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小说网 > 玄幻电子书 > 天香十二亭 >

第83章

天香十二亭-第83章

小说: 天香十二亭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远远的李贵却看见这边情况,不由叫道:“有人劫笼,快跟我来!”带了两名天冥高手便朝这边奔来。
  薛沉香虽与何天弃力拼,却不时关切着场中争斗,突然她听得李贵一声大叫,不由朝何天香这边一看,这一看可不要紧,竟果见婷儿和尺儿一人一把大铁斧在砸铁笼,只吓得薛沉香差点没把天问剑给扔了,不由暗暗叫苦:“我的老天爷,这两个宝贝疙瘩怎么就真的来了?我这还是临走的时候千嘱咐万嘱咐!”不由越想越急,猛刺几剑便想脱身。
  何天弃也发现了那边形势,立即死活拦住笑道:“薛楼主不用着急,既然来了,就都留下吧!”说着折扇狂攻而上。
  何天香也发现了李贵,远忙叫:“婷儿,这锁你们打不开,快带着尺儿走!”这时慧香已和李贵交上了手,两名天冥宫高手却一个朝婷儿扑来,一个朝尺儿扑去。
  婷儿连砸了数斧没砸开,正自着恼,又眼见身后一分天冥宫高手扑来,不由又恼又急,咬咬牙,把斧头抡圆了,呼地一声向下死命砍去,却没想到砍偏了,斧头一下子砍在铁栅上,就听得当!的一声巨响,婷儿就觉得双臂不由一震,两只耳朵嗡的一阵乱叫,眼前金星直冒,不由噗通一声坐在地上,斧头却早不知给扔哪儿去了。当!身后那名天冥宫高手本是搂背的一刀却也砍在了铁栅上,单刀给荡的老高。
  尺儿正抡着大斧头砸锁,忽见一名天冥宫高手抢刀砍了过来,忍不住惊叫一声,扔了斧头从铁笼上跳了下来,那名高手立即抡刀追赶,一步两步跳到尺儿面前,一刀切下叫道:“看你往哪儿跑?!”
  田尺儿眼见刀砍了下来,再也躲不掉,不由一声尖叫伸手去挡,却听耳边呼的一声响,却也不知从哪儿飞来一把大斧头哧一声镶在了那名高手的脖子上。
  “呃——”那名高手难以置信的缓缓倒下,田尺儿喘过气来,稍稍定了一下神,伸手抓过那把刀,还怕他不死,就又使劲儿地砍了两刀,这才起身,却见慧香正让李贵逼得连连后退,不由趔趔趄趄地走了过去,二话不说从背后便是狠狠地砍了两刀。
  李贵正占上风,突听得身后刀风凌厉,不由连忙跳开,慧香一缓劲儿,正要追赶,却见婷儿赤手空拳连滚带爬地跑了过来,身后凶神恶煞似的跟着那名高手,连忙替她挡住。
  李贵回头,却见是田尺儿在砍自己,不由有些好笑,伸刀就杀了过去;田尺儿本不会用刀,见李贵抢刀扎了过来,不由一着慌,干脆把手里的刀朝李贵一扔,掉头就跑。李贵便赶,正闹得一塌糊涂的时候,突然半空中闪过一条人影,卟!李贵给人一脚步踢翻在地,当!那名高手的单刀也给人一刀砸飞。
  慧香抬头一看,却是韦笑河,不由喜道:“韦大哥,你怎么才来?”
  韦笑河忙道:“这叫出其不意,现在咱们快救人!”
  何天香在铁笼里一见韦笑河,不由喜道:“啊哈,你也来了?”
  韦笑河也哈哈一笑:“你以为老子想救你?总跟老子抢酒抢肉!”伸手去拉那铁栅,竟是纹丝不动,正要去找斧头,却实听背后一声呐喊,却是林天豪和梁海各带了一队人马杀了过来。
  “他娘的!”韦笑河不由大骂一声挥刀迎了上去。
  四个人立即又陷入了包围。韦笑河既要迎敌又要照顾三人,不由大有迎接不暇之势。
  何天香也不由大急,却见婷儿脚下有两把柳叶飞刀,不由叫了一声婷儿,婷儿伸手替他捡了起来递到笼内。
  何天香伸指连弹,立即有两名天冥宫的人倒了下去。
  “这样倒挺快的!”婷儿不由笑道,却见不远处有一大堆的暗器,心中一喜,立即跑了过去。
  何天香陡见婷儿朝那边跑,不由大吃了一惊,叫道:“婷儿!”
  婷儿却犹未听见,跑了过去,狠狠地捡了一大捆抱在怀里,正要走,突听有人道:“小姑娘,你不嫌抱太多了吗?”一抬头却发现齐过佛正在朝着自己笑,婷儿不由吓了一大跳,尖叫一声连蹦带跳地跑了回来,回头看时,却仍见齐过佛在看着自己笑。何天香见韦笑河吃紧,也顾不得多说,将暗器一枚枚地打了出去。
  婷儿见暗器渐少,别的地方又不好找,不由又大着胆子跑到齐过佛脚下战战兢兢地捡了一堆溜回来,齐过佛照例没管他。如此次,婷儿倒大了胆子,光明正大地去抢暗器,有时得还朝着齐过佛笑一两笑,齐过佛也朝她笑,两个人竟达成一种默契,奇怪的默契!
  暗器一支支从何天香手里射出,时间也一点点过去,又方的激斗已接进最高潮,所有凌厉的招式都已使出,不断地有人倒下,不断地有人受伤,但很快又有人冲了上来。
  突然人群的外面缓缓转出一个黝黑的年轻人,他的腰板挺的笔直,脚步很稳,沙一沙。
  “什么人?”一名天冥宫高手阻拦道。
  剑虹一闪,那名天冥宫高手倒下,年轻人继续前行,沙——沙。
  天冥宫中人大惊,三名高手齐齐跃出挡住年轻人的去路,刀剑齐拳。
  嗤嗤嗤,极轻微的破空声响过,年轻人连头都不抬,继续前行,步子丝毫不乱,沙一沙。砰砰砰,三名高手一齐倒下,胁间血如泉涌。
  齐过佛的瞳孔突然收缩。
  嗤嗤,轻轻的响声不断响起,年轻人沉稳笔直地向齐过佛行来,身后不断地有人倒下。
  当第十五个人倒下的时候,他的前面已不再有人。齐过佛冷冷地盯着他的剑,剑很薄,很轻,是一折就断的那种,但杀人已经是够了。
  年轻人依旧沉稳地走向齐过佛,脚步丝毫不乱,剑尖上淌着的血在身后也是笔直的一条线。
  突然一个人甩脱众人跳了过来挡在他面前,一只右手因激动而略略颤拌着向他举起了剑,是赫泉。
  年轻人却还是连头也不抬,冷冷道:“你断了一臂,已不是我的对手,让开!”
  “我……我……”赫泉不由怒道,手中的长剑因愤怒而急剧地颤抖。
  年轻人却无视他的存在,依旧笔直地向前走,沙——沙。
  赫泉一步一步地后退,长剑虚弱地指在年轻人的胸前,最终无力地垂下。
  “张三剑?”齐过佛眼睛中闪着寒光如刀!
  “三爷?”年轻人抬起头,盯着齐过佛。
  铮!刀剑相交,闪出一丝火花。
  “好!很好!你比老夫估计的还要好!”齐过佛突然道:“张三剑,天下第一杀手应该是你!”
  年轻人却冷冷地道:“纠正一下,在下张秋远!”
  “什么?你不答应?!”齐过佛的脸色突变。
  “在下没有秘笈!”张秋远奇怪地答道。
  “你该知道咱们的实力,这样对你只有好处!”齐过佛仍不死心。
  “在下没有秘笈!”张秋远坚定地重复道。
  “真的?”齐过佛突然眯起眼睛,一股未色的旋风突然怪异地从脚底刮起,盘旋着向身上缠去。地上的尘土也似对这股旋风有着特殊的感应,地上不安地颤动着。
  “炼狱七劫杀!”张秋远的眸子里突射寒光,后退一步,剑尖上的血突然凝滞。
  ‘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齐过佛阴阴地道,第二股橙色的旋风又从脚底刮起,缠在赤风上,轻轻地在身上转动着,尘土也在脚下渐渐形成一个尘圈,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张秋远又后退一步,眸子中的寒光却越来越凌厉。
  第三股黄风第四股绿风突然旋起,风力突然加大,呼——尘土猛地卷起上升半尺,持久不落;只见赤橙黄绿四气绕着齐过佛呼呼旋转不定,越旋越快,一层土圈也悬在半空急速地旋转着,好看至极,却又诡异至极。
  “炼狱七劫杀!”人人都听说过这个名字,却从没有人见过,所有的打斗都已停止,静静地看着齐过佛。
  第五道蓝色的气劲突然又从脚底旋起,四彩圈的转速突然猛增一倍,周围三丈的枯枝树叶、瓦砾灰尘齐齐被吸起向已形成的尘圈急速地拢了过去。
  吸力惊人,方圆两丈之内已近不得人,众人不由纷纷后退,一股邪恶的炙热却依旧迎面扑来,好烦燥!
  张秋远的劲衣被吹得猎猎作响,几乎眸不开眼,但他的身板却依旧笔直,凌对着齐过佛,双脚步陷入地下三寸。
  “好!”齐过佛不由大喝一声,第六道青定色气劲急速上涌,嗤——张秋远的衣服竟破,风刀撕裂。
  张秋远却恍如未觉,真气缓缓下沉,左手剑指缓缓向外推出,右手缓缓起剑后撤。
  推窗望月式!
  武林中最常见的起剑式,但在张秋远手中却变得凝重无比,杀气!好纯正的杀气!和齐过佛截然不同的杀气透过这一招极普通的“推窗望月式”透散出来,虽然日已中午,但每个人都觉得空气中有一股寒风刺过。
  好!众人心中都不由喝彩。
  嗡——张秋远手中的长剑突然轻轻一颤。
  齐过佛的眸子突然一收缩。
  嗡——张秋远手中的长剑突然第二次轻颤,声音比第一次大了许多;张秋远的身子突然再度下塌,右手腕上青筋暴现,身形成弓,怒箭等发之弓!弓弦已拉至极点,不发即断!
  齐过佛也突然怒哼一声,头上的束发金环突然炸断,嘭!地一声满头白发根根直立,第七道紫芒电闪而至,几乎就在同时,白虹怒闪,快!快得令人眩目!众人还未反应过来,白虹已刺入土圈之内,直逼齐过佛。
  轰!尘土炸散,土圈爆裂,漫天尘土四散飞扬,众人不由惊叫一声,四散躲避。
  尘土散尽,张秋远依然弓架而立,一脸凝重,长剑三尺,烁烁生辉,剑尖只距齐过佛的眉心半寸,一推即就,但剑尖已被齐过佛捏住,用三根手指死死地捏住。
  “你还不死心?”齐过佛冷冷地道,身上赤橙黄绿蓝靛紫七色劲气似受惊的毒蛇一般昂首摆尾,嘶嘶乱窜。
  “你不也一样?”张秋远也冷冷地回道。
  齐地佛盯着张秋远,张秋远盯着齐过佛。
  突然,张秋远的脸色变了,一个披散着头发,一脸憔悴的好已不知何时出现在场中,一步一步径向张秋远走来,那双失神的眸子里没有别人存在的空间,只有张秋远,唯一的张秋远!
  张秋远的剑突然轻轻抖了起来,齐过佛却笑了。
  那好苦笑道:“我知道你不希望我来,可你死之后,我又岂能独活?”
  张秋远的脸色突然变的很白,白的可怕!齐过佛却笑了!“老夫突然变主意了,只要你肯投靠本会,那本秘笈老夫可以不要。”
  张秋远的脸色依然苍白,却道:“可在下的主意却没变!”
  “哦?这么好的女人,你真舍的吗?”齐过佛继续笑道。
  “我舍不得,但我一向是个守原则的人;以前是,现在也还是!”张秋远的脸色更加苍白,但字字清晰。
  “好!你是条汉子,你们死后,老夫会好好安葬你们的!”齐过佛突然不再笑,尊敬地盯着张秋远。
  能得到别人的尊敬很困难,尤其是敌人的尊敬,更是难能可贵。
  张秋远的身板重新挺的笔直,凌厉的杀气又从他一挺腰的时候在他双目中溢出。
  齐过佛的七条彩带却显得前所未有的瘦弱,瘦弱地那么凌厉的杀气钻进去也立即懒洋洋地再无半点锋芝,每个人都懒洋洋地,突然有了一种想睡觉的感觉。
  张秋远眼中的杀气也在渐渐地变淡,变淡,终于消逝的无影无踪,张秋远的眼皮越来越重,“千万不能闭上眼睛,千万不能闭上眼睛!”张秋远在心里一遍遍地提醒自己,可眼皮却还是一点儿一点地往下坠,一点儿一点儿……
  齐过佛终于笑了,笑得好古怪、好邪恶、好得意,手上的劲也不由微微松了些。
  突然,张秋远睡目电睁,手上的长剑突然夹着万钩之力猛地向前压了下去!
  铮!长剑被齐过佛生生捏断,七道劲气突如怒剑狂蛇一般一齐向张秋远扎去。
  锵啷啷啷——就在这时,大家突然听到了一声奇怪的声音,长剑中竟又有剑被抽出!
  嗤!一道红色的圆弧优美的划出,好慢!但红弧突然迸开,满天都是流星,满天都是流虹!星碎虹散,锦霞寸断,在空中飞舞着撞击着;又不知谁撒下千盒万盒的胭脂香粉,一齐弥散开来,断金碎银,粉玉香絮般一并飘荡下来,落得众人满脸满身都是。每个人眼中都充满着奇幻的色彩,忍不住轻叹着去接那碎雨流虹,更想永远拉住这烟雨流花般的春景绮梦。
  然而烟雨仍去,流花不再,留给众人的依旧是空,张秋远静静地站在那里似在沉思着什么,又似在追忆着什么,一把七寸长的血红七首在他右手边轻轻地似垂下,又似要飞起,依旧闪烁着夺目的光华。
  沉静!长时间的沉静,人们还未从那瑰丽的梦中醒来,有人曾说过:“神圣只因不能追求,美丽只因过予短暂”;此时此地谁又还能说些什么?春宵苦短,酒尽更残,当也不过如此吧?
  “彩虹七”突然有人惊呼!
  不错!若非是彩虹七,又怎能有那漫天的烟雨?若非是彩虹七,又怎能有那挽不住的绮丽?张秋远回过头来轻轻地看着那女子,那女子也静静地看着张秋远;劫后余生的恋人最是感动,狂风骤雨后的平静最是美丽;即将拥有的失去是痛苦的,然而重新拥有既将的失去又是何等的幸福!也无怪当年“海心逸士”以柳月儿威逼沈西楼出手后,沈西楼曾感慨地道:“红楼隔雨相望湿,最是销魂彩虹七!”前人如此,后人如昔,千古不变的是情思!
  齐过佛却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老夫明白了,老夫明白了,彩虹七就是彩虹七,又何必一定要有秘笈?老夫没输!老夫没输……”
  他哈哈大笑着倒下,然后死去,五体贴地,再厉害的人死后也跟别人是一样的,没有什么特别,齐过佛也一样。
  “不错,你今天没输,当年的‘海心逸士’也没输,可我不会心中有愧,当年的沈西楼也不会!”张秋远说完,看了齐过佛一眼,缓缓挽住那女子的手臂向外走去;他的步履依然是那样的坚定、沉稳、跟来的时候一样,没有一丝的改变。没有人挽留他,也没有人阻挡他,他们的前面依旧空无一人,有的,只是先前的十五具尸首。
  天冥宫中的人已毫无斗志,突然黑音黑音地四散离去,薛沉香的人竟也不阻拦,每个人心中都有一种说不出的情感。全场中惟一还在拼杀的两对儿是天冥老怪与金万里和薛沉香与何天弃。犹在远处拼命地狠斗着,似对这边的事一无所知。
  何天香手中的暗器早已射完,张秋远来的时候,他没说什么;走的时候,他也没说什么;因为他知道:“有些人来,没做什么事,不该做什么事,做到何时为止,都有他自己的限度,你不能管,也不必管!”
  “你为什么不叫住他?”婷儿不由问道。
  何天香却笑了:“因为这里不是留他的地方。”
  “那留他的地方是哪里?”婷儿不由问道。
  何天香又笑了,却不回答。
  “你不知道?”
  何天香是知道的,留他的地方是“故园”。那是一个只有两个人的地方,是容不得别人站下一只脚的,何天香突然也有些神往。
  突然远处一声大震,就听一阵风呼啸而过,把婷儿刮出三尺,天冥老怪不知从何处一脸尘土地跳了出来,双手一拉铁笼竟硬生生地拉弯两道铁栅,伸手就朝何天香的脉门抓来。何天香大惊,一掌打出。嘭!天冥老怪胸口挨了一记重掌,却一把扣住何天香的脉门就跑。
  婷儿跌得鼻青脸肿,一爬起来见天冥老怪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