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乌织]跟我走,女人-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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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根本……根本什么都没有做……”
　　“……其实，我不想这样的……不想成为大家的累赘……”
　　“……我也想战斗……想像朽木同学那样……可以站在黑崎同学身边战斗……”
　　“……所以……这次……”
　　纤细的手指握紧了手里的冰淇淋盒，茶发女孩的眼里的信念坚定不移。
　　“……因为大家总是在保护我……所以……”
　　当目光对上那对黯淡的墨绿色的时候，声音戛然而止。
　　保持着和对面的破面对视的样子，织姬唰地想起这位对她很好的破面先生是他的敌人的这个事实。
　　而她竟然如此没有防备地差点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但她又发现，从心底升的难过远远要多余后悔。
　　想到乌尔奇奥拉是敌人，是将来要与一护对阵拼个你死我活的人，织姬只觉得很难过很难过。
　　比那时看到龙贵受伤并且被操纵时还要难过……
　　比认为在尸魂界自己没有帮上忙时还要难过……
　　比发觉对黑崎一护来说朽木露琪娅更为重要时还要难过……
　　比当初和黑崎一护告别说五世都要喜欢上同一个人还要难过……
　　她第一次打心眼里希望对面的人没有头上的角和锁骨间的虚洞……
　　她第一次这样的期望对面的人能有她和她的同伴所有的温暖身体……
　　她第一次如此的希望对面的破面先生不是敌人而是可以成为朋友的存在……
　　……
　　她第一次发觉，原来对面的破面先生在她心里已经有了如此重要的地位……
　　织姬知道自己快要哭出来了，而她根本找不到什么方法去抑制这种哭泣的欲望。特别是乌尔奇奥拉先生正像个朋友一样坐在她的对面和她一起分享她最喜欢的冰淇淋这样的时候……
　　泪水汹涌地从眼眶溢出来，顺着脸颊肆意地淌下，掉落在桌上，衣服上，冰淇淋盒子里……
　　拼命地用衣袖擦着怎么也停不住的泪水，织姬慌乱地一股脑儿把头埋在桌子下——
　　不想让乌尔奇奥拉先生看到，不是因为怕他笑话，不是因为他是敌人，只是，她就是不想他看到，自己这副没有用的样子……
　　哥哥……哥哥……
　　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这个样子要怎么做才是对的？
　　不知道……
　　她什么都不知道了……
　　乌尔奇奥拉默默地坐在对面，看着那头茶发一点点往下缩，最后完全躲在了惨白的桌子后面。
　　锁骨间的空洞再次痛了起来，剧烈地，就像最初形成时那样疼痛。
　　他现在知道了，那是他的心在痛。
　　当初哪个白痴说的，虚没有心。
　　没有心的话，怎么可能会有这种痛觉。
　　乌尔奇奥拉越来越觉得很多事都和他的认知不一样。
　　比如爱。比如心痛。
　　在沉寂了无数岁月后，他居然能如此轻而易举地沦陷在一个经常脱线的傻傻的人类女人的微笑之中。
　　仿佛注定好一般——
　　她的温暖将把他从冰冷的黑暗中救赎出来。
　　乌尔奇奥拉不知道这是不是他的错觉，如果是，为什么这错觉从他与她相见开始就一直纠缠着他？如果不是……
　　那他们的故事将如何续写下去？
　　而他……是否真的能被她救赎？
　　乌尔奇奥拉起身绕过桌子，俯视哭得一塌糊涂的女孩。
　　伸手。
　　轻轻拥抱住她。
　　这次，不是情不自禁，也不想再顾虑什么。
　　他知道他的怀抱没有温度，是如何的冰冷。
　　他知道她所期待的不是他的怀抱，而她所希望的人或许永远不会这样。
　　他知道他是万恶的灵魂，身上浴满了黑色的血，无法安抚她纯净的心境。
　　他知道她要的不是他的安抚，她看他只是看一只破面，虚，敌人。
　　……
　　他只希望让她的眼泪落在自己怀里，至少这一刻，让他来承受她的痛。
　　乌尔奇奥拉收拢手臂，终于把这抹鲜活的茶色拥在了怀里。
　　……
　　织姬没有挣扎。
　　这个怀抱虽然冰凉，却很温柔。
　　她靠在他的肩头，看自己的泪水打湿了他的衣服。
　　她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有这样痛快地哭泣了，即使一个人在家里，她也不会这样哭——因为她不想在哥哥的照片前流泪。
　　而现在，在这个怀抱中，她却终于无法压抑，让心里沉积的泪流了个痛快。
　　她自己都不知道，压在心头的酸涩有如此之多。
　　然后她开始断断续续地说话，声音沙哑。
　　她说她被同学们欺负时很难过，但不想告诉哥哥让他担心。
　　她说她在哥哥去世时很后悔，因为她那么不懂事和哥哥吵架。
　　她说她一个人真的好寂寞，就算有龙贵陪着她，但看到龙贵一家人和睦的样子还是难免心酸。
　　她说她讨厌无法战斗的自己，讨厌明知道是敌人还是无法对之下杀手的自己因为这样会拖大家后腿。
　　她说她明明想要鼓励黑崎一护却不知道怎么开口最后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她说她嫉妒朽木同学但却同时又很喜欢那个有时冷酷有时可爱的女孩。
　　……
　　最后，她说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说这话时她抬头看他，清澈的大眼睛泪光闪闪，仿佛在看自己唯一可以依靠的人一样。
　　乌尔奇奥拉什么也没有说而是顺势吻了下去。
　　冰凉的唇落在眼泪流过的地方，那些液体的苦涩他无法形容。
　　他轻轻地舔去她的泪，最后堵住了她微微张开的唇。
　　收容了所有眼泪的吻，是何等的苦涩。
　　那是只有当事人才能体会的。无奈。
　　他们什么都没有想，只是沉浸在这个痛苦的吻里头——这是品尝冲破禁断的苦果。
　　一个是人，而另一个是虚。
　　一边是守护，而另一边是破坏。
　　他们之间的阻碍如此之多，多到谁也找不到通向彼方的路。
　　即使那路，是存在的。
　　漆黑的夜空中，冷月无声……
　　第二日的十刃会议。
　　乌尔奇奥拉还没坐到桌上就觉得气氛怪怪的，然后他看到诺依特拉（伤终于好了）手里正捏着一样东西。
　　乒乓球大小。
　　有白的，还有绿的。
　　那个——
　　——是他的眼球。
　　——是为了能随时记录，蓝染大人下令要他每个十刃都给一个——谁要他眼睛长得快咧。
　　不要的预感浮出。
　　“……”
　　就在他出声前，某细长猥琐男捏碎了手里的球体。
　　一片晶光。
　　……
　　“啊啊，效果真好，不愧是乌尔奇奥拉的眼珠哦！”
　　“是啊，连嘴唇是怎么碰一起的都清清楚楚！”
　　“说起来那小宠物哭什么咧？”
　　“不知道，前头没拍到啊～～可惜～～！”
　　“不过乌尔奇奥拉你这KISS的技术还真烂，半天人小宠物都没反应。要我上的话立马让她软绵绵的了……”
　　“切你吹牛吧！老子还不知道你那点技术！”
　　“不过怎么只有KISS啊？后面的呢？”
　　……
　　“……”
　　诺依特拉那个混蛋，吃饱了撑的居然搞偷拍，早知道上次就该一起挂了他！！！

　　嚆矢

　　一护一干人等的入侵让众破面有些措手不及。
　　反派们谁也没有料到那小鬼竟然会伙同自己的同伴们不自量力到如此地步胆敢直捣他们的老巢——虚夜宫。
　　造型奇怪的惨白建筑里开始了鸡飞狗跳的战争。
　　而十刃们却有些高兴——自从上次群扁诺依特拉事件之后就一直没有什么有趣的架打了。
　　说白了也就是闲得发慌了。
　　于是一个个摩拳擦掌准备去大干一场的时候蓝染那阴谋家微笑着漫不经心地告诉他们不用去管那帮小鬼。
　　虽然话说得漫不经心不过老六葛力姆乔不听话的时候他还是暴灵压把他震回来了。
　　喝红茶时那蓝发小子一脸不爽着捏！
　　不过从以前开始十刃里就没几个喜欢那茶的，大概除了某只那时还觉得这个没有意义那个没有意义这个世界就是没有意义的面瘫，其他人都对这玩意不怎么感兴趣——
　　比起这个，那人类小姑娘喜欢吃的东西要有趣多了。
　　好了，言归正传，蓝染那话的意思也就是你们该干吗干吗去，别来坏了我这的计划。
　　于是十刃们只好呆着继续无聊。
　　不过以上说的十刃们并不包括乌尔奇奥拉。
　　从感觉到那橘子头的灵压的下一秒开始他就在心里盘算着要怎么跟那女人开口。
　　瞒是瞒不住的，就算那女人再弱，外头在暴灵压总还是知道的，更何况那橘子头的伪死神的灵压泻得到处都是他现在都还能感觉到咧。
　　黑发面瘫第一次觉得要跟那女人开口怎么这么难？当初他跑去跟她说“跟我走女人”之类的都要比现在容易多了。
　　由于之后的情况有一日本漫画家名为久保带人在集英社的《少年Jump周刊》上连载，所以这里跳过。
　　只是比较让人怀疑的是面瘫当时怎么就没有让一护把织姬救走得了的想法——不是不想让她死么？人家小姑娘呆你这边来迟早就是等死的命！
　　此乃额外话。
　　总而言之，在临近冬季的这个时候，这场有哭有笑有打有闹的战斗可以说是冬季最后的决战的一个引子，而最终的决战将在所有负伤者痊愈时和雪花一同降临。
　　镜头回到正派们由于负伤太重不情愿地被几个队长拉走之后。
　　当伙伴们的灵压彻底消失在虚圈之后，织姬紧张得不知所措。她希望是自己弄错了，不应该是这样的才对。可是，真的一点都感觉不到了……
　　不可能的……
　　那是不可能的……
　　她缩在角落里，死死地咬住嘴唇。
　　应该不是这样的才对……
　　黑崎同学……
　　朽木同学……
　　石田同学……
　　茶渡同学……
　　还有恋次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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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不可能会死的……
　　对……
　　应该是藏了起来吧……躲在可以消除灵压的地方……
　　一定是这样的……
　　颤栗的手指拼命地想握紧，却丝毫都不听使唤。
　　“乌尔奇奥拉先生……”
　　你为什么还不来……
　　求求你……求求你快点来告诉我……
　　告诉我……大家都没有事……
　　乌尔奇奥拉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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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你怎么了，女人？”
　　乌尔奇奥拉一进门没看见那个人类女人，倒看到地上的斑斑血迹，心急如焚地冲进去才发现原来那女人正一个人缩在角落里发抖。
　　眼泪正“啪嗒啪嗒”地坠落。
　　乌尔奇奥拉走过去，向她伸出手，说：“起来。”
　　没有反应。
　　她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
　　“我说起来，女人！”
　　刚才不是还叫了他的名字么？
　　为什么现在又不理他了？
　　他不知道，她大脑一片混乱，根本没有听到他的声音。
　　“那些家伙都没死！”
　　情急之下乌尔奇奥拉干脆一把将她拉起，一贯冷静的声音这次几乎可以说是怒吼了出来：“你听到我说的话吗？井上织姬！”
　　“……”
　　黯淡的大眼睛里终于有了一丝光彩。织姬慢慢地看向那张苍白的脸：“……乌尔……奇奥拉……先生……你……说什么……？”
　　她的脸惨白惨白，比他还要白了许多。
　　“那些家伙没死，已经回现世了。”
　　乌尔奇奥拉紧紧拽着以防她摔到，恢复往常的音调，慢慢地说。
　　“……真的……？”
　　“我没有骗你的必要。”
　　“……”
　　像是在适应这个突如其来的好消息，织姬愣愣地看了他很久，终于恢复了过来。
　　她轻轻推开乌尔奇奥拉的手，垂下视线，小声说：“谢谢你，乌尔奇奥拉先生！”
　　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得知了同伴们没事，茶发女孩心中说不出的高兴。
　　真是太好了……
　　大家都没有事……真的是太好了……
　　轻轻松了口气，小姑娘像是脱力了一般坐到桌子旁，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似的，慌忙站起来。
　　“那个……刚才真是对不起……我太冲动了……”
　　乌尔奇奥拉知道她是指那一巴掌。
　　说实话，他并不痛。
　　钢皮可不是叫着玩玩的。以这样一个人类女人的手劲，绝对不可能打痛他。
　　而且……
　　那是他自找的。
　　他拣了最容易激怒她的话，让她冲过来甩了一巴掌。
　　是因为她一直在担心着那个橘子头吗？
　　大概吧。
　　但总而言之，他也就终于有了理由出去找那个橘子头伪死神小鬼，向他挑衅。
　　简简单单的一场架后，他话里带着弦外之音地暗示那个小鬼想活命就离开。不过若不是尸魂界来了救兵把他们扯回去，他估计橘子头是绝对不会走人的。
　　这样一来，他多少还了那橘子头的一点人情。
　　不过那小鬼嚷嚷着他欠他钱是什么意思？
　　“我说过，一个小时之后你再不吃东西，我会把你绑起来硬塞，”乌尔奇奥拉避开了那个让他多少有些郁闷的话题而说起另一件事。他看着桌上一旁餐车上纹丝未动的食物，没有变化声音说不出是不是含了调笑的成分：“——你就这么想让我给你注射流质养分？”
　　小姑娘瞄瞄那些食物，再看看脸色并不算差的乌尔奇奥拉，“嘿嘿”干笑起来。她挠挠脑袋说：“对不起，因为葛力姆乔先生找我有点事所以……”
　　“什么事？”看到地毯上的血迹再听到那家伙的名字面瘫突然觉得自己离开的时候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也没什么……其实就是要我去帮忙复活他的朋友的啦……哈哈……”
　　茶发女孩的干笑实在没什么养分。
　　“那地上的血是怎么回事？你不会要告诉我那家伙把滴着血尸体扛过来让你救吧？”乌尔奇奥拉走到血迹旁，依稀感觉出灵压后，故意问。
　　这些血迹的灵压有两个。
　　一个是这个女人的……
　　还有一个是……
　　那时的两个的其中一个么……
　　“啊……这个……”小姑娘面露为难的表情。不想告诉乌尔奇奥拉先生自己被欺负的事，但觉得似乎是瞒不住的……
　　黑发的瓦史托德瞧着她那表情在根据自己对她的了解大致猜到发生了什么。
　　不过他没猜到那空调居然会早不到晚不到偏偏在最像英雄救美的时间上一脚踹翻房门。
　　这面瘫竟然在心里打着算盘要不要去找空调赔他的门板钱。
　　盯着小姑娘那表情乌尔奇奥拉估摸着她马上又要犯傻以自虐来忽悠，于是他干脆出了门去：“我去叫人再给你做一份。到时候希望你能乖乖地吃饭。”
　　又是十刃会议……
　　“喂，乌尔奇奥拉，我救了你家女人你准备怎么还我？”
　　“……”
　　那个女人……
　　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漏过去！
　　“……她不是帮你把伊尔弗特复活了？”乌尔奇奥拉冷冷地盯着葛力姆乔，表情硬邦邦的。
　　“……切，……算了，真是没意思！”
　　某空调本来估摸着就算不能敲上一笔，也能揶揄下那死面瘫，没想到这家伙瘫成这样脸上居然没一点反应。
　　“原来那女人连死人都能复活……”
　　“对了，叫她把艾罗尼洛救起来怎么样？”
　　“啊？”

　　最后的平和

　　就如一护去闯尸魂界那次一样，虚夜宫也因为这场以不算结果的结果为终的大战变得和抹布一样。虽然这建筑造型有些奇怪而且还不装修一直是全白状态，不过也好歹花了许多的人力物力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