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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向心公转-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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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自然只有加重的份儿。
  他让严素泡杯咖啡,是想借助咖啡的浓郁香气提神,谁知道那杯子里的装得竟然是碳素墨水!如果不是因为鼻塞,如果不是因为使用投影机而关了会议室的灯,他怎么可能会当众口吐墨水?
  刚才去了洗手间,他就确定那杯子里装得是什么,经过一番思虑,严素是绝不可能犯这种错误的,原来又是她!为什么这个女人每天总是要弄出点意外让他“惊喜”?!她显然是事先就知道里面装的是墨水,看似还很期待他铅类金属和化学防腐剂积蓄性中毒。
  额上的青筋再次暴跳,他难受地咳了一声,喉咙嘶哑:“咖啡是严助让你泡的?”
  江文溪微微一怔,心道:难道真是那墨毒发作了?
  “不是,咖啡是严助泡的,但……是我端进会议室的……”她的声音越说越小,不敢看向眼前面如罗刹的乐总。
  “没喝过咖啡吗?”乐天纠结着眉心。
  江文溪在心中回道:当然有喝过,谁能想到你有那么多爱慕者,还买一样的咖啡杯,况且严姐刻意说了一句黑咖啡,谁知道你人这么变态,说不准喝的咖啡也与众不同。可是这番话她只敢在心里说,真正说出口的话却是:“……有,雀巢速溶1+2……”
  乐天的嘴角不由得抽动了一下,紧握着拳头走回办公桌前,从左上角的一堆文件中抽出一个黑色的文件夹,“叭”地一声甩在江文溪的面前。
  江文溪猛地一惊,屏住了呼吸,心口之处咚咚的急跳,垂在两侧的双手紧张地拉扯着外套的衣摆。
  乐天扯着嘶哑的嗓子怒道:“江文溪,你每天脑子里都装些什么?来了这么久,连最起码的材料配比都不会?别告诉我严助没给过你具体的配比表,看看你复核的预算单,小学加减乘除是怎么学的?是不是要我送你去小学重读?!连最起码的加减乘除都算不好,你是怎么学的会计专业?!咳咳咳——”一连串激烈的咳嗽声让乐天停止了训喝,整张俊脸变得通红。
  血色顿时从江文溪的脸上褪去,紧抓着衣摆的手指更加用力了。
  她大学里学得是会计专业,根本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从事秘书职业。
  “传真机每天都在用,居然还不知哪面朝上哪面朝下?还能发一堆白纸给客户?发完传真难道不知道跟客户确认一下吗?你知不知道你发出去的东西价值多少钱?!咳咳咳——”乐天又连咳了好多声,一想到昨天早上桑氏集团的桑渝在电话里嘲讽他,他便火冒三丈。
  说招了什么人,发了十几张空白传真纸,他不心疼电话费,她还心疼她的传真纸。
  桑渝这个女人,他再也没见过有哪个女人比她还会记仇的,不过是有一次在K。O。里,他揶揄沈先非,五年了,失忆了,居然还能爱上同一个女人,而且还是那么凶悍的女人,结果好死不死的偏偏被她听到。打那以后,她不但会利用在道场过招时对他出手又狠又准,并且不会放过任何可以打击报复他的机会。
  面对乐天严厉的训斥,江文溪紧咬着唇沉默不语。在进江航之前,她从没用过传真机,第一次发传真,的确是将文件放反了,发了几张白纸给客户。当时,客户打电话来,严姐解释是传真机坏了,并教她怎么使用各种办公设备。昨天,再次发了一堆白纸,其实不是她放反了传真件,而是传真机的确出了毛病,她也有打电话去桑氏问传真是否收到,可是那边电话一直占线,后来她忙于其他事,把打电话核对传真的事给忘了,的确是她的疏忽。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她也不想的……
  委屈的泪水眼眶之中打转了许久,她低垂着头扯了扯嘴角,努力地不让它流下。
  这时,办公桌上的电话响起,乐天以手按了按微痛的太阳穴,并未接。经过方才那一番嘶吼,他的嗓子更加疼痛,头也更加昏沉。
  电话铃声依旧不停地在响,江文溪仍然像座雕像一样还立在面前,他不禁又扯着嘶哑的嗓子咆哮:“还站在那干什么?!接电话!”
  噙在眼眶之中的泪水终于还是忍不住地滑落下来,江文溪吸了吸鼻子,接起电话:“您好,总经办。”
  电话那头,那人操着一口不知名山区的浓重口音传来:“你好,明华马良诚,我找乐总。”
  江文溪掀了掀润湿的长睫,小心翼翼地看向乐天,瞧见他对她很不耐烦地摆了摆手,便答道:“哦,乐总这会儿正在开会,您有什么事和我说吧,我是他的助理,我姓江。”
  “不在?那没关系,你记一个邮箱地址,让他把那些图纸发到我邮箱里。”
  “好的,您说。”江文溪取了笔纸。
  “马良诚三个字的拼音,然后是@后头没有点。”
  “什……什么?!后头没有点?!”不点,那点cn?
  挂在脸上的最后一滴眼泪滑落,江文溪双眉微微轻皱,眨了眨双眼,泪腺犹如自来水龙头一般,泪水在瞬间缩了回去。
  “对,后头没有点。”
  江文溪咬了咬唇,整张脸都皱在了一起:“那,后头没有点是不是点cn啊?”
  “不是点cn,是后头——没有——点。”那个名叫马良诚的人一字一字的重复。
  这位马先生究竟说得是什么火星域名,地方口音那么重,这让江文溪恨不能一头撞在一旁玻璃墙上。
  “哦,后头——没有——点……”江文溪只好按他的方言记下这奇怪的邮箱。
  挂了电话,捏着便笺,她一脸无辜地抬眼望着坐在正对面的乐天,只见他微眯着眼,眼眸之中正闪着一丝难以捉摸的光茫,突然,那好看的眼眉舒展开来,薄唇勾勒出一道淡淡的美丽弧线。
  如果她没看错,那应该是在笑,他竟然在笑……
  虽然只是嘴角微抬,似笑非笑,但她只要看到他笑,就会头皮一阵发麻,战战兢兢地将便笺条递给他。
  在瞧见江文溪的眼泪好似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滴落在地,乐天心中有一种难以言语的烦躁,他最讨厌女人哭,可眼前这个女人一哭,他的脑中会不由自主地想起十年前,无论他骂多少次赶多少次却依然坚决跟在自己身后的周梦珂,甚至他的声音稍稍抬高一些,那时的她,一双明澈温柔的大眼总是这样泪水涟涟,让人无法招架。
  女人的眼泪是世上最强的武器,这句话说得一点没错。
  马良诚的电话可是说是一阵及时雨,若是换作其他人,他可能直接拍桌子让人滚了。
  看到那张便笺条上写着“后头没有”几个娟秀的字,他想到刚才她接电话的样子真够蠢的,不由得勾了勾唇角。
  什么后头没有点,马良诚英文发音不准,再笨的人也能猜到那是hotmail,这都想不到,他真是服了这个笨女人。
  拿起纸笔,他写下一串英文字母,连同一个U盘递给了江文溪,哑着嗓子说:“把这里面的东西发给马经理。”
  江文溪接过纸条,不由得大惊,张了张嘴:“ho……hotmail?!后头没有……”
  天啊,原来是hotmail……她怎么就没想到的……
  瞬间,她的脸通红,她终于明白他刚才为什么会那样笑,原来是讽笑,讽笑她的愚蠢。
  红着脸,她轻轻点头,刚要转身离开,那嘶哑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再度响起:“发完邮件就去开会,开完会回来整理好会议纪要,然后把这份工程预算重新核算,什么时候算好什么时候再下班。”
  血色从江文溪的脸上迅速褪去,她颤着手拿起那个黑色的文件夹,恭敬地点了点头便离开了办公室。
  坐在位子上,翻开眼前的文件,她哀叹一声,白发魔男一定是因为她害他喝了墨水而故意整她的,谁都知道今天是平安夜。
  每次开会,最少也要一两个小时,现在都已经三点半了,而今天这场会怎么看至少也要到快下班才能结束,加上这么一份工程预算,今晚去教堂狂欢的计划只能是泡汤了。
  发完了邮件,她掏出手机,发了一条短信给李妍,道歉说今晚要加班不能去教堂了。
  不出三分钟,李妍的电话便打了过来,她小心翼翼地接起,生怕被里面的白发魔男听见。李妍在电话里将白发魔男骂了足足五分钟,听在江文溪的耳朵不知有多解气。
  最后,李妍说不管有多晚,都会等她。
  江文溪连连点头,这才挂了手机。
  谁知一抬头,便看见白发魔男立在她的办公桌前,寒着一张脸看着她。
  她连忙起身,急道:“我这就去开会。”
  她快步走出办公室,出了门就迈开两条腿向会议室跑去,好似身后有鬼在追她一样。

  第十五章

  乐天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身影哭笑不得,他之所以会将她带进总经办,还有另一个原因,因为她面对他从不敢拿正眼瞧他,每次看见他就会像看见鬼一样。
  在严素之前,有过其他助理,但那些年轻漂亮的女孩自以为进了总经办,总是会带一些想法,他需要的是一个能够专心工作的下属,而不是把心思用在钓金龟上的下属。男性助理在处理一些琐碎的细节问题上,总是比女性要弱一一些,因此他不得不将原本是深叔助理的严素调到总经办。
  望着她桌上摆放的几本工具书,他不禁哑然。
  这女人虽然人笨了点,蠢了点,但的确如她朋友所说,叫她向东她绝不向西,叫她站着她绝不坐着,够听话,也很用功。刚开始来的时候,她做的那些事,简直让人抓狂地想将她一脚踹下楼。
  起初,严素常常会用很无奈的眼神怀疑他的眼光,渐渐地,会时常听到严素称赞她。
  如果这女人的脑袋瓜子能再灵活点就更完美了,但愿她是块金,能够发点光,哪怕是微弱的光芒也可以。
  乐天又咳了好多声,抚了抚有些微热的额头,似乎从喝了那墨水之后,他的头更昏沉了,刚才训她的时候真是费了不少力气,怕是明天连话都要说不出口了。
  这该死的重感冒!
  一如江文溪想得那样,开完会便是五点半了,正好到了下班时间。那份预算表,最快的速度,也要到晚上差不多九点她才能做好。
  收拾好会议桌上的东西,她的余光扫到那杯“黑咖啡”,趁大家还没发现那里面装得是墨水,她急忙端起,快步走出会议室。
  这套咖啡杯是企划部梁小玲的,现在就白发魔男一人知道是她干了这件乌龙事,她不能让其他同事知道她把墨水当成了咖啡,她得处理掉这套咖啡杯,到时候再重新买一套偷偷还给小梁好了。但是,之前听小梁心痛这套咖啡杯,是因为这套杯子很贵,并且跑了大半个N市才买到,她不禁苦起整张脸,为什么她总是拿钱消灾啊?
  如果让死去的老爸老妈知道她现在这种窘境,一定会45度角仰望天空哀号:“作孽哦!我们怎么就生了这么个笨丫头!”
  严素看到江文溪脸色怪异地从洗手间出来,关心地问:“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哦,没事没事。”江文溪快步走回办公桌前,打开文件夹。
  刚刚她扔了那咖啡杯,没人发现。
  拿起包,严素见她不打算下班,有些疑惑:“你不是今晚要和朋友去教堂狂欢吗?怎么下班了还不走?”
  提到这事江文溪就很沮丧,撇了撇嘴角:“……都怪我不细心,乐总说,这份预算表今晚不核好不准下班……”
  “啊?”严素脸上惊诧的表情仿佛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想了想,随即有些暧昧地笑了起来,“那你加油,我先走了。拜拜。”
  江文溪难以置信地望着严姐,为什么平时那么有爱的严姐在听到她今晚要加班之后,反而笑得那样很没爱。
  同事们下班的欢呼声阵阵飘进江文溪的耳朵里,别说有多郁闷。
  唉,她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双拳紧捏着,复松开,在心中高喊了一声“Fighting”,她便埋首于那堆复杂的数字之间。
  办公室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到,江文溪敲完最后一个数字键,终于舒了一口气。
  她总算可以下班了,看了看手表九点十分,她掏出手机,给李妍打了个电话,告诉李妍九点半之前一定到。
  收拾好所有东西,正算将那份预算表放进里间办公室,刚走到门处,便听到里面传来“哗啦啦”的声响,吓了她一跳,心口之处咚咚地跳个不停。
  这会儿,整个办公楼应该除了她之外,就剩下保安了。
  难不成这办公室闹鬼?
  Office 有鬼?!
  刹那间,她的脑中闪过高一那年,李妍拉着她一起去电影院看那个什么《Office 有鬼》,当时纯属好奇,结果看了之后吓得她三天三夜没睡安稳。
  双手紧紧地抱住文件夹压在胸口之处,以防止心脏跳动过度,破腔而出,她壮着胆,轻轻推开那道门,紧张得后背都冒出一层冷汗。
  办公室内漆黑一片,她颤着身体,僵直着双腿,艰难地迈着步子,伸出一只手顺着墙壁摸去,试图打开灯。
  就在这时,对面一幢大楼顶上的光柱打过来,将整间屋子照得透亮,她看到一个身影趴在办公桌上一动不动,吓得捂着嘴,整个人向后趔趄,手中的文件夹摔落在地。
  只是数秒钟,她便反应过来那趴在办公桌上的人是谁。双手捂着胸口,她大喘着气,将灯打开。
  看到地上散落的一堆文件夹,她明白方才听到的声音是什么。胸腔内不停跳动的心总算稍稍缓和,她在心中咒了一声:真是人吓人,吓死人!
  看了一眼一直趴在办公桌上的乐天,她轻轻地叫了一声:“乐总,预算表我核好了。”
  没有得到应声,她不禁蹙了蹙眉,这男人搞什么鬼,今晚是平安夜,怎么会加班到这时候,还趴在办公桌上睡着了。
  捡起脚边的文件夹,她走过去,将办公桌前地上散落的文件一一捡起,放好。
  抬眸又看了一眼趴在桌上的乐天,她忍不住又叫了一声:“乐总?!”
  “……嗯。”极轻,且软弱无力的一声应答。
  江文溪不禁疑惑,发觉他的异样,走到他的身旁,轻轻地碰了碰他,叫道:“乐总,你没事吧?”
  “……嗯。”又是一声轻哼,他的头微微偏了偏,露出半张脸,银白色的头发贴着脸颊上,皮肤看上去有些微微泛红。
  乐天这样的状态,让江文溪想到这些天里他咳嗽得厉害,说话声音嘶哑,脸色也很差。
  她轻轻地用手指再度碰了碰他,见他没有反应,她想了想便将他扶住靠向椅背,看清了他的满脸泛着不自然的红晕;,双眸紧闭,眉心深锁,表情看上去十分的痛苦。
  她忍不住伸出手向他的额头探去,灼热的温度让她迅速缩回了手。
  好烫!他在发烧!
  她在心中咒道:真是报应!活该!谁叫他下午那样训她,还让她平安夜加班加到现在,刚刚还把她吓了个半死。瞧,善恶终有报,不是不报,是时辰未到。
  狠瞪了他一眼,她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再不走就要来不及了。
  转身,脚刚要迈出一步,身后的人发出一声呻吟。
  顿住脚步,江文溪苦着一张脸,喃喃自语:“他病倒了关我什么事?而且他都烧糊涂了,肯定不会知道我知道他生病,我就这样走了,应该不会有关系的。”
  脚向前迈了一步,正打算迈第二步,心中另一个声音跳了出来:不能走,如果就这样任由他烧下去,把他烧成了白痴,他这个总经理不存在了,还要你这个总助做什么?为了饭碗,你不能走!
  落下脚,心中又一个声音叫道:怎么可能发烧烧成白痴,他又不是三岁小孩。何况这是他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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