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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憨夫歌-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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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着实无法对着一张看似永远弯着眼在笑的脸发脾气!
  9…9…9 不同于前次的不告而别,此次皇甫赤芍的离家,是在众人目送之下不舍拜别。
  宝春圆脸上挂满泪珠,几乎比身为赤芍亲大哥的皇甫还要更像一家人。
  「小嫂子,我又不是不再回来了,别哭得活似生离死别好吗?」皇甫赤芍猛拍着哭得几乎岔气的宝春背脊,轻声道:「这里是我的娘家、我的靠山耶!以后要是阿牛胆敢欺负我,我就将他休夫,收拾包袱回来长住。」她夸张地咯咯娇笑,惹得爱哭的宝春泪眼朦胧地搂抱着她。
  宝春抽抽噎噎道:「你如果、如果受了什么委屈或不开心,一定要记得回来这里,我们会把皇甫府的大门打开,等着你想回来就回来的……」
  皇甫赤芍环视皇甫府里的一草一木,她从不以为自己会留恋这里,更不会产生难舍的情怀,也曾绝情地挥挥衣袖,毫不眷顾地离开皇甫府。她走得决绝,也无人挽留或担忧她,在她认为众人皆对她漠不关心的同时却不曾细想,大哥与她是感情多么内敛的人,要开口说句为彼此忧心的体己话是多么不易,因为不擅表达,因为不擅处理,所以他们兄妹不曾互相开口嘘寒问暖……
  今日,透过宝春细腻的拥抱、轻柔的呢喃,她感受到家人有形的疼惜,也开始仔细思量着另一位与她同等倔强的家人,无形的亲情……
  「好。小嫂子,我大哥就麻烦你多费心照顾了。」皇甫赤芍回抱住宝春的身躯,以仅让两人听闻的低哑嗓音,诚挚地将她唯一的亲人交付予这善良温柔的小女人。
  宝春点头,吸吸鼻子,取出一大袋的物品交至皇甫赤芍手中,生伯有丝毫的闪失遗漏,带着浓浓哭音认真交代。
  「这袋药丹是皇甫特别将你沐浴擦身所需的药材精炼,因为你们远在边疆,就怕有些草药采不全,皇甫说在剧毒未清之前,一定要每晚乖乖以内力逼毒,再配用这些药丹。用法就是将药丹捣碎,丢到热水里让它溶解……」
  「嗯。」皇甫赤芍接过,好笑地看着宝春泪痕交错纵横的模样。这袋药丹八成是宝春半逼半求的情况下,她老哥才同意炼制的。
  「我会想你……」宝春又禁不住拥住她,补上一句:「皇甫也会想你的。」
  皇甫剑眉一挑,「谁说的,我才——」一记拐子手袭上他的腹部,阻断他出口的拒绝。宝春虽背对着他,没料想她的偷袭准确无误。
  「大哥,我也会想你的。」皇甫赤芍哈哈大笑,她可没漏掉方才「凶杀」发生的现场画面。
  「嗷呜……」一旁的黑狗配合哀哀两声,所有人的注意力转至它身上。
  皇甫头一个摸摸它的黑脑袋,「笨狗,你是我见过最不可思议的犬类,尝遍百毒还能不死,我甘拜下风。」
  话说,一黑千辛万苦才解去剧毒不过一日,蠢到极点的它竟然又将那日阿牛为赤芍擦拭毒汗的那盆「洗澡水」当成茶水,喝掉一大半,等众人发觉它时,一黑早浑身抽搐地躺在草地,呜呜哀鸣,差半步就教牛头马面给勾了狗魂。结果还是皇甫牺牲一颗珍贵至极的百仙续命丹,将它小命给挽救回来。
  若非一黑,皇甫还不知道自己除了医人,连医牲畜也是一等一的高手。
  「记得我救你前说过的话吧?」皇甫大掌移至它项上的银制颈圈,上头大大地刻上「神犬」两字,是日前皇甫特别送它的奖赏。
  一黑灵性地点点头,一人一狗交换个眼神。
  「你同它说了什么?」宝春擦擦眼泪鼻涕,好奇地问。
  「男人之间的约定。你在做什么?」皇甫客气地询问,宝春正拧着他宽大的左袖充当手巾在擤鼻涕。
  宝春不理会他眼底酝酿风雨欲来之势,蹲下身子摸摸一黑,「你也要小心喔,别再胡乱吃东西,下回赤芍和牛大哥回来玩时,你也要一块儿喔。」
  黑狗低咆数声,像是回应她的话。
  「一黑,走罗。」皇甫赤芍朝它勾勾指头。
  阿牛端坐马车前,皇甫赤芍抱着一黑跳上马车,拢妥裙摆,倏然抬头看向皇甫。
  「大哥,我一直炼不好「玄武紫珠露」,除了黄耆、苏子、陈皮及雀燕尾之外,配材总是缺了一味药引,你能告诉我吗?」她从不问皇甫询问炼药的方法,最多也只是摸进他的书房内去偷书来读,更懒的话,干脆直接偷他炼制好的丹药,这是她首次尝试开口。
  皇甫双手环胸,兄妹俩注视许久,他缓缓勾起浅笑,柔化向来淡漠的眼瞳。
  「加两钱你最讨厌的那味草药下去炼,其余的步骤,如你先前的一样。」
  皇甫赤芍回以顽皮的笑容,朝他眨眨眼。「苍术是吗?」
  「你回答得可真直接。」皇甫嘴一扁。
  皇甫赤芍放下帐幕掩住芙容似的发红面颊,轻快的嗓音带着丝丝涩意传出。
  「我会试着发觉这味草药的可爱之处。」也试着发觉拥有这个名字的主人翁从不说出口及不擅传达的亲情。
  马车离去,仅留举目遥送的四人,宝春转向皇甫问道:「刚刚赤芍和你在打什么哑谜?」
  皇甫牵起宝春的手腕,顺势拥住她的肩头,爽快在她颊上烙下轻吻。
  「你又吃我豆腐!」宝春推不动贴黏在她身上的色猫,连甫说完话的嘴也教他以吻封住。
  同样的轻薄举动却隐约带着喜悦的情绪,宝春迷迷糊糊之际似懂非懂的浅浅明了,皇甫的喜悦必是来自于赤芍离去前所留下的哑谜。
  第七章离开缘山,牛舍秉尽量保持马车平稳的行进速度,一方面是担忧伤到皇甫赤芍有孕的娇躯,另一方面也因不需赶路,顺势沿途欣赏秀丽风景。
  「阿牛。」皇甫赤芍的脑袋探出马车,呼唤前方驾车的牛舍秉,「既然咱们好不容易回了中原一趟,你……要不要顺道回去瞧瞧你的结拜兄弟和干女儿?」
  牛舍秉回视她,「以后好吗?反、反正咱们又不是不回来中原。当年我不告而别,又发狂似地拆掉阎王门房舍,我大哥不知消气了没,还是别回去讨打。」
  他傻笑两声,大哥的拳头可是硬得很。
  「我见过了你二哥,还有两位兄弟没见过。唔……阿牛,你那位二哥也是杀手吗?」她忆起那张温文倜傥的无害俊颜,有些疑惑。
  「别被白云尔雅的皮相给骗了,他是阎王门的「文判宫」,武艺更胜过我与炎官——就是我四弟。我曾见过一次白云杀人的模样……」牛舍秉打了个冷颤,那血腥画面与他脑海里的记忆相较,有过之而无不及。
  「阎王门里有「文判官」、「黑无常」,还有哪些称谓?」她像个好奇宝宝。
  「「阎王」是我大哥阎罗、「武判官」石炎官、「白无常」怜我,其余的便是些牛头马面,魑魅魍魉。」
  「红豆呢?她不是阎王门的人吗?」
  牛舍秉轻声一笑,「红豆与你的武艺不相上下,是阎王门内最差劲的学徒,这些年八成也不会有太大长进。何况炎官和老二不会舍得让她接「阎王令」,她充其量仅仅是挂名于阎王门,并不清楚我们的任务。」
  皇甫赤芍点点螓首,又问:「说正格的,我对你大哥阎罗很好奇,到底是哪样的人物能毫无善恶观念地建立杀人组织,似乎还乐此不疲?阎罗是他的本名吗?
  他该不会长得青面獠牙,活脱脱像个阎王吧?」
  牛舍秉沉思片刻才回道:「他有着一张会令你起红疹的容貌,像块寒冰似的,不像白云以笑容来掩饰深沉城府,也不若炎官直来直往的性子,一双碧绿翠玉似的瞳眸傲视着一切。阎罗这个名字打从我认识他开始就是如此称呼,是不是本名我也不清楚。或许是他自小生长的环境影响,他视人命如蝼蚁,认为所谓价值仅止于强弱,他很少在大伙面前提及自己的过去,但似乎白云知道些什么……你别看白云文文弱弱的模样,他可是阎王门里唯一敢与阎王顶嘴造次的人。」
  「听你这么一说,好似与阎罗交情不深,却甘心为他卖命?」皇甫赤芍不解。
  以牛舍秉善良的天性,不应该走上杀手一途,想必阎罗是带坏他的唯一人选。
  「不,老实说,我很钦佩大哥。在某些方面,他的确是个霸主,有他傲气的理由。一开始,我所接下的「阎王令」皆是贪官奸商,而我也不认为自己有错——杀一恶人而能使数百位百姓脱离痛苦深渊,我甚至是有些骄傲的……但只要杀过一条人命,之后再杀人就变得好容易、好简单,到头来根本不会在意被刀锋划断咽喉的人究竟是善是恶,直到突然醒悟……」牛舍秉黯然。
  「等你突然醒悟之后,你就变成这模样?」皇甫赤芍松开搂抱一黑的手臂,爬过数大堆的行囊,来到牛舍秉身后。
  「是呀。」他倒不认为这模样有啥不好。
  「哪一天你若想回阎王门,咱们就特别跑一趟,我非得好好瞧瞧那位人间「阎王」。」然后毫不客气地赏他一脚!皇甫赤芍在心底暗加这句话。
  胆敢害她的亲亲相公受伤害,就算打不过阎罗,至少也要下些巴豆教他尝尝教训。
  「好——」牛舍秉才说完,急忙勒住马缰。
  猛然停顿的结果让皇甫赤芍朝后摔进大堆的行囊间,一黑滚到马车下,痛号数声。
  「赤芍,你没事吧?!」牛舍秉紧急回头探视,就见皇甫赤芍栽滚进药粉袋里,染了满头白粉。
  她嘟起嘴埋怨,「干啥突然停下来?停下来也不先说一声!」好痛!
  「有数辆马车停在山路曲折处,咱们差点撞上。你还好吧?」牛舍秉下了马,将一黑拎到怀里,皇甫赤芍拍拍身上白粉,跟着跳离满布白色尘烟的马车内厢。
  她朝挡路马车嚷道:「喂喂喂,路是你们家开的吗?没听说过好狗不挡路吗?」
  她叉腰直行,来到众人围观的圆圈外围。
  一名紫衣男子忙起身致歉,明亮的眸子在看清她令人惊艳的美貌时露出欣赏的光芒,他浅笑道:「姑娘,抱歉,我们的马车出了点状况,不巧的是舍妹旧疾又发,绝非故意挡姑娘的路。」
  男子脸上漾起甜美梨涡,在风度翩翩的俊脸上更显乎易近人,皇甫赤芍急忙以衣袖覆脸。惨惨惨惨,她的红疹又作起怪来!
  紫衣男子误以为她是因害羞而捂脸,心中当下一喜。
  「在下韩暹——」
  他话未说完,皇甫赤芍迳自转身躲回牛舍秉身后,朝牛舍秉小声道:「我又起了满脸疹子啦!我得先上马车吃些药丸。」一溜烟便闪人。
  自我介绍才四个字就教美人抛下的韩暹满脸尴尬,牛舍秉伸出大掌为他解除鸦雀无声的窘态。
  「敝姓牛,我内人身子不舒服,抱歉。」
  韩暹感激地反握住解围的大掌,才重拾受伤破碎之心仰首望着高他整整一个头有余的巨大身影。
  韩暹愕然打量牛舍秉毫不起眼的外貌,心里疑惑着天仙似的美人怎么会下嫁予如此乡野村夫呢?他暗自摇摇头,可怜了一朵艳色牡丹呀!
  牛舍秉不知别人眼底的鄙夷,仍诚心问道:「有需要帮忙之处吗?」
  「呃,我家奴仆正在修马车轮,可舍妹的情况……」韩暹皱起眉宇。
  「我内人正巧懂些医术,让她为令妹把脉一诊。」牛舍秉走回马车,皇甫赤芍顶着一张苦瓜脸,脸上的红疹依旧严重,直朝牛舍秉摇头。
  她不要出去见人啦!她这模样很丑耶!
  「咱们若不帮韩公子这个忙,咱们的马车也下不了山。」牛舍秉简单陈述个中影响。
  皇甫赤芍从行囊堆中取出一捆红线递给牛舍秉,「我以红线为她诊脉,否则免谈。」
  牛舍秉取过丝线,与韩暹交谈数句后,又回到马车,向她颔首。
  韩暹遣退围在他妹妹韩香身畔的奴仆,将红线系绑于她腕间,另一头则交予牛舍秉转给诊病佳人。
  沉静片刻,马车内清亮的娇嗓娓娓道出数种症状:「胸闷苔腻、阴虚发热、潮热骨蒸、五心烦热。阿牛,将这数株青蒿捣碎,让小姑娘混水服下,应应急。」
  一只纤纤玉手拈着药单,伸出马车幕帐外。
  牛舍秉照办,将简易药汁交由韩暹,让他喂食韩香。
  药入病体半晌,韩香眉睫微动,睁大美目,满脸疑惑地看着众人欣喜若狂。
  「我……我怎么了?」韩香不解轻问。
  「你突然发病昏厥,吓坏众人了,好在咱们遇上活菩萨,否则你这条小命难保!」韩暹简单为她解释,急忙起身向牛舍秉及皇甫赤芍致谢。
  「韩公子客气了。」牛舍秉笑嘻嘻回道。
  「可否让在下向尊夫人道谢?」韩暹目光只飘向马车上。
  皇甫赤芍出声道:「免了、免了,我听到你的感谢之意,也明了你的感恩之心,快快将你们的马车修好就成了。」快快滚开,她就谢天谢地了!
  「牛夫人……」韩暹失望低唤。
  皇甫赤芍压根不理会他,她太明白韩暹的用意,因为这小子方才看她的眼神太过露骨,那种眼神令她厌恶。
  「牛兄。」韩暹见佳人毫无下马之迹,转而向牛舍秉揖身道:「在下尚有一事相求。」
  「韩公子请说。」
  「舍妹之病已有好几年,看过大夫、喝遍草药依然无法见效,尊夫人诊脉功夫了得,轻轻松松便让香儿恢复神智,可见尊夫人必是精通病理之人,可否请两位到府上为香儿找出病根,加以治愈?」韩暹瞧瞧牛舍秉一身粗布陋衣,压下心中鄙视之意,又补上一句:「当然,在下愿付重金酬谢。」
  「这……我得问过我娘子。」牛舍秉不敢随意允诺,又跑回马车前嘀嘀咕咕,见他面有难色,必是娇妻没多大意愿。
  蓦地,娇嗓又响起。「韩公子,你难道不知道缘山深处有一名隐世银发神医吗?怎么会「看遍大夫」皆无效用呢?」她语调中带着挖苦。
  韩暹答道:「在下并不相信传言,姑且不说神医之厉害,世上会有银发的人吗?」他嗤笑一声,「何况若真有如此高超的医术,又何必驱赶上府求诊的病患?
  想必是上府的病症皆是他无法能救,可见所谓的银发神医也不过是名略懂医术皮毛的江湖术士罢了。」
  「相传那是神医性情古怪所致。」
  「如此无医德之人,哪配称之为神医?」韩暹不明白佳人与神医的亲密血缘关系,豪气直言,期盼佳人能为他一番见解所打动。
  皇甫赤芍眯起美眸。好!很好!胆敢羞辱皇甫世家的威名、污蔑她不算可爱的亲亲大哥,她若不教训他,她就不叫皇甫赤芍!
  「阿丰,马车准备好,咱们随他回府,替他妹妹治病。」
  「你方才不是说……」牛舍秉不解。
  「我改变心意了,一来是那姓韩的取笑我大哥,我非得整整他;二来是那小丫头,是第二个「浮屠」,所以——我救。」皇甫赤芍摸摸脸庞,确定红疹渐退才满意直笑,「你去告诉那姓韩的。」
  「喔。」牛舍秉乖乖允诺,来回皇甫赤芍及韩暹之间当传话兵。
  得知佳人愿至府邸,韩暹不胜欣喜,笑孜孜地叫奴仆赶忙收拾打理混乱的现场,不一会儿工夫便领着牛舍秉夫妇朝凤阳县直奔。
  +…+…+ 过于富庶的家境,养出骄气的贵显子弟,一点也不足为奇。
  过于富饶的产业,带出勾心斗角的家族斗争,尤其是一大家族同住一个屋檐下,时时得防亲戚家人的明枪暗箭。
  韩暹是韩老爷正妻所生之长子,对外洽商皆以他为当家领事,同居于韩府之内尚有韩老爷的两名弟弟、一名妹妹,及两三房的妻妾,其下开枝散叶,整个韩府里,等着瓜分这块庞大家产的人还真是十只手指也数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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