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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天香十二亭-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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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天香催道:“师兄,咱们快走吧!”
  郭强巴不得有这句话,忙道:“好,好,咱们这就走!”
  不料还未等迈出半步,身后已同时响起两声清叱:“你敢!”
  郭强只好看着何天香。
  何天香只好向两人求情道:“两位姑娘,在下不识何家庄路径,暂借我师兄三天,三天之后,必将归还!”
  墨青却一口回绝道:“不行,路径可以让他指点给你,但人我们一定要立即带回客栈!”
  郭强突然凑在何天香的耳朵上贼兮兮地道:“师弟,师父先前给的路径图就在我怀里,你要是帮我摆平这两个丫头的话……”不料话还未完,何天香已惊呼道:“什么,你要跑?”
  话甫一出口,郭强便知要糟,但已来不及了,傅清竹、墨青两根指头已老实不客气地戳了下去。
  郭强只觉凤池、天麻,怀谷诸穴一麻,再也动弹不得。
  何天香却从郭强怀中摸出路径图哈哈笑道:“师兄,你不该威胁我的!”又同样在郭强耳边轻声道:“师兄,你艳福不浅哪!”
  郭强心中那个气呀,真比摸着了一只癞蛤蟆还窝心。
  众人大笑,梅柔也笑:“何公子,你去哪里,我和你一块儿去好不好?”
  何天香正待答话,却猛见柳含姻正远远向这里奔来,不由慌了,连忙道:“各位姑娘,对不起,在下先走了!”说着如飞而逝。
  身后,柳含姻掠过众人:“何公子请你等一等,咱们淡一淡好吗?”
  何天香好不容易甩脱了柳含姻,依着图纸找到了二十年前的何家庄所在。但见满目疮夷,芳草凄凄,不见一丝人烟,几根半埋的朽木提示着一段曾经悲怆的历史。
  眼见满目荒凉,遥想二十年前此处种种,更幻当日血溅火腾的情景,何天香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悲怆,扑嗵一声,长跪在地上,泪花夺眶而出。
  草木含悲,山水逝愁,月斜星沉,也不知过了多久,何天香方渐渐收了泪,却隐隐听得远处竟也有人似在哭泣,何天香不由疑道:“此处荒凉已久,又有什么人在此哭泣呢?”
  想着,不由站了起来,向哭声之处觅去。
  渐渐到了哭声之处,却见一个黑衫老者,披着乱发,正跪在一座坟前哭泣,只听他哭道:“……神经既齐,魔尊乱世,梅芳兄呀梅芳兄,我逍遥子对你不起呀!十几年来,我到处寻你遗孤捉拿杀你的凶手,可是至今未成一事,我心里有愧呀……”
  何天香听他哭的可怜,却也听不懂他到底哭什么,便朝墓碑上看去,乍见上面题的是:“义兄何梅芳,义嫂雪凤之墓,逍遥子敬立。”不由啊了一声。
  逍遥子方才哭得凄切,未觉何天香的到来,但听何天香一声惊叫,不由立时醒觉。
  “什么人?”逍遥子竟一飞三丈直朝何天香掠来。
  何天香连忙侧移躲闪,但那人身法竟是古怪至极,身形一闪,右臂一伸,何天香竟是躲避不及,被一把抓住脖子提了过去。
  何天香只觉那只手干瘪异常,说不出的阴森有力,越来越紧,竟几乎透不过气来,不由连忙乱挣,叫道:“前辈,快放我下来!”
  逍遥子突然不再用力,眼睛直勾勾地盯在何天香胸前的那块玉佩上。
  原来何天香方才拼力挣扎的时候,胸襟一下子破裂,那玉佩便露了出来。
  何天香看见老人疏神,连忙一掌反击拍在老人胸前脱身出来,却犹觉脖子酸痛异常,心有余悸,再也不敢靠前。
  “你是天香,你是何天香!那玉佩你满月时我见过的,我见过的!”老人突然惊喜若狂,张开双臂向前扑来。
  何天香连忙躲开急叫道:“前辈,前辈……”
  老人一扑不中,突然返身向着墓碑叩头:“老天有眼,老天有眼哪!梅芳兄,你儿子回来了,你儿子回来了!”
  轰!何天香如遭雷击,难道这墓中葬得就是我的父母吗?
  老人却喜道:“孩子,孩子,快来给你爹娘叩头!”
  何天香这才相信,心中不由暗道:“怨不得柳姑娘说我长得像他,原来我真的是他的儿子!”一时悲喜交加,一声长号,趴下便是一阵响头。
  老人轻轻拭去何天香颜头的血迹,动情地道:“孩子,这些年辛苦你了,你到哪里去了?”
  “晚辈十八年来一直与伴风前辈居住在雁荡山。”
  “怪不得,”逍遥子不由点点头:“风花雪月四奇与世隔绝,分别隐居于雁荡山,花逝斋,西岭雪山与月光崖,无事极少与武林人士走动,也无怪我找你不到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何天香不由问道。
  老人一声长叹:“唉,三百年前,玉树书生败双魔,赠留二十四部《七十二章经》的事,你该听说过吧?”
  何天香点点头。
  “事情就是因此而起,二十年前魔王鬼王的传人突然收集此书,你爹虽已隐退江湖,但也知此书干系重大,便将祖上所传的《七十二章经》一部托由老朽带走,以备不测,没想到他竟真的惨遭灭门之祸。”老人惨然,何天香更惨然。
  “那方才前辈所说的‘神经既齐,魔尊出世’,又是怎么一回事?”
  何天香不提此事方罢,一提此事,老人不由涕泪纵横,大哭道:“老朽惭愧啊!神经若在,即便一时无人悟出,但仍可存了除尊灭魔的一线微望,然而一年前老朽为你爹上祭时不小心露了踪迹,终于被魔尊的人查出了神经所匿之地,抢去了最后一部神经,老朽自知必将大愧于天下,是以来见你爹最后一面准备以死向武林谢罪,却不料竟撞得贤侄,天意,天意呀!”
  “前辈,前辈……”何天香忙叫道。
  老人恍如未闻,指指地上的包袱道:“你爹的冰梅剑,老朽的逍遥十二式都在其中,虽则无甚大用,却总为你爹与我的遗物,你好自为之吧!”
  何天香见老人死意坚决,也不由泪流满面,泣道:“武林中奇人异士甚多,前辈又何必如此灰心……”
  老人却绝望地叫道:“魔尊所至,天下无敌,老朽去也!”说罢,人已凌空向墓旁的一棵大树撞去。
  何天香大惊,忙伸手去拉,但已是不及,啪!血花飞溅,星光所映,更现凄惨。
  “前辈——”何天香不由痛呼,满目溢泪。
  何天香将逍遥子安葬在父母墓旁也刻木立碑道:“逍遥子之墓,不肖后进何天香敬立。”
  三座孤坟,次第而立,原野空阔,更见清寂,何天香见了,更是伤悲,不由轻声道:“爹娘,逍遥子前辈,你们安心去吧!血海深仇,香儿尽力而为!”
  说着打开包袱,抽出一把长剑,只见剑身上字迹斑斑,细看之下,竟是冰梅剑谱,又取过逍遥十二式的谱子来,却尽是轻功身法,奇奥之处,不在伴风步法之下。
  看着看着,何天香突然道:“我既为何家之人,若不懂何家剑谱,岂不悖理,不如先找个清净的地方先把剑法身法学成再走。”
  想到这里,当下提了包袱来到后山捡了一处平坦隐蔽之所,按着剑上所刻心法习了起来。
  伴风武功已属上乘,何天香天资聪慧,不过盏茶时间逍遥十二式已练成,冰梅剑法也只剩三式。
  何天香暗道:“冰梅剑法尚不足伴风剑法,看来要报仇雪恨,凭我现在的功力真是痴人说梦!”
  心中虽如此想,手底却依势而展,骤然,何天香停了下来,若有所思,“不对呀,这招剑法怎处如此熟悉,似在哪里见过?”
  何天香再敲敲自己的额头,终于记起来了,慕容山庄慕容兰娟击败金碧良的,不正是这招八星伴月吗?只是那招剑圈是从左向右施起,而这招却是自右向左施起,除此之外丝毫无二致。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慕容兰娟那招剑法从何而来,又与我这招到底有什么关系?慕容山庄又到底与我何家有何渊源,看来我得到慕容山庄去一趟问个清楚了,何天香想道,随手收剑。
  锵——剑锋划到一物,竟是金铁交鸣之声。
  “什么东西?”何天香不由一惊,定神看时,却是峭壁上有一剑柄,剑身没入石里,周边尘士为剑风所刮,隐露字迹,在旁又是一洞。
  何天香拭去残存的灰尘,细细看去,却见上面以大力金刚指刻道:“甲乙年四月十三日,春阳十七式成始贯剑于内,然冰梅剑不在,不得入,甚憾!”落款是梅瑄。
  何天香不由思道:“这梅瑄又是什么人,为什么春阳十七式成始贯剑于内,这又干冰梅剑何事?不得入,不得入哪里?”
  何天香越看旁边剑洞的大小越与自己手中的冰梅剑相适,忍不住便把剑朝洞里插去。
  谁知何天香连插三剑,竟都插不尽去。
  “春阳十七式成始贯剑子内。”的始字突然映入何天香眼中。
  “原来如此!”何天香不由暗道,当下将冰梅剑法从头到尾挨式用出,最后一剑,呔地一声叫喊,锵!剑没入柄。
  隆隆!何天香突觉脚底下沉,头顶一暗,已身处一座石室中。
  石室不大,一颗明珠高悬,足以视物。室中空无人,唯有一桌,桌上有书稿两叠,古剑一把。
  何天香不由暗道:“这是什么所在?”身子却朝桌案行去,只见书稿上写道:“慎赠有缘!”
  何天香一笑,自语道:“看来我倒是真的有缘,关得这么紧,只有跟你做伴了!”说着伸手翻开第一页,却见上面写道:“春阳开锁,冰梅启门,君即入内,可得销魂!”
  销魂秘笈乃余数十年所悟,使之与残阳十三,天问剑诀,相思刀诀,天龙神功,虎啸神功,祥容十八式,长生八笺,大梦神功,碧血神针等齐名于天下,余已百年之身,子长时,孙梅瑄,梅芳身虚体弱,最忌销魂剑意,能否继余衣钵,未为可知,浪迹江湖,也未寻得适宜弟子,又恐绝技失佳,有违天道,故封剑于此,留待有缘!
  何天香看到这里,不由长叹:“造化弄人,设局者是自己的祖爷爷,有缘者竟是他的玄孙,也算是缘分天定!”却又见下面写道:“销魂神功,虽名销魂,实为荡魂,既入我门,当向我桌前三拜,以为师礼。销魂何定。”
  何天香连忙跪下,一连六个响头心中暗道:“你既是我祖爷爷,这头更是应该磕了,唯是爹娘已死,伯父又不知在何处,你这销魂剑又有多大威力,能帮我荡魔除邪吗?”说着站起身来,打开右边的书稿,只见上面写了五个大字:“黯然销魂剑”再往下看,果然招招精绝,不同凡响,远非冰梅伴风所比。
  再抽出案上古剑,锵——一声龙呤,绿芒暴溢,只见剑身为黝绿,使人平添无穷怅意,剑柄上刻“销魂”二字,金吞口玉握手,翡翠坠子,果是一把好剑!
  “黯然销魂剑!”何天香轻抚着剑锋痴道,双眼矇矇,竟不知想些什么。
  两个女子站在三座孤坟前,相顾无言。良久,那小姐道:“燕儿,他定是来过这儿,他果然是何梅芳的儿子。”
  燕儿道:“姑娘,我们在这儿已找了两天了,依旧不见他的影子,依我看,他就是来过也肯定早已下山了,我们还是下山去回禀师父吧!”
  姑娘点点头,两人怅然下山。
  白气盈空,绿芒如电,蓦然一声长鸣,乱石穿空,石室崩溃,一条人影,陡然飞冲,翩若惊龙。
  锵——神剑归鞘,绿芒乍敛,何天香抬起头,昂然而行。
  陈阳客栈的大堂上,一伙陈阳帮的无赖把刀靠在桌上,扯着嗓子行酒令,吵得人几乎坐不下去,靠边的桌子上则坐了一个少年书生,一把古剑平放在桌上,正静静地吃饭。
  突然,大街上传来一阵清脆的嗒嗒声响,接着一个身着和服,脚踏木屐,手提长刀的扶桑俏女子出现在门口。
  行令声骤然而止,七八双色迷迷的眼睛盯在少女身上,书生却恍如未见。
  少女却一点儿也没意到大堂中气氛的改变,径直走到柜台前,操着生硬的汉语道:“老板,给我弄些吃的,我马上就走。”
  突然,一双脏兮兮的手搭上了她的右肩,少女慢慢地回头,见是一个斜眼敞怀的汉子正不怀好意地盯着自己,不由大眼睛眨了几下问道:“你干什么?”
  汉子嘻笑道:“咱们兄弟请你喝酒怎么样?”
  “我没空!”女子摇摇头转过了身子,再也不理他。
  哄!身后许多人暴笑。
  汉子的脸一下子变成了猪肝之色,忍不住怒道:“大爷叫你是看得起你,你别给脸不要!”说着手上用力想把她板过来。
  砰!脖子上狠狠地给撞了一刀柄,汉子凌空被击出三丈,正砸在桌子上,哗,怀盘四溅,洒了众人一身。
  书生的筷子猛地一顿,但还是夹了下去。
  “他娘的,臭婊子打人了,大伙儿一起上!”众无赖一愣,突然齐齐摸刀成群地冲了上来。
  少女的眸子中陡然冷酷如刀!
  少年书生的筷子也突然僵硬!
  唰——客栈中突然有雪亮的刀光一闪,书生手中的筷子也猛地不见!
  叮!的一声脆响,刀锋偏抬半寸,一蓬乱发飘然飞散。
  “啊!”一声毛骨悚然的大叫,领头的无赖忽然抱着无毛的头皮冲了出去,剩下的无赖一见,也扔刀就跑,一窝蜂冲了出去。
  长刀在纤手中雪亮的刺眼:“你是什么人?”少女紧盯着书生道。
  “姑娘,得饶人处且饶人!”书生却静静地道。
  “不行!你帮他们出头,我要向你挑战!”少女冷酷地将雪亮的刀锋缓缓地向身后拧转。
  书生摇摇头,从桌上取了长剑便要向外走。
  “你!”少女一指书生:“不接受我的挑战,就证明中士武林全都是胆小鬼,笨蛋!”
  书生猛地转身,眸子中突然寒光如电!
  “呀——”嗒嗒嗒嗒嗒,满客栈中都是迅急的木屐在脆响,敲的人心都烦乱。
  唰——
  满天都是刺目的刀芒在暴闪!!
  岳阳,天星楼。
  薛十二一路快马加鞭,已不知行了几日,终于在总楼前下马。
  “许姥姥要谋反,真是不可思议!”天星楼有十二大天姥,合称“天星十二卫”,许姥姥便是首领,并担任天星楼总护法一职,可见薛家对其信任之深,母亲在坐关,自己又在外,倘她真的心怀不轨,那还了得?
  一见薛十二下马,楼内立即奔出两个五六十岁的妇人拜道:“参见少总楼主!”
  薛十二忙道:“二位姥姥快免礼,庞姥姥,许姥姥呢?”
  庞姥姥在天星十二天姥中排名第二,现添副总护法之职,许姥姥谋反之事就是她告发给薛十二的。
  “回少楼主,属下等闻知王姥姥要作乱,暗中突然下手,现已将其制住扣在德威堂。”庞姥姥忙道。
  “快带我去见她!”薛十二闻知许姥姥被制,心中不但没有安定,却突然更加焦急了起来。
  三人进到院里,只见院中冷冷清清不见人影,薛十二不由心下狐疑:“总堂中上百人,怎的这般冷清?”不由问道:“庞姥姥,总楼中怎么这么安静,人都到哪里去了?”
  “哦,这个……”庞姥姥身边的谢姥姥忙答道:“只因许姥姥作乱,我们怕她尚有余党,所以传令小心戒备无故不许现身。”
  “原来如此……”薛十二点点头,已到了德威堂。
  薛十二看看两人:“就这儿?”
  庞姥姥忙道:“就是这里!”
  “薛十二一推房门,猛见黑压压坐了一地的人,不由大吃一惊,不但许姥姥在,天星十二天姥中的九位姥姥都在,十二楼主中的十位也在,甚至连自己最亲信的丫头锦儿也垂头丧气地坐在那儿。整座天星楼的骨干几乎都在这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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