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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天生尤物-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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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点连小命都冻没了。皇天不负有心人,这不遇上了?沈筱乐笑着甜甜睡去。
  张晓生与沈筱乐今晚的归处自然是大相径庭,黄土一杯,瘦棺一副,作最终归依。只有清雅悠长的笛声伴着走完她人世的最后一段。

  第十三章 戒心

  扬州郊外,野梅林。
  “你要去杭州?”司易绝欣赏着两边盛开的红梅,伸手接住纷纷扬扬飘落的雪花,好奇地问。
  “传闻西湖雪景美不胜收,我早就想见识见识了。”龙钥麒随性折了小枝梅花把玩。
  惜春雨望着蜿蜒小径道:“我要去风情山庄。”
  “江湖中排名第二的风情山庄?你想见柳风情?”司易绝道。
  “不,我要见的是他七年前娶的小妾。”惜春雨专注的倾听着林间的风雪声,眼光在身边的3个男人脸上徘徊。
  龙钥麒道:“你是说洛神?司易绝心慕已久的女人?”
  “那八百年前的陈年旧事还提它干什么?我现在心里可只有你哦!春雨,要相信我啊!”司易绝急急拉住惜春雨表白,狠狠瞪了龙钥麒一眼。
  惜春雨冰冷地推开司易绝道:“现在开始你们最好别跟着我。”说完,提气一跃前行四五丈,苍白的背影在梅林丛中忽隐忽现,渐渐渗入诡异的景色。
  那么的突然,如此的决绝
  “张晓生的死让他的心防加重不少。”鹊小楼目送惜春雨离开,脸色一片阴郁。
  龙钥麒环顾着四周苦笑道:“这也不能怪他啊!谁叫我们走入了奇门八卦的梅花阵里?以他的精明怕是早看出来了。而且,已经有不少人入林子,听来各个都是绝顶高手,他是怕腹背受敌,毕竟,我们认识不深啊!”
  “春雨是怀疑我们之中有人布局,引他入这梅林,为取他的性命。以春雨的方向感,怎有可能走出这阵势?江湖上除了我们,应该无人知晓他这致命要害!”司易绝补充。
  鹊小楼摇头,目光扫向两人,邪笑着想:既然,雨儿怀疑我们,就排除了‘她’的可能。春雨在江湖闻名不过是几天前的事,得罪的也只有洛神宫或毒害七派掌门的凶手。能在短短几天内植下大片梅林做阵,此人不仅实力雄厚而且把雨儿视作眼中钉,欲拔之后快。洛神宫近来不会蠢的对他下手,否则第一个被怀疑的就是他!这么只剩下幕后黑手了?……
  龙钥麒,司易绝已动身追去。鹊小楼却不急,化身隐于飞雪,暗随其后。
  惜春雨平视眼前20多个劲装黑衣人,苦笑,即使不知何人指使,但对方丝毫没小觑之意。既然如此,他断不会手下留情。
  黑衣人没等惜春雨站稳便从四面八方迎上围攻。春雨微笑,右手一探,多了支褐色的笛子,在掌中甩了两下,长笛尾端露出根一尺半长锋利幽蓝的尖刺,反手一记刺穿背后举刀猛砍的黑衣人。一腔鲜血喷洒于春雨洁白的衣衫,点滴腥红顺风飘逸,血花红梅遥相呼应,渲染了杀气横行的修罗场,增添了死亡的美感。
  兴许天亦恼怒人间无休止的纷争,鹅毛大雪临空降下,寒风席卷着整片梅林,跃于狂摆乱颤的梅树枝头生死交战,黑衣人渐感身手被困,力不及意。
  惜春雨柔若无骨般穿梭黑衣堆里,砍、劈、刺、削,嗜血的意念随风势旺燃,平日弥漫着浓浓雨雾的眼瞳此刻清晰的表露无尽的杀机,冷冰冰的容颜愈加鲜活,痛快的手起笛落,面带满足的看着对方用鲜艳映红大块雪地。一个接一个,一招胜一招,他没有守,攻就是最好的防御。春雨在拼命,他不知道老是跟着他的3个男人什么时候会出现?又会怎么做?他只知道轻信别人将万劫不复,低估劲敌便是自己的死期!醉过方知酒浓,痛过才懂错深,用一时的贪心换日后千万倍的刻骨铭心,他怎么还能‘留情’?
  当惜春雨以竹笛刺入面前最后一个杀手时,左边丛中猛然冲出个隐蔽已久的黑衣人腾空架刀以雷霆万钧之势劈向他。被刺中要害的黑衣人口吐血沫阴邪的笑着牢牢掐紧春雨的右手,封住其攻势,想来个同归于尽。
  惜春雨当机立断,竹笛又向黑衣人刺下几分,柔软的左腿高踢过头,斜撞上来势汹汹的利刃侧面,立刻改变了刀锋的轨迹。杀手见一计不成,欲落地贴近春雨的当口再给他致命一刀。然春雨恰恰也正等着这刻,电光火石间,一条无血色的手臂穿透了偷袭之人的胸腔,纤细修长的指掌间分明捏着正勃勃跳动的心脏,黑衣人张着流血的双眼低头望着空洞的心口,死不瞑目。
  腥雾血雨如同一阵飓风来得突然去时无踪,喧嚣过后只遗留一地狼藉。空旷寂寥无处发泄的忧闷使惜春雨胃液翻滚,他奋力甩开左右的尸体,丢弃黏糊糊的心脏,闭了眼,逃似的奔跑好几里,睁眼时周边再无一处梅花,入眼皆是老木枯枝,荒郊野地。春雨跨入一条冰封的小河,毫不犹豫地用左手一拳拳锤向坚硬的冰块,嫩滑的皮肤破裂,被砸得血肉模糊,但他还是不停手。终于,冰大块断裂,底下汹涌着彻骨的寒流,春雨迅速宽衣解带跳下河,清洗满身血腥,净化幽浓的杀气以及收拾趁其不备浮现之心灰意冷的心情。他怕冷,可现在他希望冻僵自己,停止思索这世间丑陋的一切。
  湿润的乌发沿着雪白的颈侧蜿蜒垂入河中,像水草般悠悠漂浮,单薄柔软的身子滚落晶莹的露珠,有力却纤巧的手指暧昧的游走全身隐秘之处,弹性修长的腿脚若隐若现……司易绝,龙钥麒赶到第一时见的就是这消魂落魄的美妙场面,两人均觉背脊一麻,腿间冒火。
  “你不要命了吗?!”鹊小楼忽得窜过色欲熏心的二人,踏水抱起冰冻的惜春雨,复登上岸,脱下罩衣把春雨紧裹其中,牢牢困于臂膀间。
  龙司两人亦忙替春雨包裹衣衫,担心的摸着他苍白的脸颊,暗责不已。
  “你用得着为杀几个人伤心成这样吗?”鹊小楼怒道:“刚才我之所以放任你去解决,是因为你不信我,去了反而害你分心,甚至免不了跟你刀剑相搏。我不愿你误会,更不想你受伤,为什么你不明白?听着,你不信我可以,但我不许你再这么对自己!”各人急奔寻人烟住处。
  龙钥麒不时探向惜春雨额头,不满道:“春雨,你怀疑我们没关系,疑心病只要是人就免不了。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你不杀他们难道想死在别人刀下?我说过喜欢你不是开玩笑,你最好别再作出类似举动,否则,我不知道会作出什么事来!”顿了一下续道:“不过,这样乱闯被你走出梅花阵,还真是不幸中之大幸啊!托福了!”
  司易绝苦笑,该说的都被两人抢先了,他还是沉默为金吧。
  “不要!”惜春雨挥手搁开龙钥麒递送的药酒,裹紧盖于身上的衣物,防备地注视别人的一举一动。
  “你不灌口酒怎么驱寒气?天色已晚又找不到住处,在这冰冷的山洞里你挨得过今夜吗?放心,酒里没加药,你刚才也看着我吃了,不是吗?”龙钥麒无奈的看着如毛发直竖的猫似警戒的惜春雨劝说:“来,喝一口。”
  惜春雨扭过头不作理睬。
  鹊小楼点燃枯柴,走来,一把夺过龙钥麒手中的酒葫芦含了口,托起春雨的头嘴对嘴灌了下去,寸厘之距瞧见那幽深同渊的黑眸闪着莫名的慌乱,贴合的嘴唇微微颤抖。
  唇分开后,惜春雨好象突然回过神般剧烈挣扎,司易绝、龙钥麒一个抓手,一个压腿,由鹊小楼接着把酒一口口渡给他。惜春雨紧咬牙关,坚决不让他人唇舌入侵。鹊小楼邪笑着伸手往其乳点一捏,春雨惊叫,小楼趁势遛进柔软温暖的舌头,把辛辣的梅花酿送入他的喉中。不多时,灌了大半壶,3人才罢休。
  “你睡会儿,吃饭我叫你。”司易绝不忍地看着眼神迷离的春雨安慰道。
  “呜~~”
  “怎么了?”司易绝看看被春雨拉住的衣角问道。
  惜春雨不答,只是轻喘着穿上衣衫,紧咬下唇,红色的血液渲染着唇瓣格外性感。精壮的身子微微发抖,衣服亦穿不连贯。
  鹊小楼见状凝眉夺过惜春雨捧起他的脸,细观片刻,心道:怪不得!他了然的低头亲吻。春雨伸手欲推开小楼的手却下意识的紧拽着男人的衣袖,翻转为攻地交缠起对方的唇舌,半响松口下划覆于男人移动的喉结,轻吸,以舌点击吻痕舔噬。
  另外两人怎么按奈的住?皆欲跑上来一亲芳泽。鹊小楼早取下左臂环投入火堆,哄的一声火势飞窜至洞顶,刹那间白色烟雾环绕四周,许久散尽。
  司易绝,龙钥麒狼狈的跌坐于地,脸色灰白似有大病初愈之感,眼神却恶狠狠的瞪着笑容奸邪的鹊小楼,杀意横生。怎奈口不能言动弹不得。
  鹊小楼一脚一个把两人踢出洞穴,笑道:“听已经是我容忍的极限,看在你们一路对雨儿照顾有加的份上就勉为其难的宽大一次,可别受不了啊!”
  这是什么话?龙司二人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各自运气逼毒,丹田剧痛,疼的冷汗淋漓,瞬间额头布满冰霜。
  “我劝你们3天之内别凝气,否则……”鹊小楼低沉的嗓音从洞口传出,夹带着肢体、衣衫、稻草的磨擦声。
  龙钥麒,司易绝通红着双眼不甘的瞪着黑洞,似要把山壁看出个窟窿才罢休。
  “别动。”由于龙司两人的搭茬春雨稍稍清醒阻喝鹊小楼退下自己衣物的举动,沉稳的音色夹杂着颤抖妄图用指甲撕裂手臂的肌肤压抑丹田的骚痒与血液中渴求的冲击。
  “何必违心。”鹊小楼没停,这么好的时机他怎会错过?他知道要什么,想得到什么,体内正狂嚣着欲吞噬眼前的所有。
  春雨挥开鹊小楼扣住虎口防止他自残的手,冷道:“要的不是我!”
  “我知道。”小楼缓颜消却眼瞳暴烈的炽热转为缠绵。“所以,让我帮你。”
  能拒绝吗,这几近失控的身体?不驱散体内的热也许会爆裂而死或是瘫痪半生残喘苟活……春雨凝视着小楼的双眸冷笑,烫手的身躯赤裸的同时,神色反而静的可怕。
  鹊小楼在等,等春雨的妥协,他知道男人别无选择。
  ……
  沙哑声中双方彼此释放精华,洞内的气息更为淫糜,持续着高潮,仿佛是野兽在没啖尽对方的生息前无至尽的掠夺……
  洞口早被遗忘的两人身上堆积了厚厚的雪花,苍白脸色,只能望洞兴叹,并把鹊小楼骂个狗血淋头,连带他家十八代祖宗。可惜,依旧改变不了尤物被夺的恶劣心情。不禁自问他们还能力挽狂澜吗?
  次日,晨。
  鹊小楼怀抱春雨当着龙钥麒,司易绝的面大大方方的离去,被折磨了一夜且动弹不得的两人眼睁睁目送着鹊小楼志得意满的逍遥无踪,发誓一定要他好看,春雨怎能落在这种奸滑之徒手中!虽然如不是鹊小楼先下手为强,也许下一刻出手的便是他们,毕竟绝色尤物怎容众享?不过,春雨食酒如服烈性春药的弱点或许可以利用转化所处的劣势。现今首要问题是怎么去风情山庄呢?

  第十四章 实话实说

  浩荧淡淡照乾坤,清清悠悠,
  残云绕绕缠月梢,蒙蒙胧胧。
  惜春雨慵赖的靠于客栈窗沿,看着飞雪飘零,小镇晚景。戌时三刻,道上偶有人行,皆是提着灯笼匆匆离去,四周早已万籁俱寂。微风拂面吹散那千丝万缕牵拌纠织的乌墨长发,却怎消得去春雨眼中孤寥怅然的神情?
  “吹一曲吧。”鹊小楼递过褐色长笛,轻轻抱起春雨,飞身上檐落座,把人儿置于腿间,深拥进怀,双臂痴环春雨腰间,喟叹。
  意欲人为,情由心生,虚无缥缈的音律缓缓与天地相融。主音是那么的清幽、淡漠、孤高,但不时有低沉的旋律混杂其中,使他挣不开,走不脱。仿佛在狂喊:为什么不放过我?为何又要重复相同的命运?难道自己仍不够冰冷,无情?也许感觉耳边男人的呢喃,激昂的笛音渐渐婉转,似温柔的抱怨着不满,述说痛苦的根源,有人关注吗?有人在意吗?有人愿理解吗……
  乐尽无语。鹊小楼默默揉着春雨入房,送进棉被。
  “刀在人在,刀失人亡。这笛子既然是你的武器,以后别乱丢了。”鹊小楼托起惜春雨的脸蛋直视道。
  惜春雨看了鹊小楼一眼,抚摩着陪伴自己多年的褐笛一阵愧疚,再失控亦不该把它留在被染成血海的人间炼狱。“你为什么不点我睡穴?”
  鹊小楼笑道:“一天一夜终于开口了?你是说前晚主动求欢时?”
  惜春雨望着笑的邪邪如偷腥猫的小楼,脸色微黯,目露寒光。明知故问?还拿出来消遣!
  “酒对你来说就是剧毒,不交合逼出酒气会伤身的。”鹊小楼解释。
  “我宁可伤身!”
  鹊小楼笑着摇头。“雨儿,你的记性可真差啊!不记得我前天说的话了?我说过,你不信我可以,但决不能伤害自己。你认为我会助你受伤吗?再说你那么积极,以为我能忍得住吗?”
  惜春雨慌张地扭过头,躲避鹊小楼炽热的目光。“那时候的不是我……”
  “哦?如果现在的你对前夜的事一无所知我还能相信,可是你每个细节都记得一清二楚吧?”
  “不是!我是说……”
  看着吞吐不前的春雨,鹊小楼好心接话道:“你虽然清醒的很,但身体却非常敏感,下面痒的受不了,热的冒火?恩?”
  “你!”说是说对了,可用词如此猥秽,惜春雨实在不晓得怎么接口。
  “既然你还是你,就不该有任何推脱之词。我喜欢你,爱着你,当然渴望肌肤之亲,即使你不愿意,我也会不折手段得到你。”
  惜春雨暗恨自己定力不足,小小的一场撕杀就心绪浮动,弄的狼狈不堪叫人有机可趁。拳捏了又捏,好象欲抠出血肉才甘心。
  小楼见状无奈叹息,坐向床头,拦过春雨使其枕于胸口道:“你这么介意我就实说吧,即便你没有冬泳,我还是会找时机灌你酒,那两人也有这意思。每次打尖你会叫一壶酒,倒一杯后在桌沿把玩片刻才喝。我猜,其实你在杯底上刺了小洞,让酒沿着桌边落地掩人耳目,避免让人发现你不能喝酒的弱点。你吃准自己不叫酒,我们定会敬你,倒酒时必发现杯中的秘密。原本我也没一点怀疑,直到在乾鳕楼听了你跟张晓生的对话。”
  鹊小楼俯视怀里的春雨续道:“听说她在给你的汤里做了手脚,你的血含剧毒,可想而知没什么药可害你,但她却得手了,为什么?你一定想问,怎么不以为也许当年你血中无毒和常人无异?因为你太小心,跟张晓生的对话含糊其词,只说在提神汤里做了手脚,放了什么却点到为止,可见你防着厢房外的我们,这样反而引发我的好奇。仔细回想,发现除了你喝酒时举止奇特,更值得注意的是在大部分时间你喝的都是茶,冰雪城里,乾鳕楼。冰雪城人多不会有人在意,张晓生更是准备了雨前龙井招待你,乾鳕楼江南佳酿之处,到此,谁不想喝一杯?你却品茶,为何?”
  “所以,你们压住我灌酒?”
  “不是合谋,只是目标一致,暂时妥协而已。我不是马上把他们踢出去了?至于他俩怎么看出端儿,去风情山庄问吧,他们怕错过,一定会比我们先到。”
  惜春雨沉默。
  “放心,龙钥麒、司易绝会守口如瓶的,这可是得到你的机会,谁肯说?”鹊小楼亲了亲春雨的耳垂。
  “你灌我酒时……料到之后会发生什么事,对不对?”惜春雨回头吊眼瞪着鹊小楼问。
  “张晓生说那个姓凤的男人觉得对不起你跳崖自尽,我差不多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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