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心公转-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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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地将她拉入怀中,可是她将双臂隔在两人之间,不停地啜泣。好不容易听到她心动了,她却又丢下一句要他放开她。
“放过你什么?你以为我是会随便叫一只阿猫阿狗来当女朋友的人?江文溪,你给我听好了,我允许你走进我的世界,但绝不允许你在我的世界里走来走去。”
她一直流着眼泪,听到这一句话又无法控制了,声嘶力竭地说:“你难道还不明白吗?你的外表,你的身份,你的地位,你的一切,犹如一团高高在上的光环压得我透不过气来。很多时候,我都在问自己,你究竟是我的上司,还是我的男友?我讨厌自己总是那样卑微地仰望着你。”
“我没有要你仰望我,我也没有高高在上,你别忘了,我十年前坐过牢,被判强奸罪入狱。莫非你很介意这个,才要我放过你?”
她抡起拳起狠狠打向他的胸膛:“你这个白痴!你这个浑蛋!我说了我不是周梦珂,我不是方子贺,我不是他们!”
“你说了除非我亲口告诉你,我做过,否则你不信,那我现在告诉你,我是被冤枉的,你信不信?你信不信!”
她停止了捶打,双手紧揪着他的西装领,低垂着头哽咽着。
乐天见她不说话,不确定地又说了一次:“我是被冤枉的,你信不信?”
倏然,江文溪抬首,含着泪冲着他狂吼:“信!可你是白痴吗?那个女人有什么好?我哪里像她了?长得不像,气质不像,人品更不像。你瞎了眼吗?十年前伤一次还不够,十年后的今天,还要和那个已婚女人纠缠不清?你这只猪!”
这个女人怎么答非所问?乐天完全忽略了她第一个字就说的“信”。
“我没有和她纠缠不清,我已经说了,你看到她抱着我哭,那你有没有看见我拉开她?我不是一个会在原地等别人回头忏悔的人,断了就是断了。十年前,没有回头,十年后更不会回头。”他顿了顿,“我承认,最初我是想整死你,可你偏偏就是一只任人怎么蹂躏都不死的万年小强。还有,从一开始,硬闯进我生活扰乱我生活的,是你!那个时候,我真的很烦你,又蠢又呆,整天只会出乱子,我真不知道我是不是天生受虐狂,每天不被你整吐血,就吃不下睡不着。是啊,我是瞎了眼,瞎了眼才会每天不在家吃早饭,舍近求远,绕上半个N市,跑去陪一头猪吃早餐;看不得那只猪为了几百块罚款而难过,公私不分,替她去参加比赛;大年夜,和家人团圆的日子,守了这头猪三个多小时,就为了带她去看场烟花;最傻的是,为了一块烂水晶,跟人家竞标,然后跑去求人家设计师,坐在人家设计室里待了几个小时,就为了将那块水晶穿成一条手链,结果呢?”
江文溪怔然,抬首看向眼前那双真诚而清澈的星眸,下一秒,她颤着双肩,眼泪再次抑制不住地狂涌而出:“那条手链真的是你亲手做的吗?还是你听到我和周梦珂的对话,现在来哄我?”
乐天真的快被这个女人逼疯了,咬牙切齿地直视着她,他觉得再和她多说一句,都会吐血而亡,他索性将她拉入怀中,捧起她的脸,狠狠地吻下去。
她毫不示弱,回应他的是恶狠狠的一咬,对着他拳打脚踢。
他在尝到嘴里一股子血腥味时,不怒反笑。今晚的她,像一只发了狂的小母狮子,这才是她的真性情,不会像以前那样,面对他时,总是如同一只受了惊的小兔子。
他的目光凝视着她,那一头原本梳得整齐的秀发,被夜风吹得已凌乱不堪,那一身精致的晚装,从裙摆一直撕裂到大腿根部,风一吹,她光洁修长的双腿便暴露出来,赤着双脚站在冰冷的地面上,若不是又哭又闹,怎经得起这寒凉的天气。
不顾她的尖叫撕打,他硬是将她抱起塞进车里,跟着自己也一同挤了进去,双手扣住她的双手腕高高举起,将她整个人按在后座椅上,挑了挑眉,愠道:“江文溪,你是猪啊?我刚才说了这么多,你怎么就不明白?!”
她抽泣着不看他,她不要被冷藏掉,那种灵魂像在瞬间被抽走,只剩下一具冰冷体魄的孤独,她一定会承受不住的。她无法自拔地爱上他,爱到连心脏都痛。
他深吧一口气,松了束缚着她的双手,轻轻为她拭去眼泪。
她缓缓抬眸,与他直视。
倏然,她伸出双手捧住他的脸,将自己的嘴唇狠狠地压向他。
他微微一怔,先是尝到了口中咸涩的味道,但很快地便热烈地回应她,伴随着嘴唇传来一阵刺痛,才反应过来她在咬他,他被迫退出。两人面对面,仅隔了寸许的距离,他看清了她噙着泪的双眸却是饱含了挑衅的意味。
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
他一手紧扣住她的后脑勺,另一只手臂继而收紧,紧紧地箍住她,带着恼羞迅速堵住她的唇,在她来不及反抗之前,唇舌已灵活地侵入她口中,近乎蛮横地与她纠缠,不给她喘息的机会。
此时此刻,她再不是那个乖乖听话不懂得反抗的笨蛋,双手从两人紧贴的胸部之间挤出,插入他的发间,疯狂地揉拽着。
他又好气又好笑,避让的同时怕压着她,只好半抱着她,两人换了个方向,他倚着后座,将她抱坐在自己的腿上。
“气消了吗?”他抬眼直视她清亮的双眸,温柔地轻语。
她的双手撑在他的胸前,咬着唇,吸了吸鼻子,低喃:“为什么那天吵完了架,你还要来找我?如果你就那样离开了不再来找我,也许我就不会像现在这样难过,如果你不带我去看那一场烟花,我也一定不会爱上你,一定不会……”
在听到她说她爱他的那一瞬间,他激动地把想要说的话全部梗在喉间,抬起手轻轻地为她拭泪,继而温柔地笑着说:“江文溪,这世上再也找不到比你更笨的猪了,从始至终,我想要在一起的人只有你!只有你!”
有人说,世人最浪漫的语言不是“我爱你”,而是“在一起”,这是对爱人一生一世的承诺。
她的眼泪再次夺眶而出,眼泪仿佛止不住房互相间,一滴一滴落在他胸前的衣襟上。
“世上最笨的那头猪是你……”倾身向前,她的双手再度捧起他的脸庞,亲柔地吻上他的长睫,沿着他的眼眉、鼻梁,一路向下,含住他的双唇。
他抵抗不住她的热情,深情地回吻着她,长指插入她柔软的发间,定在她的后脑勺,将她压向自己。
意乱情迷,她的双手不自主地来到了他胸前的衣扣处,右手捏着那粒小小的前扣不停地揉捏,努力地想要喘息。她的手劲过大,那颗扣子就这样毫无预示地落入她的手中。早已被他吻得晕头转向,脑袋里一片浆糊,她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双手在做什么,只是不停地找寻那一粒粒圆圆的扣子,揉捏,转动,扯下,丢弃。
不知不觉,她的手向内探入,在触摸到那片滚烫的肌肤下一个圆圆的微挺,她又忍不住开始揉捏。
他刚以牙咬开了她颈间晚装的脖扣,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气,唇抵在她的颈间惩罚性地吮吸了一口,道:“那不是扣子……”
她没有收回手,咬着红肿的嘴唇,不好意思抬眸,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系于脖子间的扣子方才被他用牙咬开,晚装向下滑落,胸前雪白的肌肤大半暴露出来。早前为了痛揍王浩磊愤怒地撕开了紧裹着双腿的裙摆,现在就像是改良的旗袍一般,一直开衩至大腿的根部,而他的手掌,此时此刻,正搁在她裸露的大腿根部肌肤上。
她感受到身下他的异样,讶异地抬起迷蒙的双眸,便撞进他的眼底,那里早已成了一片深暗的海,充满了危险,仿佛下一刻狂风浪起,便会将她吞没。他胸前的衬衫钮扣已全数被她扯掉,露出一大片结实的胸膛,散发着致命的诱惑力。
胸腔之内,那颗不安分的心在激烈地跳动着,她从未见过他如此魅惑的一面,这一刻,唯一一个念头侵占了她全部的思想,就是她要占有他,要占有他的人,他的心他的一切,让他完完全全属于自己。
她要霸王硬上弓!
看着看着,她便将所有念头付诸于行动,索性整个人跨坐在他的腿上,伸手便将他碍眼的衬衫剥了下来,接着又将手伸向他腰间的皮带扣。
别问她这个纯洁到连三级片都没有看过的人,怎么会在一瞬间爆发得好像常在花丛行的高手,这要“感谢”来S市的前一晚,无论她有多抗议,李妍依然坚持用她的电脑欣赏了一晚自备的“全黄”。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禁不住诱惑,她偷偷地瞄了两眼,便被那些画面煞到了。
她扯了半天,却解不开扣,有些恼怒,低吼:“该死的,再不开,我直接用撕的。”话音刚落,伴随着金属声的响动,皮带终于被她成功地抽了出来。
面对她疯狂的举动,他目瞪口呆,哑着嗓音询问:“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霸王硬上弓!”她将手中的皮带扯得叭叭作响,“别乱动,把双手举向头顶。
很快,他的双手被缚于头顶,一滴冷汗从他的心间滑过。她要不要口味这么重?在车里玩SM?
“你确定这样……可以?”强抑着身体受到压迫的痛苦,他小心翼翼地询问。
“……嗯。”她的面色一片绯红,脑中浮现起那晚的片段,那个女人就是这样做的。她缓缓俯下身,唇沿着他的喉结一路向下亲吻,青涩的动作引起乐天浑身发颤。
强烈而无法控制的欲望,快要将他逼疯了。再抑制不住,他的双手挣开皮带的束缚,猛地拉起她,惩罚性噬咬着她的红唇,双手迅速扯下她身上那件碍事的晚装。在她的惊喘下,他已低首撷取她胸前的柔软。
熟悉又陌生的感觉让她想起了那晚未曾继续的画面,他的唇滚烫,无限的热力带着酥麻的感觉源源不断地扩散至全身,全身上下,血液在沸腾。
燥热,眩晕,难耐,空虚……太多不曾经历的陌生感觉一阵阵袭上来,冲击着她全身上下的神经,不知所措,她只能喃喃地唤着他的名字:“阿天……阿天……天……”
“嗯……在……”他知道只需一个动作,她就没有退路了。看到她一脸的迷茫与无措,他怜爱地亲吻她的嘴角,希望能分散她的注意力。
迷蒙之间,她看见他对她露出最迷人的微笑,在两唇相贴的那一刹,身体被异物填满的刺痛感让她难受得蹙起眉,错开脸,一口咬在他的肩部。
他停下了动作,以手抬起她的脸,不停地亲吻与抚摸,以缓解和放松她的身体,直到她扬起渗着汗水的笑脸轻道一声“没事”,他才有了下一步的动作。
渐渐地,狭小的空间内,只剩下彼此急促的喘息声。
第十章 无法挣脱的命运
明媚的阳光透过薄纱质地的窗帘照在室内,床上的人翻了个身,挣扎了几次,终于睁开了迷蒙的双眼。
“醒了?”耳边传来熟悉的性感声音。
江文溪努力地睁大了双眸,看清身旁侧卧着的对她露着迷人微笑的乐天。
“身体……还觉得有哪里不舒服?”乐天清了清嗓音。
不舒服?好像确实有点,腰酸背痛腿抽筋。
目光落在乐天泛红的耳根处,江文溪倏然睁大了双眸,想起了昨夜的事。
虽然学人家做起了疯狂的车床族,做车床族也就算了,最要命的是她霸王硬上弓,霸王硬上弓也算了,所谓一夜十次郎要改称为一夜十次娘,因为她缠着他从车上到宾馆,直到筋疲力尽,她才罢休。
只要想到那些少儿不宜的画面,她就好想去撞墙。不知道他会怎么看她,会觉得她太攻于心计,之前都是在欲擒故纵,还是会觉得她太过于放荡……
乐天见到她的脸从红到白,再从白到红,便道:“你还在担心昨晚的事被人看到吗?这个问题虽然你问过我不下十次,但我还是要回答你,我保证,外面的人绝对看不到我们在里面做什么。”
她昨夜有问过那么多次?造孽啊!她可不可以装傻,就当昨夜的事没发生过?!
“不是担心这个?那是……”他顿了顿,尔后浅浅一笑,拨开她贴在唇上的发丝,“如果有了,我们就结婚;如果没有,那就先订婚,等你想结的时候,我们再结。”
结婚?!
她难以置信地瞪圆了双眼,呆呆地望着他许久说不出话。
他皱了皱眉,突然意识到一件可怕的事,他紧握住她的双肩,激动地喊了起来:“江文溪,你别告诉我,你吃干抹净,一觉醒来就什么事都给我忘了。就算你真的是人格分裂,也不带这样的。”
很怪,以前她难以自制的时候,常常会忘了自己发作期间所做的事情,事后,要非常努力,然后很久才会想起,为什么昨晚的事她可以记得这样清晰?
果然,食色性也。
她眨了眨眼,对哦,她可以装傻装失忆,这样就不用那么丢脸了。
“昨晚什么事?”
乐天微眯了眯眼,似乎想从她绯色的脸颊上找出她在装傻的痕迹。
“真的忘了?”他冷哼一声,“好,忘了没关系,我有证据。”说完,他伸手解开自己衬衫第一第二颗扣子,露出恬的锁骨。
“不要脱。”她伸手拦住。这该死的家伙是故意的,昨晚就是她见了他结实的胸膛,才会一时把持不住,兽性大发,如狼似虎地扑向他。现在,一大早的,他又来诱惑她犯罪,好讨厌。
可是,她的手就是贱,刚刚触及他的衬衫扣,不是合上,而是有要剥了他的衣服架势。
“昨晚你已经毁了我一件衬衫,要是这件再毁了,你过会儿就穿这件去店里给我买。”
江文溪连忙缩回手,可是他仍不知耻地脱下了身上的衬衫,让她看了个清楚。
果然证据确凿,且惨不忍睹。
他的胸前满是用力吸吮过的痕迹,看到这些痕印,她便想到昨晚她邪恶地模仿小言中的男主在女主身上种草莓的情形,再看他的背后,一道道惨烈的抓痕,可想而知昨晚她有多狂野。作孽哦,那可是她的初夜,记忆中还有那么一抹红。
“江文溪,你还要装吗?脸红得跟猴屁股似的。”他就知道她在装,“太阳都晒屁股了,还要睡,已经下午两点了。”
下午两点了,有没有搞错?
“要你管,我要睡觉。”她羞愤地拉起被,将脸蒙上,太丢人了。
孰知,被子里伸进一双魔掌,沿着她赤裸的身体到处游走,引得她声声尖叫。
他浅笑着温柔地亲吻了她的嘴角:“身体还有不舒服吗?”
她羞红了脸,摇了摇头。
“起床,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江文溪起床后,两人一起去吃了S市有名的小吃。可是她还是喜欢N市的小吃,S市的食物过于甜腻。
两人用完了餐,乐天驱车,未久在一所孤儿院门前停下。
“快乐天使儿童福利院”几个大字赫然映入眼帘,江文溪心中已明了,这里一定是乐天从小长大的地方。
乐天冲着她浅浅一笑,牵过她的手,迈进了孤儿院。
乐天一出现,一群正在玩耍的孩子们全围了上来。
“乐天哥哥!”一个眼睛圆圆,约莫五六岁的小女孩扑过来开心地叫着,“你好久没来了,至少三个月。”
另一个比她大一两岁的小男生敲了她的头说:“珠珠,你应该叫乐叔叔才对。”
“要你管。”抱起珠珠:“小飞说得没错,你得叫我叔叔。”
“不要。”珠珠摇了摇头。
江文溪斜睨了一眼他,这家伙果真是上至八十老妪下至八岁幼童都通杀。
“乐叔叔,这位漂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