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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全球通史记事本末-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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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甘将军,请你抱一下拳。”
  甘英抱了一下拳。
  “甘将军,不要松手,保持抱拳的姿势。”
  甘英又抱了一下拳,没有立即松开。他很快发现,有一束光从他的虎口处射出来。这束光越来越长,约莫到了有一尺长时,甘英忍不住用手去碰那束光。吉离大叫道:“别碰它!”
  可是已经晚了一步,甘英在手触到那束光柱的同时,身体猛地一颤抖,他的手当即就被弹了开来。吉离很惊讶他居然没有叫出声来,这是以前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凡是不小心碰过那道光束的人无一例外的都大声叫痛。
  尽管没有发出声音,但甘英还是相当地震惊。他目瞪口呆地望着手中的光柱。
  “甘将军,你没事吧?”吉离说道。
  “这是……”
  “这就是他们时代守护、保卫的秘密。”
  甘英仔细地端详起手中的这道奇特的光柱。
  “我没有见过,甚至从没听到过有这样奇特的东西。”他说道。
  他松开了拳,光柱立刻消失了。他用左手抚摸着刚才持有那束光的右手,但他的右手丝毫没有异常。他又抱起拳试了一次,那道光束又出现了,而且越来越长,当长到两尺左右,才停止下来。他感到手心里握着一个实心的东西,但有有点弹性,当他用力时,手心里的东西明显被压迫地变小了,而那根光柱也
  “甘将军,你把你的佩剑拔出来。”
  甘英用左手拔出了剑。
  “将它们互相撞击试试。”
  甘英左手持剑,右手握着那道光,使劲一砍。
  甘英的那柄“苍梧”剑,顿时断成两截。这一惊非同小可,那柄剑不是一般的铁器,可是当今天下最为著名的铸剑师行卫的关门之作。行卫为了这柄剑搜尽天下名铁,耗尽心血,苦铸三年才终成大器。行卫把它赠给了班超,而班超又转赠给了甘英。这柄剑在战场上当真是削铁如泥,任何兵器碰到它除了断成两半外决没有第二条出路,而它却从来没有丝毫卷过刃。但现今,“苍梧”剑居然在甘英面前那么轻易地被截成两段,不由得甘英不倒退三步。
  “甘将军!”阿泉惊叫道。
  “甘将军?”吉离问道。
  “啊,这,这究竟是什么东西,竟能砍断我的剑。”
  “如果我说此剑不是凡人所造的,甘将军会相信吗?”
  甘英收下那道光束,思忖了一会儿,觉得吉离把这道光束比作剑确实再恰当不过了,但要谈到神仙鬼怪他是万万不信的。他说道:“夫人,还是请先将此物的来龙去脉告知在下吧。”
  “将军可知道大漠的那边是何方?”吉离指着茫茫沙漠问道。
  “我没有去过。”甘英老实地说,“但是听人说有一个安息国。”
  “不错,的确有安息国。但甘将军可知安息国再往西是何处?”
  “在下不知,请夫人指教。”
  “安西国以西,有一个大秦国。我们这里的人,就是大秦国的子民。”
  “大秦国?”甘英念叨着。
  “大秦国的人与中土人氏无论长相还是风俗完全不同,而且由于当中路隔千里,又有大漠横阻,此前从无交通,因此彼此都没有对方的印象。甘将军不知也不足为怪。”吉离说道。
  “那此地的人究竟为何离开故土而居住于大汉的边界呢?”
  吉离缓缓地转过身去,对着一池碧波荡漾的湖水说道:“甘将军,你看此地风景如何?”
  甘英被问地一头雾水,勉强答道:“此地景色绮丽,可比仙境。夫人……”
  “如果换作甘将军,可愿在此地长久居住?”
  “能够在这里居住固然是好,只不过……”
  “甘将军是否挂念家中妻室?”
  “惭愧,在下自小随军,至今尚未成家。”
  “甘将军既然无人牵挂,何不就此住下,与我们共享这桃源仙居呢?”
  甘英觉得她越说越离谱了,但又不便发作,说道:“夫人,甘英一介武夫,怎么配居住此地呢?”
  吉离转过身来。甘英见她双目紧闭,眼角有什么东西在闪光;知道了她在流泪。
  “夫人……”他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甘将军已生戎马,当然不会驻跸于一地的。”她好像自言自语道。
  甘英好像想起了什么;说道:“夫人是否惦记家人了,我的意思是……”他看到阿琪站在吉离的身后就不便再说了。
  吉离没有回答,她抬袖抹了抹眼角。
  “夫人。”甘英走上前去,扶住了吉离的肩膀。
  “甘将军,我还是先告诉你这柄剑的由来吧。”吉离用力挣脱了甘英的手。 
 
 
 
  
 ~第六章女人带来的纠葛和灾难~
 
  加图在完全清醒前,就已经回想起了所发生的一切,因此,即使当他睁开双眼第一个见到的是阿琵达拉,也没办法高兴起来。他只是说:“你好,阿琵达拉。”
  阿琵达拉捂着嘴走开了。加图能够看到她抽动着的背影。
  或许她还是爱着我的,他想道。
  “我们这是在哪里?”他问道。
  “是狄昂的家里。”阿琵达拉小声的说。
  “狄昂,噢。”他又闭上了眼睛。除了与他争夺阿琵达拉这一点外,他现在还没办法判断狄昂的为人,但仅此一点已经使他有足够的理由成为他的敌人了。最为令加图担心的不是狄昂想得到阿琵达拉,而是阿琵达拉有没有对这个瘦子动了真情。在以往,得到过阿琵达拉的身体的男人有很多,但加图对他们的憎恶始终上升不倒仇恨的程度,因为他知道阿琵达拉的心还属于他。但当他和狄昂在争执中,阿琵达拉对狄昂表现的关切使他对这一点也产生了怀疑。
  他回想起狄昂对他并没有任何的敌意,反而主动把不省人事的他抬到了自己的寓所,这一点很令加图困惑。在他的印象里面,所有的花花公子都是那些卑鄙、下流、粗暴的人,至少在罗马城里他从来没又见到过一个例外。而狄昂,一个抢走他的阿琵达拉的淫棍,他的另一面却是一个优雅、有教养甚至还非常欣赏他的人。加图对此感到非常的不可思议。
  阿琵达拉在灶上烧着水,加图在床上思考。他们就这样一言不发地度过了很长的一段时间。直到一个巨大的声响打碎了这片宁静。
  “那是什么?”加图问道。
  阿琵达拉早就已经跑出门外去看个究竟了。
  一会儿后,她跑了进来。
  “提图斯,我们得赶快离开这儿。旁边的房子着火了。”阿琵达拉急急忙忙地扶起了加图。
  “我能走的。”加图自己走下了床。
  阿琵达拉咬着嘴唇在一边看着他跌跌撞撞地走向门口,眼泪又要掉下来了。
  “快,你还在干什么,阿琵达拉!”加图靠在门框上朝她叫道。
  阿琵达拉急忙跑上去,搀扶着他。
  “怎么回事啊?”加图看着那幢正在熊熊着火的房子。
  “瞧!是那些人干得。”一个老太婆愤怒地指着一群人,他们正对着起火的房子欢呼。
  “他们干吗要烧这幢房子?”
  “谁知道呢,八成是凯尔苏斯·维路斯得罪的什么人吧。”
  “这是凯尔苏斯·维路斯的房子?”加图不知道这位德高望重的元老会得罪什么人,居然遭此火焚之灾。
  “加图,快走吧,火要烧过来了。”阿琵达拉说道。
  “再等一会儿,再等一会儿。”加图想看看那帮纵火犯接下去要干什么。
  阿琵达拉从来没想到过加图居然也喜欢看热闹,她还是不停地催促他:“快走了,快啊!火要烧过来了!”
  当火势实在已经逼地不能再近的时候,加图才一手搭在阿琵达拉肩膀上费力地走了。
  但还没有走到五步,他们就被迫停了下来。他们的前面已经被一对骑兵挡住了去路。
  “不要放走一个!”为首的那个带头盔的人说。
  很快的,骑兵就把在火灾现场的人团团包围了,所有的人都紧张地望着他们,连救火的人也停下了手中的工作。
  有几个人试图反抗,但很快被骑兵们用剑柄敲倒在地,不能动弹了。
  加图开始后悔自己的多事了,如果早一点听从阿琵达拉的话离开的话,就不会招惹到这么大的麻烦了。这样的事已经是几天来到的第二次了,他暗自叹道。
  由于这里的房子大多是砖石结构的,而元老和显贵们的豪华宅邸一般也不会挨地太近,因此当火把维路斯的房子烧为灰烬后就没有继续蔓延开去。
  大约有一两百个附近的居民和好事的看热闹者被骑兵围了起来。由于人数太多,骑兵长官不能像阿维尼乌斯那样把所有的嫌疑犯带回自己的宅邸去详加审问,因此纵火者的辨别就在现场展开。
  不少人在抗议,由于不少附近的居民都是有声望的公民,而骑兵们也不愿得罪其中的一两个,这时,那个戴头盔的首领站到了一个台阶上,对着在场的所有人高声说道:
  “公民们,受人爱戴的凯尔苏斯·维路斯。”他用手一指一个正在一边啜泣的胖老头,声调降了下来,好像有点悲怆的说:“他的宅邸,今天,成了罪犯和叛乱者的牺牲品。”
  “伟大的奥古斯都告诉我们,罗马是受神庇护的荣耀之城。”他顿了顿后,说,“但今天,我看到了,罗马堕落成了纵火者和杀人犯的天堂!”他又停了下来,环顾了一下四周。
  “作为维路斯的朋友,我想替他说两句。凯尔苏斯·维路斯,我敢以我的人格保证绝对是一个最守法的公民和最称职的元老。在图密善皇帝的统治时期,维路斯为了替平民和元老争取应有的权利,勇敢地仗义执言,即使身陷囹圄也没有一天,罗马的公民们,他也没有一天停止过为了你们的权利斗争!”他好像一头愤怒的狮子,大声吼叫着。
  “但今天,这样一位公民的捍卫者,却成为了攻击的对象。这是罗马对一个善良公民的回报吗?罗马,你就是这样的忘恩负义吗?公民们,你们就这样坐视不管并且对那些维持正义,赶来帮助值得帮助的人、惩罚应该惩罚的罪犯的人横加指责吗?”他声嘶力竭地大声叫着,好像希腊悲剧里的人物。
  “公民们,”他的声调又降了下来,“公民们,当然,你们中的绝大多数都是忠诚的罗马子民。罗马现在需要你们,需要你们把她从阴谋者污秽的手中拯救出来,重新恢复她的秩序;重新树立她的尊严;重新——公民们——沐浴在她的荣耀之中。”他最后振臂高呼道。
  “现在,公民们,你们要做的仅仅是配合,协助我们找出真凶,然后,大家就可以各自回家了。只要一小会儿,各位公民,只要一小会儿。”
  看到人们的情绪平静下来,他跳下了台阶。
  这个人在人群中穿梭走着,他很快来到了加图和阿琵达拉的面前。
  “阿琵达拉!”他说道。
  加图和阿琵达拉都抬起了头。阿琵达拉疑惑地看着这个人。
  “再一次见到你,真是令人愉快。”他又说。
  看到阿琵达拉还是一脸的茫然,他摘下了头盔。
  “马尔库斯·乌尔披乌斯·图拉真,罗马帝国日耳曼尼亚行省总督。”他稍一鞠躬。
  “啊,是你。”阿琵达拉脸上泛起了一阵红晕。
  加图有种不详的预感。
  图拉真拉起了阿琵达拉的手。加图望了他一眼。阿琵达拉看到了加图的目光,迅速把手缩了回来。
  图拉真看了看加图,微微一笑,退后了一步。
  “阿琵达拉,有机会请到鄙府来,已经三年了。多想和你叙叙旧啊。”
  阿琵达拉头也不敢抬,但加图还是注意到她的脸已经红透了。
  “马尔库斯·图拉真!”有个人在他们身后叫道。
  图拉真朝这个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不由地一怔。
  “哈,真是你啊,不摘下面具还真认不出来啊!”来人又叫道。
  “普林尼。”图拉真说道。
  “万分感谢你还记得我。”普林尼很快来到了他们跟前,“没想到你的演讲的天赋这么出神入化。”
  图拉真刚想开口,普林尼又接着说:“如果在日耳曼尼亚,那边的人一定会被你感动的。可是,在万恶的罗马,哈,图拉真,真是委屈了你的才华了。罗马人听惯了华丽的辞藻和煽动的演说,在西塞罗和马克·安东尼的时代他们或许会聚精会神地聆听你高谈阔论,但是现在的罗马人,你首先要做的不是侵犯他们的人身和财物,否则,哪怕你再磨破嘴皮也没有人会听你的那一套的。啊,啊,啊,我们的图拉真要生气了。噢,不,不。”普林尼做着夸张的手势,好像害怕图拉真来揍他,“不过话说回来,图拉真,能够不动声色地把维路斯为元老们争取权利说成是为公民争取权利,你的水平确实非同一般。”
  “谢谢你的提醒,我不会忘记你的好意的,包括上一次。”图拉真冷冷的说。
  “再见了,阿琵达拉。”他挥了挥手,就消失在人群之中。
  “嘿,图拉真,下次演讲千万先摘下头盔,罗马人不会听一个骑兵的话的。”普林尼在他身后叫道。
  ※※※※※※※※※※※※※※※※※※※※※※※※※※※※※※※※※※※※※
  “堂堂的日耳曼尼亚总督,为元老院卖命。”普林尼摇摇头。他又转过身来,看看了身后的那对男女,说道:“下次图拉真再来找麻烦,不用客气,尽管来找我。”
  “他倒没找什么麻烦……”阿琵达拉小声地说。
  加图诧异地望着她,感觉到心里一阵酸痛。
  普林尼左右打量了这两个人,微微一笑,说道:“好了,先告辞了,我住在老塔克文图书馆的楼上,随时恭候光临。”说完转身挤入了人群之中。
  加图打心底里对这个陌生人怀有好感,这倒不一定是因为他赶走了试图接近阿琵达拉的图拉真,更重要的是他是位学者。对于富有智慧的人,加图向来是非常愿意接近的。老塔克文图书馆他是经常去的,他考虑下次去的时候顺便去拜访一下这位新朋友。
  “加图,我们走吧。”阿琵达拉扶着他走向被骑兵封锁的路口。
  两名骑兵举着长矛拦住了他们。
  阿琵达拉回头望了望站在中央台阶上的图拉真。图拉真也一直在注视着她,他朝那两名骑兵大喝一声,做了一个放行的手势。骑兵立刻放下了长矛。阿琵达拉淡淡的一笑向图拉真致意,图拉真踮起脚好像想要朝她大声说什么,但最后,放弃了。
  也许是太累了,加图始终没有回头望过一眼。
  他们走到了被封锁的街区外面,坐在了一块石板上。加图说:“阿琵达拉,你说的那是真的吗?”
  “什么?提图斯。”她疑惑地望着他。
  “你说愿意随我一辈子,你说你会嫁给我,你说你会离开你那个肮脏的哥哥和那个家,你说你不会在去干那些……”他越说越激动,呼吸也越来越急促,他的喉咙好像被堵住一样突然说不出话来了。
  “提图斯,提图斯,冷静一点啊!”阿琵达拉替他捶着背。
  “阿琵达拉,阿琵达拉……”他把头埋在了她的手中,说不出话来了。
  “提图斯,亲爱的提图斯……”阿琵达拉抚摸着他柔软的头发,喃喃地说。
  几名骑兵在他们身边飞驰而过,高叫着:“抓住那个女人!”
  加图完全没有理会身边发生的事,他把头搁在阿琵达拉的膝盖上,一动也不动。要不是偶尔有几滴眼泪沾湿了她的手,阿琵达拉几乎要以为他已经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天色已经昏暗下来,街道的封锁也已经解除了。图拉真骑马经过他们身边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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