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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阿莲的故事-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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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匆匆回到住处,我傻眼了,警察大民正坐在客厅沙发上抽烟,脸色铁青,额头上那刚愈合的疤痕显得格外恐怖。我说了声大哥早回啦,忙走到餐桌边收拾起来,因为心慌,不小心将一个汤勺碰到了地上,摔成了两截。大民两步跨到近前,从地上拾起那碎勺,狠命地扔进了垃圾桶里。我吓得大气也不敢出,端起碗筷进了厨房,本来没几个碗盆,我却洗了很长时间,只想躲在厨房里,警察的气色太吓人了。
  房间里传来亮亮的叫声,怕是想休息一会儿,大民的火气腾地爆发了:再吵吵,给他加一个钟头,德性!
  随后,大嗓门冲向了厨房,你也是的,搁下碗筷就没个人影,等人家肖老师来打理家务吗?
  我将水龙头拧大了点,觉得客厅的火气太旺了,我就出去了一会儿,犯得着指桑骂槐吗?心里这么想,觉得很委屈,自己早上5点多就起床,然后去市场买来新鲜菜,回到家还要准备早餐,早餐后又得出门送孩子上学,再回到家里擦窗户,拖地板,打扫卫生,接着就是清理蔬菜,忙活午餐,等一切准备就绪,时间已近中午,又得出门去接孩子回来,回到家就开始做饭,孩子吃完后要小睡一会儿午觉,我得守在旁边望着钟表,提醒孩子上学时间,然后又给送回学校,来回折腾,来回清扫,好不容易家教上门来,我出去透口气,就什么都不是了,晚回了点,这满屋垃圾还不是我来清理吗?再说,我自己还空着肚子呢?
  人生有不同的经历,就有不同的委屈,而不同经历的第一次委屈都是那么的矫情,因为事后回首一望,那点委屈真不值得流出眼泪来。
  水龙头哗哗声响里,我不争气的泪水在悄然流淌着。
  磨叽!厨房快成消防车了!大民再次吼道。
  我赶紧擦干眼泪,将水龙头关掉,埋着头进了客厅,擦着餐桌。
  大民看起了电视,我又到茶几旁擦拭了几下,再给他杯子里倒上水。这时候肖老师拉着亮亮到了客厅,孩子往沙发上一靠,又一把拽过爸爸的脖子,撒起娇来,连说好累。大民终于露出了笑脸说,都是你妈下达的指示,让儿子你凡事都要走在别人的前面,老爹也没辙。父子俩搂抱在一起玩耍着。我又给肖老师斟上茶水,肖老师道了声谢,问我还没吃饭吧?
  
阿莲的故事 24(2)
大民放下亮亮问,咋饭都没吃就出去了呢?有啥急事?我撒谎说在我婶子那里吃过了。
  大民“哦”了一声,说原来是上胖大姐那里了,早说啊,我是个直性子,掖不住话儿,你要是在外面出了事,责任可在我这一方,以前家里的保姆我也没少说,有回晚上上街给个小流氓欺负了,哭了一夜,前车之鉴哪,咱首都治安也不是天下太平,抓到的坏蛋都没地方搁了。
  过了一会儿,肖老师和亮亮进房间继续上课,我回了自己房间,坐在窗前发愣,觉得自己很虚伪,明明没吃,干吗编造谎言委屈自己的肚子哩。大民在客厅叫我,说在外面买了只烤鸭,让我切开来,再蒸上几个馒头,等亮亮下课时,大家一起吃。
  我一听来了兴趣,真要是饿上一宿,明天我还有力气起早骑车去买菜吗?
  总算等到下课了,大家坐到桌边吃起烤鸭来,早听说过北京烤鸭是当地一绝,我今天也算空着肚子来尝个新鲜。肖老师和亮亮只吃了点鸭肉,馒头被我和大民瓜分了,见我第一次跟他在面食上较量,大民吐出蒜皮笑道:莲子,吃相证明你今晚一直空着肚子,往后可以撒谎,但吃饭这件事上千万别要什么面子,面子有了,肚子难受不是?
  几个人都笑了,我感到脸上火辣辣的,真想找个缝隙钻进去。
  现在想起,我很幸运,刚做保姆就进了好人家的门槛,一个警察家的门,平常虽说严肃有余,却不失真情,没有丝毫的造作,也让我认识到,不管从事何种职业,只要真心付出自己的劳动,就有适当的回报,包括做人的尊严。只是尊严的赢得脱离不开自己的身份,不能将一个家庭教师和家庭保姆等同起来。警察大民第一次冲我发火,是因为工作上的不顺心,将工作情绪带进家门,只能撒向家人,保姆算不上家人,但同家教比较而言,至少属于家里的一分子,而家教属于外客,有点像钟点工,来去匆匆。倘若我非得在家教肖老师身上寻找那种尊严,那是自不量力了。我的尊严就是做好保姆本分,同样是带孩子,我是用脚力蹬上自行车来回折腾在家和学校的间距上实现自己的价值,而肖老师依赖的是书本。当孩子身体健康,无灾无难,那就是保姆尽职了;当孩子学业进步,成绩名列前茅,那就是家教教导有方。
  这也叫各尽其职吧,只要有成效,一样都能得到雇主尊重。
  我的尊重随着女主人的回归,得到了验证,就因为孩子午餐喝上了瘦肉汤,母亲一高兴,亲自领我上商场去买了件羽绒服。
  
阿莲的故事 25(1)
这是个周末,难得一家子团聚到一起过假日,大民开着车,亮亮坐在俊姐的膝盖上,一家人坐在前座,一路上说说笑笑的,其乐融融。我坐在后面也被这气氛感染了,话也多了起来。俊姐回来后,我一直担心她知道我所犯下的错,怪责自己。可几天下来,她跟没事一样,说儿子气色好多了,还是肉食管用,称赞我汤水做得好,往后多做点,让她儿子尽早胖起来。
  车开过了很多繁华的街道,停停落落,走走逛逛,大民手里的袋子换个不停,全都一股脑儿扔在我旁边的空位上,有衣服,有化妆品,有学习用品,还有烟酒,就剩下我那件衣服还没买到。大商场里的衣服太贵,最便宜的都好几百块钱,款式新潮,花样众多,可我最终都没如意,一则款式不适合我的身份,太花哨了点,二来价钱太贵,我一个月工钱才600元,让人家买那么贵的衣服送给自己,我觉得欠下的情分太重,难以承担。
  大民见我每到一个商场都摇头出门,有点不耐烦了,跟俊姐说,这丫头看上去眼光不比你低啊,将来找男朋友怕要挑出针眼来。我觉得很不好意思,嘴里说算了,心里却还指望着能有新衣服添到身上,女孩子虚荣本性搀杂着少许虚伪,让我对那件衣服有点患得患失的感觉。
  俊姐不愧是记者出身,见识过不同阶层的人,可能也窥探出我的所思所想,就对丈夫说,你一个大男人懂什么,女孩子买东西讲究个物美价廉,咱上西单吧。
  你啥时候也动用一回物美价廉的眼光来,老子的口袋都快被你这娘们儿掏空了!大民笑骂了一句,被俊姐擂了一拳,将车开到了大街上。
  西单商场本来就大,人流如潮,大民将车停放好,买了份报纸坐在车上看起来,说你们自己去转悠吧,我跟着太累。
  为了保姆的一件衣服,让大民一家子跑这么远的路,我心里很不踏实,本想图个新鲜,在西单好好走走,想想也就作罢了。转到一家档口,我指着件绿色的羽绒服问老板价钱,老板伸出三个指头说300,我摸了几下,也没什么经验,只觉得颜色是我喜欢的。俊姐拿到手上看了看,说质地还不错,喜欢就买下。我摇头说太贵了。俊姐说,可以砍价的。然后将老板拉到一边还起价来。亮亮叫我试穿一下,我脱下牛仔服,换上绿衣服,亮亮在旁拍手叫道:真好看,姐姐穿上新衣裳,跟换了个人似的。
  俊姐回到铺子,上下看了几眼说,身材跟我差不多,挺合适的,买下吧。说完付给老板200元。我第一次穿上这么贵重的衣服,真是很舍不得,虽说不是自己掏钱,也感觉那200元让人心疼。我想换下衣服,俊姐给拦住了,说羽绒服直接穿在身上就行了,不能水洗,你那件牛仔服也真该洗洗了。


  就这样又转了几圈,亮亮喊累了,我们这才往回走。等回到停车场,大民正靠在车边吸烟,见到我们过来,愤愤地将烟踩在脚下,没头没脑地骂了一句:你们当记者的都吃饱了没事做,对小偷也吼上了啥人权!
  怎么了这是,咱记者又哪里得罪你人民警察了?俊姐坐到车上,不解地问。大民没好气地将报纸丢在俊姐的手上说,你瞅瞅啊,把小偷照片张贴出来怎么地了?让群众擦亮眼睛,捂紧腰包,跟人权咋就挂上钩了呀?记者纯粹是卖弄笔墨!这叫什么事吗?
  俊姐看后笑了笑说:亏你也是学法律的,不知道肖像权啊?
  小偷也有肖像,哪门子肖像权啊,我看隐私权倒也能凑合上,这掏腰包本来就是见不得光亮的,可不是隐私咋地?大民嘲笑着,回头问我,莲子你说说,小偷的照片贴出来你有意见吗?
  我从没想过这个问题,也觉得新鲜,将小偷照片贴出来,让大家熟悉小偷面孔,该是好事呀。
  没等我回答,亮亮在俊姐的怀里举手叫道:我举双手赞成,小偷忒坏了,上次我同学的爷爷上医院看病,一下车,发现钱包没了,病都没看成,要是大家都认出小偷来,早把他们揪给你们警察了。
  
阿莲的故事 25(2)
嗨,这才是警察的儿子,哈哈!你小子总算跟老子站到一块了,难得一回,得,今晚咱上酒店撮一顿。大民笑得很夸张,竟然不小心拉响了警报器,又赶紧关上。
  有病,爷俩儿都有病!俊姐嗔骂道。
  那晚上大民喝了不少酒,一瓶白酒快见底时被俊姐拿下了酒杯。酒一多话就多,我上门有些日子了,他所说的话累加起来还不到那晚上的一半,说到单位,说到同学,反正发了不少牢骚,酒气熏天地说个没完没了。
  最后竟把话题转移到我身上,说人靠衣裳马靠鞍,你莲子一换上新衣服,冬天还没过去,绿色的春天就来了,你莲子别看现在土不拉叽的,傻帽一个,没准以后就跟俊姐一样,变成城市里的小娘们儿。保姆的破事儿他在局里也见过不少,有虐待老人和孩子的,也有偷窃的,偷人倒不是警察管的事,可也听过不少。我大民今儿把话搁在这里,给你莲子敲敲警钟,别让这城市的烟尘迷失了自己的眼睛,做个本色保姆才是正道,将来挣来点钱,回到乡下嫁个好老公,过起男耕女织的日子,多滋润啊。别老想着城市的好处,城市的坏处多的是,你还没看见,跟个保姆勾搭成双的男人不是没有,那是瞎玩玩,不能当真……
  俊姐一直忍受着他的胡言乱语,在俊姐的眼里,他将自己在社会上的事当着自家保姆的面来发泄,很是不妥,保姆是外人,有些事是属于夫妻枕头边的话题,他竟把持不住,翻将出胃,跟酒精一同挥发而出。现在又说起保姆来,说三道四的,居然将话题绕到了偷情上,言下之意,好像在说,你莲子可千万别引诱我大民,讹上我也没用,我是有老婆的,别指望我离婚再娶个保姆回家,门儿都没有。
  俊姐将手里的茶水泼在了大民的脸上,骂道:你喝了蒙汗药不成,瞎掰啥呀?
  大民这才有所醒悟,也觉得失态了,用手一抹脸上的水,自嘲一句:莲子,看到没,这就是典型的城市娘们儿,失去森林的母老虎最凶恶了!
  那晚上,主人卧室一直没安静下来,俊姐骂着大民流氓,大民笑着说,警察到了自家床上再不流氓一回,那就亏大了。
  
阿莲的故事 26(1)
我蒙住被头,抗拒外面的声音,可夜深人静,屋外的响声不自觉地充斥进耳朵里。俊姐和大民嬉闹了一阵子,好像进了卫生间冲澡,那大民随后也跟过去了。结果一阵推搡声,俊姐小声叫他别闹腾吵醒了孩子,莲子也在,让他滚到房间先等着。
  城市家庭里的保姆,角色看似单一,实际要复杂得多,保姆本色与否取决于雇家本身。在正常的三口之家里,保姆职守重点在孩子身上,除了锅台上的琐事,主人对保姆的评价也主要集中到孩子身上,孩子身体健康,精神愉快,让家长工作在外,无后顾之忧,才是保姆的价值体现,反过来说,若是孩子没带好,你就是将菜谱整出花来,也不见得能让雇主满意。同样是三口之家,与孩子相比,保姆成了雇主夫妇房事中的最大障碍,将不懂事的孩子隔离在自己房间外,方便房事行乐,但对保姆而言,是无法做到隔绝的,好比是一个针孔摄像头,隐藏在室内,让女主人无法完全放松,总觉得有个外人无形中干扰着她的房事,所以,时刻戒备着。倘若保姆有朝一日,像大民醉话里提及的偷人,脱离了身份,充当起第三者的角色,那对女主人来说,无异于引狼入室,这是每个家庭中女人最为忌讳的。所以,选择保姆往往由女主人定夺,这里面搀杂着忧患意识,包括俊姐,我这个保姆上门的决定权并不是她所讲的由儿子选择,善于察言观色的女记者,在简单几句对话中,已把我看得一目了然。
  老实说,第一次听到主人家的悄悄话,我耳根都发烫,使劲将被子掖在头上,有种犯罪感。我尽量想着其他事,淡化外面的声音。我想了很多,想到身穿新衣裳上天安门拍张照片寄回家,自然又想到发出的家信,父母收到没有,怎么还没回信,他们应该替我高兴才是,毕竟有了份工作;我又想到了两个弟弟,等有了工钱,我找个大一点的书店,买上几本复习资料给他们寄过去;接着我又想到了那日记本,锁在抽屉里总感到不安全,那俊姐手上可能有备制的钥匙,我得换个地方藏日记,放哪呢?也只能放进衣柜里了。
  反正在矇眬中想到了很多事,白天走了一天也够累的,恍然中合眼睡去。
  按照我的生物钟,等我习惯性地睁开眼,天色已渐亮。我忙穿好衣服,轻脚下了床,再轻手打开房门,主人的屋子响出震耳的鼾声,大民的鼾声能盖住墙壁上的挂钟。我在卫生间刷牙洗脸时,卧室门开了,俊姐满脸倦怠地进了客厅,坐下来喝了点水,小声吩咐我今天多买点涮火锅用的青菜和大葱,再多买点羊肉和大馒头,说中午家里有客。吩咐之后,她又回屋睡觉了。
  收拾停当后,我就出了门。门岗是大个子保安,打着哈欠等着换班,见到我骑车过来,搓手哈气道:焕然一新啊,骑车多留点神,我还指望火锅下酒啊!
  听口气,他就是午餐客人似的。我没理睬他,蹬车直奔市场而去。
  上午刚好也是肖老师家教时间,大民便叫肖老师上完课后留下吃火锅。对火锅做法我一窍不通,那时候在老家再冷的天,也没火锅这样的吃法。现在不同了,前年在巢湖也见到过“小肥羊”。
  俊姐今天要亲自向我演示火锅的做法。说到吃法上,俊姐作为记者,走南闯北到过很多地方,说最讲究的还是广东粤菜,天上飞的鸟,地下钻的鼠,就连辣椒叶子也成了广东人的盘中餐,煲汤也独具特色,简单一个鸡汤,也不知里面放了多少种草药,一熬就是大半天,喝到口里简直成了中草药了。我一听,觉得有趣,说难怪广东人瘦小,都让草药给喂的。俊姐觉得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北方人长得壮实,不光是饮食问题,跟气候也有直接关系,假如让大民上广东呆上一个夏天,保管他能消灭一身油腻。大民坐在一旁看报纸,听到这插话道,可不是吗?我有个高中同学在广州做生意安了家,去年在东北老家照面时,差点认不出了,过去老胖了,现在可好,又黑又瘦,快变成广东马坝人始祖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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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莲的故事 26(2)
我来北京后,感觉北京人在吃法上真的很简单,除了面食能做出不同风味来,家常菜实在不敢恭维,蔬菜成天都是红萝卜、大白菜和老芹菜,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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