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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天香十二亭-第94章

小说: 天香十二亭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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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遗梦点点头。
  “因为我喜欢你!”何天香突然笑道。
  “不!这不是答案!”周遗梦突然哭叫道:“你不过是看我可怜!”
  “周姑娘!你胡说些什么!”何天香不由吓了一跳。
  周遗梦摇摇头:“我比不上薛楼主,比不上婷儿,甚至连许姑娘都不如,我只是个什么也不是的瞎子,可是你对我比对她们还温柔,还体贴,为什么?为什么——?!”周遗梦不由哭叫道。
  “周姑娘,你说什么?现在不是谈这个的时候!”何天香不由急道,伸手来拉周遗梦。
  周遗梦却后退一步哭道:“不,我要你告诉我!一定要告诉我!要不然我心难受!”
  “你一定要知道吗?”何天香突然平静了下来。
  “不错,我一定要知道。我今生已欠的债太多,我不想为了还债而活着!”周遗梦哭道。
  “如果我说是因为我喜欢你,你今晚会不会因为这句话而活着?”
  周遗梦全身猛地一震,抬起头,失明的眸子怔怔地看着何天香。
  何天香也不由惨然,惨笑道:“如果你认为这还不是我的真心话的话,那我也没办法。”说着,何天香便转身欲走。
  “何大哥——”周遗梦突然连人带琴一齐撞进何天香的怀里,泪如雨下。
  何天香一摸着她的秀发,只觉得肩头上一片透湿,心中忍不住一声长叹,呐呐道:“苍天哪,原谅我吧!”
  铃铃铃、哐哐哐,铃声钹声顺着树叶一直传到山上来,远处又有血箫在鸣咽。
  何天香轻轻推开周遗梦,轻声道:“周姑娘,他们已经来了,我扶你进庙里去吧!”
  周遗梦用衣袖轻轻拭了拭泪水,点了点头。
  周遗梦缓缓在一张桌前坐下,却将自己头上的那支金步摇拔下,一下子将自己右袖的角儿扎在桌子上。
  何天香不由吃了一惊,问道:“周姑娘,你这是做什么?”
  “何大哥!”周遗梦却平静地道:“当我跟他们交手的时候,你不用动手的,但一旦你在我身边看得我右手的袖子把这支金步摇拔出来的时候,就请你用尽全力打我的百会穴一掌!”
  “什么?!”何天香不由大吃一惊:“这样会打死你的!”
  周遗梦却笑道:“就凭你刚才那句话,我今晚还不想拿我的小命儿开玩笑,你听我的就是了。”
  何天香还想再问,突听外面狂风大作,庙中门窗哐哐开合不定,有人念念作词道:“
  笑也杀,骂也杀,天杀地杀,阴杀阳杀,风雨雷电杀!
  生也杀,灭也杀,明杀暗杀,慈杀狂杀,四象杀!
  有也杀,无也杀,虚杀幻杀、拾杀释杀,绝命杀!
  神也杀,佛也杀,痴杀智杀,直杀曲杀,唯我一阵必杀。
  杀——杀——杀——”四魔突然同时大叫。
  一时,风雨大作,雷电交加,香断烛灭,整座小庙中一下子阴云密布,几乎伸手不见五指,铃声、筝声、箫声、钹声却如雷在耳,就连四魔贴树御音飞行的声音都听得清清楚楚。
  “他们来了!”何天香沉声道。
  “哈哈哈——”
  突然一阵鬼叫,空!庙中所有的门窗都一齐大开,一阵雨丝夹在狂风里似怒箭一般射了进来。
  铮珑——
  周遗梦冷然正坐,突然纤指一挑,琴音清脆,所有的雨丝都立即倒卷而去,所有的门窗也轻轻自动合上。
  “哈哈哈——”一声凄厉的鬼叫响起:“小贱人,我跟你要竹琴音谱来了——”
  天龙老人与月山姥姥既已下山,向歌吟、纪小秋、聂小扇、风扬雪、余问天、孟祖儿也纷纷向慕容兰娟辞行。
  慕容兰娟也不好强留,一一送众人下山。刚送走上面那几位,却见郭强带着傅清竹和墨青走了进来,不由笑道:“怎么?郭兄也在敝庄坐不住,想到外面吹吹风儿了?”
  郭强也不由笑道:“不是郭某不想留,只是天龙前辈有话儿,郭某今天就得动身去寻何师弟。姑娘若有事,可否让郭某代劳一二?也权抵了这些时日咱们在这儿白吃白喝的账!”
  慕容兰娟不由笑道:“郭兄说些什么!几顿便饭又值多少?郭兄和两位姑娘帮着重建山庄,兰娟还无从相谢呢!”
  傅清竹笑道:“慕容姐姐,何师兄不在,咱们多少帮些忙也是应该的,只是凡话儿你别听这个大头鬼的,他是一天不挨骂骨头就痛。”
  郭强不由抗议道:“清竹,你这话可就不对了!不管怎么说,今天我没惹你!”
  “吓!还没惹我?那昨晚上我门口的绊脚凳是谁放的?”傅清竹不由柳眉一竖,叉腰叫道。
  “这个肯定不是我,我昨晚上偷着下山喝酒去了……”一句话还没说完,郭强突见墨青和傅清竹的眼睛已圆了起来,不由骤觉失言,连忙捂了嘴巴,脖子一缩就想开遛。
  不料,脖领已给傅清竹捉住了!“好啊!怨不得昨晚我找你不到,原来你竟是又偷着喝酒去了,却害我白跌一个跟头!”傅清竹不由气叫道:“墨姐姐,这次怎么处理他?!”
  “点天灯!”墨青却平静地道。
  “什么?”郭强不由吓了一大跳:“你不是开玩笑吧?”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墨青冷冷地道:“说好三个月不喝酒的,前七天你就伙同向歌吟偷偷出去喝了八次,还说什么‘十三’这个数字不吉利,以后喝酒都要跳过去;那向歌吟倒也真信你,哥俩儿一起跳坛子,还喊什么‘跳过了十三喝十四’,每次都剩一坛酒,真是好笑!可有什么用?大前天,纪姑娘把他捉了回来,你也曾在咱们面前发下过重誓的,可现在又是第三次,你说咱们该怎么办?”
  “可我即便是出去喝了酒,也不用点天灯这么残酷吧?”郭强求道。
  “与其你天天被酒泡着伤了身子,咱们以后看着心痛,倒不如现在就把你点了天灯来的干净!”墨青冷冷地道。
  慕容兰娟也笑道:“郭兄,两位姑娘也是为了你好,酒多误事尚在其次,关键是伤身,你看何公子几时饮过你们那么多的酒?”却又笑道:“对了,你们既要去,我这里有个人你们是要给我带着的,也让她去见见薛楼主和婷姑娘!含姻——”说着朝里面一叫。
  柳含姻应声而出,见郭强和傅、墨都在,不由问道:“咦?你们都在,慕容姐姐,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大路上,傅清竹、墨青、柳含姻、燕儿骑着马叽叽喳喳走在前面,郭强却一个人牵着马走在后面,马上横七竖八都是行李。
  突然,郭强喊道:“喂——太累了,咱们歇会儿再走吧!”
  傅清竹却连头也不回笑道:“你要是能觉得追上咱们,你就自己歇一会儿吧!”
  郭强不由叹一口气,却见与四人的距离越来越远,不由心中有气,索性也不走了,干脆把马往路边上一带,取下两件行李,往上一靠,心道:“我就不信你们不回来找我!”
  四人在路上说说笑笑,好不快活,柳含姻一回头,却不见了郭强,不由问道:“咦?郭师兄呢?”
  墨青也回头一看,却冷冷道:“不用管他,脚在他自己身上,他自己会走!”
  四人又前行,也不知行了多久,前面却突然现出南宫柳,南宫剑、东方灯、东方青、万雷兰、百里宽的影子来。
  傅清竹一见,不由大吃一惊:“怎么是你们?”
  东方灯却阴阴道:“冤家路窄,咱们又有什么办法?姓何的小子呢?”
  墨青不由一皱眉头道:“清竹,你跟他们有过节?”
  傅清竹却笑道:“大的过节倒没有,只不过我与何师兄、余师兄还有风师兄他们跟这些人打过两架,不幸的是都赢了而已!”
  墨青不由一皱眉头道:“你们都打输两次了,还来做什么?”
  东方灯不由大怒,三小对望一眼,一齐向前冲来。
  柳含姻连忙对燕儿道:“你看好马匹,我去帮忙!”说着飘下马,和傅清竹、墨青一起迎向三人。
  傅清竹接住东方灯,却见百里宽一根大棍舞得甚凶,不由叫道:“哎——大棍子,上次残香亭一战,你是我的手下败将,这次还这么凶?”实际上次残香亭决战,四个人三个占了上风,却是她唯一在百里宽手下落了下风,此时大叫,不过是想逗逗百里宽而已。
  百里宽果然大怒,不由叫道:“胡说!上次是金公子和东方公子落了下风,又怎得是我?”
  东方灯不由大觉脸上过不去,不由道:“百里兄,你就少说两句好不好?”
  “难道我说错了吗?”百里宽不由直直地回道:“上次若不是你们不济事,再加上姓金的的伏兵给人打得比你们跑的还快,老子会有那么窝囊?”
  东方灯不由怒道:“上次你不过欺负一个丫头罢了,若随便让你换一个,只怕你跑得比咱们还快!”
  傅清竹见两人抬起了杠,不由朝墨、柳二人一使眼色,三人一阵抢攻,竟把东方、百里、南宫三人逼得一阵手忙脚乱。
  南宫柳一见不妙,不由叫道:“东方兄、百里兄不要中了这臭丫头的诡计!”
  两人这才大悟,连忙静心招架,数十招一过,双方又成僵局。
  万雷兰一见双方进入胶着状态,不由大是不耐,扭头对东方青、南宫剑道:“这场架还不知什么时候打完,咱们一起上,解决了这三个臭丫头,走路是正经!”
  东方青见六人刀来剑去十分凶狠,也怕伤了自己的宝贝儿子,不由点点头道:“也好!”
  三人立即加入战团,燕儿一见,不由大惊,也赶紧上来助战,却又能济何事?
  傅清竹骤觉压力大增,几乎施展不开手脚,不由怒道:“你们什么辈份的人了,还要以众欺寡,你们还要不要脸?”
  万雷兰却阴笑道:“这个世上就是弱肉强食,你若要脸,你自己要去吧!”
  柳含姻也渐觉不支,不由连打几招,逼开百里宽,放出燕儿叫道:“燕儿,你在这里也不济事,快叫郭大侠来!”
  燕儿一见这形势,也不敢怠慢,连忙飞身跳上一匹马往后奔去。
  “想跑?”南宫柳一见,也跳上一匹马向前追赶去。
  “对呀!大头鬼、大头鬼呢?”傅清竹这才想起郭强来,不由大叫道:“大头鬼!大头鬼你死哪里去了?快来帮忙呀——”
  郭强打了个呵欠,又咪了咪眼睛,方撑起半边身子向外看去,却依旧不见四人回来,不由嘀咕道:“咦?这次怎么回事?”却又暗道:“反正所有的银子都在我这儿,我就不信你们能走多远!”想着,身子一伏,竟又自顾沉沉睡去。
  燕儿纵马狂奔,眼见到得一个十字路口,南宫柳已是拍马赶上,一掌拍下。
  “啊哟!”燕儿只觉背上一阵剧痛,眼前一黑栽下马来。
  南宫柳跳下马,又是一掌切下。
  “住手!”啪,一人从中插过一掌,南宫柳只觉手腕一震,不由连忙跳开半步,抬头一看,却是金碧良,金万里一众人勒马在后,不由叫道:“咦,原来是金兄?”
  金碧良却不答话,缓缓下马,一只手抱起地上的燕儿,冷冷道:“放过她!”
  “她跟咱们有过节!”南宫柳不由急叫道。
  “你要跟我动手?”金碧良突然抬起头来冷冷地盯着南宫柳。
  南宫柳一接金碧良冷峻的目光,不由打了一个冷颤,又抬头看了金万里一眼,方恨恨地道:“好!咱们本打算邀金前辈一道对付天冥宫的何天弃的,但现在既然如此,也就算了吧!在下告退!”说着打马而去。
  “哼!”金碧良冷哼一声,低头查看怀中昏迷的燕儿,却见她脸上竟隐隐现出田尺儿的影子来,金碧良突然脸色大变,耳边不由又响起田尺儿的那两句话来!“咱们还是朋友,而且永远是朋友……”
  一行人从另一条岔道上冉冉远去。
  傅清竹左等右等,既不见燕儿回来,也不见郭强的影子,又见五人似虎如狼的攻来,墨青与柳含姻已是招架乏力,不由急得哭了,却只叫道:“这个死大头鬼,他肯定是把咱们给忘了!我就是死,也一定要等到他来,然后死给他看,要他一辈子不得安心!”
  墨青不由怒道:“他这号人,就是你我都死了,正好没人管他喝酒,你还乱哭些什么?”
  傅清竹却道:“我只是不甘心,就是要死,咱们三个也死一块儿那才好!要不然,我一个人还真管不住他!”
  墨青听了,差点没气的吐血,不由骂道:“闭上你的乌鸦嘴!要死你自己死,哪个要跟你死一块儿了?”
  突然,一条人影从路上虎扑而至,竟似闪电一般在空中向东方灯五人接连踢出三十二腿,仰天一声长啸,唬——
  枝摇叶落,风传十里,断云摧日!
  “‘八百仞伤虎啸日,三千里天龙吟日!’是‘伤虎啸’!难道虎啸老儿还没有死?大家快走!”东方青脸色大变,五人齐齐向路边树林中逃去。
  人影落地,却是郭强。
  傅清竹喜极而泣,却骂道:“大头鬼,你这个没良心的,为什么不等咱们都死光了再来呀!”
  郭强忙道:“我在那儿睡了一觉,可谁知道你们会在这儿遇上事儿呀?”
  “睡觉!睡觉!你居然还敢睡觉?!……”傅清竹火不朝一处打来,不由跳了起来。
  柳含姻却突然问道:“咦?燕儿,燕儿呢?”
  “燕儿?”郭强不由揩揩后脑勺道:“我没见到她呀!”
  “啊?!”三女不由面面相觑,都张大了嘴巴。
  南宫柳催马回来,遥遥看见势头儿不对,连忙拔转马头就想跑,却被四人一拥而上围住。
  “燕儿呢?”柳含姻红着眼睛问道。
  “你杀了她?!”傅清竹也叫道。
  “哼!我倒想杀她,只可惜她被金碧良带走了!”南宫柳怒道。
  “什么?金碧良?”郭强大吃一惊。
  “怎么办?”傅清竹也问道。
  “怎么办?上马追呀!”郭强叫道,跳上一匹马便向前追去。柳含姻也跳上一匹马急急追去;傅清竹一见没了马匹,却一把扯下南宫柳和墨青合乘一骑向前追去。
  金万里的十匹马中,却多出一辆软车,车帘低垂,金碧良亲自伴在车旁,一行人缓缓向西行去。
  突见后面大路上尘土飞扬,蹄声得得,三匹快马似箭一般从后面追了上来,奔到队前,一勒马缰,把马横在路中央,郭强大叫道:“金碧良!你给我停下!”
  车马停了下来,金碧良一看是郭强,不由笑道:“哦,原来是郭大侠,咱们可一向是不说话的,今天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废话少说!赶快把燕儿姑娘放下来!”郭强这才看清队伍竟是金万里和天残八卫,不由吓了一跳,却已是骑虎难下,只得壮着胆子叫道。却见金万里与八卫连理自己都不理,一如相逢陌路,不由大是诧异,傅清竹与墨青也不由啧啧称奇。
  “燕儿姑娘是你什么人,你说放我就放?”金碧良笑道。
  “她是我的丫头!”柳含姻素恶金碧良的恶名,不由冷冷地道。
  “原来如此!”金碧良不由大是感动,口中笑道:“你们也真是,为了一个丫头也值得如此兴师动众!”
  傅清竹却怒道:“金碧良!你罗嗦什么?人你是放还是不放?
  金碧良本要将燕儿交还给柳含姻,但一听傅清竹说话如此之冲,也不由无名火起,冷笑道:“放与不放,咱们还得听听燕儿姑娘自己的意思!”
  傅清竹却道:“燕儿是柳姑娘的丫头,这话还用问吗?”
  金碧良却冷冷一笑,掀开车帘问燕儿道:“燕儿,你要下车吗?”
  燕儿吃力地抬起头看了柳含姻一眼,挣扎着就要下车,却被金碧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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