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的眼泪 作者:兰色诱惑-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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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你，谁还会帮我数着，这是第几根的灰烬了……
　　？……第十二根烟
　　在我弹出烟蒂时，我想问你，那溅起的星火是不是还像当时的样子，可是，你在哪呢？
　　？……第十三根烟
　　开始觉得冷了，那你呢？是不是也是一样抖着。却依旧要给我你的温度，直到你的掌心有了和我相同的冰凉…
　　？……第十四根烟
　　烫着了我的冰冷，永远没有你给我温度时的那份细腻…
　　？……第十五根烟
　　想起你连想着我都要重复着一二三的勇气……这剩下的一小截烟，还能再抽三口吗？
　　？……第十六根烟
　　如果在这些烟上都写上你的名字，深深的吸进肺里，吸到离心脏最近的地方，你是不是就会离我更近？
　　？……第十七根烟
　　我坐上你的双膝，拉着你的手放进我的衣兜里，握紧……是不是真的可以用别人的手代替我？
　　？……第十八根烟
　　如果你在下一个路口发现我不在了，你是继续等我，还是追着我的步伐？
　　？……第十九根烟
　　你说你喜欢我那双眼睛，那你知不知道它为什么湿了？
　　？……第二十根烟
　　你说你去了，你相信你可以找到你的快乐，那你如何还我另一个快乐？你不在了，两个快乐还可以相连吗？
　　﹏？最后…
　　当最后一根烟抽完，对你的想念是不是也能停下？你离开的日子我抽的烟何止是这二十根。我想你的理由何止是这二十根星火。但是一包烟，只有二十根，我抽了十九根，你都不在我身边，那下一根烟，下一包烟燃起的时候。我是不是还有想你的理由？……　　★点燃一支烟，唇，在这端，火苗在另端。明知道继续下去，只…有…灰！只…能…完！
　　安可，你是否爱过我……“
　　我长久地站立在他身边，没有离开。这么深的爱，却不是对我。
　　我慢慢凑近他的脸，第一次主动吻他。
　　不讨厌，不想走，我留在你身边好不好？瞬。
　　他睡了很久，傍晚才醒过来。他看了看坐在他旁边的我，起身走出了书房。
　　“你……”
　　“我去刷牙。”
　　“哦。”
　　我一遍一遍看着他写的文字，哭了。
　　难过，因为那不是我。他爱的不是我。可是，我却因为感动而爱上他。我好没用。为什么，为什么我会那么轻易爱上一个人。
　　我加入了艺术社团，可是平常我都没有什么事可以做。
　　一般都是看着陈天奇在那里画画。
　　而我，做些清扫的工作就行了。之后就无所事事。
　　后来乔跟我说，每个社团在期中考试左右都要拿出一项最好的作品作为展览。学校会为作品评分，分数最高的社团将会得到一笔丰厚的活动经费。所以，陈天奇正在创作一幅可以拿到第一的画。
　　我看着陈天奇把画好的画再一次揉成一团扔进了废纸篓里，乔微微叹息了一声。
　　“怎么了，那幅画不是很好看吗？为什么要扔掉？”我问。
　　“你懂什么？没有灵魂的画跟废纸没什么两样。”陈天奇头也不抬地说。
　　“是我太孤陋寡闻了……我对画画根本就是一窍不通。”
　　“我就说，让你入团就是一个错误。乔，明天你在学校布告栏贴一张告示，我要请一个女生做我的模特。”
　　“哦。”乔看了我一眼，我知道他有话要说，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开口。
　　“我，我能帮什么忙吗？”我怎么看都觉得我像个闲人。
　　“帮我买咖啡。”陈天奇说。
　　“什么？”
　　“不想去的话就别去。”
　　“去就去嘛，一杯咖啡我还是请地起的。”
　　“我给你钱。”陈天奇扔过来三个硬币，“我不想欠你。”
　　我走到学校走廊的自动贩卖机前，把硬币塞了进去，按了咖啡的按钮，可是咖啡就是不出来。
　　我懊恼地看着自动贩卖机，哎，是不是坏了啊？
　　“我来。”一个穿着怪异的女生走过来说。
　　“哦。”我退后几步，把地盘让给她。
　　那个女生对着贩卖机就是一脚，一边踢嘴里还一边说：“该死的，早知道就让爷爷买几台新的了。”
　　在女生的淫威之下，一罐咖啡终于从贩卖机里滚落。
　　“谢谢。”我说着，去拿我的咖啡。
　　“好渴哦，你请我喝杯水吧！”
　　“哦。”我把手伸进口袋去拿硬币，可是那个女生拿起我刚刚拿出来的咖啡就喝。
　　“喂，那是……”
　　女生已经喝了一大口，茫然地看着我说：“怎么了？”
　　“没事……我再买好了。”我再次把硬币放进去，可是贩卖机提示说咖啡没有了，刚刚那是最后一罐。
　　“怎么办啊，他指定要咖啡的。”
　　“对不起哦，你是替别人买的吗，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是最后一罐。”
　　“没关系啦，这学校还有别的贩卖机吗？也许其他的还有。”
　　“哦，我带你去。”
　　在寻找贩卖机的途中，我渐渐对这个女孩感兴趣起来。因为她看起来跟我一样大，可是她好像对这个学校很熟悉似的。
　　“我读大一，你呢？”我问她。
　　“也是。”
　　“哦。”
　　“我叫洛娜，你叫我娜娜吧。”
　　“我叫安可。”
　　“安可？好像听过……哈，没关系啦，以后，我们做好朋友好不好？”
　　“好朋友？好啊。”没想到刚进学校不久就交到好朋友了，我好开心。
　　我终于在最后一个贩卖机上买到了陈天奇要的咖啡。洛娜跟我交换了手机号码，她说有事先走了，她说要找她的话，随时打她的电话，随叫随到。
　　我很喜欢她那样的人，很直接。
　　第二天，洛娜兴奋地打来电话，让我去学校的布告栏前。
　　我大概已经猜到是陈天奇让乔贴出来的请女生当模特的告示了。只是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大的影响力。布告栏前已经站满了女生，兴奋的心情从她们的脸上表现出来。
　　我好不容易看到了洛娜，她挥手叫我过去。
　　“我要去报名，你呢？”
　　“我不去，你去吧。”
　　“那你陪我去吧！”洛娜牵着我的手，跑到了美术教室。
　　美术教室是我们社团的活动教室。里面已经挤满了人。
　　乔在前面忙得焦头烂额。他老远就看到了我，急忙叫我过去帮他登记。
　　陈天奇用他无比挑剔的眼光拒绝了一个又一个长相身形都不错的女孩。我有点不明白，他这是在挑模特还是在挑女朋友？
　　最后，只剩下几个女生。她们兴奋地围在陈天奇周围嬉笑。洛娜也是其中一个。
　　当报到洛娜的名字的时候，陈天奇微微愣了一下。他有点恼怒地问她：“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来这里不行吗？你贴的告示又没有规定我不能来。”
　　“你走吧，这里不需要你。”陈天奇拿起笔，把洛娜的名字划掉了。
　　“喂，你怎么这样啊？”洛娜一把抢过登记表，生气地看着陈天奇，“你心里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女朋友啊？”
　　我惊讶地看着她，原来，她就是陈天奇的女朋友，这个学校校长的孙女。
　　“我不是说过，我的事都不要你插手吗？你别来捣乱了。回去上课吧。”
　　“我不是来捣乱的。我是真心想来帮你的。你不是要请模特吗，我身材也不差啊，为什么你要舍近求远呢？”
　　“如果校长在画展上看到你，他非骂死我不可。好了，你还是走吧，我还有其他人选。”
　　“……陈天奇！你不要做得太绝！”洛娜有点情绪失控似的大叫起来，她朝那几个被列为模特人选的女生吼道：“都给我出去！”
　　“你在这发什么疯？”陈天奇抓住洛娜的手腕，硬是把她给拉了出去。
　　“哎，洛娜惨了。”乔说。
　　“她怎么了？”我问。
　　“不知怎么的，陈天奇好像这几天的心情都不太好。洛娜今天又惹他生气，不知道他会怎么样。”
　　“她应该不会有事吧！”洛娜……她给我一种很亲切的感觉，一种从未有过的爽朗，也许，这个好朋友是交对了。
　　两人的争吵声越来越大，从教室外一直传到里面。
　　我可以清楚地听到陈天奇说：“你再这么无理取闹的话，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你要打我吗？你打啊……看你敢不敢？”
　　我以为陈天奇只是心情不好，他应该不会对洛娜怎么样，毕竟，洛娜是校长的孙女，又是他的女朋友。
　　可是门外传来的清脆的巴掌声否决了我的判断。
　　“你到底想怎么样啊，我这么低声下气地跟你说，你竟然还打我？”洛娜哽咽地说着。
　　我和乔走到门外，看见洛娜蹲在地上，头埋进臂腕里。
　　“陈天奇，你怎么了啊，你从来都不打女生的？”乔质问着陈天奇，似乎他对他很不满。
　　我走过去，搀起洛娜，递给她一包纸巾。
　　“把眼泪擦干吧，都这么大了，也不怕难为情吗？”我安慰她说。
　　“我真是瞎了眼，怎么会喜欢你这种人！”“你喜欢谁是你的事，与我无关。请你不要再妨碍我了好吗？”
　　“我妨碍你？我什么时候妨碍你了！你要创作，我无偿给你当模特还不行吗？你不用管我爷爷怎么说，我要做什么事他也管不了的。”
　　“不用了，我已经有模特了。”
　　“谁？”
　　陈天奇走到我身边，抓起了我的手……
　　正文　第11章
　　“她？”洛娜惊讶地看着我，“安可，你为什么瞒着我？为什么？”
　　“我……我不知道啊，我也是刚刚才知道……陈天奇，你开什么玩笑，我什么时候答应要做你的模特了？你别乱讲好不好？”
　　“我，陈天奇，以副团长的身份命令你，做我这次画展的模特，不许说不。”
　　“……好，我答应你。”也许在我心底深处，陈天奇依然是我的初恋。而我，总是觉得像亏欠了他什么似的，所以我才会这么快答应他。可是后果呢？我没有想到后果是什么。我去做模特让别人看着画画？贺羽瞬会答应吗？这还是个棘手的问题。
　　当天回到家，我就有些担忧地问贺羽瞬。我只是有点害怕，我已经在欺骗他了，我不想再做对不起他的事情。
　　在餐桌旁，我考虑了很久，终于下定了决心。
　　“瞬，我可以去参加学校的活动吗？”
　　贺羽瞬不跟我一个学校，所以，他对我们学校的社团也不是很了解。
　　“你不能自己拿主意吗？”
　　“因为……好啦，我自己决定。”
　　陈天奇跟我说，这次的画风格会比较大胆一点。我想好了很多可能，也许是像泰坦尼克里的女主角一样……我怎么能放的开呢？最害怕的就是，如果贺羽瞬看到那样的画，他会有什么反应。所以，我的担心不是多余的。
　　“怎么了？你好像有事瞒着我。”
　　“哦，这个……也许……我只是说也许，这次画展是要展示人类最原始的一面，也就是说……”
　　“恩？”
　　“可能是……人体写生……”
　　“什么？”贺羽瞬差点没从椅子上摔下来，“你再说一遍！”
　　“我也不确定啦，可是，总得想全面一点啊，不管他要画什么，我都得接受。所以，我才要问你意见的。”
　　“不行。如果你还知道你是我未婚妻的话，就死了这条心吧！”
　　“可是……”
　　“不要说可是，我是决不会答应的。”
　　“早知道就不跟你说了……”我小声地说。
　　“什么？”
　　“没有，我没说话。”
　　“可可，不是我限制你的自由，是因为我想保护你。你该知道的，像我们这种在上流社会中的人，做任何事都会引起很多争论。”
　　“知道了啦……”
　　“对了，我有东西要给你看。”贺羽瞬神秘地说。
　　“又要给我什么受爱神诅咒的东西了吗？”
　　“不是，来。”
　　贺羽瞬拉我到厨房，打卡了冰箱的门。
　　冷冻室里放满了冰淇淋。
　　“这个……”
　　“我知道你最喜欢吃冰淇淋了，所以，就买了很多回来。怎么样，让你吃个够吧！”
　　“……谁让你买这些东西回来的？知道吗，我最最最最最讨厌的就是冰淇淋了！”
　　“你以前不是看到冰淇淋就流口水的吗，怎么现在？”
　　“因为那不是我！我不喜欢冰淇淋行吗？”
　　“你怎么又说这种话了，你是安可啊，不管有没有失去记忆，你都是安可啊，怎么可以说不是你呢？可可，你还没有恢复过来吗？”
　　“……”我这是怎么了，情绪太不稳定了。如果贺羽瞬多心的话，我早就被他发现不是安可本人了。
　　“可可，好吧，你不喜欢就不喜欢，我会很快处理掉。可是，你能告诉我你喜欢什么吗？我渐渐觉得我太不了解你了。我以前认识的安可在慢慢消失，我就像是在重新认识你一样。不过这样也好，你似乎比以前文静许多了。”
　　“是吗……”真想知道他喜欢的以前的安可，还是现在的我。不……我怎么会这么想，我喜欢的不是安然吗？
　　我使劲地摇头，好让自己清醒一点。可是这样却让贺羽瞬产生了误会。
　　“你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回房间休息一下？”
　　“不，不用了。我……”
　　“其实，你说的那件事，答应你也可以。”
　　“恩？”
　　“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你说。”
　　“他画的时候，我要在你身边。”
　　“这怎么行？别人创作的时候最忌讳别人在旁边看着了。”
　　“咦，你那么断然地拒绝，是不是你找到新欢，想瞒着我出去约会，所以……”
　　“没有，我才没有那样，是你多想了。”
　　算起来，陈天奇也是我第一个喜欢的男生，啊，我的初恋啊！如果贺羽瞬知道我们之间有这样一层关系，他一定不会让我去的。可是，我现在的身份是安可，谁会知道陈天奇曾经跟我交往过呢？而且，就算是陈天奇，他也已经认不出来三年前的那个初中女生了。
　　也许，真的是我想太多了吧
　　我能感觉到贺羽瞬对安可的爱有多深。他处处迁就，毫无怨言。虽然现在在他身边的不是安可本人，可是，即使安可回来，他还是会这么做的吧。
　　因为还没有正式登记结婚，所以贺羽瞬也没有强求我跟他住在同一个卧室。我有属于我自己的房间。比起安可自己家的房间来有点小，但是，比我“家”大很多。
　　如果妈妈现在活着，让她住这个房子吧，她受的苦够多了。也许在天堂，她的房子比这还要大吧……我希望妈妈无论到哪都是幸福的，我会给她我最好的祝福。妈妈，你听到了吗？
　　陈天奇开始着力于他的作品，平时白天上课没有时间，只能放到放学以后。这也是贺羽瞬担心的地方，他怕我乱走，不记得回去的路。所以，一到放学，他就开车到校门口等我。
　　当陈天奇背着画板走到校门口的时候，贺羽瞬从车上下来。两人就那么对视了几十秒。
　　我实在看不下去了，贺羽瞬这是在吃醋吗？就算是吃醋也不用这样啊！好没礼貌的。
　　“你就是她说的……艺术社团的主笔陈天奇？”
　　“是我，怎么了？”
　　“我未，不，我女朋友是心甘情愿当你的模特的吗？”
　　“你问她不就行了。”
　　在两人直逼而来的目光中，我心虚地点了点头。
　　“你这是要带她去哪？”贺羽瞬问。
　　“我家。”陈天奇淡淡地说。
　　“那我更要去了。”贺羽瞬看着我说，“我可不放心让你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