不过幸好邵离似乎没什么危险反应，不过与其说是不在意，不如说是非常自信某人绝对不敢去尝试洛麒风的提议。
“麒风，你是你爸亲生的？那你妈妈……”
“某个女人痴迷我爸，非要给他生个孩子，我爸被缠得不行就去敷衍了一晚上，结果就有我了。”洛麒风满不在乎地描述，“没几年后她又跟别的男人跑了，叫我爸把我领回去，我爸一看我以为是个女孩，就兴高采烈地答应了。”
“唉，想想那个时候麒风多可爱，扎着小辫子穿着小裙子，脸蛋粉嫩嫩的，谁知道竟然是个人妖！唉……我竟然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洛震林仰天长叹，周景染哑口无言，这故事怎么听来都应该是三角恋加私生子有很多悲欢离合的感情纠葛桥段吧，怎么到了这几个人身上就变成了情景喜剧？而且原来麒风还是人妖……
“乖儿子，不如你现在再穿个女装给你爸看看吧，反正你个子不高腰也挺细，女婿，你觉得怎样？”
“啊……这个……”周景染不置可否，心里的确有点动摇。旁边的洛麒风冷哼了一声，抄起手边的什么东西不客气地砸了过去，然后给周景染一记凌厉的眼神——你要是敢说好，哼哼……
周景染乖乖闭上嘴了，这BH的家庭里普通人实在不该开口。
47 有其子必有其父
流夜的大老板突然回来，流夜里的人都略略吃了一惊，不过也仅限于略吃一惊，他们对于老板夫夫的了解远深于周景染，所以这种程度的举动实在不算什么大新闻。流夜的生意照做，洛麒风照忙，回来的那两个人简直就是换了个地方度假，口口声声说只是回来看一眼很快就走，但周景染就是丝毫没看出来他们有走的打算。
From 好友 在天边：呵呵，怎么，伯父们在打搅到你们的好事了？
To 好友 在天边：……
To 好友 在天边：你……
周景染敢怒不敢言，毕竟这房子是洛家的，就算他和洛麒风是爱人关系，也没办法对洛家那两口说什么。但是他和洛麒风紧张地GVG的时候，隔壁的呻吟一声响过一声；他和洛麒风想去洗鸳鸯浴的时候发现卫生间里一片狼藉；当然还有最过分的一次，某个BH爹踢开房门，对着里面衣不蔽体的两个人看了一会儿，伸手指向周景染手上刚拧开盖子装着透明液体小瓶，脸不红心不跳没有回旋余地地开口，“那个，借来用用！”周景染在愕然之中就任某人把东西从他手中拿了走，裸体被看光不算，还被调戏了一句“尺寸一般嘛”，搞得周景染想撞墙，洛麒风诅咒那两个人早衰阳痿。
短短几天，周景染算是了解到洛麒风当初说为了他的精神健康不知为妙的意思是什么了，洛麒风有时虽然女王，但其他时候还是很可爱的，而那位邵离先生，简直就是暴君啊！
周景染叹一口气，继续在法埃的街上闲逛，替佣兵团收些便宜药水石头材料。
＇佣兵团＇三角羽翼：血老大你在啊？
＇佣兵团＇血染：在
＇佣兵团＇血染：怎么？
＇佣兵团＇三角羽翼：风老大呢？
＇佣兵团＇血染：他在忙
＇佣兵团＇三角羽翼：蓝梦老大说幻想准备好好打GVG了，要谈一下合作问题
＇佣兵团＇在天边：哎呀，小翅膀，怎么蓝梦什么事都叫你传达啊？
＇佣兵团＇透明：对啊对啊，果然有jq = =＋
＇佣兵团＇三角羽翼：你们！我和蓝梦老大只是普通朋友！
＇佣兵团＇在天边：哦？真的？
＇佣兵团＇鄙视红名：小翅膀啊，你难道对蓝梦老大就一点没感觉？
＇佣兵团＇三角羽翼：感觉什么啊
＇佣兵团＇透明：唉，蓝梦老大真可怜
＇佣兵团＇三角羽翼：不跟你们这帮疯子搞了，血老大，你和风老大什么时候去跟蓝梦老大谈？
＇佣兵团＇血染：他一直在？我等会儿去叫疾风
＇佣兵团＇三角羽翼：好，了解
＇佣兵团＇透明：唉，幸福的两口子生活啊
＇佣兵团＇透明：错了，性福
＇佣兵团＇三角羽翼：……
＇佣兵团＇菊花朵朵开：不是听说女王大人的父辈们也回来了吗
＇佣兵团＇透明：哦，对对，那就是性福的四口之家
难道她们还想说是4P吗？！周景染摇头叹气，这帮子只会幻想不知道现实的艰辛的人啊……那两个人一回来就把自己的爱车划坏，也不知道他们今天跟保险公司交涉得怎么样了。
周景染刚这么想，就听到楼梯上有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